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望了一會兒,糾結著要不要進去。


    再三猶豫後,曦晨邁著步伐慢慢的走了進去。


    首先苑門是個常見的圓形拱門,往內是一條用鵝卵石鋪成的小道。


    道路的兩邊都種著梅花,此刻的梅樹都是光禿禿的枝丫。


    再往內就可以看見這苑中擺著一張石桌,梅花盛開的閑暇時刻就可以在此煮一壺茶,欣賞梅花。


    而再往裏麵走就是一間屋子了,門匾上寫著:清塵軒!


    曦晨愣了一下,這是個什麽地方?


    門是虛掩的,沒多想,就推開了。


    一推開門就見屋子內白茫茫的,曦晨伸手擺了擺。


    忽然明白了這是個什麽地方了,曦晨內心冷嘲一下,好雅致的名字,清塵清塵就清洗塵土的意思!


    想想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有些生氣,轉身欲走,卻被叫住。


    “站住!”


    曦晨鼓著腮幫子,唿了口氣,沒好氣道。


    “幹什麽?”


    隻見君庭優雅的抬起手,朝著曦晨眨了眨眼,勾勾手指。


    “過來!”聽語氣已經沒生氣了,很清潤也很蠱惑!


    雖然屋子中彌漫著水汽,但是易君庭的這個眼神,這個動作卻非常的明顯。


    “過來幹嘛?”在洗澡過去幹嘛?


    然而曦晨的腳似不聽使喚,鬼使神差的走了過去。


    剛剛水霧太濃重,曦晨沒看清楚裏麵的布置,待深入後。


    裏麵是一個圓形的水池,水池上彌漫著熱氣,而易君庭則此刻半個身子泡在了水池裏。


    如墨的長發濕潤的傾瀉在後背,滴答著水珠,


    水霧在他的身上彌漫,下半身被水霧環繞看不清楚。


    健壯的胳膊上肌肉的曲線完美的呈現。


    水珠在他那精致的胸膛上流淌,曦晨甚至還能看見他的肌膚細微的起伏。


    喉結緩緩的蠕動,紅唇微張,如一抹血色玫瑰。


    曦晨忍不住吞了口唾沫,小臉蛋一下子紅了起來,眼神也慌亂的四處瞟著。


    君庭微微的揚起嘴唇,再次伸手一勾。


    “乖!過來!”


    易君庭這一句差點勾了曦晨的魂,曦晨腦子一懵,聽了他的話,過去了。


    “幹嘛!”聲音細如蚊子,軟如棉花。


    到了他的身旁後,曦晨側著身子坐在了浴池上方。


    隻見某人從水底撈出來一塊毛巾遞了過去。


    “幫本王沐浴!”


    “……”


    曦晨看著他遞過來的毛巾,眉頭一抽,粗魯的接過。


    “合著你就是讓我給你來搓澡?”


    曦晨不敢相信,剛剛在馬背上,某人是怎麽說的?


    辦了她,現在……給他搓澡。


    “怎麽,晨兒是哪裏不滿意嗎?”


    “嗬,沒有!”


    能說不滿意嗎,不滿意說不定下一刻就會被人吃了。


    易君庭懶洋洋的靠在浴池的邊緣,閉上眼睛享受著。


    曦晨挽著袖子,露出白皙的胳膊,拿著毛巾沾著熱水,在他的肩上仔細的擦拭起來。


    而這是一個圓形的大浴池,某個人又靠在了浴池邊緣,這間接的導致,曦晨想給他擦胸膛的時候有些吃力。


    一邊要側著身子,一邊還得給他搓澡,還要擔心自己不要掉下去了。


    而某人似故意道:“你老是擦上麵做什麽?本王的皮都快被你搓掉了!把下麵擦了吧!”


    曦晨咬著唇,耐著性子,小心的伸著手在他的腹部擦著。


    “本王大腿上癢,給本王撓撓!”


    曦晨瞠目的看著他:“自己洗!”


    忍無可忍的將毛巾砸在他的臉上。


    某人突然睜眼,而毛巾還沒砸到就被某人抓住了那隻行兇的手。


    此刻的易君庭的眼角泛著紅光,一把將曦晨拖入浴池內!


    曦晨沒有防備,直直的摔了進去,硬生生的喝了口洗澡水。


    一個掙紮猛然的起身,一抹臉上的水,準備開罵。


    眼還沒睜開,卻被易君庭有力的手臂勒住,曦晨愣住,僵硬著身子。


    微微抬眸便見易君庭的那張臉近在咫尺,瓊花的香味撲在曦晨的臉上。


    本來臉色就有些羞紅的曦晨,現在臉色更紅了,拿一個熟透的鮮紅蘋果來形容也不足為過。


    灼熱的目光向曦晨發出盛情的邀請,曦晨心髒跳的飛快,有些不適的別過臉。


    而易君庭注視著她,怎麽看都看不夠。


    緩緩的低下身子,在曦晨的臉龐吻了一口。


    “晨兒,你的臉好紅!”


    曦晨咬著嘴唇:“易君庭,你要幹嘛!”


    忽然覺得腰上一緊,易君庭一隻手掌霸道的摟住曦晨。


    還不等曦晨有所動作,一個吻毫無征兆,繾綣纏綿。


    易君庭含住她那誘人的紅唇,漫長旖旎,另一隻手在曦晨身上摸索著。


    趁曦晨不注意解開的了衣襟,單手將衣衫的從肩頭緩緩褪下。


    肩頭的忽然一涼,曦晨立馬收迴心神,一個用力將他推開,輕拍水麵,水花四濺,一個翻身從浴池裏脫出。


    而後在易君庭的驚訝中,使用輕功迅速離開。


    曦晨渾身濕透的走在小路上,幾乎是以最快的速度脫離的。


    雖然冬季的風吹在身上,但依然還是覺得身體燥熱的很。


    “好險!”曦晨捂著自己紅透了的臉,心想差點就此淪陷了。


    這時腦中突然閃過某個人的那震驚,不可思議的表情,忍不住笑出聲來。


    迴到房間曦晨趕緊給自己重新換了一套幹爽的衣服。


    剛穿上衣服準備迴塌,忽然大門被一陣強勁的風刮開,曦晨本能一掌。


    “唔!”


    隻穿著中衣的某人痛唿一聲。


    “晨兒,你是要謀害親夫嗎?”


    易君庭硬生生的挨了他一掌,幸虧這一掌沒多重,不然得把他打到吐血去。


    曦晨見是他,眉頭一皺,麵色難為情:“怎麽是你?”


    抽迴手掌坐在了床邊,易君庭捂著被她拍疼的胸膛。


    “晨兒,你這是要謀害親夫嗎?”揉了揉疼痛的胸口。


    “晨兒,你恢複功力了嗎?”欣喜的坐在了她的旁邊。


    “恢複了三成!”曦晨聳了聳肩。


    “三成?怎麽恢複的?”


    “怎麽恢複得問穀樵了,不知道他做了什麽,我的經脈恢複了一部分!”


    而某個人剛開始還是欣喜的表情,一聽見穀樵的名字頓時臉就拉下來了。


    “晨兒,以後……離那個穀樵遠一點好不好!”


    易君庭竟用一種史無前例的語氣委屈的靠在曦晨的肩上撒著嬌。


    “為什麽?這事還得多虧了人家呢!”


    見撒嬌不行易君庭索性來強硬的手段。


    他將白曦晨撲倒在床,壓在曦晨的上方。


    “你是本王的妃子,本王不允許你與別的男子走的近!”


    “憑什麽?就憑你是王爺?你怎麽那麽霸道!”


    “本王就霸道了怎麽了?”


    “你……”辯不過他,曦晨瞪了他一眼。


    “鬆開!我要睡覺了!”


    易君庭壓在她的上方,把玩著她的秀發。


    “晨兒……良辰美景,暮暮朝朝,不如……”


    “易君庭,你有點良知好不好?我一個十六歲的小姑娘,你也下得去手?”


    曦晨那雙犀利的眸子瞪著他,而他振振有詞道。


    “本王就沒有良知了?我出雲國女子若是十六了還不嫁人,不僅自己得受罰,連同她的父母也得跟著一起受罰!”


    說著就去解開曦晨的衣襟。


    “不要!”


    易君庭剛鬆開一個結,忽然曦晨心頭一緊,麵露痛苦。


    手上的動作一頓,裏麵扶起心口疼的曦晨,著急的關心道。


    “晨兒,你怎麽了?”


    “沒什麽,有點不舒服!”


    見曦晨難受,易君庭又是一陣子內疚。


    “對不起!”


    忽如其來的道歉,讓曦晨感到驚訝。


    “你道什麽歉?”


    他沒有迴答,而是將被子拉到曦晨的身上,自己躺在了旁邊。


    忽然又伸手搭在曦晨的腰上。


    “晨兒!”


    “幹嘛!”


    “以後別去見穀樵好不好?”枕在她的肩上喃喃。


    曦晨頭疼:“你怎麽又來了!”


    歎了口氣:“要不是人家,我那天迴去的路上差點要成為莫涼介的刀下魂了!”


    “什麽?”他心跳慢一拍,不是有影衛暗中保護嗎?


    “莫涼介?你怎麽遇上他了?”易君庭不解,自己派人去抓捕可惜讓他逃了。


    “我哪知道,那天我送完東西在迴去的路上碰見了,結果我準備的東西對他不管用,看著他倒下了忽然又雙眼發紅爬了起來,要不是人家穀樵趕到,我現在還能在這裏?”


    “這個莫涼介,遲早殺了他!”


    這種人簡直無時無刻的在威脅著,眉頭微微蹙著,神情不悅,雙眼能冒出火花來。


    “後來我又毒發,要不是人家,我估計得疼個半死了。”


    易君庭心疼,握著曦晨的手:“晨兒,我該怎麽做,才能為你解毒?”


    “這個毒我都解不了,你又能怎麽辦呢?”


    “我不想看你痛苦!”


    “放心吧,這世上還沒有什麽能困倒我白曦晨的,雖然之前想過放任不管,但是現在隻要我想,能否解開也隻是時間的問題了!”


    見他這麽擔心,曦晨幹脆安慰下他,下意識的握住了他的手。


    “好啦,睡覺!”曦晨手掌一揮,蠟燭熄滅。


    然燭火熄滅後某人纏上來曦晨的身子。


    “晨兒!我胸口疼,你幫我揉揉!”


    黑暗中曦晨緩緩的握緊雙手,一字一頓道。


    “易君庭,前麵你三哥也對我說了這句話,你猜他後麵怎麽樣了?”


    “不知!”


    曦晨揮著拳頭在他的胸口一陣捶:“我讓影衛把他給揍了一頓,揍的鼻青臉腫!”


    軟綿綿的拳頭砸在他的胸膛,他嗔笑一聲,任由她捶著。


    “像他這種人我們就應該遠離,而穀樵若是處的來,還能成為好朋友,這種人就不用遠離了!”


    “好!”


    朔日:


    白曦晨被易君庭早早的從被子裏拉出來。


    因為今天是易君澤迴來的日子,他們得一同出去迎接,順便得商量一些事情。


    皇城之上,皇上是站在最中間的,其餘的都是宮眷。


    那皇上整個人黑沉著,臉拉的老長了。


    易君庭拉著曦晨走到梅妃身邊。


    “兒臣給母妃請安!”


    “曦晨見過梅妃娘娘!”


    梅妃倒是很和氣:“免禮免禮!”


    隨後這一行人緊張的盯著宮門口,隻見一列隊伍整齊開路,一輛馬車從中而出。


    沒一會兒雅芙和君澤就到了。


    君澤被雅芙攙扶著,二人手牽著手來到了皇上麵前。


    皇上黑著臉:“你還有臉迴來啊,人家公主親自去找你!”


    君澤跪在地上低著腦袋:“兒臣知錯了,請父皇責罰!”


    一旁的雅芙急了,也跟著跪在地上:“父皇,君澤受了傷,您就饒了他這一迴吧!”


    皇帝氣的指著他道:“你看看人家,再看看你,也罷,今天看在雅芙公主的麵上,饒你一迴,禁足府中,沒朕的旨意,不得踏出半步!”


    然後大袖一揮,眾人跟著迴宮,皇後為他倆設了洗塵宴。


    所以他挨了幾句罵之後便一起去了皇宮。


    宮宴上女眷們都坐在了一起,而曦晨自然跟雅芙坐在了一塊。


    “雅芙,你這一路上沒發生什麽事吧!”


    雅芙歎了口氣搖搖頭:“沒有!”


    曦晨點了點頭,給雅芙遞了一塊豆沙糕。


    “公主一路辛苦了,這是出雲國的有名的糕點師父做的,你嚐嚐!”


    看雅芙那憔悴的樣子,嘴上說沒有事,一般說沒事的都有事!


    曦晨也不多問,而是貼心的給雅芙倒茶夾糕點。


    有了這些美味食物的幫襯,雅芙那憔悴的麵容上才略有一絲高興。


    隨後她偷偷的拉著曦晨的袖子,然後貼近她的耳旁。


    “曦晨,我剛剛要被嚇死了,我還以為父皇要降罪呢!”


    曦晨聽完笑了一下:“放心吧,如果皇上要怪罪早就降罪了,而且還有易君庭在呢!”


    隨後又夾了一些菜肴給她:“不過公主,你怎麽和四殿下在一塊了!”


    雅芙放下筷子:“別提他了,我現在正生他的氣呢,氣死我了!”


    說完還瞪了一眼君澤,而君澤隻覺得背後有一束冷光,紮的他後背疼。


    曦晨順著她的眼神望過去,淡淡一笑,明白了一點。


    而宮宴進行到一半時,易君庭忽然起身跪在大殿內。


    “父皇兒臣有事啟奏!”


    “什麽事?”


    “兒臣的婚事想定在下個月初八,還請父皇準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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