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笙微微一怔,一時竟不知該如何迴答。


    她思前想後,忽然想起楊廣在獨孤皇後麵前說的話來,非常討巧地答道:“性子似乎剛烈了些。”用楊廣說的話迴答楊廣,也算是乖滑至極了。


    “是啊,性子剛烈了些。他文才武功無一不強,為人當然倨傲。其實太子是個很有本事的人,就是性格欠缺了些。”楊廣說這話時眼角冒出一絲輕賤和不屑,瞬間便像漲潮一樣溢了滿臉,和他今天恭順地看著楊勇的時候,簡直判若兩人。


    見楊廣暴露出他的虛偽,冷笙並沒有驚訝,隻是有些感到鄙夷和厭惡。


    楊廣恐怕早就動了易儲之心。而且,冷笙今日觀察到,獨孤皇後似乎更疼愛楊廣一些,對於楊勇卻是厭煩多些。


    隻是冷笙不知道是先是楊廣因為獨孤皇後的偏愛才想做太子,還是楊廣因為想要做太子,所以費盡心思得到獨孤皇後的偏愛。


    “您和他不一樣啊。”冷笙甜甜地笑著,把臉貼在他的胸口上,“您寬厚謙和,是十全十美的。”


    其實冷笙也不知道楊廣武功到底怎麽樣,不過彩虹屁嘛,吹就是了,楊廣一定是最棒的。


    楊廣的眼中閃過一絲令人不易察覺的冷笑,握在冷笙腰間的手又摟緊了些,“那依你看,我能成就一番大功業嗎?”


    “當然能。”冷笙毫不猶豫地答道。


    “我跟你說,母後在生我之前,曾經做過一個胎夢。”楊廣的眼中露出了不易察覺的狂傲,目光更是扭曲變燙,簡直像蛇信一樣。


    “相信你也聽說過,胎夢可以預示胎兒一生的功業。”楊廣把臉靠在冷笙的玉額上,若有所思地說,“母後在生我的前三天夜裏,做了一個夢,夢見一條龍從她的肚子裏衝了出來,帶著刺眼的紅光,直飛到天上,在空中盤旋著,照得天地都紅彤彤的。”


    冷笙輕輕驚叫了一聲,既有驚訝也有恭維,“真是不得了的夢啊。”


    楊廣臉上的狂傲越來越盛,幾乎要掩飾不住,“因為母後生我時夢見飛龍摩天,所以給我取小名叫做‘摩天’。母後覺得我日後定有非常功業,因此格外喜歡我,我自己也相信我今生一定不同凡響。”說到最後的時候,他語氣倨傲得仿佛普天之下,唯他獨尊一般。


    冷笙倒沒有在意他語氣的異常,畢竟楊廣登基絕非臨時起意。


    她用手輕撫著楊廣的胸口,甜美地呢喃,“您一定會成就巨大的功業的。臣妾會竭盡全力地幫助您!”


    楊廣露出滿意而又欣慰的微笑,把她摟得更緊了,目光卻下意識地朝窗外飄去,正對著東宮的方向。隻見他的目光一點一點地灼紅發燙,再一點點地冷卻結晶,非常的陰沉恐怖。


    這種目光隻持續了一瞬,他很快就把目光轉迴到冷笙身上,甜蜜地微笑著,拉著她朝寢宮走去,把她抱起來,放到那張鑲金飾銀、雕龍刻鳳的大床上。


    ——我是少兒不宜分割線——


    在楊廣不在的一個下午,素玉被宮女們半抓半請地弄到冷笙麵前。素玉惶恐地低著頭,聳著肩膀,不停地偷眼打量她。


    其實冷笙也沒有別的意思,單純想知道他們二人到了哪一步。


    看獨孤皇後的意思,似乎對於妾室十分痛恨。


    楊勇納妾雲氏便被如此訓斥,若是素玉一不小心懷孕,恐怕楊廣就要因此被獨孤皇後厭棄了吧。


    想到這,冷笙忍不住問了問係統:“錢錢,蕭美兒跟楊廣有孩子嗎?”


    錢錢:“自然是有的,二子一女,三年三胎。隻可惜除了女兒,其餘都死了。”


    冷笙沉默,“那我一定要生嗎?”


    錢錢:“那看你了,我的建議是…不要生,畢竟…以楊廣現在的品行,隋朝亡國算是順應天意,楊廣的孩子都……不得善終。”


    冷笙歎了口氣。


    這新手村任務也不好做呀。


    冷笙把目光換了個角度,不再盯著素玉看,像對著空氣說話般開了口,“你跟隨晉王多久了?”


    “奴婢八歲的時候就伺候晉王,到現在為止八年了。”素玉怯怯地迴答著,從小袖衣的領子裏,依稀可以看到她性感的鎖骨正因為驚恐而聳動著。


    “這麽久?”


    “這麽說你是從宮裏出來的了?是皇後娘娘派到晉王身邊的嗎?”


    “奴婢以前是在宮裏……不過不是皇後娘娘特派的。”素玉還算老實。


    “哦,那麽……你跟隨了晉王這麽久……他對你好嗎?”如果是問正常的主仆關係,她根本不需要用如此曖昧含混的語氣。


    她真正想問的是,你們的那種關係到底到哪一步了?


    素玉的身體微微一顫,她聽懂了冷笙話裏的意思。


    她很聰明,極含糊但也極明白地說道:“以前奴婢是受過晉王的恩待,但是以後絕不敢再奢望半分。”她既承認他們有關係,也表明以後不敢再跟晉王糾纏不清。


    “為什麽?”冷笙有些不明白。素玉難道不應該借此立個威啥的嗎?這就慫了?


    素玉為難地漲紅了臉,冷笙的問話她難以作答。


    冷笙緩緩地靠迴椅背,“其實你要繼續受晉王的恩待,倒也不是不可能……”


    “奴婢萬萬不敢。”素玉把頭伏在地上,瑟瑟發抖,似乎怕到了極點。


    冷笙緊盯著她,感覺她不像是在撒謊。看來楊廣並沒有許她一個名分,隻是玩玩罷了。但冷笙可以肯定,楊廣對她必然是信任的,她也必定是知道楊廣絕對不會納妾。


    妻不如妾,妾不如妓,妓不如偷。


    楊廣玩的倒挺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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