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是王城的少年,不論男女,隻要見到柳畢幾乎都是盲目的崇拜,蔡玥妃、周彭濤和範美琪也不例外。當得知驚堂衛小隊竟然全部是柳畢的弟子,且柳畢會給這支小隊專門的指導,三人就鐵了心不再離開驚堂衛。而讓驚堂衛小隊的人意外的是柳畢見到周彭濤問了三個問題便震驚了整個王城。當陳瑞城帶領大家在第二日清晨跑步到北識院拜見柳畢時,柳畢直接走到了周彭濤的身邊問道:“你的屬性是先天的還是服用丹藥所致?”周彭濤原本就陰冷的眼神變得更加陰冷道:“丹藥所致。”柳畢點頭又問道:“如果讓你重修,你可怕辛苦?”周彭濤眼神變的犀利道:“我什麽都不怕,隻要別讓我迴去。”柳畢唇角微翹再次問道:“那你可願拜我為師?”話音未落,賀院長已經閃身出現在了柳畢麵前,行禮道:“柳先生,這可使不得啊!這孩子的氣勢明顯是從那裏出來的,如此強收會給柳先生招惹很多麻煩的。”因為陳瑞城等人前來拜見柳畢本就聲勢浩大,加上柳畢與眾人的對話本就沒有刻意迴避任何人,站在識院門前迎接學子們的賀院長直接出現在了柳畢的麵前。柳畢急忙迴禮道:“賀院長多慮了,此事我有絕對把握,且絕對不會影響到識院。”言罷屈指一彈,一道青色的光點帶著尖脆的聲響直衝天際。賀院長看到柳畢一副胸有成竹的樣子,又有此保證,也不再多話。一柱香後,一身戎裝的張立斌宛若一陣清風,突然出現在柳畢身邊。柳畢點手指向周彭濤道:“這個孩子我要收他為徒,你覺得怎樣?”張立斌點頭道:“很好,就是要吃些苦。”周彭濤自張立斌身上感到了一種莫名的熟悉感,抬頭看著張立斌堅定的答道:“我不怕吃苦。”目光裏充滿了果決。張立斌點點頭,向柳畢道:“我去找老怪物。”柳畢伸手拉住張立斌道:“不用,幫我把喬裕興接來就好。”張立斌轉身看向柳畢,兩人對視了半刻,張立斌點頭道:“也好。”說著又宛若清風般消失的無影無蹤。周彭濤則一臉的驚駭,柳畢看著他笑了笑道:“怎麽,現在還是沒有人敢叫他們老怪物嗎?放心吧,有我在。”一股從未感受過的安全感自周彭濤的心中湧出,似乎站在柳畢身邊時,他什麽都不用害怕。當柳畢帶著少年們來到後院時,眾人驚訝的發現剛才那一陣風一般消失的男人,此時正扶著一位老者站在後院的大槐樹下。老者喘著粗氣,嘴裏還不斷的嘮叨著:“我這把老骨頭實在是跟不上你啊!都快被你整散架了。”看到柳畢帶領著驚堂衛小隊到來,老者趕忙立直腰杆道:“柳先生這麽著急找我前來所為何事?”柳畢行禮後一把將周彭濤拉倒身前道:“這個孩子我想收他為徒,想要勞煩喬老與那群老怪物知會一聲,柳畢將為喬老做三件事以示報答。”喬老笑道:“此是喜事啊,可老夫不太明白此事可以讓立斌直接去找那幾個老不死的,柳先生為何要讓老夫出馬,難道不怕額外欠下人情?”柳畢淡淡的道:“立斌去找那幾個老怪物是能解決此事,但老怪物們做事太髒,我不想讓立斌再攤上什麽渾水。而這些孩子又都是驚堂衛小隊的人,所以我覺得找你比較合適,至少你要比那群老怪物光明磊落。”喬老大笑道:“能得柳先生一句光明磊落的評價,老朽今趟就沒有白來。三件事,一,此子重修的過程老夫要在旁見證,我倒是要看看柳先生選中的弟子是否配得上柳先生一份苦心;二,柳先生須從旁協助指導驚堂衛兩年。隻要驚堂衛來找先生時先生能不吝指導就好;三,柳先生須成為兵衛司客卿兩年,繼續在識院掛職,但兵衛司有需要時先生須責無旁貸。”柳畢眉梢一挑道:“就這三件事?”喬老點點頭,也不多言。柳畢先向張立斌問道:“那東西是否在身上?”張立斌點點頭。柳畢又向芮明娣道:“去把婉妤接來,最快速度。”芮明娣轉身消失在後院的牆頭。此時柳畢才向喬老行禮道:“喬老今日援手之義,柳畢他日定當報答。”喬老安然的受了柳畢的敬禮,隨後道:“柳先生放手而為,老朽能做的其實也隻有這些,這群年輕人還希望柳先生能多守護幾年。待他們羽翼豐滿之時,就是我大魏一展宏圖之時啊。”柳畢點頭,喬老又將目光移至蔡玥妃身上道:“娃兒,從現在起這位小友將不再是你的死侍,你爺爺那邊我明日會親自去給他交代,但若你爺爺知道了與此事無關的事情,吳家從此就很難在王城立足了,希望你明白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至於鄭大師廂房的那些陣法留影,你就直接交給你爺爺就好,明日我會一並取迴的。”蔡玥妃無奈的點頭應是,心中又驚又怕。今日她已經第二次被人威脅,偏偏她都不敢頂撞半句。身為王城官宦世家之後,她比誰都清楚王城之中總有惹不起的人物冷不丁的就會出現在你麵前,而今日她就已經碰到了三個。柳畢轉身看向驚堂衛的少年們,隨手打出一道禁製,籠罩後院,然後道:“你們不用驚訝,此時也沒有什麽好隱瞞你們的,我就當著喬老的麵告訴你們。”說著一指周彭濤道:“這孩子的屬性是陰金,而且不是普通的陰金,是以丹藥洗髓後改變屬性形成的一種不可能成為屬性的陰金:水銀。他應該在很小的時候就長期服用丹藥洗髓,這種以丹藥洗髓要比你們淬體時洗髓要痛苦百倍,且隨時都有性命之憂。魏國工部丹術司做這種實驗至少有百年時間,收養了上萬孤兒或棄嬰用以試丹,真正活下來的孤兒千不足一。活下來的孩子又因為長期服用丹藥,身體產生變異,每日都痛苦不堪。這個孩子如果繼續這樣修行下去最多突破升靈境就會因身體承受不住屬性帶來的負荷,裂體而亡。所以今日我要打碎其靈海,讓其重新淬體轉為體修。一旦成功,他日必將達成天靈境。但所承受的痛苦也是可想而知的。告訴你們這些的目的,是希望你們珍惜眼前,更要尊重你們的隊友。和他相比你們還是有差距的,一定要更加努力才行。”柳畢話音一落,就連周彭濤本人都目光凝練,心中澎湃不已。又等待了三刻鍾,芮明娣與張婉妤趕至,柳畢直接向張婉妤安頓道:“一會兒我會震碎他的靈海,你要用木元素護住他周身的經脈,特別是奇經八脈,待你姨夫給他喂服丹藥後,你以要將他筋脈封閉,待我將藥力引導至他血脈後你再為他續接經脈,我會輔助你的。”婉妤點頭示意明白,柳畢看向周彭濤道:“你叫什麽名字?”周彭濤自報家門。柳畢點頭道:“現在行禮拜師,一會兒會有些痛,但你要忍住。”周彭濤毫不猶豫的三跪九叩,看的眾人滿眼的羨慕。起身後柳畢一手扶住周彭濤的手肘,一手按在其氣海穴道:“忍住”說著血脈之力噴發,就在這咫尺間的距離,眾人感覺到柳畢在刹那間化為一隻洪荒巨獸,按在周彭濤腹部的手掌迸發出恐怖的寸勁,周彭濤直接騰身而起,一口鮮血直接噴出。柳畢抓住周彭濤的手肘將其掄起,卸去勁力後輕輕將其放在地上,眾人此時才看清周彭濤上衣全部被震碎,氣海穴上留下了一個清晰的掌印。張婉妤不待柳畢召喚,已經俯身右手按在周彭濤的氣海穴,左手按在缺盆穴,將大量的木元素注入到周彭濤的經脈中。柳畢左手沿周彭濤心脈上推,一口淤血自周彭濤口中噴出,隨後柳畢左手護住周彭濤心脈,右手自後腦將其緩緩扶起,向張立斌點了點頭。張立斌也不說話,直接上前輕輕掰開周彭濤嘴唇,隨即右手一揮一彈,一刻小指尖大小的紅色藥丸直接打入到了周彭濤的喉管中。雖然張立斌動作極快,但喬老依舊微笑著點了點頭。藥丸進入周彭濤喉管後直接被柳畢以靈力引導至心脈,隨後震碎,霎時宛若火焰般滾燙的一股熱流自周彭濤的心脈湧向每一根血脈中,頓時眾人看到周彭濤體內的血脈猶如被點亮,肌膚下的每根血管都清晰可見。周彭濤從靈海被震碎的痛苦中悠悠轉醒,隨之而來的是周身宛若由內而外被焚燒般的劇痛。他強忍這沒有叫出聲來,但渾身的肌肉已經不受控製的開始震顫。柳畢的聲音此時傳來道:“好孩子,再忍忍,很快就好。”又是三息之後,周彭濤髒腑內的元素開始沿血脈充盈其全身,焚燒感逐漸降低,變為痛、麻、癢直至消失,周彭濤感覺到自己又能掌控自己的身體了,但柳畢的雙手依然將他牢牢的固定住,不然他挪動半分。待周彭濤周身氣血之力平複之時,柳畢才向張婉妤點頭示意,同時又將周彭濤放平在地,左手依然按住周彭濤的心脈,右手則按住張婉妤的肩井。張婉妤此時腦海中清晰的浮現出周彭濤周身所有的脈絡,柳畢的聲音傳來道:“從十二經別開始,由窄至寬,將其周身所有經脈打通並修補,動作要快,下手可以狠一些,因為藥力最多再持續半個時辰。可以動用陰元素,他是水銀屬性。”最後一句話直接打消了張婉妤心中的疑慮,讓柳畢驚訝的一幕發生了。柳畢感覺到張婉妤瞬間將陰元素集中到周彭濤周身所有十二經別中,隨後再猛地將陰元素抽空,所有堵塞的狹小的經脈內的雜質瞬間被抽的一幹二淨。隨後大量的木元素湧入經脈,開始修補受創的地方。在眾人眼中,張婉妤在柳畢示意後微微楞了一盞茶的功夫,隨後周彭濤周身皮膚上開始凝出冰霜,隨後又隨著婉妤的收斂,冰霜瞬間滲人進皮膚,周彭濤的身體由紅變白,由白變青,隨即恢複正常,但整個人的皮膚和肌肉都明顯變得彈性十足。張婉妤僅用了不到一炷香的時間就將周彭濤周身經脈全部打通,隨後又在柳畢的幫助下將任脈續接並淬煉一番,一切完成後柳畢迅速將周彭濤扶起,左手按住其心脈,右手按住大椎穴,左右手交替發力,一盞茶後周彭濤噴出了今日的第三口血。但這口血卻是濃黑惡臭,帶著經脈髒腑脫落的碎屑。隨後柳畢傳音周彭濤打坐調息,自己和婉妤同時起身。喬老此時豎起大拇指道:“睿智果決,老朽有生之年能見到柳先生這樣的人物,也是不枉此生了。就衝柳先生今日這快刀斬亂麻的果斷,明日老夫定給柳先生再討迴一顆融靈造生丹!”柳畢施禮道:“喬老過譽了,柳畢在此先謝過喬老心意。”喬老開懷大笑道:“豪爽,痛快!此子有耐力,但心性過於陰沉,若柳先生能細心調教,將來必成大器。老夫就此先行告辭,他日有緣再見。”說著閃身出了院牆。眾人此時麵麵相覷,因為直到喬老離開,眾人才發現那喂服周彭濤藥丸的枯瘦漢子已然不見,誰都沒有看清他是在什麽時候怎樣離開的。


    周彭濤再睜開眼時已是黃昏,此時大家都在席地而坐,仔細觀看著芮明娣與柳畢的切磋。雖然身體依然虛弱無力,但周彭濤已經感覺到自身的經脈絲毫沒有因為靈海的破碎而萎縮,反而變得更加通達壯碩。體內陰精自任脈而上,直接進入至心脈中,與髒腑和奇經八脈中的元素之力融合,被心髒壓縮入氣血,再隨血脈湧入全身。一種前所未有的舒暢感讓他狠狠的吸了一口夕陽下的空氣,這才將注意力轉移到了柳畢和芮明娣的身上。這是今天芮明娣第三次向柳畢挑戰了,由於張婉妤的出現,外傷對於少年們來說不在是什麽問題,所以今日大家的挑戰也變得更為頻繁。昨天張光緒的點撥明顯對眾人都有不小的幫助,在柳畢控製速度和力量的情況下,基本所有人都能與柳畢交手十招以上了。蔡玥妃和範美琪則隻能由陳瑞成陪練,按照柳畢的要求她們必須能在陳瑞成手中堅持五十招以上才能有資格向柳畢挑戰。當芮明娣今日第三次向柳畢發起挑戰時,柳畢叫停了所有人的切磋,讓大家席地而坐,靜心感悟這次交手。柳畢依然是直接探身前衝,芮明娣則在柳畢動身的一刹那身體向左各晃了一下,隨後左腳側踏,右手自脅下劃出,遊龍甩天掌蓄力待發,向柳畢的右拳迎了上去就在全掌即將相碰的瞬間,芮明娣的手掌上突然凝結出了冰霜。拳掌相交時,並沒有眾人預料的那種碎裂聲,柳畢右手拳直接撤迴,悄無聲息踢出的左腳已被芮明娣自右脅下探出的左掌架住。芮明娣迅速右腿前探,卡在柳畢左腿撤迴的位置,雙臂一高一低以肘頂向柳畢。柳畢左腿直接屈膝,撞上芮明娣的右肘,兩人同時借力旋身,又在轉身之際硬拚的兩拳。落地後芮明娣以旋身化解拳勁,而柳畢則直接退後兩步,隨後化拳為掌,推向芮明娣的腰間。芮明娣利用旋身之勢直接鞭腿抽向柳畢脅下,想要以攻代守,誰知柳畢猛然加速前衝,芮明娣也仿佛早有預料般左腳足尖點地,身體閃電後移,右腿的鞭腿卻並未收迴,而是踢散了柳畢的殘影,再隨著身體的後撤旋轉一周,仿佛舞蹈般讓人心曠神怡。兩人又如先前般相距三丈而立。也就是在此時周彭濤睜開了雙眼。柳畢點頭道:“這次不錯,已經有一些戰女的風範了,不過力量的調動依然是太過刻意,不能收發於心。注意看好了。”言罷又是探身上前,充滿氣勁的一拳直擊芮明娣的胸前。芮明娣氣血集中於心脈,墊步做了一個前衝的動作,但身體並未移動。而是右手護於胸前,左掌略微前探,右腿後蹬。柳畢的拳頭絲毫沒有收到芮明娣身法的影響,勁力未減的直衝向芮明娣右手掌心,直到拳掌即將碰撞的一刻,芮明娣心脈氣血噴湧,力量灌注至右掌,迎向擊來的拳頭,然而這一拳卻完全出乎她的預料,那看似氣勢凝聚,勁力蓄而不發的一拳卻如同一個高速飛來的棉花衝到了瀑布上,讓芮明娣積蓄好的勁力和借力直法全部一瀉而下。芮明娣慌忙調整勁力,欲反手扣住柳畢的脈門,誰知這棉花突然又變成了重逾萬千的鐵錐,狠狠的擊在了芮明娣的掌心,連同手掌一同壓在了芮明娣的胸口,‘砰’‘哢嚓’拳勁集中身體和骨骼碎裂的脆響聲同時響起,芮明娣一聲慘叫倒飛出三丈遠。張婉妤飛身接住芮明娣,以元素之力為她止血,隨後柳畢又在張婉妤的指揮下以靈力幫助芮明娣將斷裂的骨頭對齊,固定,再由張婉妤催發木元素的生長之力,將斷骨續接。做完這一切後,柳畢起身道:“武修之路講究煉精化氣,煉氣化神,煉神還虛,煉虛合道,所以你們要將印法、訣法變為精神力中一種習慣性的反應,才能產生一念生靈的效果,沒有捷徑,隻有不停的修煉。體修的修行是煉氣化精,煉精化血,煉血凝神,煉神還虛。雖然修煉的方式不同,但最終都是超越自我的過程,所以體修更要加強對身體的控製,明娣和瑞城你們現在隻能做到以心脈控製氣血還遠遠不夠,隻有將精神力也融入其中時,才能真正做到力量收發於心。彭濤則需要先完成更進一步的淬體,隻要你淬體到位,憑借屬性的優勢你就已經能夠將力量收發於心了。唯一需要你注意的的打開你的心胸,容的下別人才能容的下世界。”眾人聞言起身行禮。柳畢點頭道:“今日就到此,眼下你們的技法已經成熟,明日不用過來,自行體會,將這些天所學所用都融會貫通一遍。至於蔡玥妃可找陳瑞城切磋,什麽時候能接陳瑞城五十招以上,什麽時候來找我。範美琪自明日起跟隨芮明娣修行精神力,跟隨立義修行訣法。陳瑞城明日陪同周彭濤去找立仁,告訴他周彭濤的屬性,讓他這三日帶周彭濤每日進食補充氣血。三日之內給周彭濤設計一套淬體的陣法,明確告訴他,若是達不到我的要求,我就每日將他扔到四十丈以上的高空。對了這幾日你們的精神力提升的還是有些慢了。”眾人聽到柳畢威脅要將立仁扔上四十丈,心裏暗暗壞笑起來,可柳畢的最後一句話確讓所有人有了一種危險感,張婉妤直接席地而坐,掏出幾顆花生扔到嘴裏,隨後看著眾人一個個的飛上半空,連蔡玥妃和範美琪都未能幸免。這次候瀟瀟又是受到的優待,第一個上去,最後一個下來。感受了一下眾人下來以後的狀態,柳畢滿意的點頭道:“不錯,再有十天的刺激,估計瀟瀟就能率先達成入微了。明娣和立義也不錯。瑞城啊,你要是自己練起來有些吃力,我可以每日抽空去找你一趟。其他人也是一樣,三日後我若感受不到變化,就隻能不定時的抽空去看看你們了。”眾人聽得直翻白眼,但絲毫不敢提出半句不滿。等到眾人氣血之力平複,柳畢號令道:“齊”少年們立即排成兩排,柳畢交代道:“這幾日不要著急辟穀,每日保持餐食,三日後辰時到這裏集合,帶上兵器,你們需要修煉器法了。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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