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片拍攝出來的冰山一角,已經很令許瑤心動了。


    他們家的休閑山莊怕是都比不上這個。


    和莊園的宏偉大氣相比,滬市的別墅顯得遜色一些。


    灰牆白門的老派美式獨棟別墅,地上地下各兩層,建築占地約六百平米,帶個種滿花草的大院。


    和江城的那兩棟別墅差不多,不過它位於滬市,論實用價值,比不上江城的房子,論升值價值,比不上京都的四合院。


    季家位於京都的那座屬於四進四合院,占地麵積約一千三百平米。


    位置也好,放在後世屬於有市無價的那種。


    “四進四合院在清代隻有達官貴人才能住吧?咱爺爺真不是一般的有能耐。”


    別墅和莊園都好說,用錢買的著,但一個江城本地人,在京都擁有這麽大的四合院,真不是隨隨便便能辦到的。


    不知不覺間,她將心裏的疑問說了出來。


    季長聿聞言,輕笑一聲,“沒什麽好奇怪的,祖上有京官,那宅子就一代代傳了下來。


    另外兩處暫時沒收迴來的宅子,一處也是京都四合院,不過是三進院,另外一處是西湖邊的莊子。”


    許瑤一臉敬佩。


    三進院,隻有三品大員才有資格擁有,更別說四進院,季家真是底蘊深厚,怕是出過不少大官。


    的確如她想的那樣,季家人丁不旺,一門三進士過。


    爺爺生意做得大,和祖上積攢的財富有關。


    如果不是把財物都捐了,家裏的財富估計會讓人瘋狂。


    現如今是新社會,談過去的光輝沒意思。


    季長聿舌尖抵著腮淡淡的想。


    光這些,許瑤已經很滿足了。


    她這輩子好像都沒吃過什麽苦,原先有父母創業,讓她做個揮金如土的富二代。


    現在嫁人,靠著夫家祖上蒙陰,照樣能躺平,更別說有個前途無量的老公和超高智商的兒子。


    人生贏家四個字,是對她最好的寫照。


    “歎什麽氣?”季長聿深黑色瞳孔,靜靜注視著她。


    “突然感覺人生沒有了奮鬥的目標啊。”


    沒有目標,就成了鹹魚一條。


    這種痛誰懂啊?


    “那把工作辭了?”季長聿挑了下眉毛,許瑤猛然站直身體。


    “不行,辭了我天天在家,跟那些大媽大姨們聊哪個姿勢好,怎麽拴住男人的胃嗎?”


    大媽們聊天尺度可大,她擔心自己腎虛。


    季長聿憋笑,“行,你自己看著辦。”


    他們選好了兩套房子,剩下三套,季母打算等下迴他們放假迴來,讓他們麵對麵商量。


    另外把許嘉安拉過來叮囑一番,告訴他財不外露的道理,小孩沒什麽情緒起伏的說知道了。


    他並不在乎是住大房子還是住小房子,如果媽媽喜歡大房子,那麽他會努力給她掙錢買房。


    房子走流程花了幾天。


    周日上午,季長聿帶著許瑤和許嘉安,帶著清掃工具,一起去看他們的房子。


    季母估計怕觸景生情,沒有和他們一同前往。


    房子竟然意外的保存的得很好,地上三層地下一層,外觀看起來和十幾年前拍攝的沒什麽兩樣。


    由於空了一段時間,裏麵布著不少灰塵和蜘蛛網。


    房子裏麵空蕩蕩的,除了幾張普通的辦公桌椅外,什麽家具都沒有。


    “這間是爺爺奶奶住過的主臥,這邊是傭人房,二樓主臥是爸媽的房間。”


    季長聿眸色深沉的推開一扇門,“我住這兒。”


    男人手肘撐在窗沿,眺望遠處的風景和略顯繁華的街道。


    從這裏搬出去的時候,他還沒有從下往上數第二節窗戶那麽高,轉眼過去那麽多年,他還有再搬迴來的一天。


    祖父慈愛和善,祖母溫柔善良。


    兩個溫柔的人,生出了個芝麻湯圓。


    他爸表麵冷清不食人間煙火,實則非常腹黑,屬於把別人賣了,別人都要幫他數錢的那種。


    他小時候沒少被他坑,挨了祖父不少打。


    相比之下,許嘉安過的太幸福了。


    察覺到一道意味不明視線的許嘉安,仰頭瞥了他一眼,傲嬌的別過頭,勾了勾許瑤的手。


    “我們要搬過來住嗎?”


    他不太想搬,這個房子太大了。


    住在大雜院裏隻需要走幾步路就能見到許瑤,搬過來找人都困難。


    不過如果媽媽想,他不會給她造成困擾。


    “暫時不搬吧?我們可以先添置家具,偶爾放假過來這邊玩。”


    許瑤看向季長聿,他們住在這麽奢華的別墅裏,不會被別人舉報嗎。


    這裏離他們上班上學都不太方便,等過幾年再搬不遲。


    季長聿顯然也是這樣想的,房子就在這兒,不會長腳跑,早住晚住沒多大區別。


    三人在三層大別墅裏溜了一圈,從地下室出來,那裏以後可以當車庫用。


    再就是後院,大片空地上長滿了半人高的雜草,他們可以慢慢把草都拔了,翻翻土種花,等住進來的時候,鮮花盛開,姹紫嫣紅的多好看。


    季長聿聽她這麽說,想起了小時候祖父問過他有什麽心願,帶著他將心願寫在紙上,埋進院子裏。


    讓他長大後挖出來,看看心願實現了沒有。


    那時比較崇拜爸爸,他寫下的願望是當科學家。


    季長聿想到往事笑了下,和他們說了聲,找對門鄰居借了鐵鍬,對著記憶裏的地方,一鏟子一鏟子挖下來。


    九月天氣依舊很熱,許瑤和許嘉安在打掃別墅內部,令人剛灑掃好一樓兩個房間。


    就見季長聿端著一個約19cm*14*12的小箱子進屋。


    “你們埋心願不用瓶子用箱子呀。”許瑤好奇的瞄了一眼。


    “它好像不是我們當時埋的箱子。”


    季長聿掂了掂手裏的家夥,裏頭明顯不是放了張紙的重量。


    箱子埋的有些深,他幾乎以為要挖不到了。


    祖父去的早,當時沒留下隻言片語,不過箱子隻能是他放的,在這裏辦公的人,不可能在離開時不帶走。


    不管裏頭是什麽,打開看看就知道了。


    季長聿讓他們讓開點,揮著鐵鍬砸開外邊的鎖。


    箱子一開,裏麵各種類型珠寶在日光下,幾乎閃瞎人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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