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宮聶玄望著被舉起的北宮司城,陷入了困境。


    他記得出發時母親囑咐他一定要照顧好弟弟,他母親已經將近七十了,若是他這個弟弟身死,絕對遭受不住打擊的。


    可首領也囑咐過,一定要得勝而歸,部落已經有了衰敗的跡象,若是不能奪來資源,便可能分崩離析了。


    自古忠孝兩難全,北宮聶玄實在難以做出選擇。


    見北宮聶玄一直不做選擇,白戩直接抽出腰間長劍架到了北宮司城的脖子上,“若遲遲不做選擇,他可要死了!”


    “等等!我.....退軍!”說完,北宮聶玄便如泄了氣的氣球,蔫了下去。


    “好!你先退軍!到時,我讓他自己迴去!”


    一旁的墨老頓時著急了,攔住北宮聶玄說道,“大人,不可啊!”


    北宮聶玄直接拔出腰間劍架到了墨老的脖子上,“你是要我讓我弟弟死?”


    墨老連忙否認,“沒有沒有,我隻是覺得..”


    “我才是領軍之人,你不過是一隨從,老實辦事!”


    墨老不再多言,“領命!”


    羌胡兵開始撤退,如退潮一般,向後退去,漢軍沒有進攻,就那樣看著他們撤退。忽然,高牆的城門竟被打開,隱約間,能從其中看到數萬兵馬。


    若是北宮聶玄若是能看到,自然會知道白戩這是想做什麽,可他已經沒有心思這麽做了。


    低著頭,如行屍走肉般,向前走著,整個人看起來有些低沉,沒了來時的風光無限好。


    墨老看著北宮聶玄,上前問道,“大人,您這樣做,首領....”墨老話說了一半,便止住了嘴。


    北宮聶玄望著天空,歎息一聲,“他是我的弟弟,我無法看著他死在我的麵前,我會前往首領那請罪”


    “大人!大人?”墨老的聲音忽然傳來。


    以北宮聶手對於墨老的了解,很少這般慌張。聽著墨老的話,北宮聶玄連忙抬起頭,看向墨老手指的方向。


    隻見,軍隊側麵有著一大批騎兵向著他們殺來,並且,每人都是鬼麵黑甲玄鐵槍。


    上次僅僅隻是五十騎便可逼死八千人,這次,至少有三千人。


    現在不僅墨老,北宮聶玄也慌張了起來,“快!快派人攔截!”


    “來不及了!大人,快撤吧!攔不住的!”墨老話音剛落。


    便見領頭的那位白袍將軍單人單騎破開軍陣,五千騎兵緊隨其後,手中長不斷貫穿羌胡兵的身體。


    “啊!!!白戩小兒!!”北宮聶玄青筋暴起,不斷怒吼。


    高牆的城門中,迅速湧出了三萬兵馬,羌胡兵將盾牌架起,想要抵抗。


    可隻見一位手持戰槍的士兵,揮出一槍,將防禦硬生生撕開了一個口子。


    本就有些慌亂的羌胡兵,在見到一個士兵都能輕易破開他們的防禦後,瞬間崩潰,前排士兵立即丟下武器,開始向後跑去。


    戰場上瞬息萬變,崩潰,往往隻需要一個點而已,哪怕這個點僅僅是誤會,隻要達到了條件,那麽便足以讓敵軍崩潰。


    顯然,漢軍達成了條件。羌胡兵開始潰散,每人丟盔棄甲,向後撤去。


    白戩也躍下高牆,開始入陣廝殺。


    邊廝殺著,邊思慮著接下來的事情。


    想讓那些匈奴族各部落的首領的進攻停止,就需要讓他們知道,他們無法戰勝大漢。所以,這十三萬軍,必須盡全力擊殺。


    但我們這邊僅僅隻有六萬的兵馬,麵對一倍多的對手,還是不能太過冒進,不過現在羌胡已經潰敗,若是子龍與雲長能將敵軍鎖住,困住的話,我們再依靠強大的單體戰力,應該可以做到擊殺三萬人左右。


    手中天陷戟閃爍寒芒,袖中鎖鏈配合其不斷揮舞,罡氣不斷爆發,罡氣與羌胡軍陣不斷對衝,如同洪鍾對撞般,響徹戰場。


    戰場右側,李擇劍於齊雲峰的戰鬥已經進入白熱化。


    手中長劍揮出,戰場瞬間被劍光籠罩,湧泉般的劍氣迴蕩在戰場之內。


    齊雲峰連忙祭出底牌抵擋,一道青色劍光閃爍,如同煙雨般籠罩戰場。


    兩道劍招對撞,劍氣對拚,看的便是誰能斬斷誰。


    嘭!


    青色劍氣瞬間炸開,一道縱橫戰場的劍氣直奔齊雲峰而去,瞬間,血光乍現,齊雲峰雖躲閃及時,可腹部依舊被切開三寸。


    “廢物!讓開!我來!”月仇怒吼一聲,向著李擇劍奔襲而來。


    可一道青綠殘影忽然出現在其身後,殘影手中墨鱗揮下,月仇脊椎瞬間被分成兩半。


    “啊!!”月仇慘叫一聲,昏倒在地。


    一道巨大身影朝高尋殤殺來,仔細望去,此人竟然有將近五米高。


    “這個怪物嗎?”縱使是見多識廣的高尋殤也不由感歎道。


    “我來與你一戰!”亂陣中,張淺舉劍殺出,一步躍起,重闌直接斬向那道巨大身影。


    “哼!小蟲子,吃了你!”拓拔煌煥含怒吼道。隨後,一拳砸向張淺。


    轟!!


    重闌與巨拳相撞。拓拔煌煥固然勇猛,也稱得上是萬人敵,但可惜,他遇上的人萬般重兵之主,重闌。


    轟!!


    僅僅一劍,拓拔煌煥左手便被生生砸折,而重闌卻為了不減,下一刻,再度將其手臂撕裂。


    感受著左臂傳來的劇痛,拓拔煌煥不甘地吼道,“怎麽可能!我乃禁城境體修,怎麽被人一劍所傷”


    張淺沒有理會他的不甘與怒吼,手中劍直接拍向拓拔煌煥那巨大而又粗糙的巨臉。


    轟!


    重闌重重的拍在了拓拔煌煥的臉上,巨大的衝擊力,硬生生將其擊飛數米。


    左側有戰將殺來,張淺冷哼一聲,直接以重闌的重量將他碾碎。


    拓拔煌煥剛剛爬起,重闌便再次落下,將其再度擊倒,這一次,他的大腿被直接斬下。


    拓拔煌煥艱難想要從地上爬起,眼神不甘地看著遠方,“我不能倒下,還有等著我歸來的人”


    體內的血液開始沸騰,身上的傷勢恢複速度倍增。


    剛要進攻的張淺停下了腳步,看著拓拔煌煥身上隱約散發著的光輝呢喃道,“天生戰體?”


    天生戰體是張淺在昊封留下的石壁上看到的。天生戰體,正如它的名字一般,是一種天生用來戰鬥的體質,擁有這種體質的人,無一不是縱橫當代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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