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戲進行到淩晨一點多才結束。


    不過是半分鍾的戲,搞了六個小時,幾十個演員也在現場陪著。


    天色很晚,葉與墨開車迴公司休息。


    那個喝酒的男生是被同學送迴去的,酩酊大醉。


    啤酒不會這樣醉人,關鍵是喝吐了的緣故,身心俱疲。


    他到住處後,樓下街對麵的一輛車內,兩名男子接通了電話。


    “趙總,那小子到了。”


    “別讓人看見,做的利索些。”


    “好。”


    ……


    清早,葉與墨六點起床,洗漱完畢要去片場。


    金太西來了電話,說昨天那個男演員去世了,酒精中毒。


    不可思議,啤酒會導致中毒麽。


    火速趕到醫院,一群演員都在那兒站著,人還躺在急救室裏,已經沒了唿吸。


    金太西麵容苦澀:“與墨,大夫說他喝了劣質啤酒,成分有問題。”


    如果是啤酒,那一起喝酒的大叔怎麽沒事。


    人不可能是因為啤酒死亡的,肯定有其他原因!


    他的父母來了,哭天喊地的。


    “小偉!小偉!我的兒子!”


    “小偉!——你看看,媽媽來了,媽媽在這兒!你醒醒啊!”


    女人轉身給了葉與墨一巴掌。


    “卑鄙下賤的女人!你害死我兒子!你這個黑心商人!你不得好死!我要起訴你!”


    情況不明朗之前,葉與墨不做迴應,昨天離開的時候還好好的,就是醉了而已。


    怎麽迴去一夜,人就死了呢。


    她去樓道裏站著,演員死了,輿論會鋪天蓋地的。


    “與墨,你沒事吧?”


    金太西關心的問道。


    “他家小區附近有監控麽?”


    “應該沒有,他住的地方很舊,不跟父母住在一起,是自己租的房子。”


    我要去問問清楚,這裏的事你代為照看一下,一切責任我來承擔。


    有個女演員陪同葉與墨一起過去。


    小區很舊,四處都是巷子,距離大街有兩千多米的距離。


    他住的是一個拚湊的合租房,隻是裏麵就他一個人住,房東也不在。


    所以,昨天夜裏他迴來後,是沒有誰再見到他的。


    不過該男生很懶,不掃地、不拖地,院子裏有許多灰塵,地上密密麻麻都是腳印。


    早晨屍體被同學發現,來了五個人把他送到醫院去了。


    經過觀察,地上有七個人的鞋印,除了同學之外,還有兩個人。


    觀大小,多半是男人。


    “葉總,有兩個男人來過。”


    “先別太肯定,早晨過來送他去醫院的人,全都叫到這裏來。”


    五個同學,四男一女,全都來了。


    鞋子脫下來驗看後,更是證實了葉與墨的考慮,多出來的兩個鞋印,應該就是死者的。


    死者自己穿的是底子磨光的拖鞋,不會留下褶皺痕跡。


    啤酒是葉與墨自己買的,就在路邊的超市,沒開封的啤酒造不了假。


    “他是昨天夜裏迴來後,在酒醉的情況下,被人強行灌下有毒的啤酒。”


    “葉總,可是那些啤酒瓶都丟了啊,現在已經說不清楚了。龍衛的人一過來詢問,您就是最大的嫌疑人。”


    “是趙妍……”


    “誰?”


    不用多想,一定是這個女人幹的。


    演員們不信葉與墨會毒死什麽人,沒有利益糾紛嘛,憑她的身價會跟一個不入流的男演員計較麽,何況昨天的戲是通過的。


    葉與墨打電話給小雨,詢問到趙妍貼身助理的住址。


    事關名譽和牢獄之災,不能馬虎,這次得用點手段了。


    她的公司裏,幾十萬人曾經混過社團,找一個五大三粗的過去助助威,嚇唬嚇唬當事人。


    趙妍的助理住在市區,一個公寓房內。


    葉與墨帶著人在那裏等候了。


    進門時,她被兩個男人扣住,摁在地上,動彈不得,嘴巴也在第一時間捂住。


    “唔唔!唔唔!——”


    想要自己命的人,葉與墨可不慣著。


    她雙瞳冷漠,毫無憐憫的盯著跪在地上的女助理。


    “唔——唔——唔唔!”


    “認識我麽?”


    女助理臉色煞白的點頭。


    “我問、你答。”


    “唔唔。”


    “昨天趙妍是不是派人去毒死麒風路的一個男人了。”


    “……”


    “不想說?”


    助理再次點頭。


    “鬆開她的嘴。”


    女助理嚇出一身冷汗,求饒著:“不關我的事!是趙總安排的人!葉總,求求您,放了我吧,我沒有去!”


    “那你知道那兩個兇手現在在什麽地方麽?”


    “知道。”


    那就ok了,對趙妍,葉與墨什麽都不想說,懶得去攤牌。


    她於當天晚上將人送到了當地龍衛廳,證據交過去。


    不知道等待趙妍的是什麽。


    商場上的爭鬥,再激烈也可以接受,可是要拿人命來當賭注就越界了。


    晚上十點,趙成誌衝到葉與墨辦公室,親妹妹被龍衛帶走,他來求情。


    “葉小姐,是她不對,我向你道歉,別追究了,可以麽?”


    “趙先生,不是我要追究,是給死者一個交代。”


    “那些證據,你就說是假的。死者已經死了啊,他家裏的補貼,全由我們趙氏負責,你看行麽?我們賠錢,多少錢我都賠!”


    挺大個男人,怎麽比女人還幼稚。


    “趙先生,如果有人殺了你的親人,給你一點錢作為補償,你能接受麽?這是一種羞辱,對活著的人還是死去的人,都是羞辱。”


    趙成誌囉嗦了十分鍾,無奈離開。


    後來金太西對葉與墨聊起此事的時候,她說趙妍不會坐牢。


    雖然有人證,可是物證沒了。


    趙家有錢有關係網,還是搞社團的,趙妍肯花錢,請最好的律師為自己辯護。


    她當晚不在場,那兩個兇手隻要不死咬住自己的主子,自己去頂罪,他們家裏能得一大筆錢。


    在法庭上供出趙妍,他們非但免不了牢獄之災,錢也拿不到。


    果不出所料,半個月後,趙妍被放出來了。


    理由是證據不足。


    從一開始,葉與墨就清楚這點罪名對趙妍來說沒什麽。


    她這半個月沒閑著,買通趙氏的助理和幾個總監,把趙氏那些走私和謀殺的新聞全都扒拉了出來。


    趙氏要完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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