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國西南邊境,一座青山底下,我躺在帳篷地下,聽著帳篷外有人叫我起床。


    睜開眼穿上衣服,我走出帳篷,就發現麵前的山體被炸開了一個大洞,綠色的山體後方就是連綿不絕的喜馬拉雅雪山。


    安妮謝爾頓坐在一張椅子上喝著咖啡,一看到我醒過來,她就朝我勾了勾手。


    我走到這女人身邊,她眨巴著眼睛看著我:


    “每次和你見麵我總是累到忘記昨天晚上的事情,我選中的男人真不一般呀,美中不足就是記憶裏對你的身體十分模糊。”


    我心中那是嗬嗬一笑,當然模糊了,咱倆可是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你現在僅存的記憶都是我給你催眠出來的。


    這裏是高海拔地區,但是謝爾頓隻穿了一件風衣,她大衣下的雙腿穿著一雙價值不菲的絲襪,和高跟鞋,這兩樣東西一直在我麵前晃來晃去。


    我扭過腦袋盡量不去看這女人,目光停留在山體上的大洞,我對謝爾頓說道:


    “你們已經確定古墓的位置了?”


    謝爾頓沒有理我,而是用腳在我小腿上揉搓:


    “現在的年輕人白天和晚上都是兩個人嗎,穿了褲子不認人可不是什麽好習慣。”


    我深吸一口氣,用盡全身的力氣朝著安妮謝爾頓擠了個笑容:


    “安妮小姐,我們還是什麽時候做什麽事情吧。”


    謝爾頓喝完咖啡,說道:


    “看在那天晚上你幫我解決了一份情債的事情上,我也就不逗你了,那是不是盜洞我並不清楚,是不是古墓的位置我也不知道,專業的事情,你得問我的下屬。”


    謝爾頓指了指身邊的一個拉美胡子男,那男子看著手上的雷達探測器說道:


    “老板,找到了,這裏就是資料上說的位置。”


    謝爾頓微微一笑,說道:


    “很好,叫上人手,待會兒我們跟著這位齊姓小哥進去,記住了,能找到丹祀就找,找不到,就把裏麵之前的文物都帶出來。”


    看到拉美胡子男對我畢恭畢敬的樣子,我真的想笑。


    在張曉晨偷到了謝爾頓保險櫃裏關於丹祀資料的文件後,我們根據吳弦筆記上的內容,修改了一部分重要的,並且添加了一部分無關緊要的東西。


    這座古墓裏的確是有丹祀這樣東西的。


    唐朝時期,這是吐蕃地區一位貴族的墓穴,據說是鬆讚幹布入唐以後知道了關於丹祀的傳說,後來他身邊的人找到了這東西,然後瞞著鬆讚幹布把東西一直帶在身邊。


    這是吳弦筆記本上的內容,但是我在向開張的筆記上已經知道這座古墓裏的丹祀被向家人拿走了,也就是說,這裏麵除了文物,什麽都沒有。


    蘇梨早在很長一段時間之前,就進入了這座古墓,她重新布置了古墓的機關,然後伊行彪在全世界各地收購了一塊兒黑色的,跟丹祀石頭差不多大小的黑色玉石。


    現在這塊兒玉石就放在主墓室,我們的目的就是要這些人認為,所謂的丹祀石頭,隻不過是一塊兒黑色的玉石而已。


    之所以選在這座古墓,那就是這裏麵曾經有著跟丹祀基因有關的曆史,裏麵的壁畫或者文獻都記載了關於丹祀基因的東西,這樣一來,可以大大地增加這些人的信服度。


    易飛揚提供了大綱,我則是設定了自己的計劃,完美執行了大綱。


    帶著一隊人進入古墓,此時此刻,張誌軍等人應該正帶人從這座古墓後山進來,他是站在道格拉斯那一邊的,到時候這兩冤家見麵,兩個人應該會大打出手。


    與此同時,在魔都的蔣諾和在美國的張曉晨,此刻正在做著另一件事情。


    那就是想盡一切辦法,奪迴伊行彪公司的股份,然後變賣或者吞並美國安妮謝爾頓和道格拉斯的股份,直接瓦解路易斯公司,防止有人再次接觸到有關於丹祀基因的秘密。


    真是個完美的套路,沒有任何壓力,隻要幹完這一票,我就可以金盆洗手,過上安穩的日子了,光是想想,我都覺得幸福。


    進入墓穴以後,我就帶著這對人往墓穴深處走去。


    我很熟練地帶領這些人穿越墓道,在墓道的牆壁上雕刻著栩栩如生的丹祀壁畫,上麵記述了這東西怎麽讓人長生不老,得道升仙的過程。


    我一邊走,一邊看著這些壁畫,然後繪聲繪色地講給安妮謝爾頓聽,女人聽得那是有滋有味,看向我的眼神又多了一種嫵媚。


    我帶著這些人穿越墓道,直直地往主墓室走去,期間還遇到了點機關,死了點人,當然,這些都是給謝爾頓做樣子的,讓她意識到,這番行動並不是一帆風順的。


    在墓室裏兜兜轉轉了兩個多小時左右,我就帶著安妮謝爾頓成功去到了主墓室,一進入主墓室我就裝樣子說大家別動,這裏有很多機關,大家要小心。


    然後我又在主墓室裏擺弄了很久,解決了很多機關,所有人都對我投來了認可的目光。


    看著這些人堅定的眼神,此時此刻,他們認為,自己團隊裏死傷無數,自己費了千辛萬苦終於找到了主墓室,所有人包括謝爾頓臉上都受了傷,此刻他們就像剛剛走出沙漠的人正在渴望甘甜的雨水一樣看著那座棺材。


    對他們來說死了很多人的磨難,在我這裏,僅僅就是一個普通的散步而已。


    我一點都不害怕,一點都不會因此而感到恐懼,我這些年的經曆實在是太多了,這些事情對於我來說根本就不算什麽?


    我在主墓室裏摸來摸去,除了實在作秀之外,我也是在等張誌軍帶著道格拉斯進入主墓室,然後讓這兩個人針鋒相對。


    我擺弄了很久,也就在我快要裝不下去的時候,我發現麵前的前方墓室牆壁砰的一聲炸開了,緊接著就出現了密密麻麻的手電光,道格拉斯領著張誌軍從裏麵走了出來。


    我本來已經準備好了看道格拉斯跟安妮謝爾頓對峙的奧斯卡演技了,結果呢,張誌軍走出來的時候,我心裏就咯噔了一下。


    這家夥走出來的時候,手是被完全綁著的,道格拉斯手裏拿著一把手槍架在張誌軍脖子上。


    也就在我震驚之餘,我就感覺到後腦勺一涼,一把手槍抵在了我的後腦勺上。


    安妮謝爾頓的聲音從後方傳來,她說道:


    “哎呀,小帥哥,我是真的很喜歡你的床上功夫,但是很可惜,咱們兩個的立場不太一樣。”


    話音剛落,那個拉美胡子男就走到棺材旁邊用手推開了怪才蓋子,從裏麵拿出了一個黑色的玉石砸在地麵上摔了個粉碎。


    道格拉斯說道;


    “你們的計劃的確是非常完美的,按照常理來說,我們的確應該中計,但是你們肯定也沒有想到過吧,路易斯是個科學瘋子,他除了想用丹祀續命,他也想用丹祀開創人類新紀元。”


    “早年間路易斯做有關於丹祀實驗的時候,就是那個你們曾經使用過的血包,能夠治療致命傷的藥物。”


    “當年做這項實驗的時候,路易斯可是邀請全世界各個商業巨頭來參觀的,他需要更多的投資,這家夥對於科學研究可是毫不避諱。”


    “想不到吧,在你們眼裏,他應該是個自私自利的小人,但是他的所作所為,遠遠比我們想的要更加瘋狂。”


    “當年參加那場會議的商客大多數都是一些老人,他們在丹祀延伸藥物停止生產以後就大麵積死亡了,隻剩下了我們兩個中年人。”


    “史蒂芬所有的資料我們都有看過,我也知道你們是知道丹祀秘密的人,尤其是這位張姓先生,他的眼睛似乎還接觸過丹祀這種東西。”


    我咽了口口水,看來這些人對於我們的了解隻停留在大西洋遊輪的時候,他並不知道我們後來的經曆,也不知道我曾經擁有過丹祀,現在也有一雙特殊眼睛的事情。


    我看著道格拉斯說道:


    “道格拉斯先生,我想問一下,既然你已經識破了我們的計劃,為什麽還要陪我們下墓,還有,你現在還不殺掉我們的理由是什麽?”


    哢嚓一聲從我的腦袋後麵傳來,那是安妮謝爾頓給手槍上膛的聲音,我聽到她說:


    “當年那些參加會議的商客死了,他們的後代可是時時刻刻在盯著我們,我們可不像路易斯那樣是個瘋子,好東西揣在自己口袋才是好東西。”


    “對外宣稱我們緊緊就是淘個文物,帶你們來這裏是這些年我們對於丹祀的研究一直在失敗,人體實驗從來沒有成功過。”


    “我們想看看你們兩個人,會不會在注射丹祀以後活下來,之後,我們可以提取你們的血液樣本,弄明白什麽樣的人才能繼承丹祀基因的原理。”


    我說道:“安妮小姐,你就不怕我們繼承了丹祀基因以後,立馬把你們這些人解決了嗎?”


    安妮謝爾頓說道:


    “怎麽會,我們隻會給一個人注射少量的基因,如果有一個人敢反抗,頂在另一個人腦袋上的子彈就會爆炸。”


    我心中鬆了一口氣,想來也是,路易斯從事丹祀研究那麽多年,他也沒有真正見過丹祀人,這些人就更加不可能深入了解這東西了。


    他們不明白,這種東西的威力可以讓人在一瞬間內解決掉這些普通人。


    看著拉美胡子男拿著針管一點點走向張誌軍,我一開始覺得易飛揚是不是知道我們要重新注射丹祀,算到了今天這一舉動,所以才抹滅了我們身體裏的丹祀。


    但是轉念一想,我又覺得說不通,這些都是普通人,我們身體裏如果還是流淌著凰血,這些人肯定在一瞬間被我們屠殺,所以易飛揚的目的就是為了抹去丹祀基因。


    跟著易飛揚的思路走肯定是沒有錯的,我看著那隻針管,然後又看了張誌軍一眼。


    這麽多年的默契讓我可以沒有眼神變化地看張誌軍,他就能讀懂我的意思。


    舌頭攪動,我嘴裏的兩片刀片飛射出來,一枚打在拉美胡子男的手腕,另一個刀片打在了道格拉斯手腕上。


    在道格拉斯手腕被刺穿的一瞬間,張誌軍迴身擰斷道格拉斯的手腕,然後奪過他手上的手槍,對準我身後的安妮謝爾頓就是一槍打了過去。


    一瞬間,鮮血在我臉頰上飛濺。


    周圍的雇傭兵立刻舉槍對準我們兩個,這些子彈從四麵八方朝我們湧來,在我的視野裏,所有運動物體在最終結果形成前的五秒我都可以看見。


    正常躲子彈靠著高強度肌肉纖維還有蒼蠅一樣的眼睛是可以做到的,但是這鋪天蓋地的子彈,基本上進入了我的身體和視野盲區。


    我和張誌軍在一瞬間內做出了判斷,主墓室的棺材蘇梨動過手腳,我和張誌軍跳入棺材,關上蓋子,扭動棺壁上的機關,棺材彈出倒鉤把棺材蓋死死地勾住。


    子彈砰砰砰地打在棺材蓋子上,緊接著,我掏出一直存放在口袋裏的梧桐葉吹起了吳弦教過我的曲子。


    我可是易飛揚和吳弦的得意門生,從來不做沒有後路的事情。


    這座古墓在蘇梨第一次進來的時候我們就意識到了,這裏有很多保存完好的屍體,我讓蘇梨把這些東西煉製成了白臉怪人。


    在梧桐葉吹動的一瞬間,我就聽到棺材外傳來了哢哢哢的聲音,緊接著槍聲停止,一陣陣慘叫聲和指甲刮棺材蓋子的聲音響了起來。


    唉,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獄無門你自來。


    我靠在棺材板上躺了幾分鍾,聽到外麵的動靜消失了,然後我小聲說道:


    “誌軍,我們出去走走?”


    “好。”


    張誌軍冰冷的聲音傳來,我正準備伸手去擰動管材蓋子,就在做這一動作的一瞬間,張誌軍一把按住了我的手。


    我還沒有反應過來,一種前所未有的緊張感襲遍全身。


    這種緊張感,我實在是太熟悉不過了,這是普通人在受到基因信息素壓迫時候才會有的感覺。


    此刻,我和張軍都充分地意識到,在這個棺材外麵,有一個實力十分強大的丹祀人,丹祀人的實力有多大,我們並不清楚,但是棺材外是個怪物,可我們卻是個普通人。


    就在我陷入思考的時候,隻聽砰的一聲,我頭頂上的棺材蓋子徹底裂了開來,我還什麽都沒有看清楚,張誌軍的反應相當快,他抓著我的衣領子,將我從棺材裏丟了出去。


    我在地上滾了幾圈,迴頭看向張誌軍,他的肩膀已經被一些利器貫穿,人倒在地上捂著傷口不停喘息。


    在張誌軍身後,站著一個穿著衝鋒衣的歐美男子,我認得那個人,這是道格拉斯的臉。


    此刻的道格拉斯臉上布滿黑色血管,周圍全是雇傭兵和白臉怪人的屍體。


    我一咬牙,這個時候才意識到自己失策了,這些人一直在研究丹祀,試圖製造讓人擁有丹祀基因的藥物。


    道格拉斯的實驗一直在失敗,他要拿我們兩個作為實驗品,可是在剛剛白臉怪人襲擊這裏所有人的時候,道格拉斯見到這些怪物陷入了絕望。


    死馬當活馬醫,他就給自己注射了丹祀基因,他的運氣很好,這種細胞裏強大的求生意識,讓這家夥掌握了丹祀。


    看著他渾身布滿黑色血管但七竅正在流血的樣子,我知道,他身體的藥物並不成熟,要不了多久,丹祀的副作用就會殺死這個人。


    但此刻的道格拉斯一臉不以為然,他充滿驚喜的眼神望著自己的雙手,欣賞著自己突如其來所獲得的這股力量。


    我趁著道格拉斯分神的時候,迅速吐出嘴裏剩餘的所有刀片。


    道格拉斯是個普通人,剛剛獲得丹祀基因的人對於自己身體的掌控能力很一般,看到刀片飛過去的一瞬間,道格拉斯隻能一個勁地後退。


    我也就趁著這個功夫迅速靠近道格拉斯,一把抓起地上的張誌軍往墓室外麵跑去。


    媽的,失策,失策。


    我拖著張誌軍還沒有走幾步,一塊兒棺材板就重重地砸在了墓室門口,墓室門口被堵住,迴頭一看,那道格拉斯像一個幾百年沒吃過飯的人一樣虎視眈眈地看著我們。


    人在獲得了力量之後總是會迫不及待地試驗自己的手段。


    看著道格拉斯衝過來,我推了張誌軍一把,然後迅速與其拉開身位,我在地上一個前滾翻躲過道格拉斯的進攻,然後把一個刀片發射器放進了自己的嘴巴裏。


    道格拉斯的實力明顯沒有之前的那些丹祀人強,他們的研究水平很一般,這也就是他們做了這麽久的實驗還是失敗的原因。


    道格拉斯身上有一股明顯的屍體腐爛味道,這是劣質丹祀造成的,但是他自己絲毫沒有注意到這種狀況,他完全的陷入了丹祀力量帶來的瘋癲狀態。


    看著這家夥一步一步朝我走來,我已經做好了戰鬥的準備,以及自己死亡的現實。


    就在大戰一觸即發的時刻,忽然我就=聽到了砰的一聲,扭頭一看,我發現擋住墓室大門的棺材被什麽東西給打碎了。


    再扭頭一看,我發現道格拉斯身邊站著一個黑影,道格拉斯倒在地上,那黑影手握雙刀站在他身邊。


    道格拉斯的腦袋從黑影的腳邊滾落,鮮血占滿了整個墓室。


    我的目光留意在那個黑影身上,黑影是一位女性穿著皮衣皮褲,身材高挑,留著一頭靚麗的短發,清冷的眼神望著我和張誌軍。


    張葭信望著我,再也沒有之前那種瞳孔閃爍,好像要哭出來的樣子了。


    他清冷的眼神當中,帶著一股極其冷漠的狀態。


    張葭信看了我和張軍一眼,然後指著墓室,她叫我趕緊出去把傷口弄一下。


    我本來是想問問張張葭信這段時間去哪裏了,還有他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是看了一眼張誌軍就一直流著鮮血的肩膀,我還是把他背在背上,迅速地遠離墓室。


    在墓道裏還沒有走多遠,我又聽到了連續不斷的槍聲,似乎是上方的雇傭兵聽到底下的動靜趕下來了。


    就在我背著張誌軍停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時候,身邊一陣風刮過。


    張葭信的身影衝到人堆裏,隨後皮肉撕裂的聲音,還有骨頭斷裂的聲音同時響起。


    這些人的腦袋與身體分家,眼前所有人全部死亡,無數的鮮血堆滿了整個墓道。


    張葭信扭頭看著我說道:“快走,墓室馬上就要塌陷了。”


    往出口又走了幾步,估計是嫌我們走得慢,張葭信迅速來到我和張誌軍身邊,她用肘子同時敲擊我們兩個人的脖子。


    我們暈過去以後,張葭信就拖著我們二人迅速地走出了墓室。


    當我醒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躺在一處草坪上,張誌軍赤裸著上半身躺在我身邊,他的傷口已經被縫合處理過了。


    這顯然是張葭信所為,我四處張望,但是完全沒有發現張葭信的身影。


    出於無奈,我隻能背著張誌軍提前下山,下山之後的事情就比較瑣碎了。


    蘇離開著車帶著我和張誌軍去往了柴可夫斯基在西南地區的一家私人診所。


    等到誌軍傷口恢複得差不多以後,我們就迴到了魔都。


    在魔都修整了一段時間,伊行彪就帶著蔣諾和張曉晨他迴到了我們所在的別墅宿舍。


    所有人都聚集在別墅宿舍裏,開始討論最近發生的事情。


    易興彪說,伊氏公司的所有股份,他已經全部都奪迴來了,張曉晨在這段時間真的靠著大量公司文物換來的資金收購了原先在路易斯公司的一些股東。


    這些股東靠特殊手段瓜分了安妮謝爾頓和道格拉斯的股份,整個路易斯公司現在已經全部分道揚鑣了。


    關於丹祀的資料也全部被分家,後來張曉晨他們收購了所有關於丹祀的線索與資料。


    再之後的一段時間,就沒有什麽其他的事情發生了,偶爾走在大街上,我能夠碰到幾個人跟蹤我,這些人都是沒有丹祀基因,他們都是普通人。


    我充分地意識到這些就是當年參與路易斯會議商客的那些後代,他們在自己父親或者是爺爺的筆記裏察覺到了有關丹祀的資料,然後他們知道我是跟丹祀有關的家族,所以派人秘密潛藏在我的生活裏。


    這段時間,雖然有人一直跟蹤我,但是在魔都這種現代化大都市,他們都很少攜帶槍械。


    現在我可以憑借著強化後的肌肉,還有過硬的身手,可以輕鬆地解決這些對手。


    這段時間的日子比較無聊,我就是這樣過了整整一年之後,在某一天晚上我收到了一個陌生電話。


    這個陌生電話已經打了一個多星期,說實話,我是不太願意接這種陌生電話的,因為這些年經曆的太多事情,我老覺得我隨便接一通電話,自己可能會進入某一個危險的局。


    但是這個陌生電話堅持不懈地打,我最後實在受不了就接通了。最後發現是我這些年經曆的事情太多,變得太敏感了。


    那個電話是我老爹公司的一個律師打來的,他約我在明天下午一家鬧市區的咖啡店見麵。


    我去了那個咖啡店之後,見到了這位律師,律師姓陳。


    陳律師遞交給了我一份文件,他說警方那邊一直沒有我老爹齊海的消息,超過一定的失蹤年月日,他們將齊海判定為死亡。


    而陳律師交給我的那份單子就是關於齊海總公司所有財產的一種轉讓權,他在失蹤之前,也就是去君臨城之前有聯係過陳律師。


    如果自己失蹤超過多少多少日,他們就可以將公司所有的股份權,還有行政權全部轉讓給我。


    老實說,按照之前的想法,我不太願意簽這種默認我父親已經死亡的單子。


    但是齊海現在在我的世界觀裏,他已經不是一個完整的父親,他失蹤之前是我的父親。


    失蹤之後,他在我心目中是一個和法法夫納一樣的人。


    這段時間實在是比較缺錢,於是我選擇接受了其關於陳律師的這份遺囑轉讓。


    後來我在短短一年之內成為了身家過億的公子哥,但說實話,我不太會進行這些商業模式的管理。


    我將公司所有的財務事宜全部交給了張曉晨,還有蔣諾兩個人打理。


    他們兩個人具有非常出色的商業頭腦與經濟思維,將公司打理得很好,而我就是一個名義上的董事長,實際上所有的行政權都在他們兩個人手上,我隻是四領工資而已。


    我將徐燦蘇梨等人也全部招入了公司,然後給他們相應的經濟條件以及工作單位。


    伊行彪在斷了一條手之後,似乎對於上班這種事情沒有什麽興趣。


    他在這段時間內達到了掌握伊氏公司股份大頭的紈絝子弟,坐擁了伊氏公司100%的股權。


    後來的一段時間裏,他想方設法地把這100%的股份全部轉讓給了我,投入了我所在的公司之後,他也讓張曉晨和蔣諾兩個人代理公司的財務,緊接著自己就滿世界旅遊去了。


    說實話,在日子平息了下來,我老覺得還有什麽事情會發生,但是平靜的日子一長,我也就默認之後不會再有什麽大事情發生了。


    如我所料,安妮謝爾頓的事件,是我跟丹祀秘密最後的關聯。


    人總是很犯賤,我好不容易過上了自己想要的生活,但是停下來以後,我竟然發現自己每天晚上都睡不著覺,竟然還有些精神失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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