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蟬兒,你身體虧空,還沒恢複好,可不要勞累了。”


    張醫師說過,蛇毒猛烈,這半月不宜勞累,忌房事。


    正當江山伸手觸摸貂蟬耳根和腰肢的時候,靈兒看到了他衣袖裏露出的傷口。


    “公子,你手腕怎麽了?”


    “靈兒看看。”


    說著,靈兒不由分說的擼起江山的袖子,看到了那整齊的兩排咬痕。


    “呀!這是被誰咬的,怎會傷成這樣!”


    靈兒的小手捧著江山的手腕,一臉心疼的說道:“一定很痛吧,給公子吹吹。”


    她撅著嘴,嘟啊嘟的給江山手腕傷口處吹著暖風,吹的江山癢癢的。


    貂蟬看出那傷口的大小,當是嬌小的女子或孩童造成的。


    配合她剛剛嗅到的胭脂味,她的眉眼低了下去,說道:“公子,都怪奴家不爭氣,若是奴家身子方便,便不該讓公子遭此苦痛。”


    她以為,公子這是尋花問柳不成,反遭對方欺辱了。


    在貂蟬說完,江山察覺到貂蟬掉出了一滴淚水。


    江山猛然反應了過來,細心的貂蟬這是看出他這傷口的起因了,誤會了!


    可是……


    她是真心在自責!


    江山的心都化了。


    這哪裏能怪到蟬兒身上。


    “你說的這是哪裏話,這傷的起因,說來話長,你們兩個可願聽聽?”


    兩女抬起嬌俏的臉,都點了點頭。


    “好,那我們就去臥榻上,我與你們好好說說。”


    江山的話音剛落,便直接一手摟著一個,把她倆抱了起來,走入內帳,撩開幕簾,把她們放到了臥榻之上。


    兩女很是熟練的小鳥依人在他的兩側,擺好了方便拿捏的姿勢,等待著他的發言。


    江山也不客氣,開始與臂彎下的兩女,講述起了從昨夜開始的偶然事件……


    而在陳留太守府外的酒舍雅間裏。


    蔡琰依舊好似丟了魂,趴在窗邊,怔怔出神的向外看著。


    剛剛的遭遇,讓她心中小鹿亂撞,砰砰的心跳聲,到現在還未曾停歇。


    莫名的,她覺得今晨那賊人長得愈發清秀,身上的氣味也很是好聞。


    難道,是我錯怪那歹人了?


    咚咚咚!


    丫鬟芙蓉敲了下房門,歡快的跑了進來。


    “小姐!好消息!”


    “嗯。”


    蔡琰收斂了泛濫的情愫,用清冷的目光看向了滿臉喜色的芙蓉。


    “小姐!一會兒我們就要去太守府住下了。”


    “嗯。”蔡琰才不關心住哪裏。


    芙蓉拉著小姐的胳膊,興奮的說道:“小姐,還不止呢!太守大人那便傳來消息,明日太守府將舉辦宴席,各方都能帶女眷前來了呢。小姐這般貌才雙絕,定然能夠博得陳留城中各豪門公子的青睞。”


    “嗯。”


    芙蓉見到小姐興致缺缺的樣子,不再賣關子,湊到小姐的耳邊說道:“小姐,聽說,江候爺也在明日宴席的受邀之列呢。”


    “嗯……嗯?”


    “江郎也會去?”蔡琰瞬間抬起了頭來,眼裏添了幾分光彩。


    芙蓉聞言掩嘴輕笑,“嘻嘻,小姐,你這江郎說的,太過露骨了吧。”


    此刻蔡琰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麽了。


    那個素未謀麵的江郎,真的適合她嗎?


    她不知道。


    她的心,漸漸的爬滿了那個俊朗又雄壯的歹人。


    對方粗暴的對她,她現在卻怎麽也生不出懼意和恨意。


    不健康的遐想之中,還有那不健康的接觸。


    勾欄之地,怕是也不及她遐想的瘋狂。


    夜深了。


    秋雨驟降。


    城外四周的山林,承受著唿嘯的風雨,枝葉吹打間,傳出陣陣悉簌簌的響聲。


    蔡琰在臥欄聽雨,江山在帳內聽潮。


    而王方苦逼的帶著人馬,押送著袁譚和“李淳”,紮營在這關隘之外。


    關隘之處乃是行商要地,受到驟雨的影響,不少商旅都駐紮在這關隘內外,等候明日開關放行的時候繼續行商。


    “這雨下的真急。”王方抹了把臉上的雨滴。


    抖了抖身上的鬥笠,鑽入了剛剛搭好的營帳之內。


    這雨下的急,這營帳外的地麵,難免就泥濘不堪了。


    照往常來說,這不是一個好天氣,容易發生變數。


    巧的是,今夜正好有變數要發生。


    郭嘉借用胡女做餌,早就引得一眾士子出城,一並來到這沒有宵禁所言的關隘處瀟灑。


    他們包下了一處山坡上的二層小樓,正好,在他們及時行樂的間隙,注意到了這紮營的軍隊。


    “咦?這來的,不像是陳留的隊伍啊。”其中一個士子軟趴趴的倚在坐席上,看著外麵開始駐紮的隊伍,顯然他的興致,已經從裏麵,放到了外麵。


    另一個剛剛達到不應期的士子推開身側的胡女,看了眼那不遠處駐紮的隊伍,對著今日邀請他們同遊的友人問道:“郭兄,你見多識廣,可知這是哪裏的隊伍?”


    此時,正在腦海中開疆拓土,攻略山河的郭嘉聞言,在“幻想”的異國水田耕耘之際抬頭望了那隊伍一眼。


    他自然知道那是誰的隊伍,可他卻隨口說道:“嗨!管他誰的隊伍,也不能擾了我等征討胡虜的雄心,這明日一早,我還得把人還迴去了,你們還不快快行動起來?”


    一個暗中和郭嘉比賽的士子繳械投降,這會兒大喘著氣說道:“嘿嘿,跟郭兄同行才知男兒風采。”


    郭嘉行動不停的笑道:“嗬嗬,守成兄謬讚了,我等能夠在此破虜伐敵,乃是眾誌成城的結果,並非我一人之勇。”


    “來!換馬!”郭嘉興奮的喊叫著,這若不是因公所需,他還難以從主公這裏摳出這些胡女物盡其用。


    那頗為好戰的士子也興奮的喊道。


    “好,今夜這秋雨下的急,我水路敵不過你,旱路來戰!”


    “果然還是守成兄英勇,我等浴血奮戰完全不及也。”


    “哈哈哈,這算什麽,我的書童若在,便叫你看看什麽叫三羊開泰。”


    郭嘉帶人幹的熱火朝天的時候。


    王方卻在營帳裏,孤寂的守著那搖曳的燭火。


    “報!將軍,營地駐紮完畢。”


    “好,下去吧。”


    好在此刻,還有比王方更慘的領頭人。


    徐庶騎著高頭大馬,帶著數十身騎駿馬的西園軍士,趁著有雨夜遮掩,悄無聲息的接近著王方的營地。


    隻是這會兒,身披鎧甲的他們,一個個都被淋成了落湯雞。


    體溫都隨著那冰冷的雨水灌入而漸漸流失。


    “啊嚏!”徐庶看著那關隘處的小樓,對郭嘉可是羨慕不已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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