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段時間肖文對景國,對晉江更加熟悉了,在昨晚第一次嚐試炒菜後,肖文就琢磨著怎樣把菜炒的更好吃。


    景國不像後世,調料隻要花錢就能買到,這裏沒什麽調料,就連最基礎的鹽都不怎麽樣,但好在純天然。


    特別在福建調料就更少了,肖文轉了一圈也沒見著有什麽好的調料,隻得找個茶館休息一下。


    還別說福建的茶還是很出名的,肖文後世雖然不怎麽喝茶,但他卻知道福建產茶。


    就在肖文抱怨景國沒什麽娛樂活動的時候,大街上傳來一陣嘈雜的議論聲音。


    肖文頓時來了興趣,國人都愛熱鬧,肖文也一樣,正感無聊呢,叫上阿財就去圍觀,雖然他並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


    可是人實在太多,肖文擠了半天愣是沒擠進去,最後還是阿財發力,這才勉強擠了進去。


    “賣身葬父!”


    肖文很震驚,一個瘦弱的女孩兒,旁邊的推車上還擺放著一具屍體。這可把肖文嚇了一大跳。


    從沒見過死人的他,臉色頓時煞白起來,他完全無法理解,也從沒有見過這類情況,在後世有人跪坐在街上討錢,他都覺得很淒慘,更別說現在這個賣身葬父!


    隻見一個滿臉憔悴,披麻戴孝的女孩兒光著腳跪坐在地上,低著頭,臉上的淚水也已經風幹了,隻能看見那紅腫的眼睛,是那麽的空洞,仿佛對這世間已經絕望。而雙手則是拿著一塊木板,上麵歪歪扭扭的寫了兩個字“賣身”。


    這字肯定不是女孩寫的。圍觀的人很多,對著女孩兒指指點點,有的還在竊竊私語,但卻沒有一個人上前詢問。


    肖文在原地愣了好半天,馬玲她們雖然也很慘,但她們對生活還是充滿了信心,但眼前的女孩不一樣,眼神空洞,對於那些圍觀群眾的指指點點根本就不在乎。


    來自後世的肖文可沒那麽冷漠,一個小姑娘淪落到賣身去葬父,這是到了何種絕境。肖文決定一定要幫幫她,他知道這天下可憐的人太多,不可能見一個幫一個,可他還是忍不住。他扒拉著人群,努力的往前擠著。


    就在肖文快要擠進去的時候,隻見幾個壯漢拉開人群,嘴裏還大聲的喊著“讓開!讓開!”


    被推開的人中,有人被推翻在地,憤怒的就準備罵人,但一看見那些壯漢,頓時沒了聲響!


    幾個大漢推攘著人群,肖文被推了一下,他並沒有在意,他現在隻想著如何幫助那個小姑娘。


    圍觀的群眾很快就被清理出了一條路,有些膽小的都已經悄悄的離場。隻見一個衣著光鮮,風度翩翩,手中拿著一把紙扇,一副文人墨客打扮的公子,邁著六親不認的步伐走了進來。


    肖文見狀都在心裏都是暗歎好帥氣。那位富家少爺走進近,打開手裏的折扇,扇著風,這些動作那是沒得話說,但一開口說話,那一嘴的黃牙讓人看著就惡心!


    “喲!這不是荷花嗎?怎麽了?在這賣身葬父呢?哎呀好可憐呐!要不要跟著哥哥走?以後包你吃香的喝辣的,還有享不盡的榮華富貴!”


    女孩抬頭看了一眼男人,頓時充滿了恐懼,顯然她認識眼前的男人,肖文這時也看出了點端倪,並沒有急著上前,而是跟其他人一樣看著。


    荷花很恐懼,不敢說話,身子竟發起抖來。見女孩兒不說話,身旁的壯漢一把拉住女孩兒的頭發,惡狠狠的道。


    “給你臉了是吧!周少爺跟你說話,你聽不見呐!啊!”


    荷花頓時吃痛,但她無力反抗,隻得大聲哭泣。而周少爺卻感覺很爽,大聲的笑著。


    “大力,斯文點兒,別讓我姐姐知道我又欺負人,放開她!”


    周成風製止了大力,蹲下身,用折扇輕輕的撥弄著荷花的頭發,滿意的點了點頭!


    “怎麽樣?荷花,賣身怎麽不告訴我一聲啊,不過無所謂,在這晉江縣除了我,誰敢買你?”


    荷花瞪著周成風,身體很明顯的顫抖著,但她依然死死的瞪著周成風。


    “你害死了我父親,我死也不會賣身給你!”荷花鼓起勇氣說著。


    但周成風卻不在意,還保持著微笑,打開扇子扇著風,一副翩翩公子。


    “我怎麽害死你父親了?我隻是正常收租而已,是你父親自己摔死的,荷花,你可不要血口噴人呐!”


    “要不是你三番五次的派人來催租,我父親能到處借錢嗎?逼著我父親下雨天去借錢,我父親就是被你逼死的!”


    說到這,荷花忍不住又哭了起來,她想起那天她父親跟她說的話,她父親說:“荷花啊!那個周成風對你心懷不軌,這三番五次的催租,就是想逼我交不出租金,讓你去抵債,我就算死,也不能眼睜睜的看你掉進火坑啊!”


    最後她父親頂著大雨到處借錢,可惜毫無收獲,在迴來的路上,不小心滑倒摔死了。


    “荷花啊!說話得憑良心,你父親租種我家田地,收租不是天經地義的事嗎?現在他死了,這父債女還,天經地義。這租子你得給他交咯,不然我可就拉你見官。”


    周成風胸有成竹,他一直想得到荷花,奈何沒有借口,這次她父親意外身亡,這可把他給高興壞了。


    荷花頓時也無語,隻是大聲的哭泣,這就是貧民的悲哀,她現在是毫無辦法,連給他父親下葬的錢都沒有,怎麽交租子!


    周成風抓住機會,繼續勸說到“你看,你連給你父親的喪葬費都拿不出來,那我家的租子肯定也拿不出來,既然你賣身葬父,賣給誰不是賣,賣給我你還能吃香的喝辣的,還能免了租子,給你父親下葬,一舉三得!你趕緊決定吧,今天要是還交不上租子,我可是要拉你去見官了!”


    周圍的群眾幾乎都認識這個周成風,似乎都害怕惹上麻煩,都是搖頭,但卻沒人說話。而肖文看著這個周成風,感覺越看越覺得在哪兒見過,但就是想不起來。


    看著周成風如此的逼迫一個女孩,肖文也不管那麽多了,管他認不認識,作為一個成長在紅旗下的大好青年,怎麽能容忍這種事情,於是他站了出來,走到女孩的旁邊,蹲下身輕聲問道。


    “荷花姑娘是嗎?不知道你需要多少錢安葬你父親?”


    荷花本沒注意到肖文,但這一問,就把荷花給問住了,她這才停止哭泣,看著肖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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