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找誰?”薑餅餅內心一萬頭草尼瑪狂奔,“我在網上說的是單挑,你帶一車人框框嚇唬誰呢?”


    一車是誇張了 實際上就四個保鏢,隻是他們專業得和那一次季彥雇的人一模一樣。


    一般季家都不會一直帶著這麽專業的保鏢貼身保護的。


    大部分帶一兩個就完事了。


    四個,還個個都是這麽高大。


    薑餅餅最近很是偷懶,她都懷疑自己能不能跑掉了!


    男人微微一笑,“薑餅餅,我是你父親。”


    薑餅餅和鄭英傑都差點把口水當汽水噴出去了。


    “這個叔叔啊。”鄭英傑都替他尷尬,他試探性的說,“那個,青山區青山路1551號,往那兒走。”


    青山精神病醫院,他值得擁有。


    “我不是精神病,我是餅餅的親生父親。”男人說著。


    鄭英傑:……


    薑餅餅:……


    薑餅餅小聲問鄭英傑,“他開的那車是正版的嗎?”


    鄭英傑:“有沒有一種可能4s店沒賣盜版車的。”


    薑餅餅“哦”了一聲小聲問他,“你能一拖五嗎?錢就不用還了。”


    鄭英傑:“妹妹啊,你是我親妹妹都不行啊。”


    好家夥,她是真不把自己當外人啊。


    薑餅餅表情很是遺憾。


    “叔你等會兒啊。”鄭英傑裝模作樣連慢條斯理的電話給季遲,“搖人啊,薑餅餅仇家找來了!”


    他剛一說完手機就被拿走了。


    “這我私人電話哦,你這算搶劫哦!”鄭英傑警告他們,“這可是高中門口,你當保安叔叔……”


    保安這個點在幹嘛呀,學生需要幫助。


    幹,馬上寫信給校長!!!


    投訴!!!


    鄭英傑冷汗連連,別說第一次遇到這種事情!


    這麽囂張的男人他還是第一次見!


    這可是學校門口!


    他們金鼎高中還是有頭有臉的高中好不!


    “白衡你在幹什麽!”納蘭澤還沒想要怎麽和薑餅餅這個年齡段的女生接觸呢,就一會兒功夫,白衡居然就這麽大搖大擺的過去了。


    鄭英傑和薑餅餅頓時像兩個小蝦米瑟瑟發抖。


    薑餅餅:我承認我口嗨過頭了,但大可不必。


    納蘭澤帶著保鏢也跟著過來。


    “餅餅你不要怕,沒什麽好怕的。”納蘭澤安慰她。


    薑餅餅沒有一點點被安慰到的意思:這又是誰?


    鄭英傑長這麽大還真沒見過這世麵,“您是?”


    “我是餅餅的舅舅,也是他的小姨夫。”納蘭澤盡量溫和的開口,“你要見見你的小阿姨嗎?”


    薑餅餅:……


    “青山精神病醫院今天有病人跑出來嗎?”薑餅餅不裝了,她攤牌了。


    一個說是她爸,一個說是她舅舅和姨夫?


    她自己怎麽不知道?


    上輩子死太早了沒發現她還有多重身份呢?


    騙鬼呢!


    當她三歲小孩嗎?


    “看在然然的麵子上我對你們已經夠寬容的了。”


    “需要我感謝你嗎?多虧你啊,納蘭家差點支離破碎,你害死了餅餅的母親你還有臉說話。”


    “納蘭澤,親子鑒定有你納蘭家一份功勞。”


    “被一個女人騎在脖子上騙那麽多年還繼續被她騙的人有什麽資格指責我。”


    薑餅餅看他們吵的十分激烈,雙方保鏢也隱隱較勁,她拉了拉鄭英傑。


    鄭英傑秒懂,他也是這麽想的。


    兩個人偷偷摸摸正準備先扯,高昂的女聲就衝著他們這裏衝了過來。


    “我殺了你——婊子養的孽畜——”


    薑餅餅瞪大了雙瞳。


    尖叫聲四起。


    保鏢都衝著他們圍了過來。


    紅色的珠子散了異地。


    薑餅餅手上串聯佛珠的線不知道為什麽斷了,佛珠散了一地。


    女人舉著瓶子毫無防備且充滿恨意的朝著她衝了過來,腳踩上佛珠,手一滑,瓶子裏的水濺了一地。


    女人四肢跪在地上頓時就被灼燒血水混著硫酸水讓她痛的當場倒地。


    四濺的硫酸還濺到了她的臉上,一個個小窟窿頓時溢出。


    “臥槽tm!”鄭英傑忍不住爆粗口。


    要不是薑餅餅手上等我佛珠斷了,珠子撒了一地他們兩個絕對會被噴一臉!!!


    靠!


    鄭英傑自己的心跳率都飆升。


    “我不是說了她上廁所都要看著,怎麽放出來的!”白衡戾氣很重,他一邊檢查薑餅餅身體看她沒有被濺到這才放心。


    轉臉他態度宛如冰霜。


    “抱歉老板,因為小姐……”


    “什麽小姐?”白衡冷冷看了他一眼,“你被開除了。”


    “憑什麽!”孫念慈瘋瘋癲癲的站起來,她忍著痛滿眼都是不可置信,“憑什麽這個小賤種這麽好運!”


    “這都行!”


    “這都行!!”


    “天不如我願!!!”


    “憑什麽她納蘭怡然的女兒這麽好命!!!”


    她對著天呐喊著。


    孫念慈雙手流血,那畫麵還真有點恐怖。


    “哐當——”薑歸手裏的禮盒掉在地上。


    他們晚上的飛機,他就想要來和薑餅餅做個最後的告別。


    他想告訴薑餅餅自己永遠是她的哥哥。


    看到女人瘋癲的樣子和可怕的眼神,薑歸瞬間想起來了。


    薑餅餅和江厭的牌子是他調換的。


    那時候他調皮,狀況又很突然,薑雲延所有注意力都放在韓雨婷身上,他就偷偷跑去育英室看妹妹。


    他先到的,他把妹妹的銘牌側滑出來,銘牌掉在地上,他趴下去撿,想看看薑餅餅三個字怎麽寫。


    他剛趴下去蹲好,一個女人穿著白衣服戴著口罩進來了,他親眼從下方看著女人眼神狠厲且瘋癲的換了孩子。


    “阿姨你在幹什麽?”薑歸小聲詢問。


    女人似乎沒想到這裏還有個孩子,她惡狠狠的瞪了薑歸一眼什麽都沒說走了。


    薑歸站起來劃走了江厭的銘牌,牌子掉在地上,他蹲下去撿。


    小護士急忙衝進來。


    她看上去很是慌張。


    “這是誰家的孩子怎麽在育嬰室亂跑啊!”


    “還玩兒銘牌!”


    小護士很是焦急緊張她匆忙就把銘牌插了迴去,她害怕自己被責罰就怪在薑歸身上。


    薑歸被她嚇一跳,哇的一聲哭了出來。


    那天薑雲延也訓斥了他,他說育嬰室有吃孩子的巫婆抱走了一個孩子。


    可育嬰室一個孩子也沒少。


    大家都當是孩子說的胡話。


    導致薑歸都覺得是不是自己有問題了。


    再次看到這雙眼睛,薑歸想起來了。


    是她——


    就是她!


    所以,原來當年的事情,是意外又不是意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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