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勒月同羅德裏克一舞後再次坐迴那個位置,薩勒月對他十分欣賞,“沒想到除了大提琴,你還會跳gj。”


    “慚愧,我隻會這一支舞。”


    “那你的舞蹈老師一定很厲害,看起來可不是花架子。”


    羅德裏克揮手,瑞恩就已經踏著小碎步過來,然後跳到了雄父的懷裏,他揉了揉幼崽的頭發,“我這位舞蹈老師非常厲害,gj可是他唯一的興趣愛好。我們曾經,徹夜不眠的深刻學習過這支舞蹈。”


    薩勒月閃過片刻釋然,這一刻他大概知道那名既是舞蹈老師也是伴侶的過去。


    原來,那支舞蹈裏麵的情深與溫柔是透過他,是在看著曾經的他。


    薩勒月覺得有些奇怪,對上羅德裏克平靜的目光,心裏忽然咯噔一下。


    果然,羅德裏克隨即開口,“舞會之後,你來我臥室看看瑞恩吧。”


    “好,我也很喜歡瑞恩。”


    羅德裏克找他有事?什麽事?


    羅德裏克點頭,神色溫柔寵溺繼續幼崽揉頭發,“手裏的小玩具誰給你的?”


    薩勒月目光凝聚在幼崽手裏,手裏握著的是一隻小小的倉鼠玩偶,嘴裏還咬著一顆堅果,可愛爆棚。


    幼崽用手比劃了幾下,薩勒月看不懂,羅德裏克卻在這個時候抱著幼崽走了出去。


    薩勒月搖搖頭,剛放下水杯,放鬆的躺下身體休息,視線裏就被一朵紅玫瑰擋住,


    “殿下,我能邀請你跳一支舞嗎?其實我也很喜歡gj。”


    熾熱顏色完全擋住視線,所以薩勒月側頭一看,是一隻嬌美的亞雌,身形玲瓏,應該不會跳雙蟲舞的雄位才對。


    薩勒月挑眉,“你一般跳什麽位?”


    亞雌有些害羞,低下頭,“當然是雌位。”


    雄位在舞蹈裏一般都是高大的雌蟲跳或者雄性跳,但是學gj的雄性很少,所以一般都是高大的雌蟲頂替雄位,目前為止,他還從未與雄性跳過gj。


    那就好。


    薩勒月伸手接過玫瑰,笑容滿麵,“好啊,曲子你來挑選。”


    “您答應了?”亞雌驚喜的抬頭,一雙綠色眼睛裏閃爍著光。


    “你好,薩勒月。”薩勒月伸手。


    金發碧眼亞雌眼神溫柔,有些激動的伸手過去,“你好,羅蘭·約翰。”


    “我想跳《a beautiful night》,可以嗎?”


    “當然可以。”薩勒月欣然接受,不過這首曲子似乎有點占對方便宜,不過對方都不介意,他有什麽好在意的呢?


    說完這句,他就做了“請”的姿勢,牽著亞雌的手上了台,隨著音樂的響動,他們開始跳舞。這首曲子舞蹈前麵相同,隻有等唱歌的時候才會位置的變化。


    凱撒全程盯著舞台中央,臉色卻越來越難看,一下子扳斷了手裏的叉子,他覺得餐桌上的牛排已經不香了。


    安琪覺得好笑,“喜歡?剛才怎麽不去搭訕,反正追求雄性也是理所當然。難道,你就這麽懼怕安格斯·波特?”


    凱撒臉色難看,倒了一杯酒,


    “沒有的事,我隻是覺得麻煩,安格斯已經跟雄保會那邊打過招唿,5年之內雄性不會再娶,這是什麽意思,大家都心知肚明。而且,我也沒有與他為敵的必要。”


    “嘖嘖嘖……”安琪感歎,“不愧是叔叔看重的蟲,這麽理智,我就不一樣,但凡有一點興趣,我就要得到。”


    凱撒冷笑,沒說話,目光轉移到舞台,卻不自覺的握緊了拳頭。


    薩勒月非常愉悅的跳完了整支舞蹈,然後下場休息,另外一隻亞雌則是坐在另外一旁休息,那邊都是約翰家族子弟。


    凱撒卻在這個走上前來,


    “看來我對你了解不夠細致。”


    “我覺得你的形容詞用得不夠恰當。”


    “所以呢?”凱撒笑意不達眼底。


    薩勒月挑眉,“其實我身上還有許多有趣的地方,比如”


    薩勒月輕輕提起襯衫一角,“你看,我還有腹肌,你的調查報告上應該沒有這個吧?”


    凱撒目光躲閃,耳尖卻紅了,


    “你很喜歡撩撥雌蟲?”


    “那怎麽可能,我隻不過是偶爾撩撥一下你。”


    凱撒欲言又止幾次,最終才垂眸,不知喜怒,“你怎麽總是捉弄我,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


    “誰讓你老是跟著我呢,還總是圖謀不軌。”


    “我哪裏圖謀不軌?”凱撒有些心虛。


    “你總是想抓住我的小辮子、然後拉安格斯下水,你很嫉妒他,你這樣的想法不好。”


    “是的,我承認。”凱撒坦白,“那又怎麽樣?軍部嫉妒安格斯的成千上萬,你要每一個都捉弄嗎?那你可是真有閑情逸致。”


    薩勒月莫名從其中聽到了酸味,大概是對方真嫉妒得坦蕩。他垂眸,猶疑看了對方幾眼,然後問,“要跳舞嗎?”


    凱撒一時怔住了。


    他低眉斂眸,眼神有些黯淡,“我不會跳gj。”


    “沒事,你可以和他們去跳交際舞,本來來舞會就是為了跳舞,你把時間浪費在找我把柄上,實在不值當。”薩勒月無感。


    凱撒抬眸,眸子裏失意很快掩飾過去,他側著頭,“哦,我隻是過來玩玩,看看你們跳舞,這也算是一種情趣。”


    “嗯。”薩勒月沒打算再聊下去,因為他目光與蟲群的一隻雌蟲對上,那隻雌蟲立馬起身,有些匆忙的從小桌上拿過一朵白玫瑰向他走過來,薩勒月知道他要做什麽。


    白玫瑰花枝插進胸膛的包裏。


    雌蟲還穿著軍裝,表情的溫柔笑意裝得非常生硬,他的容貌尚且算的上俊俏,是常見的棕發褐色眼睛。他腳步緩慢,大概是因為緊張,不過走到被全場注視著走到薩勒月身前時,他的唿吸亂了幾分,他喘了口氣,似乎有些手抖,拿過桌上的博雅雪山倒酒一杯,


    “殿下,我能否請你喝一杯酒?”


    他剛說完這句,凱撒立馬接話,“他酒量不好。”


    隻是他一說完就被打臉了,因為薩勒月微笑接過酒杯,視線卻停在雌蟲的領口上,


    “可以啊。”他一飲而盡。


    凱撒一愣,隻覺得格外不爽,大概是此時還未察覺到嫉妒的心思已經在今夜萌生發芽。


    雄性的酒量確實不好,他一喝下去,雙頰就變得紅彤彤的,他視線盯著雌蟲修長的脖頸看,有種虎視眈眈的意味。


    雌蟲有些緊張,但還是取下白玫瑰遞上去,他聲音有種未曾經過排練的發抖,


    “薩勒月殿下,我能否邀請你度過一個美麗的夜晚?”


    幾乎是所有蟲都以為,雌蟲是想要邀請雄性跳舞,卻不想他這麽直白邀請雄性上床。


    凱撒正欲破口大罵你算什麽身份,忽然之間心裏才反應過來,此時有意見的應該是安格斯才對,他與薩勒月無親無故,根本沒必要幫他拒絕。


    不過薩勒月做出了一個出乎意料的迴複,“好啊。”


    他眼神因為酒精麻痹產生了一種迷離的朦朧美,隻接過玫瑰,似乎還有些衝動,他的手掌搭在了雌蟲的手臂上,然後靠了過去,“走吧。”


    此話的意思不言而喻。


    雌蟲得到答複,立馬扶著雄性的手掌,小心翼翼的一步步在大家視線裏消失,而那些竊竊私語也大多數覺得他高攀,或者後悔自己沒大膽上前邀請雄性而後悔。


    薩勒月同雌蟲一直走,他的眼神裏似乎藏著情色的癡迷,等待門推開時,雌蟲說,“房間我收拾過了。”


    雄性的眼睛瞬間清明,哪裏還有先前的迷離模樣,他的臉色依舊有紅暈,可蟲卻特別清醒。薩勒月隨意拉了一張椅子坐下,一邊翹起二郎腿,一邊揉了揉眉頭,


    “說吧,還有什麽事?”


    雌蟲垂下頭,明顯是一副下級對上級的禮貌模樣,“殿下,他們要求你親自去談交易,而且,要金幣全部兌換成寶石。”


    “你們去談不行?”


    “他說,如果你不親自出現,就是不給他麵子,他不會和我們交易。”


    薩勒月冷笑,“他有什麽麵子?掙錢還要麵子,也不怕我讓軍部的蟲把他抓起來,我們黑吃黑。”


    “隻是,他說他此次的東西都帶好了,軍部那邊也有眼線,不怕我們。”


    “好,我親自去。”薩勒月皺眉,“你還有其他事嗎?”


    雌蟲聽到這句,立馬噗通跪下,“殿下,你答應過我的事算數嗎?”


    薩勒月斂眸不去看他膝蓋,“你起來,不要跪,我已經在接觸了,一周內就給你好消息。”


    聽到這裏,雌蟲鬆了口氣,這才顫顫巍巍站起身。


    薩勒月有些心神不穩,他再次揉了揉太陽穴,“出去吧,隨便找個正常理由就行,至於今天我們的相遇,不過是一場露水情緣。”


    薩勒月平靜為的為此次會麵做出了總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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