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秦鋒率眾即將進入襄陽城時,在襄陽城門被一名中年將領吸引了眼球。此人嚴肅剛毅,廣額闊麵,身材魁梧,手持長戟,站立在城門口,其身上自帶一股威嚴。


    秦鋒留下六七十人在城外等候,帶領其餘的人接受盤查進入襄陽城,沿著街道在城主府附近尋找了一家客棧休息,又吩咐手下人一邊去打探剛才那個城門守將領的信息,一邊去打聽馬良所在的馬家地址。


    傍晚時分兩波人都給秦鋒帶來了消息,城門守將名喚黃忠,現任城門校尉,原來劉表之劉磐手下中郎將,因其疾惡如仇,行事認真直率,凡是襄陽城中無良公子都被其教訓過,得罪不少了城中豪族士紳,紛紛向劉表施壓,才被貶城門處擔任校尉,看守城門,膝下有一兒一女,兒子似乎患有怪病,夫妻兩個人為給兒子治病,花光了家中所有積蓄和黃忠的俸祿,現在幾乎家徒四壁。加之他不會曲迎上司,為人正直,屢次觸犯上官,別人是官越做越大,他卻剛好相反越來越小,他現在家住襄陽東城南大街。馬良所在馬家地址在東城區伯寧巷,馬家乃襄樊名門望族,鄉中諺語:“馬氏五常,白眉最良。”稍加打聽便能知曉。


    秦鋒聽完匯報,對黃忠目前的遭遇很同情,對一個正直、不通人情世故的人,無論古代,還是現實都是很難在官場、社會中混得風生水起,性格決定命運,一點都不假。秦鋒讓人明天白天買些米麵、魚肉送去給黃家,又傳信過去表示自己欽佩黃忠為人,過幾天會去上門拜訪,並有辦法治療黃敘的怪病。同吩咐人下去準備禮物,名帖,明天去馬家拜訪。


    第二天秦鋒帶著小諸葛一起到馬家拜訪,當秦鋒遞過拜帖,很快便被人引到馬家會客廳,在這裏見到襄樊名門望族當家人馬鯤及馬氏五常和馬鈞。雙方分賓落坐,小諸葛站在秦鋒身後,就像一個小跟班。秦鋒與馬鯤簡單寒暄幾句之後,就開門見山直接說明來意。秦鋒開口道:“馬家主,今日前來有二件事要討擾馬家,還望海涵!”


    馬鯤:“平定侯旦說無防。”


    秦鋒轉頭看見馬鈞,對他開口道:“久聞馬鈞先生,善於製作各類機關和物件,兼有‘天下之名巧’之稱。今並州土地貧瘠,糧產不足,若得先生相助,使得百姓能用上你製作的工具、機械,必然提高他們的勞動效率,生產效益。今日前來有請先生去往平定任職,專司工坊製作,擔任工部事中。先生願否?”


    馬鈞有些受寵若驚:“我……我……微末之技,難――難――難登大雅之堂,承蒙侯爺看……看……看中,我所願――願也。”


    馬鈞當然樂意,古代士農工商身份等級非常森嚴,工匠地位稍微高於商人,但是商人有錢啊,能彌補身份地位上的不足,工匠就是成為了社會的最低層,在生活中是不受待見的。馬鈞年幼時家境貧寒,生活貧困,勞作辛苦,於是他閑暇之時琢磨改良農具,生產工具,然而長久以來的固化思想,讓他製作的工具很難得到推廣。現在秦鋒賞識他,給他機會一展所長,造福百姓,他自然求之不得。


    秦鋒沒想到馬鈞如此爽快就答應了,心中高興,決定趁熱打鐵將馬良也收於囊中,又轉向馬良道:“常聞‘馬氏五常,白眉最良’,我想請季常與同往並州,治理邊郡百姓,不知季常意下如何?”


    馬鯤不等馬良開口,率先說道:“季常已得劉荊州征辟,不宜棄故主而遠行。”


    秦鋒眼光看見馬良,馬良迴頭迴應也是這個意思,秦鋒與謀略不輸龐統的馬良失之交臂,難免心情鬱悶,但他很快就釋懷了,此行目的是得到馬鈞,邀請馬良是其後臨時增加,如果能夠收服更好,不能納己為用也不強求。秦鋒又在馬家談論片刻,便起身帶著馬鈞離開馬家返迴客棧。馬家殊不知今日馬良拒絕了秦鋒,日後襄陽馬家失去了騰飛的機會,徹底隨著五常逝去徹底沒落。


    迴到客棧,秦鋒和馬鈞談論起機械方麵的知識,小諸葛在旁邊聽著,聽著聽著就入神了,有時還提出一些問題,要不說該子學習東西就是快。秦鋒將他二千多年後學習積累的機械製作、構造的知識拿出來,才堪堪壓製住馬均和諸葛亮,古人的智慧真不容小覷。


    秦鋒在客棧與馬鈞談論製作機械,幾天時間過去,險些將要去黃忠家拜訪的事情給忘記了。幸虧有人提醒,秦鋒連忙吩咐人去購買一些酒肉,秦鋒和小諸葛提著酒肉在黃忠下班時侯朝他家而去。當秦鋒進入黃家,看見那日在城門當值的中年將領,在幫助妻子做飯,旁邊一個小女孩聞著飯菜香味,黑溜溜的眼珠直望還在冒著熱氣的灶台,顯然早就餓了,床鋪上還躺著一個麵色枯黃,削瘦還不時咳嗽的少年。秦鋒看見他們都沒注意到家門口突然站著兩個人,秦鋒敲了敲大門,大門上門環晃動發出聲響,黃家人這才如夢初醒,連忙詢問他們找誰?


    秦鋒:“這裏是黃忠黃漢升家嗎?”


    中年將領:“我就是黃忠,你們找我何事?”


    秦鋒:“平定秦鋒,久聞襄樊黃漢升為人正直,疾惡如仇,不懼權貴,嚴懲惡少,甚為佩服。又聞其子深染頑疾,特來指來條明路。”


    黃忠聽到秦鋒所說,心中既震驚又高興,震驚的是平定侯如何知道自己的,高興的是兒子的病或許有救,連忙邀請秦鋒和小諸葛進屋坐下,他躬身行禮開口道:“多謝侯爺前日子的贈食之恩,侯爺讚許之言,愧不敢當。想我黃忠七尺男兒,行事外不愧於民,內不愧於心,懲治不法,然連累家小居無安房,吃無飽飯,穿無暖衣,還要受人救濟度日,實不當謬讚。剛聽聞侯爺有冶療我兒之法,不知何人可治犬子疾病?肯請賜教,我黃忠感激不盡,願為牛馬報答。”


    秦鋒:“漢升坐下莫急,嫂夫人可否備上碗筷我們邊喝邊聊。”


    這時候小諸葛擺上秦鋒帶著的醬牛肉,燒雞,烤鴨,鹵豬頭肉和酒水,黃忠老婆也端來碗筷。秦鋒先將兩隻燒雞腿分別給了十二三歲的黃蝶舞和床榻上的黃敘,然後斟滿酒杯與黃忠對飲,緩緩開口道:“漢升你本大將之才,弓馬嫻熟,到任何地方都不失為將帥,現如令僅為城門校尉,故然有你為人正直,不媚上官的原因,主要原因是荊州劉表無識人之明,無用人之能,任由下屬受人排擠。他以文禦武,偏愛世家權貴,不思進取,不修武備,二代荊州必失。我並州兵馬精銳,漢升可北上為將,驅除鞳虜,掃平四海。百戰雄師穿征衣,日出陽關擊西胡。男兒功名馬上取。血染黃沙真丈夫。另外我觀令公子所患乃是肺癆,伴有常期咳血,久冶不愈,導致氣血虧空,體弱精虛。平定醫院救護條件優越,有華佗、張中景兩位醫師坐診主冶,相信以他們精湛的醫術,對習公子疾病應該可以冶療。”


    黃忠聞言雙膝跪地:“願隨侯爺北上,誓死追隨侯爺!”


    秦鋒在黃忠家中酒晏過後,留下些錢財給黃忠家,讓其添置路上所需物品,相約三天後去客棧會合。


    秦鋒在靜等黃忠會合的時間裏,秦鋒帶上十名侍衛出了襄陽城,到城外青龍山遊玩,領略“一江春水穿城過,十裏青山半入城”的風景。當秦鋒幾人到達長江邊碼頭,迎麵走來一群手持長刀,身著錦衣,腰佩鈴鐺的人,在江邊碼頭橫衝直撞,驚得百姓大叫錦帆賊來了,四散逃散,東西丟了一地。為首之人魁梧健壯,頭插雉雞羽毛,衣著華麗,腰懸鈴鐺,手拿九環大刀,攜弓帶箭,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行走在碼頭街道上,看上去十分浮誇滑稽。


    很快這群錦帆賊就來了秦鋒等人馬前,見到他們不躲不避,又不肯讓道,看起來對他們十分不屑。為首之人認為這是對他們的挑釁,從川東到江夏無論是平民百姓,還是富甲豪紳,又是官府權貴,他們所到之處無不競相避讓躲遠遠的。為首壯漢用大刀指著馬上秦鋒,十分囂張的喊道:“喂,你們擋著了小爺的道,趕緊滾開,否則要你們的命。”


    秦鋒等人氣笑了,見過狂的沒見過這麽狂的,身後侍衛吼道:“大膽,平定侯在此再敢造次,小心你們的狗命。”


    壯漢聞言怒道:“好狂妄,給我上,殺了他們,丟到江裏喂魚。”一群手下立馬持刀衝向秦鋒幾人。


    秦鋒出來遊玩原本不想多事,奈何對方太張狂,要殺他們,秦鋒決定給這群囂張跋扈的家夥一點教訓,教教這些人做人不要太猖狂。下令身後侍衛們動手衝殺,雙方要碼頭展開激戰,侍衛們以一敵二,殺得壯漢二十多名手下狼狽不堪,不一會兒手下有人被殺倒地。壯漢見狀氣急舉刀砍向秦鋒口中喊道:“我甘寧要殺了你,為兄弟報仇。”


    秦鋒剛才從百姓口中聽到是錦帆賊還有些疑惑,現在證實真是甘寧甘興霸,史上他水上本事不錯,是很好的水軍統領,但始終無法得到江東集團重用,一是叛將,二是賊匪出身,三來不服軍令,所以至死隻是混了個折中將軍的頭銜。秦鋒決定先教訓一下這個貧苦又向往奢華生活,狂妄又自大的家夥,然後收服他。


    秦鋒抽出倚天劍迎向甘寧的大刀,一格一帶甘寧的刀勢被化解,大刀沿著身側劃過。甘寧一招不行再來一招,秦鋒用劍一攪一壓將甘寧的大刀弄得差點脫手,刀身上傳來的力道十分恐怖,震蕩得手中發麻使不出勁來。甘寧不甘,雙手握刀一招力辟華山再次砍向秦鋒,秦鋒使出六份力量,一截一撩,不僅化解了雙手刀,還挑飛大刀,將劍尖送入甘寧咽喉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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