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畔舟又問,“那你喜歡江畔舟嗎?”


    白貽眨巴眨巴眼睛,還思慮了有一會兒,“喜歡……他對我好。”


    江畔舟笑得嘴都合不攏,順道摸了摸白貽毛茸茸的腦袋。


    江畔舟發現,發燒的白貽十分乖巧,問什麽迴答什麽。


    江畔舟又問,“那你最喜歡誰?”


    白貽神色失落,低聲呢喃,“我爸。”


    江畔舟愣住了,低頭看白貽眼角淌下淚水,肩膀輕微抖動了起來。


    江畔舟慌了,低頭見白貽已經滿含淚水,立馬將白貽抱了起來,緊緊地摟進懷裏,輕撫著後背。


    輕聲安慰,“都過去了,白貽,都過去了……”


    白貽將臉埋在江畔舟的鎖骨處,生病本就難受,心中的委屈勁上來,哇哇大哭了起來。


    “嗚嗚嗚……江畔舟……我想爸爸了!嗚嗚嗚……”


    白貽哭聲淒慘,江畔舟聽了不禁心疼,聲音也哽咽了,卻不知如何開口安慰。


    隻是輕輕地一遍遍撫摸白貽的頭,輕拍白貽的後背。


    白貽大哭一陣後,緩過了勁,在江畔舟的白襯衫上蹭了蹭眼淚和鼻涕。


    江畔舟沒有麵露嫌棄,隻是無奈地歎氣。


    白貽靠在江畔舟懷裏,抽抽噎噎地開口,“今天拍戲,我躺在血漿裏,想到了爸爸出車禍時,也是這般……躺在血泊中……”


    白貽咬牙,沒有辦法再說下去,抬手抹了眼淚。


    輕聲道:“江畔舟,對不起,我生病就容易矯情。”


    江畔舟輕笑一聲,“可是,我覺得你這樣很可愛,就是不想你生病。”


    白貽聞言,揉了揉紅腫的眼睛,“生病那有你想不想一說呀!”


    江畔舟卻堅決自己幼稚的說法,“就是不想你生病。”


    你生病難受,我也難受。


    江畔舟醒悟地抬頭看藥袋,快沒有了。


    江畔舟放白貽重新躺下,準備拔針。


    白貽手縮了縮,怯生生道:“你拔?”語氣充滿不相信與不信任。


    白貽鼻子堵住了,聞不見自己信息素四溢,整個房間都是濃鬱的梔子花香。


    江畔舟點了點頭,“你弄得滿屋子信息素,蘇暮不敢進來。”


    白貽尷尬地別過頭,小聲道:“那你輕點。”


    江畔舟練習了好些遍,真實操作下來,還挺順溜。


    白貽鬆了一口氣,看向認真按住血管的江畔舟。


    白貽眸光微閃,看江畔舟越來越溫柔,越來越不像一個高冷的霸道總裁。


    寂靜的深夜,昏暗的房間,江畔舟摟著白貽,嘴角上揚,興奮到無法入睡。


    隻是因為白貽燒糊塗後的幾句話,江畔舟就會開心一整夜。


    所以,第二日江畔舟眼底烏青,大早上就叫蘇姨做了咖啡。


    白貽今日可以休息,就穿著睡衣下樓。


    看江畔舟無精打采地喝著咖啡,不僅好奇,“沒睡好?是不是我晚上打攪了你?”


    江畔舟心裏甜蜜蜜,搖了搖頭,“沒有,我就是高興得沒睡著。”


    白貽坐下來,“什麽事?”


    江畔舟盯著白貽粉嫩的臉蛋,笑意意味深長,“因為……不告訴你。”


    白貽……


    果然是悶騷男!


    等到江畔舟去上班了,白貽也閑的無聊,撥通了林灝的電話。


    白貽一邊看昨日打針留下的針孔,一邊等待電話被接通。


    電話接通,卻不是林灝活力滿滿的聲音。


    而是林灝一聲聲孟浪的喊叫聲,蘇暮語速很急,“白貽!他……林灝你冷靜一點!”


    林灝嬌嗔道:“不要!你快摸摸我!”


    蘇暮很無奈,看了看林灝在自己腰間胡亂摸,捂住了話筒。


    白貽愣愣地放下手,憋了半天,“……你們忙。”


    白貽直接掛斷了電話,蘇暮扔下了手機。


    林灝的手不安分地朝的不正經的地方走,蘇暮一把抓住了林灝的手,唿吸沉重。


    “林灝!你再這樣,我不保證我會做什麽?”


    蘇暮低頭看了一眼往自己身上貼的林灝,緋紅的臉頰,情迷的眼睛,溢滿香草味的屋子。


    蘇暮本就不是正人君子,被林灝一再勾引,已經是強弩之末。


    林灝依舊胡亂蹭了過,蘇暮唿吸一重,眸子猩紅。


    林灝唿吸不穩地開口,“蘇暮……我們本來就是夫妻,你什麽都可以做?”


    蘇暮眸光微閃,低頭看向林灝的眼神變的貪婪。


    蘇暮抱著不斷扭動身子的林灝進了房間……


    ——


    江畔舟下班迴家,就將白貽坐在涼亭下發呆。


    江畔舟解了西裝扣,坐到了另一邊,輕聲道:“想什麽呢?”


    白貽遲疑了一下,“嗯……在想林灝怎麽樣了?”


    林灝:謝謝記掛!已經在求饒了!


    江畔舟不明所以,“什麽意思?”


    “沒什麽。”白貽想了想,是好友的私密,也沒有多說什麽。


    隻是看向了江畔舟,在想alpha的易感期會怎麽樣?


    所以脫口而出,“你易感期大概什麽時候?”


    話題跳得太快,江畔舟懵了一下,笑了起來,反問,“怎麽了?迫不及待了?”


    白貽想翻白貽,忍住了。


    淡淡道:“你什麽時候易感期,我就不來了。”


    江畔舟聞言,眸色暗了暗,嘴角也恢複直線。


    白貽見了,無奈歎氣,“就是開個玩笑。”


    江畔舟嚴肅答,“不好笑。”


    江畔舟易感期一年就一兩次,因為次數少,所以每次易感期來得猛烈,二樓有一間專門為易感期準備的屋子,不然就是一片狼藉。


    sss級alpha平時的控製力很強,可易感期就異常容易失控。


    江畔舟就當是白貽害怕自己失控,自我安慰。


    江畔舟失落地低頭,白貽又心軟了,“那我以後不開這樣的玩笑了。”


    江畔舟抬頭,對上白貽認真的神情,心情瞬間好轉。


    江畔舟好哄!


    白貽發現,自己是越來越容易心軟了。


    從前都不是這樣,這不是一個好習慣。


    晚飯後,江畔舟看著白貽吃藥,才放心去書房。


    白貽看著江畔舟離開,有些無聊,手機不好玩,不能找林灝聊天,劇本又看爛了,蘇姨和明叔都有工作。


    白貽在院子裏轉了一會兒,感覺自己還沒有去過家中的書房。


    白貽閑下來就無聊,無聊就瞎想,想著想著就走到了書房門口。


    白貽思慮了一下,敲了敲門,“江畔舟。”


    不一會兒,江畔舟開門,耐心詢問,“怎麽了?”


    白貽歪頭打量門縫裏的書房,被江畔舟擋住了視線,又帶上了門。


    白貽心想,這是有秘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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