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朝永樂年間,在江寧府管轄範圍內有一個名為清水河的村子,在村子裏住著一位年輕後生,後生姓張名泰安,他們家祖祖輩輩都是麵朝黃土背朝天的農民,到了張泰安這代人依舊是守著家中那幾畝田地生活,日子過的緊緊巴巴,四年前經過媒婆介紹好不容易娶上了媳婦,要說他那媳婦那可真的是沒的說。


    張泰安的妻子姓王名婉兒,娘家是王家屯的,王氏不僅相貌出眾而且還特別賢惠,對待婆婆那也是非常孝順,每天張泰安下地幹活的時候王氏就在家中打理家務,她將家中裏裏外外收拾的幹幹淨淨,井井有條。


    按理來說,像張泰安這樣的家庭條件能夠娶到像王氏這樣相貌又好而且還如此能幹的女子那真的是祖墳上冒了青煙,村子裏很多人對他都是羨慕不已,誇他命太好了,能夠娶到這樣一位好媳婦。


    可惜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他們也有屬於自己的煩惱,張泰安和王氏成婚多年,不管二人如何努力可至今王氏的肚子始終沒有一點反應,張家本來就是一脈單傳,如今王氏的肚子遲遲不見反應,這可將張泰安的母親給愁死了。


    這天晌午,張泰安在田間忙完扛著鋤頭迴家準備吃飯,剛剛走進家門就看見妻子蹲在灶房門口的台階上低聲抽泣,隻見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隨即心裏一緊,連忙將鋤頭放到一邊後急衝衝地來到妻子麵前,輕輕地撫摸著王氏的後背,一臉關切地問道:“婉兒,你這是怎麽了,是不是有人欺負你,告訴我是誰,我現在就去找他算賬去!”


    王氏本來心裏就委屈的厲害,聽到丈夫的話後更是來氣,一把就將他的手推到了一邊不讓其碰自己,氣唿唿地說道:“哼,你就少在我麵前裝傻充楞,在這裏家裏除了你娘還能有誰欺負我呀!我今天在家燉了整整一個上午的蓮子粥,我好心好意端了一碗給娘送了過去,誰承想她不吃也就算了,竟然將蓮子粥直接給摔在了地上,而且還罵我是個沒有用的女人,結婚四年都不能為你們張家生個一男半女,還說就算是養個雞養個鴨還知道隔三差五下個蛋,娶我一點用都沒有簡直就是白白浪費糧食,相公說說,這是一個婆婆該說的話嗎?聽到這話我能高興嗎?”


    其實自打進門張泰安就知道今天這事八九不離十和自己母親有關,聽完妻子的話後他也隻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說道:“哎!都是我沒用,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不過我也希望你能夠理解一下老人的心情,畢竟在他們眼裏,傳宗接代那就是天大的事情,老話不是還說,不孝有三,無後為大。再說了,咱們這些年的確也沒有個孩子,老人發發脾氣也是正常!”


    “你說得這叫什麽話?難道生不出孩子這事還都怪我嘍,你自己身體是什麽樣子,難道心裏就沒有點數嗎?為什麽所有委屈都叫我一個人受,難道你就不能實話告訴你母親嗎,一個大男人怎麽就連這點擔當都沒有,與其每天留在家裏受這種委屈,倒不如咱們就和離算了!”說完,王氏眼中閃過一抹堅決,然後一跺腳轉身就要準備離開家門。


    就在王氏話音剛落,就聽見屋子裏傳出婆婆叫囂的聲音:“給我站在,你個沒用的東西剛才在和誰發脾氣呢!”說著便上前二話不說抬手就打了王氏兩個耳光,隨即一臉囂張且趾高氣揚地指著王氏大罵道:“你現在的膽子真是越來越大了,竟然敢當著我的麵就在這裏搬弄是非,難道你懂得女子為人妻子後要三從四德嗎?也不知道你爹娘是怎麽教的你,真是沒有家教!既然你想和離,那就趕緊給我滾出去,愛去哪裏就去哪裏,省得在這裏讓我礙眼,我也沒有你這樣的兒媳婦。”


    此時的張泰安看著母親和妻子劍拔弩張的樣子,一時之間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畢竟一邊是生他養他的母親,另外一邊是他相濡以沫的妻子,被夾在中間的他隻能無奈地歎了一口氣,最後選擇兩不相幫。


    張泰安原以為兩不相幫就是最好的處理方式,可他卻不知道,他的這一做法讓王氏徹底心寒了。


    王氏看到丈夫站在那裏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既不阻止母親也站出來替自己說句話,心裏頓時失望透頂,丈夫的表現就如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心裏麵這些年積壓的委屈在這一刻全部湧了出來,隻見她半啟朱唇,似乎想說什麽,但卻終究開不了口,朱唇微微顫抖,兩行清淚早已落下,她捂著嘴努力不讓自己哭出聲來,頭也不迴地就跑出了家門。


    直到王氏的身影逐漸遠去,此時的張泰安這才反應過來,他懊惱地使勁一跺腳,剛想跑出去將妻子給追迴來,可還沒等他跑出去兩步,就被旁邊的母親一把拉住了胳膊,隻見她雙眼一瞪,氣唿唿地說道:“安兒,你要幹什麽去,難道你還想將她追迴來不成,這個時候你可千萬不能心軟,這個女人要是想走就讓她走好了,沒什麽好可惜的,誰叫她生不了孩子!我現在好不容易才將她趕出家門,你可別傻乎乎地再把她給找迴來,等過幾天,我讓村裏的劉嬸再幫你找個屁股大的女子成婚,到時候保證可以讓你來年當上爹。”


    “哎呀......我的娘,你可真是糊塗呀!”張泰安聽完母親的話後,氣得是渾身發抖,他一把將母親的手推開,然後焦急地說道:“娘,有些事情你不懂,那都是我們夫妻之間的私事,今天我也不妨和您說句實話,就算你在幫我找個媳婦,也一樣有不了孩子,婉兒之所以一直都辦法懷孕,其實主要問題出在我的身上。


    再說了,就咱們家這樣的條件哪家姑娘願意嫁過來,婉兒自從嫁入咱家,是不孝順父母了,還是好吃懶做了,人家能夠嫁給我這樣的窮小子那是我八輩子修來的福氣,咱們怎麽可以就因為沒有生孩子就做出這種忘恩負義的事情呢!”說完,不等母親迴過神,他便頭也不迴地跑了出去,在大街上像個無頭蒼蠅一樣四處尋找妻子的身影。


    結果他將整個村子從東到西,從南到北找了一個遍,卻始終沒有看見妻子,想著妻子在家時的種種好不由地眼睛一紅,直接就愣在了原地。


    就在這時,突然從他身後走出來一個瘦高漢子,隻見那漢子假裝咳嗽了一聲,有些尷尬地說道:“泰安兄弟,你怎麽獨自一人坐在這裏發呆呀!是不是和嫂子吵架了?我剛才看見嫂子哭哭啼啼跑出了村子,該不會是迴娘家了吧!不過你也別擔心,這夫妻在一起生活就像那盆子裏麵的碗碟,總是避免不了會磕磕碰碰,夫妻吵架向來都是床頭吵架床尾和,到時候你去丈母娘家好好哄哄就行了。我看你們夫妻平時挺恩愛的,今天這是因為什麽事,能不能跟兄弟說說?”


    “哎!家家有本難念的經,一言難盡呀!算了,還是不說了,越說越鬧心,我現在心情不好,你要是沒事就陪我喝上一杯。”說完,張泰安也不等那名漢子迴話,便一把拉住好友的胳膊就朝鎮子裏的小酒館方向走去。


    心情不好的時候喝酒特別容易醉,張泰安隻是喝了幾杯,就感覺腦袋暈乎乎的已經有了七八分醉意,好友見他已經喝的有些醉了,便好心提出要送他迴家,可張泰安也不知道抽哪門子的瘋,說什麽也不讓好友送,獨自一人搖搖晃晃地迴家。


    真的是福無雙至禍不單行,人要是倒黴起來喝口涼水都塞牙,就在張泰安路過一片玉米地的時候,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傳來一聲轟隆巨響,緊接著便開始狂風大作,天上頓時烏雲翻滾,隨著一道閃電撕裂天際,豆大的雨點便從天而降,而且越下越急不一會兒就成了瓢潑大雨,張泰安也瞬間被淋成了落湯雞。


    被冰冷的雨水一澆,他的酒也一下子醒了大半,他連忙朝著四周一看,隻見不遠處的路邊旁有一間莊戶平時用作臨時休息的窩棚,他心中大喜,把腿就朝窩棚的方向跑去,打算進去避避雨。不曾想就在他剛邁進窩棚一看,頓時被眼前的一幕給驚呆了!隻見此時窩棚當中赫然窩著一條大蛇,那條大蛇全身青色,身長足有一丈有餘,粗細也有成人手腕那麽粗,青蛇盤窩在當中見他進來之後一雙紅彤彤地眼睛死死地盯著他看,但是卻沒有想要攻擊他的意思。


    張泰安見青蛇沒有攻擊自己,也漸漸地緩過來神,他忽然發現青蛇之所以沒有攻擊他,那是因為它不知為何已經身負重傷,身上不僅有好幾道清晰可見的傷口,而且此時還在不停地往外麵滲血,從青蛇身上的顏色他可以斷定這是一條母蛇。


    看到青蛇受傷嚴重,張泰安懸著的一顆心也頓時放了下來,看著青蛇身上的傷口不斷往外滲出鮮血,張泰安不由升起了一絲憐憫之心,他感歎道:“自己能在這小小窩棚遇見這條落難的母蛇,那也是一種緣分,既然讓自己遇見了豈能有見死不救之理?萬物皆有靈性,就算是一條蛇那也是一條生命。”想著這裏,他苦笑地搖了搖頭從身上取出一個瓷瓶,小心翼翼地往前挪著腳步,當他馬上要接近青蛇時他輕聲地咳嗽了一聲,然後抱著試一試地態度對青蛇說道:“蛇兄,你可千萬不要咬我,我現在過來沒有其他意思隻是想要救你,你現在身上的傷勢如果不加救治,估計用不了多久便會命喪黃泉,如果你能夠聽懂我說的話,那就點點頭讓我知道。”


    話音剛落,隻見那隻青蛇一臉狐疑地看了張泰安一眼,然後竟然真的點了點頭。看到青蛇的舉動,驚訝之餘張泰安也不由地暗暗鬆了一口氣,隨即走到青蛇身邊然後將瓷瓶中的藥粉輕輕地均勻撒在那些傷口處。


    就在張泰安將青蛇身上的傷口全部處理過後,也就短短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就驚訝地發現,那條青蛇身上的傷口居然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緩緩愈合,不一會兒傷口竟然全部消失不見,除此以外青蛇還在地上不停地翻滾蠕動,而且身上還發出一陣刺眼地光芒,等到光芒散去地上的青蛇已經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竟然是一位年輕貌美的青衣女子,那女子不僅身材凹凸有致,而且相貌嬌美,一雙丹鳳眸子更是直勾人的心弦,那嬌滴滴的俊俏模樣中還透著一股說不出來的嫵媚,叫人忍不住地想要上前咬上一口。


    看到這一幕張泰安非但沒有害怕,反而心中大喜,他一下子跑到那名青衣女子麵前,直接伸手在女子的臉上摸了一把,神情激動地自言自語道:“這都是真的嗎?我居然救了一條蛇精,沒想到蛇精居然會這麽漂亮簡直就是仙女下凡,如果能做我媳婦那就不枉此生了。”說完之後,他竟然在一邊嘿嘿傻笑不停,而眼神還在女子身上不停地遊走。


    見到張泰安一副急不可耐的樣子,青衣女子頓時沒好氣地白了他一眼,隨後向後退了一大步,屈伸行了一禮,嬌羞地說道:“多謝恩公出手相救,在下乃是清涼山上修煉百年的青蛇,山中的黑熊妖想要強行娶我為妾,我拚命反抗這才僥幸逃了出來,如果不是公子出手相救小青恐怕就命不久矣了,今日救命之恩小青無以為報。剛才我觀恩公麵相發現,你此生恐怕難有子嗣,不過為了報答今日之恩,小青願意為你生個兒子,不知恩公意下如何?”


    張泰安聞言大驚,一臉不可置信地看著麵前的蛇精,神情嚴肅地說道:“此話當真?”


    自稱小青的女子笑道:“當然是真的,難道恩公還不相信奴家嗎?”


    如此美麗的女子心甘情願要為自己生孩子,天下那個男人不願意,張泰安激動地說道:“小青姑娘你可要想好了,雖然我很喜歡你的美貌,但是我卻沒有辦法給你任何名分,這件事如果被外人知道,那可是會嘲笑你的。”


    小青有些不耐煩地說道:“你這個人可真夠囉嗦的,我怎麽做隻是為了報恩,所以才心甘情願要為你生孩子,不過這件事你可千萬不要告訴任何人,畢竟我是蛇精的身份還是不能讓外人知道的,清涼山上有一處非常隱秘的山洞,咱們每次就在那裏偷偷私會如何?”說完,隻見那蛇精趁著張泰安思索之際,直接上前一下就將他撲倒在地,一時之間窩棚外麵風雨交加,但是裏麵卻是春光無限,可惜張泰安沒有發現,就在 那蛇精與他共赴巫山之時,蛇精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絲耐人尋味的詭異笑容。


    張泰安以為自己走了桃花運每天沉浸在溫柔鄉中無法自拔,就這樣一轉眼過了七天,此時的張泰安身體上已經出現了問題,之前他雖然算不上體型健碩,但是常年在地裏幹活身體素質自然要比尋常人強上一些,但是現在他不僅瘦得皮包骨頭,就連走路時都感覺雙腳無力,軟綿綿地就像踩在棉花上一樣。


    看到自己現在這副摸樣,起先張泰安還以為自己隻是染上風寒,吃上幾幅藥就會沒事了,所以也就沒有多想,他朝著鎮子上的廣善堂緩緩走去,想這找個郎中看看,抓上幾服藥迴家吃。可就當他走在前往鎮上的路上時卻發生了一件怪事,當時他正好路過一間破廟,突然就見一名中年道士從裏麵衝了出來,二話不說拉著張泰安就往破廟裏麵走去。


    自己突然被一個陌生人拽著走,這種事擱誰也不樂意,隻見張泰安用力一甩手臂,直接一把將那名中年道士給直接推開,隨即氣唿唿地說道:“你這道士好生無禮,我們好像並不認識,你拉著我要幹什麽?難道是想劫財不成?”


    道士一聽,立馬翻了他一個白眼,抬腳就照著張泰安的屁股踹了一腳,厲聲說道:“我呸,你將貧道當成什麽人了,我乃是清風觀的靈虛道長,如果不是受人所托,我才懶得救你,畢竟上天有好生之德,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在三天之後精盡而亡不是!”


    張泰安一聽自稱為靈虛道長的家夥一上來就詛咒自己命不久矣,他頓時就火了,上前一把揪住道士的衣領,惡狠狠地說道:“你這道士休想騙我,雖然我現在有病身體虛弱,但是就算這樣你也不能詛咒我死呀!今天你要是不給我出說個子醜寅卯來,我就......”結果還沒等他說完最後一句狠話,就被那靈虛道長一掌直接就打飛了出去。


    中年道士冷冰冰地看著趴在地上的張泰安說道:“你小子簡直就是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我也不想跟你廢話了,事關你性命安危你最好給貧道老老實實地聽著,你現在身體之所以會變成這副摸樣,那都是因為最近幾天那隻蛇妖在不斷地吸取你的元氣,你可能有所不知,你小子乃是千年不遇的純陽之體,之前令妻一直無法懷孕就是這個原因,而且像你這樣的體質,還是所有精怪最喜歡,畢竟吸食你的元氣可以讓他們少修煉好幾十年,一旦等你身上的純陽之氣被吸食幹淨以後,也就是你該去見閻王爺的時候了。”


    經過靈虛道長的一番解釋,張泰安迴想這段時間發生的一切,頓時恍然大悟,了解到事情真相後的他嚇得後背發涼,對自己的好色後悔不已,隻見他訕訕一笑道:“原來是這樣,我說自己怎麽突然間就變得渾身無力,而且還瘦的如此厲害,原來都是那個蛇精在害我,在下剛剛多有得罪還望道長不要怪罪,剛才道長說我最多隻有三天的壽命,既然您知道的如此清楚,想必也知道該如何解決是吧!還請道長想辦法救救在下。”


    “你小子還算不傻,沒到那種無藥可救的地步。”道士見張泰安楚楚可憐的模樣,心情也好了很多,隨即從懷裏掏出一個張符咒,一臉嚴肅地說道:“我現在說的每一句話都將關係到你的性命安危,你可要好好記得,這是一張天雷符,等你下次再去見那蛇精的時候,乘其不備將這張符咒貼在她的身上,到時候就算不能殺死她最少也能要了她半條命。記住了嗎?”


    張泰安接過符咒後連連鞠躬謝謝,當他再次抬頭時那位靈虛道長已經消失不見。


    張泰安將符咒小心翼翼地收進懷裏,然後看著空蕩蕩地破廟,也不知道他想到了什麽,隻見他眼睛一亮然後掉頭朝著與蛇精約會的地方快步而去。


    進過半個時辰的趕路,張泰安來到了清涼山上的一處隱秘山洞,剛進山洞就看見蛇精小青正在山洞中的潭水裏麵洗澡,見此場景心中大喜,隻見他裝出一副急不可耐地樣子賤兮兮地上前說道:“哎呦喂,我的小美人,真的是來得早不如來得巧,沒想到寶貝兒竟然已經沐浴等我呢!我跟你說見好事,今天我在來的路上撿到了一件寶貝,我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尋思著美人你見多識廣這不就連忙拿過來讓你幫忙看看真偽。”


    蛇精一聽是件寶貝便頓時就來了精神,連衣服都來不及穿便急衝衝地來到張泰安的身邊急切地說道:“什麽寶貝趕緊拿出來讓我幫你鑒定一下!”張泰安見蛇精果然中計,他強行按耐住心中的狂喜,故作神秘地說道:“這件寶貝那可是相當神奇,興許就連你也沒有見過,你可要靠近點好好看清楚了,千萬可別看走了眼!”隻見張泰安伸手摸向懷中,就在蛇精一臉期待地越靠越近之時,張泰安眼中閃過一抹寒光他快速地將手從懷裏掏出,然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手中之物強行塞進了蛇精的懷裏。


    當蛇精一臉發蒙地看向懷中之物,隻見她臉色大變,剛想甩掉符咒可惜已經來不及了,就在符咒接觸到蛇精的一瞬間,符咒上麵就隱隱約約冒出了很多電弧,緊接著就連見山洞之中憑空出現一道驚雷瞬間就砸到了蛇精身上,強大的雷電頓時就將蛇精劈迴來原形,最後隻見那一丈多長的蛇身被雷電劈得黑漆漆地,空氣中還透著一股肉香,蛇精躺在地上一動不動,漆黑的身體就像焦炭一樣。


    看到眼前的一幕張泰安心裏懸著的大石頭終於可以落了下來,他長長地鬆了一口氣,對著地上被天雷劈成焦炭的蛇精大笑道:“就憑你一條小小蛇精還妄想害我,看我不一雷劈死你,你不是想要吸我的陽氣嗎?現在倒是來吸呀!”罵完換不忘對著地上啐了一口。


    就在張泰安對自己的機智勇敢洋洋得意之時,隻見地上那條已經成為焦炭的長蛇此時竟然正在緩緩褪去身上的黑殼,不一會兒那些被雷電烤焦的蛇皮居然全部腿去,蛇精猛地睜開眼睛冷冰冰地盯著張泰安冷笑道:“恩公你可真夠狠心的呀!竟然聯合外人算計我,你知道嘛!就你這一下害得我白白失去了近三百年的功力,就算我現在身負重傷,但是對付你個凡人還是輕而易舉的,你說奴家現在該如何對你,是將你活活吸幹,還是直接吞掉呢!”說著還不等張泰安從驚慌中迴過神來,隻見蛇精已經張開血盆大口朝著他這邊撲了過來。


    就在張泰安以為今天自己在劫難逃之時,突然看見從山洞口走進一位道士,來人正是之前給他符咒的靈虛道長,隻見靈虛道長冷著臉對著蛇精怒喝道:“大膽妖孽,貧道之前念你修行不易本想饒你一次,沒想到你竟然執迷不悟,那就別怪貧道無情了。”


    話音剛落,就看見靈虛道長手捏法決向前一指,無數張符咒竟然從他的袖口急速飛出,一瞬間就將蛇精團團圍住,隨著靈虛道長一聲“破”,天空中落下無數道驚雷,蛇精在雷電中慘叫不止,不一會兒就被雷電劈成灰燼,消失在天地之間。


    看到蛇精總算被徹底消滅,張泰安再一次死裏逃生剛才緊繃的神經一鬆,整個人便直接癱軟在了地上。就在這時,一位相貌出眾的婦人慌慌張張地跑到張泰安的麵前,一臉焦急地喊道:“相公,你快點醒醒,千萬不要嚇婉兒呀!你可千萬不能出事,肚子裏的孩子不能沒有父親。”


    昏迷中的張泰安聽到這話後,立馬強行睜開了眼睛,一把將麵前的女子樓入懷中,萬分懊悔地說道:“婉兒,是我對不起你,一時貪淫中了那蛇精的計謀,你能不能原諒我呀!”迴過神後的他立馬意識到了不對勁繼續說道:“不對呀! 你怎麽會在這裏?”


    “你呀!怎麽簡直就是個木頭腦袋。”王婉兒沒好氣地翻了一個白眼,不過當她轉頭看到靈虛道長已經悄悄離開之後,立馬歎了一口氣,無奈地說道:“你以為就你和蛇精的那點破事做的天衣無縫,其實村子裏的人早就知道了,之所以大家沒有揭穿那是因為害怕打草驚蛇,所以我才請靈虛道長前來救你。”


    張泰安聽後頓時被羞得練滿通紅,他緊緊地摟著妻子,害怕一鬆手妻子會再次離他而去,眼中竟是淚水,有悔恨,也有激動。


    半年之後,在一個月明星稀的晚上,隨著一聲嬰兒的哭聲響起,屋子裏麵的接生婆隨後大聲喊道:“泰安小子,你老婆給你生了一對龍鳳胎,你小子可真有福氣,一下子就兒女雙全了。”


    聽到這話,張泰安激動地跪在地上,對著天空哈哈大笑起來,激動地大聲喊道:“我張泰安終於有孩子了。”從那以後張泰安再也沒有對任何女子動過心,而張家母親也意識到自己之前錯誤,她雖然沒有對兒媳婦道過歉,但是卻用行動證明了一切,而王氏也沒有真正地記恨婆婆,一家人從此開始了幸福的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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