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思迴來已經在十天之後了,不僅她迴來了,她還帶來了幾個美男子。


    秋月明看見其中一個妖媚男子後就愣了一下,這人他認得,是個有名的花花公子,追求女子很有一套,新鮮夠了就甩也很有一套,是個著名的負心漢。


    看到他,秋月明心裏就警惕了起來,比起鍾靖,這種懂得討女人歡心的就難對付多了。


    鍾靖也終於明白李思這是要幹什麽了,這個宮殿就是她的後宮啊。


    山穀裏的冰雪大多已經消融,露出了雪下麵的嶙峋怪石,整個山穀都是黑色的巨大怪石,詭秘又陰鬱,一如鍾靖沉悶的心情。


    今日魔尊迴穀,穀中開宴慶賀,到處都是歡聲笑語和觥籌交錯,然而鍾靖放在桌子下麵的手中握著一抹靈光,卻是心情複雜。


    這是他從家裏離開時父親偷偷塞進他手裏的,雖然他們沒來得及交流什麽,但父親的意思他也已經懂了。


    父親是讓他到了地方後就發信號告訴父親位置,父親這時肯定已經聯合了幾個大世家,就待他的信號發出了。


    “魔尊,我敬您一杯。”


    那個被李思帶迴來的妖媚美男子正坐在鍾靖對麵,他起身向李思敬酒,因之前已經喝了酒,臉色微紅,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眉間媚態更盛,如沾了露珠的鮮花惹人憐惜。


    坐在主位的李思喝了這杯敬酒,很受用眼前美人似的,眉眼皆笑。


    鍾靖看的刺目刺心,繃緊的臉又難看一分,但李思根本連一個目光都沒有落到他這裏。


    旁邊的秋月明瞥見了他桌子底下逐漸收緊的手,納悶他手裏握著什麽?


    酒席散後,鍾靖去找了李思,但見妖媚男子和秋月明都在,那兩人端茶遞水的獻殷勤,弄的他連個說話的機會也沒有,不禁眉色更冷。


    月光冷寒,鍾靖黯然離開,但卻沒發現暗處有一雙眼睛在盯著他。


    到了自己的房間,鍾靖攤開手掌,那抹紅色靈光從他手中浮現出來,隻要他發出信號,幾大世家就會攻來魔修的這個老巢。


    魔修功法妖邪,多的是抓活人修煉,慘無人道,若能一舉殲滅,也算為世間除了一大禍患。


    不過他還是翻手將那抹靈光壓進了手裏,他相信李思不是那種隨意嗜殺的人,也相信李思當上魔尊,有複仇的成分,但也不會縱容手下隨意殺戮。


    就在他準備合衣入睡,忽然窗外打進來一抹白光,正對準他的手掌,他手掌裏的那抹紅色靈光幕地就衝天而起。


    鍾靖心中一驚,知有人暗算,忙往白光飛來的方向望去,但見那裏已隻留下一道殘風,那個暗算他的人已不知去向。


    此時李思已遣走了妖媚男子,正盤膝修行,手下來報說有人在給外麵發信號。


    李思唇角一笑,好戲要開始了呢,她命人將發信號的人帶來,又命人集合所有人。


    銀月泠泠的照射著黑影幢幢的山穀,不一會兒整個山穀就被火把點亮。


    李思站在宮殿前,鍾靖則被人綁縛著跪在那裏,火把閃爍的火焰映照出他半麵陰暗的臉龐。


    “信號不是我發的,有人暗算我。”


    鍾靖望向李思,想為自己辯解,但卻看到了李思身邊秋月明陰險又得意的笑。


    他瞬間明白了,那個暗算他的人就是秋月明,但此時卻聽李思問道:“有什麽證據嗎?”


    秋月明暗算他是做的來無影去無蹤,他又沒當麵抓著對方,哪裏有什麽證據,不禁語塞。


    “那就是沒有證據了,”李思處理的簡單粗暴,這就定了鍾靖的罪。


    她對山穀中還揉著惺忪睡眼不知道發生了什麽的手下們問道:“現有人吃裏扒外,將咱們的位置暴露了出去,該當如何處置?”


    喔謔,誰這麽大膽竟然把他們的老巢都暴露出來了,睡意朦朧的魔修們立即精神了,一齊道:“殺!”


    喊殺聲充斥了山穀,鍾靖抬眸望向俯視著他的李思,但見李思唇角輕笑,輕啟朱唇,“吃裏扒外,確實該殺。”


    鍾靖雙眉皺的能夾死一隻蒼蠅,一雙鳳目眨也不眨的望著李思,李思便隻輕輕掛著笑,火光照耀下,那雙皎如明月的雙眼含著戲謔。


    “沒想到風水輪流轉,咱們今天倒了個個。”


    李思的聲音讓鍾靖心頭一顫,這個場景確實似曾相識,不過之前他是高高在上的那個,而李思卻是被綁著等待死亡命運的那個。


    還沒等他想更多,李思就下令把他扔去亂葬坑了,他也被人架著拖了出去。


    亂葬坑是一個巨大的方坑,以前魔修修煉,抓迴來殺的人的屍體都扔進了這個坑裏,久而久之,這裏便終日被陰氣環繞,陽光照不進來,風也吹不進去,若是活物撞進去,瞬間就會被裏麵的怨氣絞碎。


    兩日後,天明氣清,連風也帶了春日的柔和,風是愜意的,但一處空地上的千人討伐隊伍卻氛圍緊張。


    那天感應到鍾靖放出的那道靈光,鍾炎就聯合了幾個大世家組成了一個除魔隊伍,今日已經快到靈光標識的位置了。


    “魔道害人,這幾年更是猖狂,如今都欺負到我們這些世家頭上了,那下一步他們就要用魔道統治天下了!”


    鍾炎做著戰前動員,大夥兒都群情激憤,嚷著除魔衛道。


    這時,旁邊不遠處的樹林裏走出來一個老太太。


    老太太手裏提著一個菜籃子,籃子裏裝著挖的一些野菜,後麵還綴著個穿著黑袍的魔修。


    魔修!


    眾人都是一驚,那魔修和老太太的距離太近,抬抬手救能割了老太太的喉嚨,他們就算衝過去也救不了人,正要大喊讓老太太跑開,就聽老太太很嫌棄的斥責魔修走開。


    眾人嚇的心肝顫,魔修的脾氣都不怎麽好,被人奉承著還行,現在被兇了,更不可能饒了老太太了。


    都有人準備使用法器了,卻見魔修不僅沒有發脾氣,反而還腆著臉湊上去要給老人家挖野菜。


    “上次你說我身上有跳蚤,不讓我給你挖,你看,我今天都洗幹淨了,保證給你挖的野菜一隻跳蚤也沒有。”


    老人家邁著硬朗的步子朝村裏走著,一邊很煩的道:“我都說了我挖的這些夠用了,你咋跟個狗皮膏藥似的甩都甩不掉,快走快走,我身體好著呢,不用你挖。”


    魔修不死心,他要積功德啊,但被老人家推了個大屁股蹲兒,一抬頭,我去,那是啥!


    一排排穿著正派的人,手持各種法器,大有用那些法器把他淹沒的架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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