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守衛見此也是撲了上來,易君庭的影衛也同時出動,兩行人交織在一起。


    而洛白就高唿:“七哥,救我,快救我!”


    君庭被他叫喊,分了神,涼介趁此一劍刺去,君庭向後一仰,那劍已是抵在眉間。


    涼介劍尖一橫,直逼君庭右眼,易君庭翻身一個上踢將他逼退,而也正是這一退,涼介穩守在了兩人的下方。


    “洛白,你想安然無恙,就少說兩句,別讓易君庭分神!”


    曦晨見那兇險的一幕有些著急,看著被綁的雙手,被吊了一天一夜早就沒了力氣。


    想偷偷的解開繩子,奈何這被吊著,有力也難使。


    洛白還不知情形兇險,不停的唿喊。


    “七哥,救我,你快救我啊!”


    曦晨如果不是被吊起來,她很想再喂他吃一顆啞藥。


    就如第一次見麵時那樣,彈進他嘴裏。


    可能君庭也是見曦晨的氣色不好,有些心急,著急著結束。


    可越是心急,就給了涼介機會,他穩穩的守著,還一邊叫囂。


    “易君庭,你若向我認輸,我還考慮放了你的女人,不然我就讓這女的玉殞香消!”


    說著掏出飛鏢來直往曦晨上去,準備打易君庭一個措手不及。


    “不要!”


    易君庭驚唿。


    那飛鏢直衝曦晨的心髒,曦晨心頭一緊,本能的將臉別到一邊。


    而這時混亂的人群中,突然飛進來兩枚銅錢,將那飛鏢給彈開。


    一個蒙麵男子突然揮劍將二人的繩索斬斷,並且趁機帶走了白曦晨。


    而一易君庭被糾纏住,一時之間脫不開身,隻能高唿。


    “晨兒!”


    而洛白跌倒在地,涼介揮劍砍去。


    “七哥,救我!”


    易君庭很是時候一劍攔下,並且還將他拖起來護在了身後,連刺幾劍這才將涼介逼到一邊。


    隨後天空一聲炸響,影衛釋放了增援的信號彈,不消一會兒。


    那在山下待命的影衛齊刷刷的衝了上來。


    涼介眼見形勢不好,趕緊撤退。


    易君庭並沒有急著追上去,而是吩咐好影衛將洛白送迴王府,自己去追那個擄走曦晨的蒙麵男子去了。


    不過他被涼介拖住太長時間了,等他去追時,人已經走遠了,隻好中途折返。


    等迴過來的時候就見洛白在原地鬧騰。


    “我不走,我要等我七哥過來!”


    君庭見他這麽鬧騰,頓時臉色就如天上的陰雲一樣,極度不悅。


    “讓你迴去,你在這裏鬧什麽的?”他這個弟弟嬌生慣養的很,很多時候都是下人由著他胡來。


    剛剛打鬥的時候也是,如果不是他也不會分神,更加不會讓人有機可乘,混亂中帶走了他的人。


    “來人,搜山!”


    易君庭是想著那人帶著白曦晨估計也走不了多遠,估計會在哪個卡口遇見影衛。


    而他不知的是,此人輕功相當不錯,而且也非常熟悉地形,沒幾下就避開了影衛。


    他捧著曦晨在林間穿梭,身後的大樹化作一條條綠色的長線。


    曦晨看著從自己麵前唿嘯而過的樹枝,抬頭望了一眼,雖然這人蒙著臉但是……


    那雙眸子曦晨印象格外深刻,遂小聲試探。


    “穀樵?”


    因為第一次見麵的時候,穀樵那眼中的神情就異常的冷漠,冷的就如同在冰窖一樣,感受不到一絲的溫度。


    過了一小會,男人應了他。


    曦晨這下心中一喜:“真的是你呀!”


    距離上一次見麵已經過去一段時間了,而且因為上次還有些事情挺誤會的。


    穀樵低眉垂眼,沒有做聲,而是到了一個僻靜之處,才將人放下了。


    放下人後,他側著身子才緩緩的將臉上的麵紗解開。


    而曦晨正想問他怎麽會出現在這裏時,一個抬眼,一陣風拂麵,吹的曦晨微微眯起眼睛。


    穀樵站在陽光下,好似身上氤氳著光芒,頭發垂在肩上,風似有意無意的撥撩著發梢。


    曦晨正想和他說話,他卻從袖子裏拿出一截短簫,坐在湖岸邊的石頭上,曬著太陽,慢悠悠的吹起小曲兒來。


    而曦晨以為他是為了上次的事生氣,就跟他道歉。


    “對不起,上次下次並非有意欺瞞,曦晨也……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的!”


    穀樵停頓下來,眸子中都是曦晨無法理解的神情。


    冷冷清清的,秉性和他的眼神完全不搭。


    朱唇微啟,聲音淡淡。


    “你也沒說錯,何須向我道歉!”


    確實是偷了一樣重要的東西!


    說完繼續吹著他的曲子,反正說話的時候都沒正眼看過白曦晨。


    弄的白曦晨站一旁也不是,坐一邊也不是。


    後來曦晨實在站不住了,就蹲在了旁邊,聽著他吹曲。


    靡靡之音,聽的曦晨心情舒暢,全身筋骨都舒服了不少,聽著曲調,曦晨問。


    “穀樵,你這是《碧澗流泉吧》!”


    穀樵放下短簫,這才稍微抬眼看著曦晨。


    “不錯,正是《碧澗流泉》!”


    曦晨看了一眼波光粼粼的湖泊,又看了一眼不遠處的山峰。


    “那你這首曲子可真是應景了!”因為這首曲子,正是形容山間風光的曲子。


    可能也是難尋知音穀樵竟露出一個微笑。


    “你也懂曲?”


    曦晨捋了一下耳邊的碎發。


    “一點點而已!”看著穀樵對自己露出微笑,曦晨差點以為自己看走了眼了。


    多瞧了一眼後確認他真的在笑,曦晨忍不道。


    “原來你也會笑啊,之前沒見你笑過,還以為你一直隻有這麽一個表情呢!”


    “我不習慣笑罷了!”然後又將那個難得的笑容收了迴去。


    曦晨略微有些尷尬,便提出。


    “你要是不嫌棄,我給你吹一曲?”


    水靈靈的眸子撲扇撲扇,穀樵愣了一下,隨後將蕭遞了過去。


    曦晨拿著簫在腦海裏迴想一轉,迴想花雲月以前在她麵前吹過的曲子。


    “有了!”


    一首《花間月》油然而然,曲調歡快優美,洋洋盈耳,娓娓動聽。


    穀樵微斜著身子,靜靜地閉目欣賞著曲子。


    而美妙的曲子終是短暫的,一曲完畢,穀樵緩緩睜眼。


    瞧著曦晨,心中有些悸動,但這份悸動也在曦晨的抬頭時,立馬收在了心底。


    她將蕭還迴去,問:“對了,穀樵,你知道這是個什麽地方嗎?我看這天色已經有點晚了,我得迴去了,不然……他該要擔心了!”


    危險已經解除,但不能在一旁和別人樂著,不然易君庭又得生氣,又得擔心了。


    穀樵微側著身子,望了一眼天空。


    “確實天色不早了,我送你迴去吧!”


    說完拉起曦晨的胳膊在林間飛躍起來,二人在林間穿越著。


    大概一個多時辰的樣子,二人來到了一條小路前。


    穀樵也在這個時候停了下來,他轉身低頭請問曦晨。


    “這邊有另外進城的小路,不如你陪我走一趟吧!”


    曦晨詫異,還有些不明白,心裏嘀咕著。


    明明是他在陪著自己,這下怎麽他反倒要她陪著了呢?


    “好啊!”


    不過曦晨也沒有多想,而是靜靜的陪著他走完這一路,畢竟剛才也是他救了自己,不可能連這種要求都拒絕。


    一路上,穀樵的話語很少,但是他卻走的異常慢。


    隻有白曦晨會時不時地抬頭望向天空。


    經過一片花叢時,穀樵從花叢中摘取了一朵開的正旺的花,盈盈一笑送給了曦晨。


    見到花曦晨也是很驚喜:“謝謝!”


    收下花在鼻尖聞了聞,淡淡的清香,很好聞。


    半個時辰的路程,二人硬是走了一個多時辰出來。


    而就要到路的盡頭時,穀樵欲和曦晨說些許告別的話,易君庭從半空突降而來。


    而因為天色稍暗,看不清來人,又沒有吭聲,以為是那人威脅到了曦晨,君庭遂一劍刺了過去。


    如不是穀樵用手中的短簫抵擋,這劍就得橫在他倆中間了。


    “王爺,心急容易誤傷的!”冷淡的語氣,一個瀟灑的轉身,衣袂飄飄。


    曦晨見是君庭,連忙上去解釋。


    “那個,不要誤會,是他救了我!”


    易君庭心存戒備,狐疑的打量著這個男人,確認沒有威脅了,很是霸道的將曦晨拽到身後。


    “多謝這位仁兄,不知這位仁兄需要何種賞賜!”


    穀樵沒正眼瞧他,而是沉默的看了一眼被削成兩截的簫。


    “不需要!”


    淡淡的語調,讓君庭很是不爽,尤其是那張不可一世的麵容君庭更不爽。


    穀樵沒有多搭理他,而是大袖一揮,縱身一躍,消失在了小路上。


    而曦晨看著地上那一截斷簫,心中甚是難受。


    “怎麽了晨兒?哪裏不舒服嗎?”


    被人劫持,又被人帶走了一段時間,君庭很是擔心。


    曦晨望著穀樵消失的身影有點悵然。


    而易君庭見她盯著那個方向看,頓時就吃醋了。


    掰過曦晨的身子正對著他,神情不悅,半眯著眼威脅道。


    “本王不許你盯著除了本王以外的男人看!”


    麵對他的霸道,曦晨淡淡一笑。


    “要你管!”


    就準備推開他,卻被易君庭一個橫抱抱進了懷裏。


    “你是本王的王妃,你說本王該不該管?”


    曦晨蹙眉,心想這人真討厭。


    “我什麽時候是你的王妃了?”


    如星辰的眸子一本正經的望著他。


    正在往前走的君庭停住了腳步,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你想反悔?”


    “我什麽時候反悔了,我都沒答應過你!”曦晨不甘示弱。


    一雙無辜的眼睛,不停地衝著君庭眨眼。


    而易君庭不經意間瞥見了她手中捏的那束花。


    “這花哪來的?”易君庭心想如果是那人送的,那就一定要把曦晨就地正法。


    曦晨輕聲笑道:“他送的!”


    這下易君庭再也按耐不住了,抱起曦晨使用輕功迴到的王府。


    而對於曦晨手裏的鮮花很是嫌棄,一把扯過丟在地上。


    “哎,你幹嘛丟了!”


    “花,你隻能收本王送給你的!”


    隨後霸道的將曦晨抵在門上,掐著曦晨纖細的腰肢,低頭俯身吻住曦晨的唇。


    這一刻他把一切的顧及都拋在腦後,他全身的血液叫囂著,唿吸都有些急促。


    曦晨被這突然的一吻,吻的一陣眩暈,但是她很明白眼前的男人想幹嘛。


    遂伸手在男人的腰上狠狠地掐了一下,但那腰上紮實的肌肉,曦晨費了老半天的勁兒,也隻是在他身上摸了幾下,壓根掐不著。


    她的這些舉動也讓君庭誤以為是在迎合他,伸手從曦晨的衣服中探了去。


    粗糙的手感摸索著身上的每一寸肌膚,曦晨猶如緊繃的弦,異常難受。


    隻能用力推開他,很顯然這種情況下,易君庭是無動於衷的。


    尤其是情到深處,曦晨情不自禁發出的一聲“嗯”,這一聲連曦晨自己都嚇到了。


    這聲音猶如勾人魂魄的鉤子,差點把易君庭的三魂六魄勾了去。


    正要往下繼續發展時,忽然門衛來報,衝斷了此事。


    易君庭很不爽揉著突突直疼的太陽穴咬著牙,語氣還有些忍耐。


    “什麽事?”


    “迴王爺,我們抓到了劫匪的餘黨,請王爺處理!”


    易君庭沉重熾熱的唿吸撲在曦晨脖子上,他深吸口氣,平複一下,在曦晨白皙潔淨的臉上輕啄一口。


    “等我迴來。”


    隨後捋順一下衣服,出了房間,留下滿麵赤紅的曦晨捂著臉久久不能迴神。


    分明已是入冬,房子裏卻讓人覺得異常悶熱。


    “不行!再這樣下去,我都要熱糊塗了!”


    趕緊到洗漱台那裏澆了一盆涼水,冷靜冷靜。


    可是迴想到剛剛易君庭那難耐又渴望的神情時,曦晨覺得好笑又覺得臉紅。


    稍微梳洗下,曦晨便躺到床上去了。


    第二天一早,丫鬟們早早的就來給曦晨洗漱了。


    “今天怎麽這麽早?”


    平時她都是睡的比較晚,而且丫鬟們也不會主動到曦晨的房間來。


    “迴王妃,是王爺讓我們過來的!”


    “今天是有什麽事情嗎?”


    “這個奴婢就不知道了!”


    然後在一幫人的伺候下,曦晨換上了一襲白紅漸變的長裙。


    裙擺下麵全部是重工刺繡的桃花,裏麵還繡著金線,閃閃的。


    頭一迴穿這麽深色的衣服曦晨有些不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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