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把小姑娘抱在懷裏,剛想問她叫什麽名字,吳峫一句小花讓俺想起海底墓裏,解連環一臉期待,問俺和張起靈什麽時候去解家去看看小花和子揚。


    解子揚和解雨辰是這些年解家新生兒,九爺的掌中寶,兩人是堂兄弟,從小一起長大。


    兩人都是解連環的孩子,其實小花原本是九爺大兒子解飛的孩子,但近些年九爺身體日益衰弱,撐不了多久,正巧在這個節骨眼上,親戚之間各懷鬼胎蠢蠢欲動,對家族巨額家產虎視眈眈。


    解家爆發了幾場嚴重內鬥,小花的父親無辜喪命,母親看破紅塵歸依佛門,自從不再踏入解家一步。


    解連環把小花過繼在自己名下,兩人成為名義上的父子,小花和子揚從堂兄弟變為親兄弟。


    這些事情俺老早就知道,丫頭經常來梅園嘮嗑家常,聊八卦,俺從她那裏知道好多關於九門的事情。


    老夫把小花抱在懷裏,仔細端詳他,感歎道:“果真和連環說得一樣,長得跟個小姑娘似的。”


    小花不僅長得像女孩子,還穿粉紅小裙子,小名也像個女孩名。


    小花看我,眼裏並沒有孩童般的天真:“你見過我爹?”


    老夫道:“嗯,你親爹你養父,老夫都認得,還很熟。”


    小花:“那你知道我養父解連環去哪裏了嗎?”


    老夫:......


    解連環暈倒在西沙海底墓中,被汪家人帶到格爾木療養院裏,俺把這個消息用信鴿傳遞給解九爺和吳老狗他們。


    汪家人把他們送到格爾木療養院是做什麽的,俺已經猜出來個七八,恐怕他們不會再迴來了。


    老夫不能把這個殘忍的消息告訴小花,隻是笑著調侃,用逗小孩的話語逗弄小花:“娃兒啊,你爸爸跟別的女人跑了,不要你啦,走的時候把你賣給紅紅嘍。”


    二月紅嗤笑兩聲,瞥了俺一眼。


    小花垂下眼眸,長長的睫毛落下一片暗沉的陰影,聲音小得幾乎聽不見:“我知道他不會迴來了。”


    張起靈:......


    黑瞎子也注意到小孩的情緒變化,瞎啞是在場唯二聽得到小花說的話,感受到小孩內裏落寞情緒的人。


    他們兩人都沉默了。


    張海樓給張起靈夾菜,緩和氣氛:“多吃點,老大你出去好久了,想死我了。”


    他再給黑瞎子倒酒:“你也是傻逼齊,出去找老大也不帶我,沒有義氣。”


    很快氣氛熱鬧起來,大夥吃得很香,老夫抱著吳峫給他喂飯。


    原本是小花在俺懷裏,吳峫非要過來,俺隻好把小花給其他人抱,張起靈把小孩放到腿上,給小花喂白切雞。


    他照顧孩子溫柔細膩,頗有幾分賢妻良母的影子,老夫看了十分欣慰,看來本年度“沙城好媳婦”稱號,非他莫屬。


    飯桌上的菜一掃而光,老夫和丫頭還有紅紅收拾碗筷,準備洗碗掃地。


    張起靈抱著小花去後院和白眼狼玩,黑瞎子站在不遠處一直看著他們。


    張海樓帶著吳峫上房揭瓦,把梅園鬧得雞飛狗跳,不得安寧。


    老夫將廚房打掃幹淨,出廚房門差點和迎麵而來的紅紅撞上。


    紅紅抬眸看我,臉色不是很好:“張豈山來了,他在堂屋等你。”


    老夫滿臉問號,他來梅園幹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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