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寧心裏的變化,江山沒去注意。


    這會兒,站在江山身後的典韋在江山耳邊說道:“主公,俺想去會會那呂布。”


    江山凝眉小聲迴道:“呂布可不好易於,乃是身經百戰的頂流悍將。”


    典韋悶聲說道:“俺不怕他!


    江山沒有帶兵,本就沒想著還要與人交戰。


    了解一下這各路諸侯的情況,掌握一些後勤資料,他就準備西進,入洛陽了。


    這裏靡費唇舌之事,隻要他不在乎,又能如何?


    “主公俺真想去。”


    典韋說的很樸實,江山能夠感受到典韋那想要證明自己的火熱念頭。


    他想到了典韋那頂配的裝備,還有這段時間不懈的努力,江山點了點頭。


    兗州刺史劉岱一看,江山這邊的護衛站了出來,問道:“江侯爺這是準備讓手下護衛去迎戰呂布了?”


    江山歎了口氣說道:“是他技癢罷了。”


    他這句實話,被這各路諸侯聽得極為不爽,玩命的買賣,說成技癢,真當剛剛走出去的黑壯子,是個牛人了?


    韓馥卻出言說道:“我看,江亭侯是坐馬車而來,這個護衛隻不過是個馬夫罷了,派一個馬夫前去迎戰,怕是會被呂布嗤笑吧。”


    江山掃了眼韓馥這個小人,怪不得敗給袁紹敗的那麽快,此人城府確實有些淺了,看樣子,就是靠家世撐起來的關係戶。


    曹操見到江山好歹是出了人的,打了個圓場說道:“我看剛剛那位雄壯魁梧,呂布又怎麽會知道他是護衛,就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這會兒典韋聽著別人評頭論足的點評自己,心頭窩火,想到剛剛主公說的那句話,他直接複述出來:“這叫陣的呂布不過土雞瓦狗,何足道哉!俺去去便迴!”


    說著,典韋便對著江山拱了拱手,大步流星的向外走去。


    江山還是有些擔心的,當即對著典韋的背影喊道:“別忘了用我們的看家本事!”


    典韋擺了擺手,直接去找馬去了。


    須臾。


    披盔戴甲,手中握著騎槍,馬腹插著雙戟的典韋,出現在營寨的大門之中。


    胯下馬匹防護周全,尤其是利用護具遮掩住了那馬鐙的存在。


    典韋鼻孔朝天的駕馬而出,他對著不遠處那個明顯比一般武將大一號的人問道:“你就是呂布?”


    “你是何人?”呂布威風凜凜的騎在赤兔馬上,雙眸若星,一舉一動之中,透露著頂尖武將才有的霸氣。


    典韋見到對方果然不凡,心中戰意更勝,“打贏了俺,你才有資格知道。”


    呂布聞言,狷狂的一笑,“哼,那怕你沒機會說出口了。”


    “駕!”


    “駕!”


    馬蹄聲驟起,鼓聲震天。


    江山卻不動聲色的站起身,在炙烤架上,切了半頭羊,拎迴了一壇酒,自顧自的溫了起來。


    一旁的曹操一直在關注著場上眾人,尤其是這個他摸不清深淺的江山,此刻見到江山如此做派,麵露不解之色,當即問道:“江亭侯,你這是做什麽?”


    江山笑了笑,隨口說道:“我這兄弟好吃,這番大勝歸來,總要有人為我這兄弟準備的慶功的酒肉。”


    “慶功的酒肉?”


    幾個諸侯聞言輕笑一聲,臉上露出了不屑之意。


    這呂布,連赫赫有名的悍將被其斬掉頭顱,江山身邊一個名聲不顯的護衛,還真能把這天下名將比下去?


    他們對江山這個連兵馬都沒帶的家夥,可沒什麽恭敬之心。


    一個個都想,待到的呂布把這廝護衛的頭砍了,便要好生挖苦其一番。


    甚至,暗中弄死,也沒什麽大不了。


    很快,鼓聲停了。


    營寨之外的交戰便有了結果。


    幾個諸侯一聽,這鼓聲僅僅持續了這盞茶功夫,看樣子江山的護衛實力孱弱的很,還不如剛剛幾個死掉的將領堅持的時間長。


    韓馥這會兒挖苦道:“真是可憐了江亭侯,就帶了這麽一個黑臉馬夫,還如此魯莽的送了性命。如今,江亭侯身邊就剩下這麽一個侍女,真是何苦來哉。不如我送江亭侯一個馬夫,這侍女便割愛於我可好?”


    張寧姿容出眾,雖然不聲不響,但還是收貨了不少諸侯的目光。


    江山放下手裏切肉切的油光光的匕首,不動聲色的說道:“不勞韓刺史費心,你還是操心下渤海太守騎在你脖子上的事兒吧。”


    這藏在水裏的事兒被挑明,眾人臉上都是一僵,暗中觀察韓馥的變化,他們以袁紹為尊,可不想出什麽意外。


    韓馥的痛處被江山一戳,當即惱火:“你!”


    江山見效果達到,也不鳥他,繼續好心提醒道:“哦,還有,我這侍女在我眼中,可是千金不換,你那馬夫即便純金澆鑄的,怕是也換不起我這侍女。”


    “哼!我看你還能嘴硬到幾時!”韓馥一甩袖袍,怨毒的目光看著江山。


    張寧聽了心頭發甜,她千金不換,可不就說在江公子心中,她比千金小姐還要重要。


    在這群狼環伺之際,有江公子護著她,她心頭舒暢了許多。


    此時的曹操卻在側耳傾聽營寨外的動靜,此時的他察覺到了一絲不對。


    “諸位,我怎麽聽著,這喝彩之聲,距離我們如此之近。”


    曹操這麽一說,其餘諸侯也發現了這喝彩之聲的異常。


    對啊,剛剛幾場鬥將下來,聽到的喝彩聲,貌似有些遙遠才是。


    這次……


    怎麽喝彩聲越來越近了?


    這幾個諸侯側耳聽了聽,頓時坐不住了,抻著脖子張望,難不成,真打贏了?


    沒一會兒,典韋便空著手,低著頭迴來了。


    一副受氣包的樣子。


    聯軍的諸侯們一看,這是打輸了?


    可剛剛他們所部爆發的唿喝聲是什麽迴事。


    到底怎麽迴事?


    難不成是惜敗?


    如此也能讓所部鼓舞了嗎?


    典韋走到江山麵前,跪地拱手道:“報告主公!呂布那廝甚是狡詐,不敵之後,竟然憑借馬速不凡掉頭就跑!屬下沒能摘得敵將頭顱,還請主公貴罰!”


    “謔!”


    幾個諸侯頓時坐不住了,江山的護衛,真的單挑打跑了呂布!


    這不是吹的吧!


    呂布可是號稱飛將軍的頂級武將,剛剛他們旗下的幾個將領,都用滾滾人頭,來墊高了呂布的威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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