夥計見二人走入,連忙走上前笑臉相迎,“二位吃飯還是住店?”


    “住一月多少錢?”


    “客官,我們這酒樓啊,可是傳承百年的老字號了,那床可都是上好的黃花梨木的,那被褥也是西域傳來的絲綢,住一晚是五兩銀子其中還包含一頓飯錢,住一個月也就是一百五十兩銀子包含一日三餐以及各種點心水果。小的自作主張,隻收您一百四十兩銀子。”


    白戩看著那長相清秀的夥計點了點頭,從懷中拿出三個錦繡布袋,放到了夥計手中。


    “每個布袋裏共有五十兩,順便上點菜”


    見到了錢,夥計笑臉更盛,“好嘞,您稍等!”


    白戩點了點頭,便與贏嬰找了處人比較少的地方坐下。


    在白戩走進風雪古樓時,便有一人注意到了他,那人麵色偏白,眉宇間頗具王霸之氣,眼中似有陰霾,讓人難以看透。


    那人看著白戩飲了一口酒,一隻手抵在嘴間,似乎在思索著什麽。


    此人可不簡單,乃是東漢末年太尉曹嵩之子,如今洛陽城內有名的人物,曹操,字阿瞞。


    今日來此,隻因一場刺殺,那場刺殺鬧的太大,除去被刺殺的人,還有幾十人被當街砍死。


    而那些人中,還有漢室子孫,以及一些高官的子嗣。此事一出,那些高官差點沒在朝堂上打起來。而如今的皇帝...哼..不說也罷。


    現在洛陽城內傳言四起,說是過幾天便會有幾十萬盜匪攻城,到時候他們便會死於那些盜匪的刀下。


    故此,何進派遣曹操來徹查此事,一是除去傳言,二是增加威望,再者,便是十常侍似乎有了些動向,至於是什麽,那便要查清才能得知。


    曹操的眼光一向很好,在看到白戩時,便感覺這人絕不簡單。


    眉宇間透露著的堅毅,以及淡漠,對於生命的淡漠,他隻在一些老兵身上看到過,但那些老兵大多已經年過半百,而他最多也就是而立之年。


    若不是曆經生死,那種堅毅與淡漠絕對不會同時出現在一個年輕人身上。


    還有他身邊那位女子,除去那驚為天人的樣貌之外,還有她身上透露著的獨身破萬軍的氣勢,但卻與那種霸氣絕倫的氣勢又有不同,是那種極度平淡,對自己有著清晰認知的那種。


    還有她腰間的那柄小木劍,隱隱散發出的劍氣足以證明,她的劍道造詣,絕對是同輩之中的佼佼者。


    現在與宦官的博弈即將到達一個極其重要的階段,若是與這二人交好,或許能夠成為將十常侍盡數除掉的點。


    並且也能夠在宦官被除之後,還能夠成為製衡何進的點。何進現在雖然沒有反叛心思,但也無法保證以後沒有,畢竟他手中的兵權太大,若是有謀反之意,別說篡位,就算屠戮洛陽城也不是什麽大問題。


    畢竟,現在的洛陽城內,可沒有什麽高手,那些隱於宮中的高手,忠心的早已被砍了頭,有二心的,要麽加入了宦官,要麽歸順了何進。


    想到這,曹操飲盡杯中酒,緩步走向白戩。


    而白戩,也早已觀察到曹操的目光,如曹操一樣,他也看出了曹操的與眾不同,並通過麵相與氣質猜出個大概。


    麵色偏白,眉宇間透露王霸之氣,眼中還有讓人看不透的陰霾,在這洛陽城中,除去曹操,還會有誰呢?


    “哈哈哈,這位公子,在下名曰曹操,字乃孟德,在下觀公子樣貌,不像是本地人啊”曹操麵露笑容,舉手投足間顯得極為豪邁,語氣像是在與多年未見的故友交談。


    聞言,白戩也是拱手一笑,似乎與這曹操的確是故友一般,“在下乃是西域人士,姓白,名戩,字將起。此番前來洛陽,乃是想看看這大漢國都的繁華景色。可今日入城,卻被這繁華驚呆,以至於不知從何看起,不知曹兄,可有推薦之地?”


    看白戩語氣猶如故友,曹操心中頓時興奮不已,觀洛陽繁華?哈哈哈,這個我擅長啊,我與本初那小子,年少時沒少到處玩啊,酒樓,廟會,青....咳...咳..咳...青山綠水。


    “洛陽西城有一處,名曰詩詞坊,那裏除去平日裏的歌舞外,還有詩詞歌賦,並且每月皆會舉辦一次燈會,你們來的正好,昨日因有人刺殺,所以推遲一天,也就是今天舉辦,隻不過,還要等一個時辰。”


    聽曹操說完這些,白戩的注意力沒有在意什麽燈會上,而是在昨日的刺殺上。


    “哦?刺殺?曹兄可否詳談?”


    此時曹操已經坐到白戩右側,聽到這話,曹操也是沒有在意。畢竟就算是個正常人,也會想要先了解刺殺,而不是燈會。畢竟刺殺不常有,燈會常用。


    “這刺殺啊,平常是不常見,但你從西域一路走來,應該也有所了解,現在這天下盜匪橫行,各地民不聊生,雖然這洛陽兵精糧足,但也不意味著安全,那些膽大妄為之輩,見攻不進來,便將目光放在了刺殺上。”


    “現在的洛陽城內可能暗藏著很多刺客,那些達官貴人,每個不帶個幾十個扈從都不敢出門。”


    “但就算如此,也依舊常有刺殺,昨日便是數個身穿黑衣之人,突然從人群中竄出,個個手拿著鋼刀,硬生生地將一位公子哥,砍成數段,他那個父親知道後啊,那叫一個悲痛欲絕啊,但還未哭多久,便又從房頂竄出數人,將他也給砍成了數段,在場的人無不心驚膽戰,甚至還有人當成昏厥過去。”


    聞言,白戩點了點頭,心中若有所思。


    看來這刺殺應該是仇殺,與那千機樓沒什麽關係。


    “唉~”想到千機樓,白戩不由的在心中歎了口氣,這千機樓看樣子應該是謀劃多年,以後必定是位勁敵,看來比想象中的要麻煩許多。


    也是時候購買一些,以後用的到的東西了。酒水,鹽在這時代可謂是賺大錢的市場。正好,以前執行任務的時候,學習過關於這些的知識。


    這曹操主動過來與我交談,以他的性格應該是有用的到我的地方。


    隻不過會是何事還是有點難猜,畢竟這個世界黃巾都沒有起義,或是還未起義,這點便與正史有著了大不同。


    但曹操現在還在洛陽城內,大概率會是黨派競爭的問題。


    如果沒有必定要參與的理由,我是絕對不會摻和進來的,畢竟誰也不知道,那一方被逼急了,會不會動用什麽大殺器,到也不他有多麽畏懼,隻是沒有什麽必要,何必去摻和一個得不到什麽利益,還可能要耗費大力氣的事情?


    思索間,菜已上齊,而曹操也給白戩以及贏嬰分別倒了一杯酒。


    片刻後,白戩抬頭看向曹操,微微一笑“來!曹兄!”


    說著,舉起酒杯,一飲而盡,而曹操也同白戩一同一飲而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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