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夔大包小包把各個種類的點心都買了迴來,他把裝著幹果的袋子遞給白淩。


    白淩接過,嚐了嚐。


    果然,味道不甚驚豔。


    江夔卻絲毫後悔,不如說他樂在其中,“這麽多品種,我以為這個小鎮子沒什麽吃的才對。”


    “無論怎麽說,這裏也算少有的安寧之地,得了安生,自然就會享樂了,”白淩麵無表情,手上一根一根幹果條沒停過,那幹果味道雖然不是很驚豔的那種,可它正如江夔所說,別有一番風味。


    江夔見她吃得歡快,“姐姐,你喜歡這個嗎?”


    白淩的手一滯,拿著幹果條的手停在空中,她眨了眨眼,把手上這根放進嘴巴裏麵後,將其餘的塞迴江夔懷裏,“不喜歡。”


    江夔輕輕嘖了一聲,在心裏不停罵自己,哎喲,明明知道她就是這樣別扭的性子,偏偏還要去激她,看吧,看吧,現在怎麽辦?


    他隨手拿了一根幹果條塞到嘴裏。


    白淩的眼神飄了過來。


    江夔咀嚼的動作一停,下一刻低著頭露出了一個心領神會的笑容,他再次抬起頭是時候假裝歎氣,“這個不是我的口味啊。”


    然後將幹果小心的包好,收了起來。


    白淩的眼神又飄到了別的地方。


    來到山門前,兩個外門弟子禦劍,停在在山門兩側的半空中。


    之所以是外門,是從服飾上看出來的。


    來儀山的外門弟子身著白色弟子服,腰間配帶綠色梧桐葉狀靈玉。內門弟子則是白色弟子服,腰間佩戴紅色火狀靈玉。


    至於真傳弟子,除了不限製服裝之外,腰間的靈玉亦是不同尋常,乃是七彩的羽狀靈玉。


    來儀山信奉鳳凰,據說遠古時期曾有鳳凰棲身此山,來儀之名也是來自於此。鳳棲梧桐,於是有了外門弟子佩戴的梧桐靈玉。鳳凰浴火,於是有了內門弟子的火狀靈玉。


    周圍的人比白淩意料中的多。


    “你看天上那兩個師兄,這麽年輕居然已經能禦劍飛行了,那豈不是已經到了築基的修為?”


    “這麽厲害嗎?原來這就是修仙界最大的兩個門派之一的來儀山的真容嗎?真是太氣派了。”


    近日舉辦升仙大典,來儀早早驅散了因為門派護山大陣產生的蒙蒙霧氣,陡峭險惡的山峰上,朦朦朧朧的雲海中,一角飛簷若隱若現,來儀向世人稍稍顯露了它的真容。


    白淩帶著江夔、白非非麵無表情站在人群中,她推了推白非非,“不是要參加升仙大典嗎?”


    去吧。


    但白非非抓著她的衣服一動不動,麵色慘白,她當然想參加,想靠實力拜入白淩門下。但是四周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為什麽會有這麽多人參加,她真的能贏得了這麽多人嗎?


    “大人……”


    若是她贏不了怎麽辦?


    白非非小聲的祈求道,“大人若是我失敗了,我……”


    我還能拜入你門下嗎?


    白淩看出了她的猶豫,拍了拍她的肩膀,“你就當去見見世麵,無論成功與否,我都會收你為徒。”


    雖然你不可能失敗就是了。


    白非非雖是白飛宇和陳念娘之女,但也不完全是他們的女兒。事實上她是自在空間親自雕琢的靈體,其修煉天資當然是千年不遇的。


    這樣的修行天賦,不可能會失敗。


    除非來儀那群家夥老眼昏花了。


    白淩從來不反感說些好聽的話哄哄人,她當然要樹立威嚴的形象來杜絕一些狗血的麻煩事的發生,但她並不打算變得與周圍人格格不入。


    她想要的,是身在人群中,卻又好似遊離在人群之外。


    白非非微微鬆了一口氣,她向白淩靠近了一點,被這樣堅定的選擇,讓她覺得很想哭。


    剛剛看到這麽多人在山門前,她原本心中的一點輕鬆簡單的想法,如今已經完全被恐懼擊碎了。她隻想抱著白淩,讓她帶自己走,但理智告訴她,不可以這樣。


    她想要證明自己,值得被選擇。


    山門兩側,兩個外門弟子對視一眼,時間差不多了。


    右側的長發男子朗聲道,“諸位,今日是最後一天的升仙大典,過了今天便再無機會了。若是要參加今日的升仙大典,現在便伸手吧。待會兒在靈紙上寫下姓名,年齡,籍貫。唯有有緣人,才能報名參與選拔,拜入我來儀山。”


    底下的人紛紛伸出手,呆呆的看著他。


    下一刻,長發男子一揮手,若幹銀白色的流光從他衣袖中飛出,落在底下伸出手的人的手上。


    是一張白紙。


    長發男子旁邊的那名來儀弟子身著白色弟子服,手抱胸前,“寫完之後,太陽落山前將靈紙送到報名處,請大家獨、自、完、成。”


    長發男子不屑的撇撇嘴,傳音入密,“師兄,那些有能力,有天賦的人前幾天就已經通過初考了,昨天一無所獲,今天要是還沒有,隻怕長老責罰。”


    “長老公正,必定不會因此苛責我等。”


    “唉,隻希望有人能成功吧。”


    白非非伸出手,一張靈紙飄在她手上,她拿著紙左看看,右看看,並沒有發現有任何異樣。


    而且,他們說要寫上自己的姓名,年齡,籍貫。


    沒有墨水,也沒有筆,怎麽寫呢?


    白非非皺著眉,她見周圍的人都看著自己的長輩,於是也想問白淩該怎麽做?


    她轉過身,發現白淩和江夔正在聊天,似乎是沒有時間管她的。


    一旁的小胖子皺著眉,他的嗓門洪亮,“該不會是讓我寫血書吧。”


    周圍的人交換了一下眼神,他們不少人帶了筆墨,可惜靈紙上麵留不下這些墨水的痕跡。


    那個小胖子剛剛已經試過墨水了,他猶豫再三,一把扯過家丁的領子,“你給我放些血出來。”


    家丁一副慷慨就義的表情,伸出自己的手。


    小胖子拿著筆,沾了沾血,正想落筆之時,山門兩側的長發弟子一發靈氣彈打了過來,將他的手上的筆打落,筆跌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那弟子冷聲道,“念在你是初犯,不與你計較,若有下次,直接沒收參賽資格。”


    小胖子害怕的跪下,還不知道自己犯了什麽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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