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我留著如藍在府中繡著要給皇後的壽禮,隻帶如煙和錦兒進出府中,忙著搜集一些與壽宴有關的“素材”,當然還有一件秘密的事兒,至少現在是這樣。

    自我“闖禍”後,宋天恆不再讓程遠之跟著我,想是覺得我這樣的人不值得保護,哼,反正程遠之本就是宋天恆的貼身侍衛,我對此事的反應很平靜,倒是如煙她們為我鳴不平。每日我隻是例行公事般與宋天恆問安,然後就是我的“自由活動”時間了。宮裏“委托”下來的任務想必他有所耳聞,所以這陣子我頻繁出入王府,他從不過問。以他對我的偏見還有他現在的性情,見到我就隻是一張冷麵孔,可謂冷淡之極。鄭芳玉似乎很滿意我的現狀,終於有人和她一起坐冷板凳了。我不甚在意這些,每天忙的焦頭爛額,沒功夫理睬她。

    手上的傷現在已結疤了,淡粉紅色一條爬在手掌上,如煙堅持天天給我抹去疤藥膏,可要將它變得和手掌一樣白,估計需要些時日。但我可以肯定的是,皇後壽宴那天,我不必包成熊掌參加了。

    十一月初一是皇後的壽宴,也是我最忙碌的一天。我早早地梳妝入宮布置壽宴的會場。紅色的燈籠是少不了的,要突顯喜慶的氣氛。雖然不可能造出火樹銀花的煙火架式,但弄點有特色的插花還是手到擒來的。當然備這些鮮花、花泥、小竹籃子隻需知會福公公便可,至於操作嘛選了幾個聰明手巧的宮女培訓後上崗,所以做起來事半功倍。壽宴定在同壽殿舉行,這個殿設計的極有特點,窗子距地麵較低,有些象現代的外飄窗,且臨湖而建,石船舫緊挨著大殿西邊的岸,這倒是合了我的心意,讓福公公安排了宮裏樂坊的人在船舫中演奏,既不占用殿內地方,且音樂透過湖水傳入耳中聽來更加靈動,前幾天與福公公實驗了一把,效果好極了,福公公樂的直點頭,一個勁兒誇我的點子妙。曲子是我預先交給樂坊讓他們加緊練習的,因為不熟悉古代樂符,所以隻能照本宣科,親自吹奏一番讓宮坊善於此行的記錄下來譜子再演練。因是入冬,下午過後天氣還有些寒的,所以我讓宮裏禦廚備了鮮榨熱果汁,宴會上女眷頗多,應該會受歡迎。

    安排的差不多了,我便帶著如煙如藍到福公公為我安排的暖閣裏歇息,這一坐下才覺得腦仁兒陣陣的痛,腦袋也有些暈,如煙她們看出了我的不適,極快地為我備好靠枕,我便躺在貴妃榻上倚著靠枕眯著養神。看來這陣子真是太忙了,這一眯就睡實了,還是如煙把我叫醒,說是看見康王爺王妃已經進宮,我聽了趕緊從榻上起來,讓如煙為我理理頭發,換上帶來的那套桔色衣裙,照了照鏡子,臉色有些蒼白,忙補了補胭脂,收拾妥當後出了暖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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