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儀前前任掌門藍慎,也就是張恪的師父,他有兩個真傳弟子,一個是柳徽州,另一個就是張恪了。


    除去真傳弟子兩人,還有入室弟子四人,顧昕涵之師魯樹濁,杜明瀾之師魯樹清,趙軒烈之師安培雯,溫子洐之師周善水。


    藍偲偲身為藍慎獨女,是所有人的小師妹。


    大弟子柳徽州,而後依次是張恪,魯樹濁,安培雯,魯樹清,周善水,藍偲偲。


    魯樹濁早死,於是顧昕涵便被托付給了魯樹濁的親妹,魯樹清。


    掌門藍慎的親生女兒是個沒有靈根的凡人,喚作藍偲偲,靠著無數的天材地寶吊著一口氣,活了八十多年,更是以一介凡人之軀占據一峰主位。


    雖說是凡人,但她手上無數的法寶靈器,就是一般金丹修士就不能奈何她。她這一峰主位屬實是坐的穩穩當當。


    藍若伊,藍偲偲之女,傳言柳徽州與藍偲偲曾訂過婚,如今來儀弟子大多默認藍若伊便是柳徽州與藍偲偲之女。


    至於為什麽姓藍,隻道是柳徽州風流成性,藍偲偲不願其女肖父。


    或許是遺傳到了藍偲偲的修煉天賦,藍若伊的修煉天賦也是一言難盡。


    不過她在符文一道上天資卓越,可以略略窺見其父的天資。


    顧昕涵時常陪著魯樹清去探望體弱多病的藍偲偲,很是了解的說道,“藍師叔隻怕把半個雲澤峰的法寶靈器都安在藍師姐身上了。”


    趙軒烈雖不認識藍若伊,雲澤峰他還是知道的,法寶極多,特別有錢,“那她豈不是行走的殺器?這誰打得過她?”


    “你們冷靜些,”溫子洐適時開口,“大比規定,武鬥之時,法寶最多用五樣……”


    顧昕涵癟嘴,眼裏滿是羨慕,“五樣?有什麽區別?她要是穿著雲澤峰的欒羽甲,就算對麵那個築基弟子累得精疲力盡了,可能都打不破師姐的防禦……”


    她接著補充道,“若是她還帶著另兩樣鎮峰之寶——乘風鞭和化雨傘的話,對麵那個弟子隻怕剛上場就要下場了。”


    最後,李陵和顧昕涵齊齊長歎一口氣,“著實可憐呐。”


    對麵隻怕臉要丟盡了。


    此時,擂台之上,藍若伊與對麵那個雲潭弟子麵對麵,雙方見過禮後,對麵的那個弟子手一翻,拿起靈劍率先發難。


    “師妹,我不客氣了!”


    “好!”


    藍若伊短短應了一聲,同時,數張符籙化作流光從她的袖中飛出。


    她是符修,自然用符戰鬥。


    六道光影朝對方飛速移動,藍若伊手勢變化的極快,鄭洲暗暗吃驚,早知道對麵是個符修,卻沒想到她的造詣如此高超。


    “束!”


    隨著藍若伊一聲喝,符籙化作繩索向鄭洲急急襲去,同時藍若伊腳尖輕點地麵,向後飛十數米。


    再甩手又是兩道符籙攻擊。


    場地內頓時沙石飛揚,一時有些看不清狀況。


    鄭洲改攻為守,劍身震動,劍氣四射將符籙化作的繩索盡數斬斷,同時向右輕移數步,躲開了藍若伊的符籙攻擊。


    而這短短的時間內,藍若伊又急又快的打完了所有的手勢,一個光圈憑空出現在藍若伊四周。


    鄭洲的劍夾著無數劍氣向藍若伊襲來,藍若伊卻閉眼,用盡全力支撐光圈,光圈頓時向外暴漲幾米將藍若伊牢牢護在中心。


    鄭洲隻覺自己一劍刺在了山嶽上,根本不能撼動分毫,他立即收劍退迴幾步。


    正當眾人歎氣之時,一張符籙從鄭洲的袖中飛出,直直撞在藍若伊的光圈上,光圈隨即破裂。


    場內頓時一陣議論紛紛,因為他們都看見了,鄭洲並沒有掐訣,這符咒是瞬發的?


    符籙,一種戰鬥用品,多為一次性,需五種以上的手勢,激活喚醒。


    “這是什麽東西?”


    “你看見他掐訣了嗎?”


    “沒有啊,這是什麽?雲潭的新型符籙嗎?有的賣嗎?”


    而藍若伊的防禦被迫也沒有一絲猶豫,又是幾道符籙從袖中飛出,將那一擊穩穩接住。


    場地裏打得難解難分,高台上看戲的長老們言笑晏晏。


    白非非坐在白淩身邊,看著周圍陌生嚴肅的環境,感到十分拘束。雖說擂台上打得十分火熱,但她看不懂,也不覺得有趣。


    閑雲峰的周善水見白淩一襲白羽衣華麗精致,不由驚到,“前輩今日怎麽穿的這樣好?倒不像是你的作風了。”


    白淩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才想起他是何方人士,“周峰主說笑了,隻不過……”


    她看了一旁的江夔一眼。


    江夔一襲黑色長袍瀟灑風流,來儀喜白,弟子服長老服都以白色為主,是以今日高台上,江夔黑得格外醒目。


    周善水,立刻心領神會,露出十分有親和力的笑,聽說內外門的弟子都十分喜歡此人,是整個來儀為數不多年輕且天賦極高的峰主。


    “白峰主和道侶當真和睦。”


    白淩無言,江夔將懷裏的吃食遞給她,左右閑得無聊,白淩接過,還要嘴硬一句,“我不是很喜歡吃這個。”


    江夔早就把她別扭的性子看透了,“吃嘛吃嘛,我都買了。”


    白淩輕輕哼了一聲,也沒有真的把它遞迴去。


    這畫麵落在旁人眼裏,又是一頓羨煞旁人,早聽說白淩峰主不喜飲食,曾有人在她的桌子上擺了各式點心。見白峰主一一嚐過後,問了一句,峰主喜歡吃嗎?


    白淩當時臉紅一陣白一陣,語氣雖不至於惡劣,但也把那人嚇得夠嗆,“不喜歡。”


    從此過後,便再也沒有人敢去給她端東西了。


    她倒是真的偏愛江夔。


    白淩一邊吃一邊想,若非不是張恪當年學習刻苦,而且資曆最深,而周善水此人又是一個不喜勞碌的性子,掌門之位鹿死誰手都尚未可知。


    白淩對他的印象倒還挺好,畢竟在此人廣交好友,又深受弟子的信任,想來也不是什麽陰險狡詐之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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