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家。


    宴席上,胖道人放下筷子,點頭道:“徐家未來,係於四人!”


    徐家幾位神靈大喜過望,徐浩文急忙詢問:“道兄可細說否?”


    胖道人點著頭:“其一,名徐瑾萱,其二名紫牧,其三名徐峪。”


    幾人點著頭目光閃爍,紛紛衝著徐瑾萱看去,但見她低著腦袋啃著雞爪。


    旁邊的紫牧怕她餓著,還不停地給她夾菜,專挑她最喜歡的夾。


    徐浩文看得不斷搖頭,徐瑾萱也就算了,竟然還要依靠紫牧,他對這個姑爺,說不上滿意,也說不上不滿意。


    至少對自己女兒非常好,徐家讓他賴在這裏的目的他一清二楚,隻是並未撕破臉。


    可就算他放心紫牧,可就這麽兩個隻知道吃的夫妻,真的能撐起徐家?


    這二人也就罷了,還有一個徐峪,一聽也是他們徐家人,可他從來沒有聽過。


    還是旁邊的一尊神靈開口:“徐峪是旁係子嗣,若按照家族排序,他已經算不得徐家人了。”


    那神靈說著歎息:“小四昨日些,還與我說過這徐峪,說非常聰明能幹,想讓我多給些機會。


    “哪曾想……”


    徐浩文連連點頭,目光閃爍,想著抽個時間,好好見一見這個後輩徐峪。


    這隻是三人,還有一人不曾說,徐浩文詢問最後一人,便聽胖道人苦笑道:


    “時至今日,世上我算不到的隻有二人,第一人他太過於強大,提不能提。”


    眾人心中震撼,到底有多強,連說都不敢說,心中還猜測著,便聽胖道人笑道:


    “他地位太高,與你徐家並無因果,自然不可能是他。”


    “另一個我看不到的,便是你們眼前這位了,”胖道人說著看向葉塵,眾人瞪著眼睛盯著葉塵。


    在場誰也是傻子,自然知道,他們徐家想要繼續這樣昌盛下去,最不可缺的便是葉塵。


    “聖師!”徐浩文起身,其他幾尊神靈也跟著起身:“還請聖師教我徐家!”


    葉塵卻並未正麵迴答,而是笑道:“還有一卦,占了也不遲!”


    罷了,他同胖道人一同起卦,當然,他是起卦,而胖道人看似在掐指,實則在查看萬界通。


    又是幾息過去,葉塵二人同時停手,對上幾人的目光,葉塵淡然一笑:


    “九百九十九載。”


    “一春秋多不得,如何?”


    此言一出,宴席上爆發出震耳欲聾的笑聲,傳遍了整個徐家。


    葉塵這話便是說,我能幫徐家老祖延壽九百九十九載,一載也不能多了!


    “多謝聖師,多謝道兄!”要說之前還有輕視,這一刻,徐家幾人再也不敢小看葉塵,有的隻有敬佩,感激。


    胖道人連連歎息:“今日幸得他至,若我至,唯六百六十六載,一載多不得!”


    這也側麵表明,在天機這一道,他不如葉塵,當然,這也正常。


    係統當時給的七星法,說句誇大的話,怕是仙帝也求之不得,又豈是一般占卜法。


    再說延壽一道,葉塵有生機,毀滅大道傍身,他輸得心服口服。


    縱使如此,也讓徐家幾人感到震驚,自家老祖的情況,他們再熟悉不過。


    甚至比君老還要年紀大,別說九百九十九載,便是六百多載,他們也願意。


    胖道人的甘拜下風,又將葉塵的地位在眾人心中抬高了一個地步。


    葉塵也不墨跡,生機大道發動,三滴綠液滴下指尖,收入玉瓶中遞給徐浩文。


    “一滴三數,三滴九數,盡皆吞服,便可延壽!”


    徐浩文小心翼翼接過放入儲物戒指中,這三滴綠液,一滴都不能損失,這關乎他們徐家命脈。


    將屍寒冰和木八卦交給葉塵,葉塵也並未推辭,這是報酬,一碼歸一碼。


    老祖的事解決了,可家族昌盛的事還沒有,幾人有心開口,讓葉塵幫忙。


    可他們已經承情了這麽大的情,根本開不了口,讓葉塵再幫他們。


    葉塵也不再提這事,一頓宴席結束,葉塵並未久留,而是返迴了客棧。


    送完葉塵剛迴來,幾人但見紫牧小兩口,還趴在桌子上吃,徐浩文氣不打一處來。


    “吃吃吃,就知道吃!”一拍桌子,徐瑾萱急忙將嘴邊的肉塞進嘴裏,站起了身。


    “你看看,你看看,我徐家就如此虧待你們夫妻?”指著二人,徐浩文氣得臉色鐵青。


    他知道二人與葉塵有些交情,若他們夫妻開口,此事也有機會。


    奈何二人隻低頭狂炫,怕是葉塵什麽時候走的,他們都不知道。


    “爹,我餓了還不能吃?”徐瑾萱嘴裏嚼著肉,這一說話,噎得直翻白眼。


    旁邊的紫牧牧急忙倒水喂給她,又給她拍背順氣,莫說徐浩文,便是其他幾尊神靈也皺著眉頭。


    “你看看,哪有一點大家閨秀的模樣,哪有一點為人妻的模樣!”


    徐浩文嗬斥一聲,將矛頭對準紫牧,“你這麽慣她,是害她,衣來伸手飯來張口。”


    紫牧則不以為然,拱手訕笑道:“嶽父大人,您別生氣啊!”


    “我怎能不生氣!”冷哼一聲,徐浩文這才開口:“若你們夫妻二人開口,聖師很有可能幫我徐家。”


    盯著二人徐浩文冷哼道:“聖師那邊,你們夫妻倆得去,老夫不管你們用什麽法子,也要讓聖師答應。”


    眼見他下了任務,紫牧和徐瑾萱對視一眼,齊齊搖頭:“我們不去!”


    此話一出,徐浩文臉黑得和鍋底一般,“去也得去,不去也得去。”


    他也不裝了,直接將實話擺在明麵:“你別以為我不知道你紫家的打算。”


    他盯著紫牧冷笑一聲:“我徐家無事,你紫家受益,若我徐家倒下,你紫家毛都撈不到。”


    他說著瞅了眼自己女兒:“你們要是不去,就別在徐家呆了,給老夫打包裹滾蛋。”


    紫牧低著頭,一時間沉默不言,徐瑾萱也半側身子,站在紫牧旁邊。


    “嶽父,恕我直言。”幾息過後,紫牧開口:“聖師的確與我有些交情,可那是私情。”


    紫牧搖著頭:“私是私,公是公,用交情換徐家未來,我們夫妻和聖師還沒那麽大的交情。”


    “再有一個,我夫妻二人還真不配和人家談交情。”紫牧說得坦然。


    迎上徐浩文的眼睛,嚴肅道:“何況,若為徐家換我們夫妻和聖師的交情,我們也劃不來。”


    “你……”


    “沒有你!”他話剛開口,便被紫牧打斷:“嶽父,徐家有錢不假,可您做什麽事都內藏利益。”


    紫牧也冷下了臉:“您真以為我夫妻二人,坐在這裏淨吃了?”


    “那兩件寶物,您若是送於聖師,不談占卜之事,聖師豈會走得這麽決然?”


    徐瑾萱悄摸扯了扯紫牧的胳膊,想讓他少說兩句,卻被紫牧捏住手。


    對著徐浩文和幾尊神靈冷笑道:“徐家有財,癡迷於財,做什麽事,卻隻講利益對等。”


    “嶽父,您難道就不想想,有時感情比金錢更重要,您難道不想想,有人不吃您這一套嗎?”


    徐浩文眯著眼睛緊盯著紫牧,卻見他毫無懼色,的確,他們有錢,可做何事都和利益有關。


    就那屍寒冰,他的確拿出來了,可報酬二字,卻徹底涼了葉塵的心。


    做什麽事隻講利益,隻想對不對等,隻用冷冰冰的金錢說話,那這個人便不值得交。


    人都是有感情的,金錢縱使再好,可以賣盡天下一切,可總有人,更加相信真心,相信感情。


    恰好,葉塵就是這個人,想起一幕幕往事,紫牧不由地搖頭:“嶽父,諸位叔伯,恕我直言。”


    “你們那一套對聖師行不通,就小婿得知,聖師也不缺錢財資源。”


    他看著幾人歎息:“若是當年,或許他會樂意幫助,得到報酬,可他已經不是當年的少年了!”


    “他叫葉塵,可他不是當年的少年葉塵,他是今日的聖師,一方威名赫赫的神君。”


    “你們太自以為是了!”


    “混賬!”徐浩文一掌下去,桌子直接拍成兩半,騰一聲站起,斥責道:


    “你在說我徐家無情?”


    “難道不是?”紫牧不顧徐瑾萱的拉扯,直麵衝撞,二人針鋒相對,誰也不讓誰。


    當然,他肯定打不過徐浩文,畢竟人家是一尊神靈,他如今隻有大乘期。


    雖然他寄人籬下,但他一點都不帶服軟的。


    “滾,給老夫滾!”指著紫牧,徐浩文大聲斥責,紫牧則冷笑一聲:“我正有此意。”


    罷了,他推著輪椅出了門,徐瑾萱左右看了看,在她爹震怒的眼神下,去追紫牧了。


    “滾,都給老夫滾,永遠都不要迴來!”眼見自己女兒也走了,徐浩文氣得吹胡子瞪眼。


    先前提徐峪的那尊神靈歎息一聲,也跟著出去,他倒是覺得,他三哥徐浩文的做法不對。


    他很疼愛紫牧小兩口,自然要去追,其他幾人見狀,也默不作聲出了門。


    葉塵的話還在耳中迴蕩,紫牧小兩口絕對不能有事,這是他們徐家的未來。


    “罷了,我親自去請聖師!”出了門,一尊有些老的神靈搖著頭,“老夫跪也將聖師跪迴來!”


    他是徐家老大,也就是徐瑾萱大伯,其他幾人見狀,也紛紛點頭:“一同去吧!”


    而在南山上,夫妻倆思索再三,還是覺得去找一趟葉塵,不為請求幫忙,隻為賠罪。


    不等二人下山,徐家老四便追了上來,紫牧二人拱手作禮。


    “見過四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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