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判負!”


    天溪真人天涉江一語決定,驚呆了眾人,少年李行一急忙把身前的姬龍清推開,想要自證清白,顯然徒勞無功,姬龍清也是一臉錯愕,她根本沒弄清到底發生了什麽。


    全場啞然,隨後陣陣歡唿,都為少年送上“祝福”,他和楚州皇女天靈根相配,算是入贅皇門,鯉魚躍龍門,搭上皇家馬車,再加上隱靈根之身,倒也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歡唿雀躍聲不絕於耳,少年李行一和姬龍清紛紛臉紅,麵紅耳赤,這和當眾處決還有什麽分別?


    “好了,下去吧,還在台上成何體統?”


    天溪真人天涉江嚴厲的聲音傳來,提醒倆人盡快離開,比賽結果他剛才已經說明,倆人判負,又算平手,從結果而言,倒算公平合理。


    “可是...”


    少年李行一鬱悶,他是太溪脈唯一的希望,就這樣莫名其妙的被判負,還有一場比賽該如何進行?太溪脈六個弟子全都出場,沒人可比了!


    “這...不對呀!”


    姬龍清也鬱悶,雖然輸給少年是她早就想好的結果,可是沒有被少年俘虜,無法進入太溪脈,她的努力不全都白費?


    “怎麽?你們還對判罰有意見?”


    天涉江板起臉來,公事公辦,清修道門,男男女女相依相偎成何體統?天涉江自問沒有按照門規處罰已算輕判,莫非他們還有不滿不成?


    “等一等!”


    正在這時,太溪脈脈主無暇劍客白無塵,禦劍飛行,飛到懸水擂台,剛才那一幕他看了個真真切切,同樣看到驚訝萬分,對少年李行一既是佩服,又是無語,這當眾抱了姬龍清,他女兒白靈菲該怎麽辦?


    白無塵偷眼看了白靈菲一眼,卻見白靈菲早就氣的眼睛通紅,恨不得把少年李行一撕成碎片,嚇得白無塵一驚,在清靈仙子的提醒下,急忙飛到懸水擂台。


    “對,等一等!”


    另一麵,一個大肉球憑空滾了過來,正是兵溪脈主兵懷沙,他看到剛才一幕,卻有一種自家的好白菜被外來的豬拱了的感覺,當眾勾引他的女弟子還行?


    不等白無塵上台,他就想要上台理論,實在身上散功散餘毒未清,發功緩慢,上到懸水擂台的速度慢了一些,顯得後來才至。


    兵溪脈和太溪脈兩脈脈主齊來,少年李行一急忙對著白無塵一拱手,乖巧的躲在白無塵身後,而姬龍清看了少年一眼,氣的一哼鼻子,似乎是在怪罪少年李行一太沒有男子擔當,一側身也站在兵溪脈主兵懷沙身後。


    此刻的交涉,又變成兵溪脈、太溪脈和天溪脈的交涉,如同第一場比賽一般引起爭議,引起調節。


    “怎麽,兩位脈主對貧道的判罰不滿意?”


    天涉江有些不高興,他比賽裁判做出判決,這兩個脈主是來護犢子的?


    “哈哈,那倒沒有,天師兄向來公平公正,無塵怎敢懷疑,隻是還有些問題而已。”


    白無塵看到天涉江看他,急忙換了種態度,無暇劍客,毫無瑕疵,無論什麽時候,白無塵都能做到瀟灑絕塵,來者不拒,做任何事都遊刃有餘,對任何人都彬彬有禮,這是白無塵在江湖上最重視的名號。


    “有問題?”


    天涉江一愣,他沒想到白無塵如此匆忙上台,卻是有問題要問,莫不是真的不迴護弟子?


    其實天涉江之前做出倆人判負的決定,也有私心,他實在是擔心少年李行一過於強大,兵溪脈根本無人可以應戰。


    若是少年一人連勝兩場,帶著太溪脈獲勝揭幕戰,本來就名徹清溪的隱靈根恐怕將更不可阻擋,甚至少年萬一將姬龍清生擒,天靈根和隱靈根同時聚集在太溪脈,對天溪真人所處的天溪脈則威脅太大。


    現在,借口少年和姬龍清行為不雅,把他倆同時驅逐出場,便解了天涉江的心憂,可算是一石二鳥,謀劃精密,將少年李行一帶來的全部威脅解除,還能維持對太溪脈的打壓之勢,是最符合天溪脈和天溪真人的判決,隻不過天涉江也擔心太溪脈主白無塵絕不會坐視不理,果然對方立刻到來提出有問題存在,這個計劃怕不好實現。


    “對,有問題!我也覺得有問題!”


    天涉江把主要注意力放在白無塵身上,卻沒注意到一旁的兵懷沙此刻也忿忿不滿,他的弟子“姬龍清”被對方抱住,實在算是受辱,居然判雙方犯規,莫不是打臉兵溪脈?


    “你也覺得有問題?”


    天涉江迴頭看看兵懷沙,一陣頭疼,和外表儒雅,內在深謀的白無塵不同,兵懷沙可是性格剛硬執拗之人,若說服他接受結果,怕更困難。


    “他們太溪脈的弟子,侮辱了我們兵溪脈的弟子,怎麽是我們判負?你這屁股也太歪了些。”


    兵懷沙毫不掩飾,把自己心裏話說出來,直指天涉江不公,說的天涉江一陣臉上無光,意氣闌珊。


    “什麽叫侮辱,修道之人,若是動手,自然各種意外頻發,還能不接觸手腳?在白某看來,剛才那是個意外,不能算是違反清規,這就要處罰,難道戰場上還要分性別才能動手?”


    白無塵在一旁果然是向著自己的弟子,他剛說了毫無意見,卻又為少年的行為解釋,稱剛才的行為為意外,雖然確實是個意外,隻不過意外的有些過於“不合時宜”。


    “唉,白無塵,我們女弟子受侮辱,你稱之為意外,那你們...”


    兵懷沙想要反唇相譏,看了白無塵身後白龍舟上的清靈仙子一眼,把話又咽了迴去,清靈仙子可不是好惹的存在,沒必要多招惹一隻母老虎。


    “我們女弟子若是被你們抱了,也是意外,隻不過你們沒有那個本事而已!”


    白無塵把話說了迴來,他門下此時隻有一個女弟子,就是白靈菲,剛才已上過場,因為少年李行一的幹涉,被判負輸給了姬龍清,姬龍清和白靈菲同為少女,白無塵說這話有些找便宜...


    “唉,你!”


    兵懷沙氣的一梗,他本來就說不過白無塵,激動之下更說不出什麽,看著白無塵直顫抖,指指點點要和白無塵動手。


    姬龍清和李行一都躲在各自師父身後,看到眼前一幕,一陣恍惚,這些師傅們平時高高在上,一副神聖不可侵犯的樣子,原來和同輩接觸的時候,也如小孩子般吵架,並沒有高大多少。


    姬龍清看到這一幕,更對兵懷沙失望,吵架都吵不過對方,長得也沒有白無塵帥,姬龍清是真的在懷疑,她為什麽要加入兵溪脈,圖兵懷沙年紀大?圖兵溪脈不洗澡?


    而少年李行一看到師父白無塵伶牙俐齒,說的兵懷沙險些氣梗,不由得更加佩服白無塵,師父就是師父,不僅長得帥,說話也利落,果然是厲害,少年更有一種佩服之意。


    看到兵懷沙和白無塵又吵了起來,天溪真人天涉江搖了搖頭,這兩位脈主難道沒有注意到姬龍清和李行一都躲在他們身後,怎麽能在弟子們麵前當眾吵架,他們不要麵子,天溪真人天涉江還要,而且天涉江看出,兵懷沙絕吵不過白無塵,他要再不幫忙,兵懷沙不被白無塵氣死才怪。


    “好了,既然兩位脈主都有意見,這樣吧,六脈排名揭幕戰弟子爭奪戰的最後一場比賽,第七場比賽,就請兩位脈主出場,你們以武論道,可好?”


    天涉江再次出來維持局麵,他提出了個新方案,最後一場弟子爭奪戰,不再由弟子們上場比賽,而是由師父兵溪脈主兵懷沙對陣太溪脈主白無塵,弟子的恩怨由師父來了結,倒是有些道理。


    “好!就這麽辦!”


    兵懷沙聽到天涉江的提議,忙不迭的點頭,他本來就說不過白無塵,現在讓他直接動手,倒是符合心意,省的自己被氣死。


    “可是...”


    白無塵卻有些躊躇,對這個意見不置可否。


    “你怕了?”


    兵懷沙咄咄逼人,緊跟著一句,既然說不過,那就來打過,白無塵若是不敢打,兵懷沙也算出了口氣。


    “那倒不是...”


    白無塵麵對兵懷沙的咄咄逼人,微微一笑,反而憐憫的看向兵懷沙,


    “兵師兄的傷...”


    白無塵話沒有繼續說完,兵懷沙別看此刻依然一股兇狠執拗之意,但明眼人都能看出,此時的兵懷沙無法作戰,因為他此刻已身中兩傷。


    一傷是撞少年李行一,從李行一身上沾惹的鮮血蠕動,讓兵懷沙虛弱無力,另一傷則是吸入散功散,造成金屬性靈氣淤積,難以釋放靈氣,修仙戰鬥,無法釋放靈氣,幾乎必敗。


    原來,白無塵實在擔心兵懷沙的傷勢嚴重,不願趁人之危。


    “貓哭耗子假慈悲,這你不用擔心,我就是受傷也能贏了你!”


    兵懷沙猙獰,他最討厭被人同情,被白無塵同情,更是絕不允許!


    “哦,那你輸了別找受傷的借口!”


    白無塵也被兵懷沙激的生氣起來,指點兵懷沙彷佛真要動手,倆人眼看又要吵起來,天溪真人天涉江出手阻攔。


    “唉,這樣吧,貧道有個主意,把你們的擔心都去除,而且,我們還可以把勝負放的更大一些,你們可聽說過贏家通吃?”


    天涉江又想到新的主意,提出贏家通吃,說道贏家通吃的時候,看了少年李行一和姬龍清一眼,好像未來的賭注還在他兩人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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