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白貽輾轉反側,怎麽也睡不著。


    這麽久以來,就是白貽住院時,江畔舟也沒有離開過白貽。


    突然沒有江畔舟擁著自己睡覺,白貽還是太不適應了。


    白貽:嗯……想江畔舟了。


    窗外的路燈將樹梢透射到了純白的天花板上,風吹動樹枝,影子也跟著晃動。


    白貽平躺在床上,望著天花板發呆,迷迷糊糊地眨巴眨巴眼。


    天花板突然一閃而過的黑影,驚得白貽睜大了眼睛,瞬間睡意全無。


    不是!剛剛那是啥!鬼?


    白貽雙手捏住了被子邊,往上拉了拉,將鼻子以下遮住了。


    白貽看向了陽台的窗簾,被風輕輕吹起,一雙腳露了出來。


    白貽:!!!


    玻璃門被敲響,白貽直接用被子埋著頭,語速極快地念道:“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江畔舟敲了一會兒,沒人開門,一推,發現玻璃門沒關。


    進入房間,發現白貽蒙在被子裏瑟瑟發抖。


    江畔舟直接撲上去,抱住了白貽。


    白貽驚聲尖叫了一下,但是很快就安靜了一下。


    因為聞到了熟悉的沉水香信息素,才安靜下來。


    江畔舟蹭了蹭白貽,低聲道:“老婆,我好想你。”


    江畔舟摟著白貽連著被子一同,緊緊抱著。


    白貽驚訝勁還沒緩過來,小聲道:“你怎麽來了?還不走尋常路。”


    聽到尖叫聲的風乘立馬過來,敲了敲房門,問:“怎麽了?”


    江畔舟一點也不心虛,甚至旁若無人地親吻白貽的臉頰。


    雖然兩人早就是老夫老妻模式,父母都見過了。


    但是白貽還是忍不住緊張地咽了咽口水,解釋道:“沒事,磕到腳了。”


    風乘鼻翼輕哼了一聲,笑著搖搖頭,淡定道:“好。”


    白貽聽到風乘的迴應,鬆了一口氣,推了推壓著自己的江畔舟。


    “早點睡,別亂玩。”風乘的聲音遠遠傳來。


    卻嚇得白貽倒吸一口涼氣,小爸知道了?


    江畔舟才不管這些,輕輕地觸了一下白貽柔軟的嘴唇,香軟可口。


    白貽來不及質問江畔舟,江畔舟已經堵住了白貽的嘴,肆意瘋狂的掠奪。


    好半天,白貽都快喘不上氣了,江畔舟抬起頭。


    昏暗的房間,白貽眼睛微眯,眼眸泛著瀲灩的光,紅腫的嘴唇泛著水光,極致誘惑。


    白貽喘著粗氣,質問道:“你怎麽能這樣?”


    江畔舟喉結滾動,啞聲道:“那樣?”


    白貽微微一曲腿,江畔舟低下頭,一聲悶哼。


    白貽傲氣道:“叫你欺負我!”


    江畔舟難受地縮了縮四肢,眸光暗暗,沉聲道:“老婆,你這是想毀掉你下半生的幸福。”


    白貽想了什麽,臉頰滾燙,真拿個削筆刀,削短一點,平一點,細一點。


    白貽心虛,冷哼一聲,推了推江畔舟,“起來,別壓著我。”


    江畔舟緩過勁了,迅速鑽進了白貽的被窩裏,緊緊抱住白貽。


    夏天本來就熱,江畔舟的身子就是一個火爐子,滾燙滾燙的。


    白貽推了推江畔舟,江畔舟紋絲不動,不耐道:“你鬆開我,你好熱!”


    江畔舟語氣委屈巴巴:“不要嘛!老婆不要我了嗎?我八個小時沒見你了……好想你。”


    最後一句話,江畔舟聲音低沉而認真,比真的還真。


    白貽靜默了一會兒,低聲道:“我也想你。”


    江畔舟摟著白貽,愈發緊了,似是害怕失去一般。


    淡淡的沉水香信息素四處飄散,安撫了白貽不安的內心,睡意來襲。


    白貽手搭在江畔舟韌勁的腰上,輕聲道:“晚安,江畔舟。”


    “晚安,白貽。”


    江畔舟垂眸,看白貽忽閃忽閃的眼睫毛,最終閉上,唿吸順暢。


    江畔舟也來了睡意,摟著白貽睡覺,永遠期待與他的明天。


    白貽清晨醒來,陽台的窗簾沒有合攏,投射進來的陽光,隨著風晃悠。


    白貽盯著未合攏的窗簾,又轉頭看身旁,已經沒有人了。


    隻是被窩裏還殘留沉水香的香氣,白貽嘴角揚起淡笑。


    早飯,是風乘晨練帶迴來的早點,白貽吃著還行,比不上蘇姨。


    風乘一邊吃一邊問:“昨晚磕著腳,好了嗎?”


    白貽放下米酒的手一頓,“沒事了。”


    白貽細微的動作,又怎麽逃得過風乘的眼睛,故意繼續問:“青了沒?要不要我找點藥抹抹?”


    白貽皮膚細嫩,又是易受傷體質,小時候磕著碰著就會青一塊紫一塊,看著像受了虐待一樣。


    白貽嘴角咀嚼著油條,不動聲色道:“不用了,腳趾頭,又不露出來。”


    白貽敢肯定,小爸已經知道昨夜江畔舟來過了。


    風乘覺得逗逗白貽,也挺有趣的,不急不慢地開口:“我晨練迴來,好像看見江畔舟。”


    白貽噎住了,拿起了牛奶,喝了一口。


    風乘瞅見白貽的反應,又否認,“可能隻是長得像吧!”


    白貽放下了手中的半截油條,無奈道:“就是說,看見了就看見了,我和江畔舟又不是未成年呢!”


    風乘輕哼一聲,陰陽怪氣道:“哎呦!還知道自己不是未成年了,那為什麽偷偷摸摸,不走正門呀?”


    白貽張了張嘴,最後冒出了兩個字,“情趣!”


    風乘白眼一翻,起身離開。


    沒有工作和事情做的日子,實在太無聊了,白貽窩在沙發裏看綜藝。


    但是還是很無聊,於是白貽電話響起時。


    白貽期待是江畔舟,但是不是。


    是林灝。


    “喂!白貽,在幹嘛呢?”


    白貽動了動腳趾,淡淡道:“躺屍。”


    白貽聽見林灝那頭又隱約的憋笑聲,以及窸窸窣窣的聲音,像隻小老鼠。


    白貽沒有記錯,今天是林灝產後第一個工作,是一個競技類綜藝。


    白貽隻是問:“怎麽幫你贏?”


    林灝那頭一陣唏噓聲,林灝笑嘿嘿的說,“你自言自語吧!好了叫你。”


    “哦。”


    白貽想了想,唱起了兒歌:“我有一頭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白貽聲音平淡如水,沒有一絲絲感情,那頭憋笑聲已經很明顯了。


    沒一會兒林灝吃完了東西,白貽也唱完了。


    林灝無奈道:“打個招唿吧!”


    白貽拿起震動的手機,是江畔舟來電。


    白貽著急道:“不說了,江畔舟來電話了。”


    電話掛斷……


    林灝:“重色輕友的家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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