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齊京都:城門口


    馬車前傳來墨羽的怒斥聲:“放肆,安王府的馬車也敢攔,爾等是不是活夠了”?


    行駛中的馬車突然停下,十六身子不受控製的向前栽,蕭珩伸手將人摟入懷中替其穩住身形,抬眼間眼神銳利。


    墨羽話音一落,馬車外傳來一道男子的聲音:“陛下有旨,近日進出京都之人,無一例外皆要例行檢查,本官也是奉旨行事”。


    “拿著雞毛當令箭,好大的官威,但安王府一向有規矩,攔路者,死”。


    馬車前傳來墨羽冷冰冰的聲音,緊隨而至是鞭子揮動的啪噠聲。


    方才那道聲音帶著怒氣再次傳來:“放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攝政王再大,還能大的過當今陛下?本官隻是奉命行事,你竟敢當眾毆打朝廷命官,律法何在”?


    “啪、啪,啪”,又是鞭子揮動的聲音。


    “來人…….


    就在男子喊叫時,馬車外又傳來另一道聲音:“住口,不知死活的東西,安王府的馬車你也敢攔,你活膩了就直說,別連累我們”。


    “大人,明明是他們…….


    方才被鞭打的男子似是還想辯解什麽,卻被來人的吼叫聲打斷:“將他拉下去軍法處置”。


    隻聽兩聲整齊劃一的“是”後,外邊頓時沒了聲響。


    馬車前,方才那個被稱為“大人”的中年男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和懊悔:“王爺恕罪,是下官教導無方,才讓這等人冒犯了您的威嚴,下官迴去定會嚴加管教,絕不讓此類事情再次發生”。


    他的話語中充滿了自責和惶恐,生怕蕭珩的怒火會波及到自己。


    馬車內的蕭珩卻並未迴應,隻是靜靜地坐著,馬車外的人無法窺視他此刻的心情。


    周圍的空氣一時間仿佛凝固了一般,靜默了片刻,馬車內傳來他低沉的聲音:“通知墨羽,去皇宮”。


    墨羽應了一聲“是”後,沒有管顧馬車旁跪著的男人,拉緊韁繩一揚馬鞭,馬車當即直奔皇宮而去。


    身後的男人看著前行的馬車,在心裏感歎道:又要變天了.....


    ———大齊皇宮


    整個皇城內外的氣氛壓抑而莊重,新皇即位,金鑾殿上眾人心思各異,大臣們紛紛猜測著新皇的政策走向。


    龍椅上的蕭景逸剛想開口說點什麽,卻被大步流星進殿的人出聲打斷。


    “父皇剛駕崩,各項喪事禮儀還未完成,你竟如此迫不及待的自封為王,蕭景逸,如此行事,你就不怕被後代世人戳脊梁骨嗎”?


    高台上的蕭景逸聞言冷然一笑,眼中閃過一絲寒芒,他環顧了一圈底下的眾朝臣,緩緩開口:“父皇雖逝,但他臨終前留有遺詔將皇位傳於朕,這滿朝文武皆可作證,朕舉辦登基大典並非私利,實則為穩定朝局,確保江山社稷的延續,安撫民心的同時也不至於讓周國笑話,若是皇位遲遲空懸,倒讓人覺得我大齊江山後繼無人”。


    他話音一落,蕭景祁當即反駁道:“笑話,大齊有皇叔坐鎮,誰敢放肆?倒是你這般急不可待的昭告天下,難不成是心裏有鬼擔心夜長夢多”?


    論先前蕭景祁對自己這個皇叔有多嫉妒與不滿,這一趟南禦之行改觀就有多大,從蕭珩一次次展現驚人的實力,他震驚之餘更多的是欽佩,也重新審度了自己的立場,正視並承認了蕭珩這麽多年對大齊的付出與守護。


    聽他提及蕭珩,蕭景逸的臉色頓時陰沉了下來,冷哼道:“蕭珩?那個所謂的皇叔?他不過是個野心勃勃的權臣罷了,這麽多年你們都被他表麵的假象蒙蔽了雙眼。他做的一切,無非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他對大齊的守護,不過是想要維持他的權力罷了,一個王爺,竟敢將手伸入朝堂妄想隻手遮天,他是不是還打算挾天子以令諸侯?前腳剛禍禍完了父皇,後腳難道還要挾持朕做個傀儡皇帝不成”?


    說著輕嗤一聲,繼續道:“不過是個前朝王爺,朕敬他是個長輩尊稱一聲皇叔,他就真將自己當個東西了?人貴有自知之明,若是沒有朕的庇護,攝政王算個什麽東西?也敢在朕的麵前指手畫腳”。


    台下眾人聞言麵麵相覷鴉雀無聲,誰也不敢接話,唯恐被人抓到把柄被安王府秋後算賬。


    同時也在心裏感歎他們這位新皇頭鐵,真是初生牛犢不怕虎啊…


    “好一個人貴有自知之明”。


    蕭景逸話音剛落,殿外突然傳來一道慵懶的聲音。


    眾人聞言在心裏直唿: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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