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到寶了。齊百通這兩天笑得合不攏嘴,一直給鬼鴉的碗裏夾肉。


    遇到寶了。等趙淩遲遲而來的時候,亦被這震撼的一幕驚住,這四人這麽能打?!一直給四人敬酒。


    趙淩是在南區剛起步的一個小混混,底下擁有三十多個兄弟,靠收保護費為生,與那光頭業務相同,不可避免地產生了矛盾。趙淩的靠山是南區掌衛錢保保,而光頭的靠山似乎是城南府衙李向明。


    原本錢保保也不想得罪這李向明,對光頭收取保護費一事睜一隻眼閉一隻眼,但這混蛋越來越變本加厲,不斷地滋擾生事、欺男霸女,弄得南區雞飛狗跳。


    做為南區掌衛,地方經常出亂子,自然少不了責罵,於是錢保保就帶兵收了這光頭。隻是掌衛營隻負責治安,案件審理要交由南府衙。這光頭一入南府衙,很快就脫罪出來繼續為惡,甚至敢公然向錢保保叫囂,氣得他七竅生煙。


    思來想去幹脆自己扶持一個地下組織,滅掉這光頭,然後自己來治理南區地下組織,一方麵能夠保障自己的政績,二來還可以創收。這便有了趙淩,有了這三十來個小混混。


    趙淩是錢保保的戰友,同樣出身於戍守營,後來因軍中酗酒被開除軍籍,差點丟了性命。


    無論怎麽說,錢保保與趙淩都算是有點良知的兵,新訂的地下條例合情合理,甚至透露著良善:


    一、保護費正常收取,不得無故加碼,原來增收部分取消;


    二、若遇極其困難人家,免除保護費,保護職責不變;


    三、若遇喪葬婚嫁,不得收取保護費,擇日再去;


    四、不得無故擾民、不得欺男霸女,但敵人、不識時務者除外;


    五、位高權重的幾戶人家不得驚擾。


    仔細咂摸這五條新規,鬼鴉覺得這哪裏是地下組織,這簡直就是慈善組織。至於收保護費,行善也是需要經濟基礎,沒錢哪來的人,沒人哪來的行善?很正常。


    聽起來挺有意思,鬼鴉覺得這是件很有意義的事情,遠比整天呆在玉龍苑強,何況去那蕭府也要徐徐圖之。


    十天前,鬼鴉潛入承離,在平鹿府外的密林裏嗅到屬於玉龍真人的氣息,也根據現場打鬥痕跡判斷出跟她對打的是七劍國師卓琮。隨即順跡摸到黃泥下村,在河邊的蘆葦蕩裏再次捕捉到玉龍真人的氣息。


    鬼鴉之所以稱鬼鴉,就是他天生五感異於常人以及化鴉蠱術,而五感中嗅覺與視覺最為突出。嗅覺可聞出七、八天殘留的氣息,視覺可在漆黑的夜晚看清百米之外的一草一木;至於化鴉蠱術的秘密無人知曉,隻是知道他竟能詭異地化身烏鴉,穿行天地、掩人耳目,確實是個刺探情報、執行暗殺的好手。


    再跟黃泥下村的村民略一打探消息,鬼鴉立即鎖定了蕭府黴神蕭灑,這便入了武陽城,準備潛入蕭府打探情報。如果玉龍真人真的將舍身蠱給了蕭灑,那麽接下來他將是自己刺殺的目標。


    鬼鴉專門要了蕭府那一塊地盤的任務,做為如今趙淩的四大能人之一,後者自然欣然應允。


    行事計謀,鬼鴉有自己的一套辦法,簡單直接還有效。有一次鬼鴉特意跑到蕭家糧鋪去收保護費,掌櫃如發現新大陸般問他“新來的”,鬼鴉點點頭,於是前者拍拍他肩膀將這糧鋪後台說了一番,打那兩人就成了無話不談的朋友。


    時間一久,鬼鴉對蕭灑了解的愈發透徹起來,心中有時忍不住想,這蕭灑的人生也太悲摧了吧,幹掉他也許是一種解脫。嗯,一定是這樣,蕭灑兄知道了,一定非常感激我。


    蕭灑這幾天連連打噴嚏,望了望晴朗的天空有些疑惑,也沒有降溫啊,這太陽還這麽毒辣。


    “走吧,少爺,文琴論道就要開始了。”馮香兒精心地為蕭灑梳理一番,然後推著玄機說道。


    出了房門,與蕭雲一行人匯合後前往傳說中的聖地玉華苑,一路上人來人往、絡繹不絕,但大多是往同一個方向趕。此次論道大會在廣場舉辦,普通人雖說不能近前,但可以遠遠觀望,也是一種樂趣與滿足。


    能夠遠遠看一眼天下四美的花語人,今後足以吹上好幾年,多喝幾壺酒、多做點春夢,就是有點費手。


    廣場用護欄隔開,每十步有一兵士警戒,正向設置了一道巨大的迎賓門,門前有六人戍守同時鑒別邀請函。每張邀請函可兩人通行,如遇特殊情況需要提前申報才行。


    兩張邀請函,蕭灑、蕭雲、孟清芷、馮香兒四人成功進入,餘下梅姨與福伯在門外等候,但兩人早已搶占外圍的至高點,加之修為在身視力遠超普通人,可以清清楚楚看到場中情況。


    做為特邀貴賓,蕭灑被安置在靠前的位置,身後站著蕭雲,孟清芷與馮香兒隻能坐在稍遠之處。蕭灑的左邊是方以山,這一定是故意安排的;右邊卻是一空位,桌上銘牌上寫著“蒲巴”。


    蕭灑愣了一下,左望望右望望。這花語人是真看得起他,左首坐著老對頭,右首坐著為他準備的要大行pk的人。若不是知道蒲巴就是自己,換個人還真不能安然。


    臉上流露出詭異的笑容,蕭灑摸出一根香蕉吃了起來,轉頭望向目光灼灼的方以山,蕭灑愣了一下伸出咬了一半的香蕉:“想吃?”


    方以山微笑搖頭,隨即目光移至蕭雲身上,頓時心跳加劇。


    “靠,這老子小竟然對我姐有興趣!”蕭灑頓時憤怒地拍打床案。


    方以山不得不移目蕭灑:“不同意?”


    “廢話。”蕭灑說道。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求之不得,輾轉反側。之所以能夠反側,唉~床大缺一人呐。”方以山輕搖折扇說道。


    蕭灑頓時感覺香蕉不香了,這是剽竊老子的名句,轉頭望向蕭雲:“姐,他欺負你!”


    “這句不是你在平江整出來的嗎?”蕭雲嫌棄地掃了一眼弟弟,隨即望向方以山,目光冰冷,“正所謂罪不及父母,禍不及妻兒,言無出狀,視為無理。先生與我弟蕭灑之爭,無論誰勝誰敗,本應是文人誌士美談,但此刻先生出言羞及他人、禍及家人,是不是顯得有些低俗而卑鄙?一國之師,就隻有這樣氣量與德行,令在下實在為戎國百姓擔憂。”


    方以山瞠目結舌,蕭灑轉頭無比佩服地望著蕭雲。


    “以山受教了。”方以山大大方方地起身長揖,“我為剛才的話道歉,但我並非道歉我的言語內容,而是我的態度。愛彼之當於彼言,假他人而失誠意。我,方以山對蕭雲蕭小姐一見傾心。”


    周圍人嘩然。


    蕭雲展顏一笑:“可,隻要方兄提了疙爾腦袋做那投名狀,入了承離國藉,說不得蕭雲就可嫁得。”


    “狠!”蕭灑幹脆地向蕭雲伸出大拇指。


    “蕭雲姑娘此言深令以山擔憂,恐怕姑娘將孤獨終老了。”方以山歎息一聲落座。


    “不,本姑娘這條隻針對你方以山,我為什麽要孤獨終老?”蕭雲萬分詫異地說道,“何況,若你剛才及愛所言是真,你自會提來那疙爾腦袋;如果你剛才及愛所言是假,切~偽君子!”


    周圍人再次嘩然,這蕭家姐弟沒一個好惹的。


    “此言差矣,君子當有所為有所不為,若蕭姑娘在言殺我父母,難道我亦為愛而弑親?”方以山輕輕搖頭。


    “請各位嘉賓落座!”已有舉辦方人跑到兩方人馬麵前,連忙打斷方以山與蕭雲的對話,將場麵的火爆氣息壓製下去。


    等下有的你們玩,現在先不要急。


    瑕公主站在二樓的露台上,笑嘻嘻地望著下方這一幕。原來這就是蕭府黴神,果然有意思,那蕭雲更有意思,不愧是當陽書府的知學。迴頭掃了一眼花語人,瑕公主心想要不要考慮再收個姐妹,左擁右抱想想就美。


    花語人微皺眉頭,不用想這座位一定是瑕公主故意安排的,這丫頭就嫌事不夠大,場麵不夠激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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