歐冶啟功對李太白的這一招嗤之以鼻,因為李太白不過是模仿歐冶承天的招式。歐冶啟功譏諷道:“不倫不類——”


    李太白挽個劍花:“哦——小爺也看不出你這魔劍的威力究竟強在哪裏......”


    “徒有虛名——”


    歐冶啟功:“既然你想看斬仙,那麽就讓你看看真正的斬仙——”


    李太白:“斬仙就是一個笑話,要斬劍仙,結果卻沒有成功,還有什麽資格稱之為斬仙?”


    歐冶啟功:“先父過於急躁,若是徐徐圖之,拜劍山必會重迴輝煌。我拜劍山輝煌之時,哪有劍閣什麽事,劍閣算個什麽......”


    李太白冷笑道:“劍仙在時,怎麽不見你敢這麽言語,如今倒是耍起了威風來。”


    歐冶啟功揮劍一斬,淩厲的劍氣擊落在溪水中,炸起一片雨花:“你我皆是半隻腳踏入了小宗師之境,可以揮出宗師之劍,但是也就那一兩招。所以,請君一試之——”


    歐冶啟功一跺腳,一劍起,天問劍瞬間分出數柄長劍,環繞在歐冶啟功的周身,劍氣淩然,盛氣逼人。


    李太白看著歐冶啟功的這一劍:“真氣凝形,劍氣化形。”


    “小爺雖然是模仿,那就看看你這一招有何精彩之處?”


    李太白揮劍,隻見四周的溪水分湧而來。


    尹立航看著這一幕:“他居然可以操控溪水,這該是擁有多麽渾厚的內力?”


    連文鳳:“不應該啊!他剛才的一劍分明有小宗師之威,短時間居然還可以施展宗師之劍?”


    歐冶啟功:“你的內力......”


    這便是李太白修行上善若水的緣故,一身內力平和溫順,源源不絕,內力以深厚、綿長著稱。


    李太白揮舞青蓮劍,引導溪水,卻見溪水化形,凝聚成一柄柄長劍。李太白周身的長劍數量明顯的多於歐冶啟功,李太白笑道:“上善若水——”


    “哼——花裏胡哨的——”


    “斬仙——”


    歐冶啟功高舉天問劍,天問劍斬下的一瞬間,周圍的劍氣也隨之斬下。李太白一劍刺出,周圍的水劍也一同擊出。


    溪水成劍和劍氣凝劍相互碰撞,隻見在小橋上空炸裂開來,餘波波及到尹立航和連文鳳,白玉蟾也不得不揮袖擋下餘波,尹立航、連文鳳被擊退兩步。


    連文鳳:“他們比你我走的更靠前,我們是半隻腳在小宗師的門檻中,而他們一隻腳已經落下,另一隻腳已經抬起,隻差落下。”


    尹立航冷哼兩聲:“有什麽了不起——”


    連文鳳搖搖頭:“真是長江前浪推後浪,我們......”


    隻見李太白的青蓮劍和歐冶啟功的天問劍抗衡在一起,二人在橋上又接連出招,劍法精妙,靈活又不失威力。劍氣縱橫之間,整個小橋承受著二人的劍氣。


    歐冶啟功內力真氣已經無法支持他這樣高強度攻擊,已經氣喘籲籲,有些乏力,但是李太白卻是越戰越精神,一股戰意直衝雲霄,似乎戰無不勝。


    這也在於李太白的心境不同,在李太白的眼中,自己不會敗,即使是天武前十,他也敢揮劍去砍。就算明知差距很大,他李太白也不曾畏懼。就像那日在劍閣上,麵對劍仙的怒殺之劍,李太白照樣揮劍而出。雖然被劍仙折斷了青蓮劍,差點被打死,但是李太白敢於出劍,不曾畏懼。


    歐冶啟功卻是差了一點,李太白越戰越強,絲毫不怕自己手中的青蓮劍會再次折斷。一劍強於一劍,那股戰意,是歐冶啟功所不具有的。所以歐冶啟功漸漸的落入下風,被迫抵擋,由攻轉為防禦。


    這時連文鳳出聲提醒:“隻防不攻,隻會一敗塗地,你手持名劍天問,何須懼怕於他。”


    經過連文鳳的提醒,歐冶啟功恍然大悟:“對——我手持天問劍,他的青蓮劍已經崩斷過一次,如何抵擋我的天問劍。”


    “呀——”


    歐冶啟功奮力一擊,將李太白擊退出去:“斬——”


    李太白端詳著青蓮劍,輕輕撫摸著劍身:“青蓮——青蓮,委屈你了——”


    李太白再對上歐冶啟功時,便打消了之前的顧慮。之前李太白還在顧慮著自己的青蓮劍可能會被天問劍斬斷,但是李太白卻突然明悟了一個道理。


    李太白挽個劍花:“之前小爺怕手中的青蓮劍折斷,但是轉念一想,一副殘破的鎧甲,正是將軍的最好證明。”


    “一名真正的劍客,手中的長劍必是身經百戰的,身經百戰之後,手中的長劍怎麽會完好無缺,它的傷痕正是它的榮耀——”


    “戰——”


    李太白不再留手。


    白玉蟾轉而攻向尹立航和連文鳳:“兩位還是有點閑,話多了——”


    白玉蟾手中的神荼劍出,銳不可當,尹立航的金剛橫練已經被白玉蟾的奔雷釘殺給破開,此刻心中的無敵已經被打破,金剛橫練的威力也大打折扣了。


    連文鳳本就不適合近戰,此刻卻被白玉蟾糾纏住。


    “魔劍——”


    隻見歐冶啟功奮力一擊,李太白手中的青蓮劍應聲折斷。


    歐冶啟功在折斷李太白的青蓮劍時,無比的得意,笑容滿麵,但是下一刻李太白卻是將斷掉的半截青蓮劍攝迴手中。手掌橫推,那半截長劍在李太白的橫推之下,激射而出。


    歐冶啟功急忙橫劍阻攔,但是李太白舉起手中半截青蓮劍,再次聚水成劍,一柄巨型水劍橫在半截青蓮劍上,隨著李太白的一劍斬下。


    歐冶啟功左手橫推而出,欲要攔下這一劍,卻被這一劍擊退出去。水劍也同時崩碎,歐冶啟功淪為了落湯雞,跌落溪水之中。


    李太白喘著粗氣,整個小橋也在這一刻轟然倒塌,李太白腳尖輕輕一點,躍起身來,迴到岸邊。


    歐冶啟功從溪水中出來,口吐鮮血,立即離去:“今日不在全盛,改日再戰——”


    歐冶啟功被長樂公主吸走一部分功力,故此才有不在全盛一說。


    隨著歐冶啟功的逃走,隻剩下尹立航和連文鳳,李太白雖然與歐冶啟功一戰消耗巨大,但並不是沒有一戰之力。李太白修行上善若水確實使得他自身的內力渾厚,若是與李太白境界相同的尋常人,這樣一戰,內力早就被消耗的一幹二淨,連走路的力氣都沒有了。


    尹立航卻是看見了機會:“連文鳳,那個小子一身內力消耗巨大,如今所剩無幾,你我奮力出手必可擒下他倆。”


    連文鳳看向尹立航:“這裏還有一個會使禦劍術的青城山弟子,你覺得可以修成禦劍術,其內力會弱嗎?”


    尹立航:“但是這是一個好機會。”


    “好機會?”連文鳳搖搖頭:“歐冶啟功有天問劍相助尚且落敗,我的直覺告訴我,此子不弱他。”


    “而且他手中的劍很像是......”


    “像什麽?”


    “像是傳聞中的神荼劍。”


    “十大名劍中的神荼劍?”


    “沒錯——看來他的身份不簡單,我們沒有必勝的把握。”


    李太白將折斷的劍身找迴,欲要相助白玉蟾:“道士,小爺來助你——”


    “削他的頭發,削他的衣服,金剛橫練乃是真氣凝聚在肌膚進行防禦的。”


    連文鳳躍身離開:“沒有把握的事,我不幹——”


    “小胖子,你好自為之——”


    連文鳳轉身便走。


    隻剩下尹立航一人麵對著白玉蟾和李太白,白玉蟾道:“可以再施展一下金剛橫練。”


    尹立航瞪向李太白:“好狠的家夥——哼——”


    尹立航隨之憨憨一笑:“我們隻是為了賞金,混口飯吃,不必這樣,不必這樣,告辭——”


    “告辭——”尹立航也縱身離去。


    隻留下李太白在那裏唉聲歎氣:“終究還是斷了——”


    “下次再見這個家夥,就把他的天問劍給搶過來......”


    白玉蟾道:“你覺得會是誰,向你我出手的?”


    李太白:“知道太上玄經原篇在我們手上的人還是很多的,但是這裏又是京城,所以隻有一個最有嫌疑。”


    白玉蟾替李太白說出了所懷疑的對象:“長樂公主——”


    “可能就是那一個猖狂的女子。”


    李太白看著自己的青蓮劍,將青蓮劍歸鞘:“雖然是榮耀,迴去之後一定會被老漢給罵死的。”


    在李太白遇見襲殺時,李長吉那邊也沒有那麽的安穩,也有人出手要殺了李長吉。


    李長吉身形如同鬼魅一般躲閃,躲避那黑衣人的襲殺,李長吉轉身就向人多的地方跑去,不再糾纏下去。


    李長吉:“你主子心急了,就這麽不念舊情嗎?”


    “哎——我也隻想當一個閑散王爺,就這麽難嗎?帝王家啊——帝王家——”


    李長吉滿是無奈,李長吉自然知道是誰派人來殺自己的,李長吉一路狂奔,那一身輕功隻比李空空差上一點。


    李長吉逃一處夜市,這才擺脫了追殺。


    李長吉擦汗時正好遇見拓跋壽懷摟女子,那裏逛街。


    拓跋壽笑道:“這是被人給追殺了嗎?”


    李長吉瞪了李長吉一眼:“要你管——”


    “所以還是待在本公子身邊吧!”


    李長吉看向拓跋壽懷中妖嬈的女子,隨之冷哼一聲:“不用——你還是陪你的姑娘去吧!”


    李長吉甩袖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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