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個小祖宗在這裏嚎叫,叫痛連天,曦晨捏著他的腿骨。


    洛白痛的驚唿。


    “你幹什麽?我腿那麽痛,你還捏我?”


    洛白甚是委屈,哭相難看,曦晨揉了揉太陽穴,忽然道。


    “有綁匪!”


    “在哪呢?”


    洛白一個緊繃,曦晨趁機將他的骨頭掰迴來。


    隻聽哢哢兩聲,洛白慘叫兩聲。


    “啊……白曦晨,你把我的腿弄斷了腿!”


    曦晨用手撐著腦袋,有些費力。


    “喂,你不要亂叫了,真的會把人引過來的,你的腿現在已經沒事了!”


    經過那兩次的撞擊,曦晨隻覺得腦袋越發的暈眩,連看洛白的身影都有些重影。


    而洛白一把鼻涕一把淚狐疑的摸著自己的腿,竟發現已經沒那麽痛了,而且還能動了。


    喜出望外的去看曦晨,卻見曦晨額頭滲血昏了過去。


    “喂……白曦晨,你別死了,你要是死了我可怎麽辦呀!”


    “喂,你別暈過去了,我該怎麽辦?”


    而另外一邊,易君庭帶著人馬追了過來,可是來晚了一步,他們已經從這間破屋子裏撤離了。


    易君庭心緒不寧,總擔心曦晨會出事,愈想愈心中不安。


    隨即調派了人手,開始了地毯式搜索。


    然而對方把地上的痕跡清理了一遍,他們在這間屋子的周圍搜了一圈,均沒有發現。


    一時間疑慮重重,易君庭也想不起究竟何人有如此膽量,竟敢在他的眼皮子下麵作亂。


    而線索中斷在這間屋子,一籌莫展之際,一個邪魅的笑聲傳來。


    隻見這人拎著一壇酒,大喝特喝。


    “易君庭好久不見啊!”


    話語間似乎二人很早就已認識,他慵懶的站在門外,似笑非笑。


    聞此言,君庭皺起眉頭,走出屋外。


    若不是那個被遮起來的眼睛,易君庭差點忘了還有這號人物!


    “莫涼介,竟然是你?你還活著!”顯然是見到他有些驚訝!


    “哈哈哈,怎麽樣,找不到摯愛的滋味如何呀?”


    這人似乎很隱忍的樣子咬著牙,對著易君庭搖頭晃腦。


    “是你抓了他們?”易君庭內心直唿不好。


    “當然,你刺瞎了我一隻眼睛,這個仇我怎能忘記呢!”


    易君庭心頭一緊,連忙問:“你想怎麽樣?”


    這人把酒壇中的喝盡,嘭的一聲就酒壇打碎。


    “三日後,橋坡子見,隻許你一人過來,你若敢使詐帶人上來,我就殺了他們兩個!”


    隨後他便消失在了一陣邪魅的笑聲中。


    待他走後,易君庭心慌起來,此人和他怨恨極深,原以為當年一劍殺了他,不曾想隻是刺瞎了他的一隻眼睛。


    但易君庭不是那麽容易威脅的人,他半眯著眼睛,轉身和身後的影衛道。


    “你們派人把橋坡子圍住,沒有本王的命令不許輕舉妄動,千萬不要讓人發現了!”


    “是!”


    要易君庭守時,自然也是不可能,他悄悄的尾隨在莫涼介的身後。


    然而此時的莫涼介已不是當年的那個愣頭青,一個加速迅速消失,並且還以傳音術警告。


    “易君庭,我勸你最好是不要耍花招,不然莫某可保證不了你那摯愛的安全!”


    這下易君庭有些犯難了,擔心起曦晨的安全來,畢竟當年也是領教了這個人的狠。


    踟躕片刻,想了想,不能這般魯莽,往日隻有他一人,他倒可無所謂。


    遂心有不甘,但眼下隻有迴去細細思考周全,才能確保他們二人的安全。


    而莫涼介不知的是,他們兩個已經在路途上丟失了。


    “你們這群廢物,連兩個沒有武功的人都看不住,要你們有何用?”


    狠辣的眼神瞄準那兩個幸存者的脖子,突然上前直掐那兩人脖子。


    隻聽那骨頭折斷的聲音,兩個人便已是咽了氣。


    涼介閉著眼睛,用他那極具特色的狹長眼睛掃了一圈手下。


    “都愣著幹什麽,還不去找?”


    而此時的洛白正背著曦晨,瘸著腿,漫山遍野的唿救。


    如果不是曦晨還有些許意識,估計這傻子遲早會引來人。


    “洛白,你如果想早點死,就滿大山的唿救吧!”


    曦晨疼的睜不開眼睛,嚐試了好幾次身體都不聽使喚。


    曦晨趁自己意識清醒趕緊吩咐洛白。


    “天黑前,一定要找個地方躲著,不然……我們就都得完了!”


    “這荒山野嶺的,你讓我去哪裏找地方?”


    洛白茫然無助,背著曦晨蒙頭亂走,不看腳下的路,結果走了半天轉迴了原地。


    “白曦晨,這是怎麽迴事,我們又迴來原地了!”


    曦晨本就頭疼欲裂,他不停的喊,喊的曦晨隻能是勉強的支撐起自己。


    “你把我放下來,我帶你走!”


    就在曦晨撐不住時,終於找到了一個破破爛爛的城隍廟。


    可洛白一見這陰森森的屋子,頓時渾身直泛雞皮疙瘩。


    “這地方能住人嗎?”


    “你現在別煩我了,我得睡一覺了!”


    而後曦晨再也忍不住,昏了過去。


    這一覺睡的,曦晨隻感覺像是沉在水裏,有種有力使不出的感覺,渾身沒勁。


    然後半夜曦晨隱約的聽見有人在抽泣,那抽泣的聲音就如同鬼嚎一樣,鑽的人耳朵疼。


    曦晨不悅,怒目起身,正想看看是誰在哭。


    迎麵就撞上了洛白那張大花臉,嚇得曦晨心頭一跳。


    “你怎麽還在這裏哭?”


    真是的一個男的,哭哭啼啼的成何體統?


    曦晨頓時嫌棄的很,有什麽事情了第一個想到的就是易君庭,沒事的時候又到處惹是生非。


    洛白抽噎著:“我剛剛燒火,不小心把手給燒傷了!”


    哭的跟個女孩子一樣,曦晨眉頭一疼。


    “過來,我看看!”


    左手的手背上被燒的一大塊皮膚,曦晨蹙眉。


    “你這是怎麽弄得?”


    “我也不知道,那火苗竄上來就這樣了!”


    燒傷了一大片不能不處理,曦晨遂起身往外走,洛白見了驚唿。


    “你要去哪?你不能丟下我,這附近還有狼叫呢!”


    可憐巴巴的拖住了曦晨下擺,曦晨歎了一聲,有些費力。


    “我出去給找點藥材,順便找到吃的,你被燒了這麽大地方,不吃點藥搞不好明天後會感染的!”


    “哦,那你早點迴來,我害怕!”


    這時的洛白就像個乖小孩一樣,特別聽話。


    “你還懂這個?”洛白狐疑的眼神看著曦晨。


    “略懂吧!”然後用匕首割掉衣服的一角,包紮好。


    片刻之後……


    “好了,現在沒事了,等下把藥喝了!”


    說著用刀從烤著的兔子肉上切下一個大腿遞給了洛白。


    大半天沒吃東西了,洛白迫不及待,也不顧燙嘴,毫無形象的啃了起來。


    而後吃的半飽,便問。


    “白曦晨,我剛剛看那兔子都沒傷口,你是怎麽弄死那隻兔子的!”


    “毒死的!”因為沒了內力,想打獵吃的,那就隻有這樣了!


    “啊!”洛白聽言剩下的半隻腿直接掉在地上。


    “你把兔子毒死了,我們又吃了它,那我們不也得死嗎?”


    說完伸手扣起喉嚨來,白曦晨搖搖頭,露出一個很無奈的表情。


    “你都吃了那麽多了,也沒見你怎麽樣啊!”有毒還能給你吃?


    大概天微涼,曦晨叫醒洛白。


    “你幹嘛,我睡覺呢?”


    喊了好幾遍都還賴著不起,曦晨扭頭一笑。


    “再不走,綁匪就得來了!”


    一聽到綁匪兩個字,洛白一骨碌的就爬起來,連眼都未睜開。


    因為曦晨不熟路,所以想要盡快迴到城中,就得看洛白了。


    “哎,你認識這地嗎?”


    洛白瞧了一眼,沉默半晌:“不認識!”


    曦晨想吐血,抹了一把額間的汗。


    “這是你自己家的地盤,你也不知?”曦晨瞪大了眼睛。


    洛白搔了搔頭:“我家那麽大,哪記得住!”


    曦晨頭疼,看樣子指望他是指望不上了,一切還得靠自己。


    “那你總知道,皇城在哪個方向吧!”


    “不知!”


    洛白天性好玩,所以……無論是功課還是武術都是皇子當中最差的一個。


    曦晨頭暈,差點沒站穩,瞧了一眼這天真的少年。


    也對 ,這也不過是個小屁孩,能知道個啥!


    因此這種情形下曦晨隻好冒險帶他原路返迴。


    但原路返迴稍有不慎就會碰上那群綁匪!


    比如……現在!


    尋了他們一夜的莫涼介在山頭就望見了他們的身影,遂眸底閃過一絲淩厲。


    而曦晨走了一路,自己的直覺一直告訴她,趕緊走!


    可能出於她本能的反應,轉身就和洛白說。


    “走快點,我們可能被發現了!”


    “啊……”


    還沒有等洛白緩過來,忽然一陣怪異的風刮了起來,那風陰嗖嗖的,冷的洛白直打寒磣。


    “這怎麽突然刮冷風了!”


    曦晨眼神驀然緊張起來,因為這是殺氣!


    不由分說拉起洛白準備跑,可剛跑兩步,一個身影已經穆然而然的出現在她倆眼前。


    洛白害怕,緊緊的抓著曦晨手臂。


    “怎……怎麽辦?”整個人止不住的哆嗦。


    曦晨沒吭聲,但額間滑落的汗珠已經表明了,曦晨此刻很是緊張。


    “你,現在,立刻,馬上跑,我來拖住他!”


    現在隻能棄車保帥,能跑一個是一個!


    曦晨用力推開洛白,大唿:“快跑!”


    而後自己抽出匕首和那人抵抗起來。


    此時的她一連接住得三招已是極限,手臂早已疼的不行。


    涼介薄涼的瞧了一眼,目光停留在曦晨發抖的雙手上,有些意外道。


    “喲!還會點功夫呀!”


    隨後一個急步砍飛曦晨的匕首,一記掌風將曦晨拍在地上。


    又趁機踢飛一個石頭,將跑遠了的洛白擊倒,洛白痛唿哎呦!


    就這樣兩人不費吹灰之力就抓了迴來。


    再然後這人就把他們兩個帶到了山寨的大門。


    吩咐了下屬將他們兩個捆好並且吊了起來。


    洛白哪受過這種罪,當即嚷嚷起來。


    “你們好大的膽子,敢吊起本王,等本王七哥來了,通通讓你們人頭落地。”


    守衛可不由著他鬧,對準他的腹部就是幾拳,打的他直吐胃液,一下子就沒了力氣。


    白曦晨見他挨揍,長歎一聲:“你就少說兩句!”


    洛白忍著疼,癟著嘴虛弱道:“都怪你,你這走的什麽路呀,又被抓迴來!”


    “哈?這也怪我?我如果知道路,還用得著冒險原路返迴嗎,這是你自己的地盤你應該比我還清楚才對!”


    兩人在爭執中被人吊起來了,看著離自己越來越遠的地麵,洛白無助的叫喊。


    “七哥,你快來救我呀!”


    “哎呀,別喊了!”


    宸王府:


    易君庭仔細將橋坡子的地形研究一番後,決定兵分兩路,先讓一支小隊潛伏進去,剩餘的依然按照計劃圍住橋坡子。


    自己則按照約定一人前去。


    安排好後,易君庭獨自騎著馬去了橋坡子。


    而剛到山寨大門,便見到二人垂在了大門之上。


    君庭觸目,欲上前解救二人卻被一柄劍橫在他們三人中間。


    易君庭大怒,怒視著涼介,而涼介扶手於劍柄之上,頗有取笑的意味看著易君庭。


    “易君庭,你若想救他們二人,你就先廢了你一隻眼睛!”


    涼介對於眼瞎一事耿耿於懷,現如今抓到他的軟肋,氣焰甚是囂張。


    易君庭因為白曦晨在,自是不如從前那般,他握著劍,用餘光掃了一眼四周。


    四周皆布滿了守衛,強衝上去估計不行。


    大抵是見易君庭的目光不停的在曦晨身上轉,便抬頭對洛白酸道。


    “小子,你看見沒有,你那皇兄在意的還是美人呀!”


    這一挑撥,洛白馬上大喊:“七哥,你快救我呀!”


    曦晨在一邊蹙眉,傻小子不知道這是他在嘲諷易君庭。


    “易君庭,魚和熊掌不可兼得,不如你來做個選擇如何?”


    君庭蹙眉,臉上的神情漸漸不悅犀利的目光盯在他的劍上。


    “你要本王做選擇?”


    易君庭冷哼一聲,不等對方說完,易君庭先是一劍刺過去。


    “小人才會做選擇!”這兩個他都要了!


    一劍直取對方腦門,涼介一退,鏗的一聲,擋了開。


    君庭上前去解救他倆,涼介反撲過來,君庭隻能後退,第一次嚐試失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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