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手,為唐斯文撩起了那縷頭髮。


    秦越發誓,他真的隻是想撩開頭髮而已。


    隻是,為什麽這個人類的皮膚,觸感會這麽的好?簡直,簡直,就像是能自動吸住他的手似的!啊這一定也是某種奇怪的技法!


    他的手指,先是在唐斯文的鼻樑上掠過,接著是柔軟的麵頰,然後是形狀姣好的眉骨……再輕輕劃過小巧的耳垂,沿著光潔的下頜遊走,最後停留在那淡紅色的嘴唇上。


    嘴唇……看著真軟啊……顏色也真好看……比春天的櫻花還要美……


    他跟著了魔似的,手指在那一抹淺紅色上來迴摩挲,心跳得越來越快,唿吸越來越沉重……


    聽說……如果一個人嘴唇的顏色,在你眼中和櫻花一般的粉嫩,那這個人的嘴唇,也會很甜,會讓你不由自主的,想要舔一舔……


    那……師尊的嘴唇,會是甜的嗎?……


    秦越的頭,一點點的往下探去,與唐斯文的越來越近,越來越近。


    「秦越?」一聲含糊不清的唿喚,讓秦越驚醒了過來。


    「我什麽都沒幹!」秦越大叫一聲,身體彈了起來,又往後一退,跌坐到了地上。


    唐斯文坐起身,迷迷瞪瞪的盯著秦越,道:「你怎麽了?」


    秦越臉色緋紅,站直身體,結結巴巴的說:「師……師尊,你醒了,醒了就好。那個,你讓我收好的小盒子,我給你放桌上了,我,我先迴去了!」


    說完,這人同手同腳的往屋外走去,臨出門時,還一腳絆在了門檻上。


    作者有話要說:


    接下來打算挑戰一下阿晉的極限,啊哈哈哈哈~


    第46章 迷夢


    由於一個月的試練期已滿, 諸位少年都從齊心齋搬了出來。


    秦越也不例外,住進了離青蓮居不遠的如意齋。


    現下,他逃一樣的奔迴了如意齋, 破天荒地的躺到了床上,還給自己蒙上了被子。


    他縮在被子裏,心還是跳得極快。


    這種感覺,到底是什麽?這種心都快要從胸腔裏撲騰出來的,血似乎都要燃燒起來的, 奇異感覺。


    而且我剛才是要做什麽?!


    我是想要……親……師尊?!


    那可是師尊啊!是教導我的老師啊!是長輩啊!


    我怎麽可以有這種想法?!


    而且……最關鍵的,師尊不是幻翼, 隻是人類……


    精靈演化而來的幻翼之族,對物質的欲望極其淡漠,唯一珍視的, 隻有愛與被愛。


    原本, 「幻翼的祝福」是兩名幻翼心心相映、結為伴侶時的一種儀式,雙方會真誠的為對方祈福,祈禱的內容往往驚人的一致:希望對方能夠平安順遂, 或者希望他們的愛情能夠永恆。


    這樣的「祝福」,是最為單純的美好祝願, 不會對祈福的任何一方造成不利。


    然而, 如果幻翼的伴侶是其他種族, 並且伴侶許下的心願是權力、財富、地位或者力量, 那這名幻翼,將以犧牲自己的幻翼之力作為代價, 實現伴侶的心願。


    這看似美好的「幻翼的祝福」之後,其實是一個殘酷的問題:你究竟,有多愛你的伴侶?與愛情相比, 你是否更忠於你自己的欲/望?


    很可惜,人類恐怕是最貪婪的種族了。他們想要愛,也想要財富,還想要地位,名聲……一切幻翼之族棄如敝履的東西。


    因此,歷來與人類結合的幻翼,最後的結局往往都是喪失力量、過早離世。


    秦越聽說,就在不久之前,那位自願嫁給黑旗帝國低等貴族的幻翼,不知道到底實現了那小貴族的什麽心願,自己隻活了30多年,就撒手西去。


    所有的幻翼之族,在幼年時,都會被教導:要小心人類,如果被人類騙走了,會被吃得連渣渣都不剩。


    可是……那麽溫柔的師尊,那拚死把我從禁閉室裏救出來的師尊,那總是帶著笑看我的師尊,會騙我嗎?會……吃掉我?


    秦越越想越困惑,心裏的煩擾越堆越多。


    或許是實在想不出個所以然,又或許是在禁閉室被關了四天著實傷了元氣,他居然真的在被子裏睡著了。


    他做了有生以來,最奇怪的一個夢。


    夢裏的師尊,穿著白色紗衣,黑色的頭髮如瀑布般散落在肩上。他的嘴唇,還是那麽的鮮紅,而且……分外的柔軟。


    他輕輕的靠了過來,手環住了自己,嘴唇微微張合,低聲喚著:「秦越……」


    他如星辰般的眼中,全是鼓勵。


    師尊在鼓勵自己做什麽呢?秦越並不是很清楚。


    他隻是本能的伸出手,在師尊的引導下,一點點開始了尋覓,探索。


    外麵似乎在下雨。


    雨聲沙沙,不休不停。時不時的,從黑雲的縫隙中,會透出一聲悶悶的雷鳴。


    幾息之後,黑雲不住翻滾,雨聲漸急,雷鳴聲更是再無法被壓抑。


    隨著一個驚雷,猛然間,大雨如注。


    秦越身體一顫,腦子裏炸過一道白光,在黑暗中喘著粗氣醒了過來。


    方才那一瞬間,他體會到了這十六年來從未想像過的極致快意。可緊隨快意而至的,是洶湧而至的恥意。


    「我,我一定是病了!」秦越望著自己髒掉的手,嗅著空氣中那股陌生的味道,在心中絕望的下了評語。


    翌日的拜師儀式進行得還算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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