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


    經過穀樵的醫治,還有他輸送的內力,曦晨醒來後驚奇的發現,自己身上的經脈好了一部分,就連內力也恢複了三成。


    然而她醒來的第一眼便發現自己在一個陌生的房子內,而床前正好坐著紅袖。


    “紅袖姐,你怎麽在這?”


    如果沒記錯當時她中毒發作了,然後穀樵一臉著急的帶著她來了這裏,隻是後麵被點穴,有些事情不記得了。


    紅袖惱火的瞥了她一眼:“我不在這,我在哪裏?”


    那天她家公子被震的吐血,身受內傷,原本他才是最需要照顧的一個,而穀樵卻命令她過來看著她。


    而曦晨對於突然的恢複也猜到了幾分。


    “你家公子呢?”


    紅袖白她一眼:“你還好意思問,也不知你是有什麽魔力,公子竟不顧性命的救你!”


    “什麽?穀樵出事了?”


    雅芙掀開被子就準備出去,然而紅袖卻將她拉住。


    “你幹什麽,公子在休息不要打擾!”


    剛跑到門口的曦晨聽她這麽說停住了腳步:“也是啊!”


    悻悻的迴到床邊,看了一眼紅袖。


    “紅袖姐,你在這裏你家公子怎麽辦?”


    紅袖又白了一眼她:“既然你已經醒了,那我就走了!”


    說完屁股很堅定的從床邊挪開,好似這個床紮屁股,坐不得人。


    而穀樵也經過兩個晝夜的運轉後,好了大半。


    曦晨擔心穀樵,醒來後站在了別院裏等待。


    穀樵老早知道別院來了人,於是開門出去。


    見穀樵出來,曦晨立馬上前道謝。


    “穀樵,謝謝你救了我!”


    穀樵聽了竟然皺起了眉頭。


    “這有什麽好謝的!”


    語氣冷冷清清,拒人於千裏之外。


    “不知道你的傷怎麽樣了,我正好會點岐黃之術,要不要我給你看一下!”


    “不用!”


    隨後把紅袖叫來,要紅袖帶曦晨迴房間休息。


    而曦晨卻說:“啊,不用了,我看我已經沒事了,不如我就迴去了!”


    原本要迴房間的穀樵聽她說要走,心中緊張起來。


    “你要迴去了?”


    “對呀,我已經出來好長時間了,我怕他們擔心,所以我得迴去了,告辭!”


    曦晨行了個禮轉身就走了。


    而穀樵看著她離開,立馬迴到房間,火速的穿好衣服。


    而曦晨有了三成內力後,直接使用輕功在山莊內飄行。


    而曦晨往暮雪山莊這個牌匾下瞧了一眼,準備離開。


    轉彎處卻傳來了腳步聲,曦晨遂歪著腦袋看過去。


    “穀樵!”


    “我需要進城一趟,你陪一下我吧!”


    “啊,好啊!”


    麵對他的突然出現曦晨還是有些吃驚的。


    “穀樵你的傷,不要緊嗎?”


    “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


    兩人走在迴城的路上,這一路上穀樵的話語比較多。


    “曦晨,我看你中毒,經脈又受損嚴重,你是發生了什麽事嗎?像你這樣受損的,多半是被人打廢的,難道……”


    穀樵猜測可能是某人要禁錮她,所以……


    “啊,這個啊,說來話長了,但是經脈受損是我自己弄得!”


    “你自己?”練功導致的?那最多是沒了武功不至於這般嚴重的!


    “啊,是我自己情急之下,沒有別的辦法選擇,逆行了經脈的!”


    “什麽?穀樵震驚,自他入江湖以來,逆行經脈這種事情多半會死於非命,沒想到還有活下來的。


    “難怪,內力輸給你要麽不起任何作用,要麽就是在你的體內亂走!”


    “是啊!”曦晨有些苦澀的笑笑。


    見他這麽疑惑,曦晨將之前發生的事情講了一部分給他聽。


    “這麽說你是遇見了危險才會兵行險招!”穀樵的神情有些迷離的看著遠方。


    “是啊,當時的那個情況,如果我不自己掙脫的話,恐怕現在活著都……難吧!”


    那個時候曦晨已經猜不透蕭何的意思,如果隻是要內力又何必下毒?


    “那你現在中的這個毒,你打算怎麽辦?”穀樵忽然岔開了話題,問到這事情。


    “我看你這毒怪的很,你不發作的事根本察覺不了!”


    對此穀樵很是疑惑的瞧著曦晨,曦晨捋了一下秀發。


    “這個……這個……”這個她也不知道怎麽辦。


    “我嚐試過解毒,但是效果微乎其微,甚至還會帶來相反的效果,我經脈盡損,就算是使用內力強行逼出也無濟於事的!”


    易君庭之前也嚐試過用內力幫她驅毒,可運功後沒任何的反應!


    曦晨說完後,穀樵竟然擔憂起來。


    純黑的眸子微微的垂著,神情略顯憂鬱。


    “那……沒別的辦法了嗎?”看著這個瘦小的姑娘,穀樵那顆萬年不變的心竟然有些悸動起來。


    “放心吧,我醫術還算可以,若還是解不了此毒,大不了我去花雲月那個老怪物!”


    曦晨想,反正自己還有兩年多的時間,若真的找不到辦法,還是去找花雲月吧!


    “有人可以給你解毒,你為什麽不現在就去呢?”


    有人可以解毒,為何不去?


    曦晨苦笑搖搖頭。


    “不是我不去,而是那老怪物現在正在遊玩江湖,沒個一年半載不會迴家的,而且他行蹤飄忽不定,我也懶得去琢磨!”


    聽到曦晨這樣說,穀樵那略顯擔憂的神情這才收了收。


    “如果你沒有發生這些事情,那你現在應該會過的很好吧!”


    曦晨聽了這句話覺得怪怪的,但是一時也不知道是哪裏怪,隻好先迴複他。


    “也不一定吧,說不定比現在還差呢!”


    “你不是不喜歡他嗎?”


    “?!”


    曦晨不解,擰著眉頭看了一眼他,馬上明白了,穀樵實在擔心易君庭對自己不好。


    “你不用擔心的,易君庭對我還算好啦!”說著易君庭的名字曦晨竟然覺得有些暖還有安全感!


    “可我見那天他不是很生氣的抓走你了嗎?”


    “那個啊,是因為那時候我並沒有打算接受他,所以選擇了逃跑!”


    穀樵淡淡的哦了一聲,隨後麵容又恢複到了一開始的模樣,麵無表情。


    而這個時候某個人現在是鐵青著臉,騎著馬狠狠地揮舞著鞭子,像是在發泄些什麽。


    而曦晨並不知道,某個人馬上要出現在她的麵前了。


    走到一山坡處,忽然二人聽見有什麽東西飛了過來,穀樵順勢將曦晨拖在懷裏躲避。


    “誰?”曦晨大喝一聲,心想難道是莫涼介?


    哪知從山坡的後麵突然跳出來一個黑色的身影,揮著劍就往穀樵身上劈。


    穀樵側身及時躲開了,而當曦晨看清楚來人時,非常生氣。


    “易君庭,你幹什麽?你剛剛差點打到人家!”這易君庭真是的!


    然而易君庭黑著一張臉,十分冰冷道。


    “白曦晨,你膽子不小,趁本王不在竟敢私會其他男子!”


    “?!”曦晨瞪大了眼睛看著他。


    “易君庭,你有病啊!”


    而當易君庭看見曦晨手裏的那株花時,臉色更難看了,雙眼惡狠狠的盯著穀樵。


    但穀樵並不理會而是轉身對曦晨道。


    “曦晨,既然他已經來了,那我便迴去了,告辭!”


    說完輕飄飄的就走了!


    易君庭瞪著白曦晨,白曦晨亦是非常生氣的看著他。


    “易君庭,你想幹什麽?”


    易君庭並沒有迴答,而是以一種王者的風範緩緩的走向曦晨,待近身後鉗住了曦晨的下巴,霸道的扯掉曦晨手裏的花。


    “我的花!”


    “本王不是告訴過你,花你隻能收本王的!”


    易君庭一邊倒著酸水一邊怒斥曦晨。


    “曦晨?哼!叫的挺親熱的,本王不過是出去幾天,你竟然背著本王和別的男人在一起!”


    這場景活像是偷情被抓包了。


    曦晨眉頭一疼,惱火的伸手推開了他。


    “你上次把人家的簫弄斷了,我是特地給人家送一支新的!”


    而這句話無疑是挑到了易君庭心底的那根弦。


    “嗬,白曦晨你可真是沒良心,有東西送給他,也不見你給本王送過什麽!”


    聽到是送東西給他,易君庭氣的差點五髒六腑冒煙。


    “你不也沒有送過什麽給我嘛!”


    曦晨一臉無辜的瞪著他,委屈極了。


    而聽到曦晨這樣說,君庭的臉抽了幾下憤怒的揪住曦晨的衣領。


    “你還能再沒良心點嗎?本王沒送過東西給你?”


    說這句話的時候易君庭幾乎是壓抑著自己。


    而曦晨自然是不記得那支簪子了,遂生氣的推開他。


    然而接下來還有更勁爆的。


    易君庭本來想證明送了東西給她,當他瞧了一眼曦晨的頭頂。


    發現隻有一支白玉簪,他送的那個不見了。


    頓時氣到不行,緊緊的抓著曦晨的雙臂:“本王送你的簪子去哪裏了?”


    曦晨被他慌的頭疼,隨即脫口而出:“簪子?哪有什麽簪子?”


    見自己送給她的東西不記得了,易君庭氣的一巴掌拍在了曦晨的屁股上,曦晨吃痛一聲。


    下一刻,唇毫無預兆的撞了上來,撞的曦晨生疼,撞的眼淚都差點流出來。


    而眼前的這個男人在這一方麵通常都是很霸道的,還容不得別人反抗。


    舌尖瞬間纏繞在了一起,芬芳在舌尖上蔓延,清甜的味道讓人陶醉。


    而曦晨被他這霸道的一吻,吻的暈乎乎的,全身的力氣仿佛是要被他抽幹了一樣。


    雙腿有些發軟,小手不由自主的拽緊了他的衣襟,生怕一鬆手就會跌坐在地上。


    易君庭的一隻手摟著曦晨的那柔弱的細腰,一手撫摸上曦晨的秀發。


    曦晨隻覺周遭一陣眩暈,仿佛周圍的一切都跟著她在一起旋轉。


    這一吻是霸道的,還帶著些許生氣。


    許久後,易君庭鬆開了雙眼有些迷離的曦晨,一個橫抱將曦晨帶上馬。


    此時曦晨靠在他懷裏,內心一陣慌張。


    還沒有適應過來,一股熱氣撲在她的耳旁,易君庭貼在了她的耳邊。


    “本王今晚便辦了你,省的別的男人總惦記著!”


    隨後揚起馬鞭在這條寬闊的道路上奔跑起來。


    而躺在懷裏的曦晨,心髒卻像是別人捏著,大氣都不敢出。


    小心的瞄了一眼君庭,臉色已經沒有之前那麽可怕了,剛剛生氣的樣子就像是地獄跑出來的修羅。


    現在是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眼神深邃而堅定的看著前方。


    而連著幾天的奔波,他的麵容看起來有些憔悴,胡子還有些拉碴。


    曦晨心中莫名的閃過一絲心疼,但很快易君庭一句話就將曦晨的一絲心疼給趕跑了。


    “怎麽,本王長得太好看了,你開始迫不及待了?”


    “狗嘴裏吐不出象牙!”


    曦晨當即覺得這個人很是可惡,甚是可惡,可惡極了。


    “嗬,本王不是告訴過你,狗嘴裏本來就吐不出象牙來麽,怎麽,不記得了嗎?”


    見他嘲笑自己,曦晨伸手拉過韁繩:“籲!”


    “你要做什麽?”


    見曦晨將馬停了下來,易君庭有些不滿。


    隨後就見曦晨在扒拉他的手,而他怎麽輕易被扒拉下來,緊緊的禁錮著戲曦晨的軟腰。


    曦晨扳不過,扭頭惱火道:“放我下來!”


    易君庭瞪了她一眼,又是一巴掌打在了曦晨的屁股上,這一巴掌打的力道十足,疼的曦晨直咧嘴。


    “你幹什麽?”


    一抬頭便對上那雙君庭那雙能吃人的眸子。


    “你若再胡鬧,本王便打腫你的屁股!”


    “……”


    而後易君庭很是不悅的摟著她的腰,繼續趕路。


    當天傍晚時分,曦晨在洛白驚訝的注視下被易君庭扛迴了府中。


    “七哥……”


    “滾!”


    洛白本來是想問一下,但是話都沒說完就被易君庭那張黑臉給嚇到了。


    “我馬上走!”嚇得洛白一個踉蹌,差點被門檻絆倒。


    曦晨則是扶著額頭,臉火燒的很。


    半個時辰後:


    曦晨被下人擁著好好的洗了一番,洗完之後下人帶著她去了府中的別苑。


    到了門口,下人就撤了,曦晨不清楚拉住一個人問道。


    “你們讓我來這裏幹什麽?”


    “迴娘娘,王爺讓奴婢們帶您過來的,您進去就行了!”


    沐浴後的曦晨特地穿上了一套白色素錦華服。


    也不知易君庭想做什麽,曦晨站在門口很是糾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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