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念北的車停在中心廣場的地下車庫,隻能迴去取。


    一想到這三十幾度的高溫她就直歎氣,剛好看到路邊有家冰淇淋店,索性買了個冰淇淋邊走邊啃。


    走到中心廣場時,冰淇淋也吃完了。


    溫念北想了想,推開一家甜點店走了進去,買了一份蘇祁安愛吃的芒果蛋糕,這才向車庫走去。


    南城小學。


    正是放學時間,馬路上擠滿了私家車和家長亦或各家司機,都在翹首以盼地盯著門口,以便自己能夠第一時間找到自家孩子。


    溫念北坐在車裏,目光也緊緊盯著門口,生怕錯過了小不點的身影。


    終於,一個小男孩的身影出現在了門口,大概五六歲的樣子,正往馬路上東張西望,習慣性地尋找著平日裏的黑色卡宴。


    但今天蘇祁安不知道姐姐會來接他,開的是白色的法拉利,所以一時沒有找到自家平常黑色的車。


    溫念北解開安全帶下車去,站到車前招了招手,喊他,“安安,這裏。”


    安安看見她眼前一亮,“姐姐!姐姐你怎麽來了!”一邊避開人群向她跑過來,撲進她懷裏。


    溫念北張開雙臂抱了抱他,邊把他放下來便迴答:“今天翹班了,來接你,感不感動?”


    蘇祁安一臉看穿的表情,“真的嗎?那我不太敢動。”


    她聽到這話,笑著輕拍了下他的小腦袋,“人小鬼大,快上車。”


    安安笑嘻嘻地鑽進車裏。


    一上車蘇祁安就看到了放在車上的芒果蛋糕,開心地說:“哇!,親愛的姐姐,這是特地給你親愛的弟弟買的嗎?我又感動了呢!”


    把溫念北笑得不行,“你個小戲精!”


    白色的車快速而穩當地行駛在盤山公路上,綠化極好的道路蜿蜒直上,綠化帶裏的樹一棵接著一棵被拋在後。


    仙苑路,半山腰處,坐落著一棟華麗複古的別墅。


    白色的法拉利緩緩駛進黑金的大門,再往裏開,能看見院子旁邊的迷人風景。


    右邊是個玻璃花房,種著各種花,玫瑰、洋桔梗、薰衣草都有,甚至還有一小塊地方的薄荷。


    左邊是一個葡萄藤架起的棚子,架下有秋千。秋千旁還有一個長長的茶幾和幾把椅子,複古中透著幾絲洋氣。


    能想象得出來,若是傍晚閑時,和三兩好友坐在一起圍坐飲茶,談天說地,一定好不愜意。


    倒是能看得出主人是個會享受的人。


    距離市區不算太遠,十多分鍾就能開到山下,算不上偏。


    主要是也沒什麽車經過,除了有興趣要來這座山上露營的人可能會沿路而上,幾乎就見不到什麽人了。


    更重要的是,這裏空氣好,而且安靜。


    不脫離外界,又鬧中取靜,溫念北很喜歡。


    車子開了兩百米左右,就是地下車庫入口了。


    裏麵陳列著七八輛款式不一的車,有低調內斂的奔馳和保時捷,也有張揚的法拉利和蘭博基尼。能看得出,都價格不菲,有兩輛還是限量款,有錢也難買。


    停好車,安安下車一蹦一跳地往門口走去,難掩開心。


    溫念北跟在他後麵,忍不住問他,“有這麽高興?”


    蘇祁安重重點頭,“嗯!”


    小孩子總是很容易滿足,他知道你忙,但隻要抽出一點時間來陪陪他,他就能高興的跳起來。


    “對不起,我太忙了……”她歉疚地摸摸他的頭。


    安安怎麽會怪她呢?


    “沒關係啦,我最喜歡你了!”安安懂事地搖搖頭。他知道,姐姐真的很努力了。


    蘇祁安牽過她的手,仰頭跟她說:“我想吃糖醋排骨!”


    溫念北在國外時是自己生活,總不能頓頓吃外賣,為了不把自己餓死,於是就學著做飯。久而久之,自然就會了,而且味道相當不錯。


    “小饞鬼。”溫念北邊進門邊笑他。


    剛一進門,傅姨便立刻迎了上來,“大小姐、少爺迴來了!飯已經做好了,可以洗手吃飯嘍!”她接過安安的書包,帶他去洗手。


    傅姨是母親在時就一直用到現在的阿姨,可謂是看著溫念北長大的。對溫念北那是極好的,早拿她當親閨女疼了。


    當初蘇家剛出事時溫念北就解散了家裏的傭人,也勸過傅姨迴家頤養天年,傅姨說什麽也不肯,怎麽也要留下來帶小少爺。


    她之前也讓傅姨不要叫她大小姐了,傅姨說叫慣了哪是那麽容易改的,還說:“雖然夫人不在了,但你還是大小姐!娘家還有人!”


    傅姨帶安安洗完手出來,看見溫念北在廚房裏鼓搗,忙說:“大小姐你在幹什麽呢?一會兒菜該涼了!”


    “沒事兒傅姨!安安想吃糖醋排骨,我抓緊能給他做一個。”


    傅姨嗔怪,“這小饞貓怎麽盡折騰人!前幾天不是剛吃過排骨!”


    溫念北手上不停,“他就是想吃我做的。”


    “姐姐做的最好吃!”安安還在旁邊附和。


    晚上,剛洗完澡出來,閨蜜陳嘉意的電話就打過來了。


    “哈嘍美女!三天不見,想我了嗎?”


    溫念北才不慣她,“不想謝謝。”


    陳嘉意一噎,不滿控訴道:“你個狠心的女人!”


    調侃兩句,緊接著言歸正傳,“今天下午那事兒什麽情況?”


    “髒了,也難洗,重做工期不夠。”


    “這可難辦,你有什麽想法?”


    “不是剛拍了一條新的?用那個改吧。”


    陳嘉意一聽就驚了,“我去!夠狠。”


    不久前溫念北出差在國外拍了一條天價裙子,雖然買得起,但是身為一條裙子那麽貴她眼都不眨說買就買,都快抵上一套房了,要換陳嘉意還真不一定舍得。


    更何況現在拿來說送人就送人。


    “也不算送人,咱不是收人錢了嘛。”


    “那不也有條裙子白費了嘛!”轉念又罵道,“林瑤是吧!個掃把星!”


    “好像是林怡。”溫念北好心提醒她。


    “……這不重要。”


    她又問:“誰改?來得及嗎?”


    “你忘了我是幹什麽的?”


    哦對。


    溫家世代經商,又有人脈,根基深厚。


    溫念北的外祖母是地主家的小姐,後來家族動蕩落魄了,為了生活隻好學了門手藝。


    學成之後成了有名的裁縫,手藝好質量高,受人青睞。


    後來她外公拿著家底抓住機遇開了不少服裝連鎖店,賺了不少錢,最後開起了公司,也算是東山再起。


    溫念北的母親也繼承衣缽,在服裝行業大展拳腳。


    溫念北從小耳濡目染,自然也學到了不少。


    改改衣服算是看家本領了,交給她倒是讓陳嘉意放心不少。


    知道這件事妥了,又聊起了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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