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少爺，你怎麽了？”碧桃看著眉頭緊皺的葉天顧，努力做出一副善解人意的樣子。聽說男人都喜歡柔弱善良的女孩兒，她常年做粗活，不免笨拙嗓門大，以後一定得改。
葉天顧有些心慌意亂，他看著碧桃的臉，有種不好的預感。
“碧桃，你可知道自己的身世？”
碧桃點點頭，又搖搖頭：“大少爺怎麽說起這個了？”難道是老爺夫人覺得她的出身不好，對她和少爺的婚事反悔了？
一想到有這種可能，碧桃心下不安起來。
“你仔細與我說說。”
碧桃有些說不出口了，如果一股腦地和少爺說了，少爺會不會嫌棄她？可是不說，他們隻要去查一查，早晚都會知道的，還不如自己坦白了好。
“我娘她一生都沒嫁人，我也不是她生的。”碧桃有些難以啟齒，她想盡量說得好聽一點，但事實上她的出生就是一個汙點，任憑她怎麽圓都沒用。
“你可知道你的生身父母？”葉天顧的心涼了一半，果然是碧桃。那人千裏迢迢從京城來到江州，尋的就是碧桃。
碧桃點點頭：“知道，但娘怕對我以後不好，不許我提。大少爺，你要是想知道這些，我自然不會瞞著你的，隻是碧桃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若是少爺介意，碧桃就當從未聽過少爺的許諾。”
葉天顧不說話了，他抬頭看著屋簷上的雀鳥，不知在想什麽。
“碧桃的生母，曾是軒親王府王妃身邊的丫鬟，後來與……與軒親王身邊的一個侍衛有了私情，後來那侍衛娶了別家女子，她生下我就自盡了。”
“你可想過去尋你生父？”葉天顧的聲音有些顫抖。
碧桃搖搖頭道：“他不會認我的，與主子的丫鬟私通是大罪，況且當初他若是對我的生母有一絲情誼，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更不會……”
連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都容不下。
“大少爺，碧桃去前堂了。”她說了這些話，大少爺無論如何都不會要她了吧。偏偏這些都是真的……做妾她也高興啊，起碼有名有分。
何況是大少爺這麽好的人，可惜自己沒有福氣。
“碧桃！”葉天顧突然不顧禮數，一把抓住碧桃的手，“別去。”
碧桃掙開葉天顧的手：“大少爺，你鬆手……碧桃隻是一個做粗活的奴才，自知配不上大少爺，以後碧桃一定本本分分地幹活。”
不會再妄想不屬於她的東西。
葉天顧鬆開手，碧桃慌張地向著前堂跑去。葉天顧看著空懸著的手，心裏一陣抽痛，他喜歡碧桃什麽呢？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隻知道，這個女人永遠都不會屬於他了。
碧桃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到了前堂，氣喘籲籲。
紅芙見了她，才鬆了一口氣：“你再不來，我就要去尋你了。趕緊進去吧，老爺夫人都等著你呢，你娘也來了。”
碧桃看著四處無人，剛才那些丫鬟們呢？
“她們都被遣迴各屋了，你快進去吧。”紅芙推著碧桃，心裏也是萬般疑惑。方才丫鬟們一個個進去，又被一個個地攆出來。後來老爺身邊的大管事，親自去請了羅姑姑……
碧桃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水，身上的衣裙是紅芙的，不太合身。她也顧不上通身的不舒服，一聽娘親也在，再想想大少爺的話，心裏愈發不安。
難道對她的身世，老爺夫人有所怪罪？
她推開門，看見娘在地上跪著，老爺夫人隻坐在一側。上首坐著一個極年輕的男子，衣著華貴，長得更是俊朗，身後站著幾個人都掛著佩劍。
碧桃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一副任憑發落的樣子。
敖凜闌站了起來，抬手晃晃雙指，身後的一個年過四旬的姑姑走上前，一直走到碧桃身前，溫和道：“姑娘，抬起頭。”
碧桃一隻手握住娘親的手，才直起身來。
“池柊姑姑，可是她？”
碧桃看著這姑姑，心裏覺得毛毛的。好端端的，她怎麽就雙眼含淚？看著自己的神情，也讓人覺得無比的沉重，碧桃有些害怕……
池柊雙眼蓄淚渾身顫抖，轉過頭看著羅月梅，揚手就給她一耳光：“你這個賤人！”
“娘！”碧桃被突發的變故嚇傻了，她結結巴巴道，“我娘……我娘做錯了什麽，你們罰碧桃……碧桃來受罰，你們……求求你們……別……別打我娘。”
“果真是她？”敖凜闌看著地上可憐巴巴，哭著求饒的少女，莫名其妙地想笑，“真是沒想到啊，他顏彧安的女兒竟是這般。”
葉和朗著實震驚，他低聲下氣道：“皇……大人，微臣真的不知情啊。”
敖凜闌擺擺手道：“葉大人，聽說江州的風景一絕，不知可否在貴府小住一月？京城裏烏煙瘴氣的，我也借這山清水秀的地方，散散心。”
葉和朗“噗通”跪下：“這是江州的福分啊。”
“讓她在我身邊伺候吧，池柊姑姑，其餘的交給你了。”敖凜闌蹲下，一手捏著碧桃的下巴。碧桃在他的笑容裏，看見了冷意。
池柊猶豫了：“大人……姑娘她……”
敖凜闌淡淡道：“管好自己的事。”
碧桃往後挪了挪，對著敖凜闌行了一個大禮：“能夠伺候大人，是碧桃的榮幸。隻是不知我娘她做錯了什麽，求大人饒她。”
“姑娘，她不是你娘，這個賤人不配！”
“池柊！”羅月梅拉住碧桃的手，“你恨我，我知道。可是她是莫榕的女兒，你一定要這麽糟踐她嗎？”
“糟踐她的人是你，不是我！”
“夠了！”敖凜闌嗬斥道，“沉河，把羅月梅帶走。你若不想你娘有事，就乖乖聽話。”
“大人……”池柊想說什麽，被沉河攔下。
葉和朗唯唯諾諾道：“大人，你的住處一早就收拾好了，這一路想必十分辛苦，不如去歇著？內子親手做了幾道江州小菜，微臣願陪大人小酌。”
“恩，還是葉大人想的周到。葉天顧呢？讓他一同過來。”
“是。”
“碧桃是吧？”敖凜闌玩味道，“這麽粗俗的名字……葉大人，你說顏彧安若是知道了，她的女兒在你葉府，過的是這般日子，會作何感想？”
“微臣惶恐。”
“葉夫人，碧桃未經人事，你帶她下去好好教教她。”敖凜闌活動了一番筋骨，“今晚便讓她過來伺候。”
“大人……”池柊慌了，她沒想到對待顏彧安的女兒，敖凜闌竟這般輕薄。
“池柊姑姑，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敖凜闌不理會池柊眼裏的哀求。
碧桃雖然笨，但是她不是傻子。她知道敖凜闌的話是什麽意思，卻無法反抗，老爺是江州知府，對他尚且畢恭畢敬，她不過是個奴才。
或者她可以選擇誓死不受辱，但是她怕死……
－－－－－－題外話－－－－－－
小虐是為了開掛，啦啦啦啦！別人家女主有光環，咱家女主有爹，小仙女們放心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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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有些說不出口了，如果一股腦地和少爺說了，少爺會不會嫌棄她？可是不說，他們隻要去查一查，早晚都會知道的，還不如自己坦白了好。
“我娘她一生都沒嫁人，我也不是她生的。”碧桃有些難以啟齒，她想盡量說得好聽一點，但事實上她的出生就是一個汙點，任憑她怎麽圓都沒用。
“你可知道你的生身父母？”葉天顧的心涼了一半，果然是碧桃。那人千裏迢迢從京城來到江州，尋的就是碧桃。
碧桃點點頭：“知道，但娘怕對我以後不好，不許我提。大少爺，你要是想知道這些，我自然不會瞞著你的，隻是碧桃無法選擇自己的出身，若是少爺介意，碧桃就當從未聽過少爺的許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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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的生母，曾是軒親王府王妃身邊的丫鬟，後來與……與軒親王身邊的一個侍衛有了私情，後來那侍衛娶了別家女子，她生下我就自盡了。”
“你可想過去尋你生父？”葉天顧的聲音有些顫抖。
碧桃搖搖頭道：“他不會認我的，與主子的丫鬟私通是大罪，況且當初他若是對我的生母有一絲情誼，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死，更不會……”
連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都容不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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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葉天顧突然不顧禮數，一把抓住碧桃的手，“別去。”
碧桃掙開葉天顧的手：“大少爺，你鬆手……碧桃隻是一個做粗活的奴才，自知配不上大少爺，以後碧桃一定本本分分地幹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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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天顧鬆開手，碧桃慌張地向著前堂跑去。葉天顧看著空懸著的手，心裏一陣抽痛，他喜歡碧桃什麽呢？他自己都不知道……他隻知道，這個女人永遠都不會屬於他了。
碧桃幾乎是一路小跑著到了前堂，氣喘籲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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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桃看著四處無人，剛才那些丫鬟們呢？
“她們都被遣迴各屋了，你快進去吧。”紅芙推著碧桃，心裏也是萬般疑惑。方才丫鬟們一個個進去，又被一個個地攆出來。後來老爺身邊的大管事，親自去請了羅姑姑……
碧桃抹了一把額前的汗水，身上的衣裙是紅芙的，不太合身。她也顧不上通身的不舒服，一聽娘親也在，再想想大少爺的話，心裏愈發不安。
難道對她的身世，老爺夫人有所怪罪？
她推開門，看見娘在地上跪著，老爺夫人隻坐在一側。上首坐著一個極年輕的男子，衣著華貴，長得更是俊朗，身後站著幾個人都掛著佩劍。
碧桃老老實實地跪在地上，一副任憑發落的樣子。
敖凜闌站了起來，抬手晃晃雙指，身後的一個年過四旬的姑姑走上前，一直走到碧桃身前，溫和道：“姑娘，抬起頭。”
碧桃一隻手握住娘親的手，才直起身來。
“池柊姑姑，可是她？”
碧桃看著這姑姑，心裏覺得毛毛的。好端端的，她怎麽就雙眼含淚？看著自己的神情，也讓人覺得無比的沉重，碧桃有些害怕……
池柊雙眼蓄淚渾身顫抖，轉過頭看著羅月梅，揚手就給她一耳光：“你這個賤人！”
“娘！”碧桃被突發的變故嚇傻了，她結結巴巴道，“我娘……我娘做錯了什麽，你們罰碧桃……碧桃來受罰，你們……求求你們……別……別打我娘。”
“果真是她？”敖凜闌看著地上可憐巴巴，哭著求饒的少女，莫名其妙地想笑，“真是沒想到啊，他顏彧安的女兒竟是這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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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和朗“噗通”跪下：“這是江州的福分啊。”
“讓她在我身邊伺候吧，池柊姑姑，其餘的交給你了。”敖凜闌蹲下，一手捏著碧桃的下巴。碧桃在他的笑容裏，看見了冷意。
池柊猶豫了：“大人……姑娘她……”
敖凜闌淡淡道：“管好自己的事。”
碧桃往後挪了挪，對著敖凜闌行了一個大禮：“能夠伺候大人，是碧桃的榮幸。隻是不知我娘她做錯了什麽，求大人饒她。”
“姑娘，她不是你娘，這個賤人不配！”
“池柊！”羅月梅拉住碧桃的手，“你恨我，我知道。可是她是莫榕的女兒，你一定要這麽糟踐她嗎？”
“糟踐她的人是你，不是我！”
“夠了！”敖凜闌嗬斥道，“沉河，把羅月梅帶走。你若不想你娘有事，就乖乖聽話。”
“大人……”池柊想說什麽，被沉河攔下。
葉和朗唯唯諾諾道：“大人，你的住處一早就收拾好了，這一路想必十分辛苦，不如去歇著？內子親手做了幾道江州小菜，微臣願陪大人小酌。”
“恩，還是葉大人想的周到。葉天顧呢？讓他一同過來。”
“是。”
“碧桃是吧？”敖凜闌玩味道，“這麽粗俗的名字……葉大人，你說顏彧安若是知道了，她的女兒在你葉府，過的是這般日子，會作何感想？”
“微臣惶恐。”
“葉夫人，碧桃未經人事，你帶她下去好好教教她。”敖凜闌活動了一番筋骨，“今晚便讓她過來伺候。”
“大人……”池柊慌了，她沒想到對待顏彧安的女兒，敖凜闌竟這般輕薄。
“池柊姑姑，你可別忘了自己的身份。”敖凜闌不理會池柊眼裏的哀求。
碧桃雖然笨，但是她不是傻子。她知道敖凜闌的話是什麽意思，卻無法反抗，老爺是江州知府，對他尚且畢恭畢敬，她不過是個奴才。
或者她可以選擇誓死不受辱，但是她怕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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