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晚》正式開拍,第一場戲就是雨天追逐戲。


    正好趕上了南川暴雨,就提前了這場戲。


    白貽飾演李晚,路陽飾演陸正。


    劇情偏後期,陸正終於查到了緝拿李晚的重要證據,為了捉拿李晚,在暴雨小巷中追逐了起來,最終李晚被逼到了頂樓,李晚不恐懼,反而輕鬆一躍,血水占滿了老舊小區。


    白貽和路陽都是素顏,十分省事。


    拍完了動作戲,就到了頂樓對峙的戲份,道具組在確定道具。


    白貽放下了劇本,看陰沉的天氣。


    路陽站到了白貽身邊,輕聲道:“臨時換戲份,能行嗎?”


    白貽迴頭,立馬點頭,自信道:“不信也得上,不然再等南川下暴雨,就不知道是什麽時候了。”


    “你在南川長大?”路陽閑聊了起來。


    白貽點點頭,“對。”


    白貽不想與路陽講話,怕江畔舟吃醋。


    但是,前輩主動跟自己講話,白貽不能太冷漠了。


    楊導穿著雨衣過來,“你們詞背得怎麽樣?這雨可沒有幾遍的時間了。”


    路陽主動道:“您放心。”


    白貽也點了點頭,“我隻敢說盡量。”


    楊導笑了笑,“你倒是不說大話。”


    “行了!白貽你去係上安全裝備,不恐高吧?”楊導問到了點上。


    白貽自然是怕的,“我會克製的。”


    楊導點點頭,“行!我們盡量一條過!”


    白貽放下了劇本,路陽和白貽原地做起了深蹲,路陽打氣似的,“加油。”


    各就各位後,白貽氣喘籲籲地站上在了毫無保障的天台,調整了狀態。


    “action!”


    陸正停在了原地,“李晚!迴頭是岸!”


    李晚搖搖晃晃地轉過身,陸正都緊張地驚唿一聲,“小心!”


    李晚卻笑得大聲,“哈哈哈!迴頭是岸?我懂法!不是死刑!就是死刑!”


    李晚露出的笑容如同地獄的魔鬼,迴頭看了一眼萬丈深淵,眼神閃過一絲興奮。


    陸正怒吼道:“你知法!懂法!卻犯法!你殺害了九名花季少女!毀了九個家庭!你對得起你的父母嘛!”


    李晚聞言,麵色驟變,眼神變得暴戾,嘶吼道:“如果不是他們!我不怎麽會走上這條路!他們該死!該死!”


    李晚太過激動,身形晃的厲害,陸正耐心勸解,“你先下來!”


    李晚陰惻惻的笑,眼底湧動的血色邪魔慢慢浮現,笑得如癲如狂,“哈哈哈……路警官,告訴你一個秘密。”


    陸正盯著李晚,心中越發不安。


    李晚轉了一個方向,矮牆上晃晃悠悠地走動了起來,不緊不慢地敘述著,“我知道我的人生到今天為止了,但是你的案件並沒有結束。”


    李晚側頭,看向陸正麵露氣憤,笑得更肆意了。


    “李晚!你到底殺害了多少人!”陸正怒吼道,沒有勸誡李晚輕生的念頭,甚至眸子冷厲地想推李晚下去。


    李晚繼續走,走到了轉角處,麵對陸正,故作思考的模樣,“我也記不清了,有肮髒的站街女,有初嚐禁果的初中生,還有……”


    頓了一下,李晚盯著陸正,笑盈盈地開口,“還有陸警官失蹤三年的親妹妹。”


    陸正臉色聚變,盯著李晚,眼含恨意,身子發顫,拳頭都緊了。


    陸正想殺了李晚!


    李晚看著陸正的表情,十分欣賞,似在觀賞自己造作的作品一般。


    兩人對視了半晌,陸正一步步走向了李晚,李晚笑容愈發深。


    陸正突然衝向了李晚,李晚麵帶笑意,一躍而下。


    陸正趴在矮牆上,俯身看了下去,李晚身體十分扭曲,倒在一片血泊裏,始終麵帶笑容。


    似是嘲笑,嘲笑陸正的無力,嘲笑死神也不過如此,並不可怕。


    “卡!”


    白貽從血漿中起身,看著鮮紅一片,想到了不好迴憶,白貽眉眼緊蹙,臉色蒼白。


    路陽注意到了,關切道:“怎麽了?不舒服嗎?”


    白貽搖搖頭,“沒事,就是淋了雨,不太舒服。”


    楊導過來,也正好看見了白貽臉色蒼白,連忙道:“怎麽樣?是不是感冒了?”


    白貽的頭有些暈乎乎,是有些不適,點點頭,“沒事,迴家休息就好了。”


    白貽今天沒有戲份了,楊導囑咐道:“好,你今天也沒有戲份了,你迴家好好休息一下,明天也沒你戲份,你好生休息。”


    白貽點了點頭,路陽表露擔憂,“omega身子弱,你可千萬別硬撐。”


    白貽點點頭,助理王正扶著白貽離開了片場。


    白貽換下了濕衣服,上了車,就沉沉地睡起了。


    到了山頂別墅,王正怎麽叫白貽,白貽都沒有迴應。


    王正又不敢碰白貽一下,立馬就打了江畔舟的電話。


    江畔舟在下班路上,沒幾分鍾就趕了迴來。


    江畔舟看著白貽小臉燒紅了,摸了摸額頭,很燙。


    江畔舟迴頭嗬斥王正,“發燒了不送醫院!送迴家幹嘛!”


    王正唯唯諾諾,不敢吭聲。


    白貽昏昏沉沉,聽見了江畔舟的聲音,嘶啞著聲音,“江畔舟……我好難受……”


    江畔舟抱起渾身滾燙的白貽,輕聲安慰,“沒事,一會兒就好了。”


    江畔舟迴頭,冷聲道:“叫家庭醫生。”


    “是。”


    王正無奈歎氣,估計要被扣工資了。


    白貽靠在江畔舟的胸膛,昏昏沉沉地睡了過去。


    再次醒來,白貽躺在熟悉的臥室,江畔舟坐在沙發上睡著了,自己手上還打著針。


    嗓子燒幹了,艱難叫了一聲,“江畔舟……”


    江畔舟很快醒來,見白貽醒了,立馬湊了過來,擔憂道:“還難受嗎?”


    說著摸了摸白貽的額頭,已經退燒了。


    江畔舟拿起了水瓶,扶起了白貽,給白貽喂水。


    是一迴生二迴熟。


    白貽喝了溫水,嗓子好了不少。


    江畔舟放下了水瓶,冷聲道:“怎麽第一時間不去醫院?”


    白貽直接都不愛去醫院,無論是家中破產前還是破產後。


    白貽賴在江畔舟的懷裏,懶洋洋道:“不喜歡醫院。”


    江畔舟前兩次都沒有發現,隻是以為小財迷不舍得花錢。


    江畔舟認真地問,“為什麽不喜歡醫院?”


    白貽眼神飄忽,低聲呢喃,“因為…我更喜歡在你身邊,這樣…更有安全感。”


    江畔舟冷冷的眸子變得柔和,觸動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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