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都,因為劉璋不戰而降的命令,各家大族都在蠢蠢欲動。


    麵對此景,法正建議劉璋加強成都的安防,因此,如今成都人影稀少,百姓都知道又要生亂了,不敢出家門一步。


    沒過多日,很快就有一支幾萬人的大軍向著成都而來。


    這幾萬人是益州世家湊出來的軍隊。


    王商等人迴到家中後,便動員私兵,東拚西湊出了這支部隊,由王商領頭,組成了一支世家聯軍。


    聯軍聲勢浩大,看上去十分唬人。


    但仔細一看,就能發現,這部隊還混雜著佃戶,裝備良莠不齊。


    不過負責成都防衛的吳懿不敢托大,見狀立馬告訴了劉璋。


    “孝直,王商率軍來攻,能守住成都嗎?”劉璋聽後十分懼怕,連忙跟法正商量,法正如今是劉璋的主心骨。


    “放心,敵軍乃是臨時拚湊的烏合之眾,隻要好好防守,他們是打不下成都的。”法正安撫劉璋道。


    “好,吳懿、嚴顏,我令爾等務必堅守城牆!”劉璋命令道。


    “諾!”兩人領命道。


    “城牆之固無需擔心,真正要擔心的乃是城內。”法正道。


    “何意?”劉璋問道。


    “王商等人在成都仕官多年,不可能在成都城內沒有眼線,要小心敵軍從城內作亂才是。”法正提醒道。


    “那要怎麽辦,如何能知道誰是內奸,難不成把城內剩下的益州世家都抓起來嗎?”劉璋聽法正這麽說,又急道。


    “不可,如今留在城內的大都是願意投誠的,肆意抓捕,恐會寒了他們的心。此事不必擔心,自可交給我來做。”法正神秘一笑。


    劉璋不知道法正會怎麽做,但還是相信他,便不再過問。


    城外,王商一到城下便打造攻城器械,對成都發起了進攻。


    “給我衝,先登者重重有賞!”王商發號施令道。


    各家的私兵帶頭衝鋒,對著成都搭起了雲梯。


    吳懿、嚴顏率眾堅守在城牆,沒能讓王商的進攻起到作用。


    “嘶,這些人的私兵倒是有幾分戰力。”吳懿見自己的東州兵出現的傷亡,肉疼道。


    世家聯軍雖然是臨時組建,戰鬥默契度上並沒有多好,但私兵的個人勇武還是足夠的。


    占著人數優勢,世家聯軍倒也沒落下風。


    戰鬥持續到傍晚,王商見一鼓作氣想要拿下成都城是不可能的,便鳴金收兵。


    “文表,今日我家部曲可是損失慘重啊,明日怕是沒法再戰了。”


    “我家也是。”


    ……


    剛一收兵,便有人來找王商訴苦,想要不讓自己的部曲再去攻城。


    王商頓時暴起斥道:“拿不下成都,爾等攥著那點部曲有何用?能抵擋住李昭的大軍嗎?”


    各家家主紛紛低頭。


    “可成都城堅固,我等如何能攻下呢?”有人問道。


    “天下豈有攻不破的城池?我自有辦法!”王商自信道。


    黑夜裏,成都城實行著宵禁。


    但仍有別有用心之人於黑夜之中行動。


    一鬼鬼祟祟之人躲避開巡視的士兵,偷偷敲響一處屋門。


    “何人?”門內小聲問道。


    “我,王六,王治中的家仆。”來人道。


    緊接著,門緩緩打開,裏麵的人將王六帶進了一處屋內,屋內漆黑一片。


    “李屯長,怎麽不開燈?”王六奇怪地問道。


    “怕招來城內士兵。”這名李屯長答道。


    “我已經說服了守夜的軍候,怎麽樣,李屯長如今可能加入了?”王六得意地問道。


    “是嘛,那可真是太好了。”李屯長嘴上說道,但語氣裏絲毫沒有開心之意。


    王六感覺奇怪,便點燃桌上的油燈。


    燈光頓時照亮了屋內。


    隻見一群大漢充滿了這間屋子。


    “怎麽這麽熱鬧呢?”王六汗流浹背道。


    刹那,便見王六被這幾名大漢五花大綁住。


    “幾位爺,該做的我都做了,能放我一條生路嗎?我可是自始至終都沒答應他呀!”李屯長跪地磕頭道。


    大漢中為首的一人瞥了他一眼,冷冷道:“算你運氣好,記住,以後別有小心思,天底下沒有我們不知道的事!”


    在警告了一番後,幾名大漢便抬著被縛住的王六,消失在了黑夜中。


    成都城內不知在何處的地牢內。


    王六被秘密關押了起來,準備進行審訊。


    牢獄之中,王六看見了老麵孔,這不是他剛剛遊說成功的軍候嗎!


    軍候也看見了他,怒吼道:“你害了我,你害了我啊!我就不該聽你王家的!”


    軍候後悔莫及,但已經無法改變了,隻這軍候被人拖了出去。


    緊接著,一群人來到了王六麵前。


    “是你主動交代,還是要我等伺候?”一名麵色病態之人對著王六威脅道。


    “交代什麽?”王六裝傻道。


    “看來是要我們伺候一番了,就讓你看看我們錦衣衛的手段!”


    王六一咽口水,見對方要嚴刑拷打,於是硬氣道:“我王六乃是忠義之輩,怎可背主求榮!爾等有什麽本事,隻管來吧,我連眼睛都不會眨一下!”


    ……


    “嗚嗚嗚,我說,別在對我用刑了。”王六哭訴道。


    “這就受不住了,我還沒玩完呢。”用刑的錦衣衛意猶未盡道。


    接著,王六便把有關王商的所有情報全部都抖了出來。


    次日一早,法正剛一起床,便有錦衣衛將整理好的情報交給了他。


    “這麽快!”法正驚訝道。


    “此乃我等平常的速度罷了。”錦衣衛攤了攤手道,表示沒什麽大不了的。


    “主公就算這樣收集情報的嗎?”法正問道。


    “此非閣下該關心的事。”錦衣衛不客氣道。


    法正搖搖頭,不再過問。


    他知道,要不是李昭下了命令,否則這幫人根本不會聽自己的命令。


    不再想這些,法正看了看王六所交代的事,嘴角一笑,隨後找到了劉璋,將王商的打算都告訴了劉璋。


    “好險,差點就讓王商得逞了!”劉璋心有餘悸道,他昨晚睡得可香了,沒想到昨晚竟然有這種事。


    “我等不如就將計就計,誘騙王商前來。”法正笑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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