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貽跟著李數一路到了頂樓,經過了總裁辦,所有人都低頭做自己的事。


    等轉彎,瞬間響起了竊竊私語的議論聲。


    到達了總裁辦公室門口,李數敲響了門。


    “請進。”


    李數打開了門,“白先生來了。”


    白貽看了進去,江畔舟坐在辦公桌前,抬頭看了過來。


    “你去忙,白貽進來。”


    李數退下,白貽愣愣地關上了門,打量著偌大的辦公室。


    江畔舟的辦公室幹淨整潔,背後一大麵書牆,巨大的落地窗,皮質的沙發。


    感覺每一個角落都被修飾過,白貽迴過神,拿出了背包裏的黑色文件夾,放到了辦公桌上。


    江畔舟才不會告訴你,在你答應送文件的時候,江畔舟就沒工作了,一直在整理辦公室。


    江畔舟輕聲道:“你坐吧。”


    白貽很聽話地坐下來,摘下了口罩,看向江畔舟背後的書牆,各種類型的書都有。


    江畔舟拿起了黑色文件夾看,找起了話題,“前台沒找你麻煩吧。”


    白貽低頭,老實迴答,“找了。”


    江畔舟眉眼微蹙,繼續追問,“幹嘛呢?”


    “她有病!”白貽說來也是氣,無緣無故被罵了。


    江畔舟很少見白貽炸毛,好奇地問,“她說什麽了?”


    白貽如實說來,“因為沒有預約,她以為我是來攀高枝的,就罵了我,氣死了!”


    白貽越想越氣,捏著口罩的手緊了緊,氣鼓鼓地開口,“我要不是藝人,我高低用上林灝教我的罵人技巧,臭罵她一頓!”


    江畔舟隱了隱陰沉的眼神,打趣道:“我聽聽,罵得髒不髒?”


    白貽眼睛微眯,氣唿唿地盯著江畔舟,他怎麽這麽樣嬸的!


    江畔舟點點頭,十分認可,“一看就罵得很髒。”


    白貽垂眸,瞧見了江畔舟手邊的相框,愣住了。


    江畔舟順著白貽的視線低頭,瞧見了那張大合照,抿了抿嘴唇。


    江畔舟拿起了相框,遞到了白貽的麵前。


    白貽接過了相框,愣愣地看著相框裏的兩人,有些恍惚。


    照片有點舊,有點糊,但是少年看向喜歡的人的眼神亮亮的,含著無盡的愛意。


    白貽抬頭,跌進了江畔舟盛滿溫柔的眸子,與照片裏的少年重合。


    白貽嘴邊微張,語氣充滿不確定,“我們從前合過照。”


    江畔舟眼神堅定,鄭重地點了點頭。


    白貽低頭看照片裏的兩個少年,一個臉上洋溢著自信的笑容直視前方,一個側頭盯著比自己矮的少年含情脈脈。


    背景是那年兩校聯合的辯論賽,兩人都是正反方的一辯,都是各自學校的門麵。


    那時的江畔舟臉龐未退稚氣,一身白色襯衫校服,少年感撲麵而來。


    白貽嘴角露出了笑容,開了玩笑,“江畔舟,你高中也挺帥,我怎麽不記得這號人物。”


    江畔舟眉眼柔和,語氣無奈,“你高中眼裏隻有學習,競賽,我就是脫光了站你麵前,你也不一定記得我。”


    白貽點了點頭,那倒也是。


    畢竟高中看學習,工作就得看臉了。


    白貽輕笑一聲,繼續打量照片,“那我還是能記得的,而且南川新聞也會記得你。”


    江畔舟看白貽臉上盛滿了笑意,試問道:“現在記起一些什麽沒?”


    白貽仰頭思考,“我隻記得對方一辯是高三的,然後……記得當時有一個很好聞的信息素味道,現在迴想與你信息素很像。”


    江畔舟聞言,眼中閃過一絲驚喜,“信息素你倒是記得了?”


    白貽點了點頭。


    看了一眼照片,那時的自己才高一,也剛剛完成自己的第一次分化,因為一些原因,體內激素不穩定,時常會聞見別人的信息素。


    一般來說,聞到了聞到陌生人的信息素會感到煩躁和痛苦,可是那次聞到了令人安心的味道,所以印象深刻。


    當時人員雜亂,白貽不知道信息素的來源。


    多年以後,白貽依然喜歡江畔舟的信息素,隻是並未聯想過會是一人。


    江畔舟追問道:“還記得什麽嗎?”


    白貽笑盈盈地迴答,“記得你輸了。”


    江畔舟扶額,“還有呢?”


    白貽搖搖頭,現在覺得,當時的自己確實目中無人,頂級alpha都沒放在眼裏。


    江畔舟輕歎,“有進步了。”


    白貽似是想到了什麽,皺眉開口,“你就不能主動告訴我嗎?”


    江畔舟靠在了老板椅上,“那樣多沒趣。”


    “你不急就行。”白貽淡然迴答,放下了相框。


    隨即又想到了一個問題,“這照片哪裏來的?”


    江畔舟視線落到了別處,敷衍地迴答,“就活動照片上截下來的。”


    江畔舟才不會告訴白貽,自己專門請了一個攝影師,全程跟拍兩人。


    但是因為兩人是正反方,隻有最後大合影的時候,才站在了一起,才拍到了這麽一張好照片。


    白貽點點頭,突然想起來蘇姨還在等自己下樓。


    連忙站起了身,語氣急切,“蘇姨還在樓下等我!”


    江畔舟微愣,實在找不到什麽理由留下白貽,點了點頭。


    囑咐道:“我就不送你了,不然被拍到,就隻能嫁給我了。”


    白貽背上了背包,對於江畔舟的玩笑話不為所動,帶上了口罩,“我走咯!”


    江畔舟看著白貽消失在門前,失落地歎氣。


    老婆才走,就開始想老婆了!


    江畔舟看了一眼黑色文件夾,準備工作二小時,實際見麵十分鍾。


    將黑色文件夾收了起來,起身到落地窗前,拿起了望遠鏡,看見了自家的保姆車。


    不一會兒,白貽背著小書包,上了車,車開遠了。


    江畔舟放下望遠鏡,“哎~一點留戀都沒有。”


    保姆車裏,蘇姨熟練的打著方向盤,“聊了什麽?這麽久才下來。”


    白貽抱著自己書包,像個乖巧的小學生。


    思慮了一下,“嗯……跟前台吵了一會兒,然後見了江畔舟,就桌子上我不知道的照片聊了一會兒。”


    蘇姨好奇了,“什麽照片?”


    白貽娓娓道來,“就是一張我高一和江畔舟高三時辯論賽的合照。”


    蘇姨驚訝地睜大了眼睛,“還有這麽一段淵源?快說說看,阿姨愛聽!”


    白貽點點頭,不好意思地開口,“我也是才知道,而且不太記得了。”


    “哦……”蘇姨有些失落,沒吃到瓜。


    白貽想了想,“江畔舟知道,但是他不說,他悶騷。”


    蘇姨聞言,遲疑了,緩緩開口,“小白……車裏有監控。”


    白貽愣住了。


    “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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