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年他和一隻叛軍企圖私奔被我舉報了,所以後麵被雌父帶迴來之後就對我有很大意見。”


    薩勒月尤為意外,沒想到他還梅開二度,不止舉報自己的叔叔,居然還有自己的雄父。


    “那叛軍若是有布魯列爾的七分本事我也會放他們離開,他與雌父同齡,在叛軍那邊也不過混到個中尉位置,沒有一點能力,他根本沒有保護雄父的能力。若是真讓他們離開主星,那和眼睜睜看著雄父進火炕有什麽區別。”安格斯說到這裏,似乎有些氣憤,“雄父出身雷曼家族嫡係,他權勢與金錢向來不缺,身份與地位與生俱來,自然能夠得到尊重,如果真去叛軍那邊,隻怕被吞得骨頭都不剩。”


    “隻要沾了感情,他們都是不理智的瘋子,是自由意誌的沉淪,任誰也叫不醒。”安格斯說到這裏,略微思索,“叔叔是這樣,雄父也是這樣,因為感情不顧一切,雄性本身就沒有生存能力,更何況離開主星到一個未知地去。”


    安格斯的三觀真是正的發邪。事實上,也正是如此,格倫早就已經英年早逝。


    是的,戀愛腦沒有好下場!這是薩勒月血的教訓,真羨慕安格斯,都沒有經曆過愛情的苦都已經大徹大悟。哎,他的頭腦借給自己用自己也不會成這樣。


    安格斯見薩勒月認真思索,又再加一句,“還有,你哪個心善的毛病得改一改,那些蓄意接近你的都不是好蟲。”


    “ok,聽你的,我明白。”


    俗話說,殺人放火金腰帶,行善積德死全家,這條現代的鐵杆拿來蟲族世界依舊好用。


    安格斯說完這句,目光瞥到伊桑從洗手間出來,現在三蟲都站在走廊上,“哥哥,你還不上樓休息嗎?明天下午就出征了。”


    伊桑容貌隻有一半與安格斯相似,他其實更像他的雄父,容貌偏柔和些,安格斯則是帶了些兇狠的意味。他動作歡快,臉上還有遮不住的笑容。


    安格斯問,“什麽事讓你這麽開心?”


    伊桑想到這裏,有些雀躍,“是歐文,他準備了禮物,他今天還給我送花,他很少這樣的,他還用自己剩下的錢請我吃燭光晚餐。”


    安格斯有些無語,“雌父請你吃這麽多年的晚餐也沒見你這麽高興,他才這一頓就把你收買了?真不知道是愛情太廉價,還是年輕熱血容易上火,腦子都給燒糊塗了。”


    薩勒月確定了:誰去挖野菜也不會是安格斯,他完全是理智派的標杆。


    伊桑聽到這裏,連連搖頭,“哥哥,等你以後體會這種滋味就不會這樣想了。”


    安格斯一副嫌棄的模樣,“哦,我的天,求求蟲神讓我這輩子也別體會到這種感覺,這太影響我大腦思考了。”


    “哥哥,我先走了,否則歐文又要藏酒了。”伊桑說完這句,微微向薩勒月頷首低眉,“薩勒月殿下,容我先離開,下次請你用餐。”


    薩勒月微笑表示,安格斯轉頭發現他唇角壓製不住的笑意,“你笑什麽?”


    薩勒月繼續前行,“我隻是笑曾經的自己。你說得對,感情不是什麽好東西,最好不要沾,尤其是自以為是的愛情。”


    安格斯應該是想到了什麽,他腳步跟上,拉上薩勒月衣袖,他比薩勒月更清楚路線,“我聽說你和布魯列爾有一段,哦,是被騙的經曆。”


    “是的,也算是我活該,是我先追求的他,這跟跳火坑有什麽區別。”


    “怎麽這樣說?你不該這麽說自己?”


    “你知道的——我以前好色。哦!真是可怕的愛好,我初次見到布魯列爾的時候,他實在是太驚豔了,他一出場那一瞬間,我感覺他全身都在發光。”


    “有多驚豔?怎麽說?”


    “就比如我我第一次見你的時候隻是愣神,我見他第一次直接是走不動道的那種。”


    “什麽,他魅力值比我高?你不要再說了。”安格斯也不知道自己怎麽迴事,莫名心生不喜,他說,“我大概習慣性嫉妒每一隻比我優秀的雌性。”


    薩勒月哈哈大笑,“沒想到你是這樣的安格斯。”


    “敢於承認自己的錯誤,就憑這個點,我就已經超過大多數蟲。”


    “是的,你比我優秀,活得比我清醒,認知也比我高,甚至還理智,真好。”


    “你也很優秀啊!”


    “啊?真的?”


    “畢竟還是一輩子很長,還是要學會自我欺騙的。”


    “你這算是安慰嗎?”


    “怎麽不是呢?”


    薩勒月湊過去,“安格斯,是不是我們處於同一階級,所以你不用顧忌,連安慰都這麽敷衍。”


    安格斯搭手扣住薩勒月腰直接轉角疾步進房間,他一邊替薩勒月脫下外套一邊把薩勒月推倒在大床上,薩勒月猝不及防隻摔得頭暈乎乎的。


    安格斯說,“我先去洗澡,你等我一會兒。”


    艸!敢情他隻是和我搶洗澡先後?


    安格斯速度很快,10分鍾就已經吹幹了頭發穿著浴袍走出來,那個時候薩勒月躺在床上毫無生氣,安格斯下意識逗了一句,“怎麽了,我的小寶貝為什麽不開心?”


    薩勒月垂死病中驚坐起,然後床上轉了個彎打開床頭櫃,裏麵擺滿了各種情趣用品,他皺眉問,“這是他們的意思?”


    安格斯看著物品,耳朵上紅,然後若無其事把櫃子推進去,“好,你不喜歡,以後我房間不放這種東西。”


    反正也用不上,放著也太占位置了。薩勒月起身,“其實我的意思是,這個牌子的不好用,我倒是也不介意家裏放這種東西,畢竟我帶炮友迴家也方便,隻是見不得你們花冤枉錢。”


    安格斯臉色一僵。


    薩勒月倒是無所謂,他直接脫了衣服披上浴袍就進了浴室,安格斯則在這個時候側開目光。


    薩勒月很快洗漱好出來,找了一件純白睡衣套上,關了燈就爬上床榻,安格斯似乎是被他吵醒,他問,“薩勒月,你都做好了嗎?”


    “嗯。”


    安格斯伸手銬住他的腰,薩勒月猝然睜開眼,“你怎麽迴事?”


    “沒事,隻是忽然想把你抱進懷裏。”安格斯又靠近了些,手卻伸進了胸膛,“果然暖和。”


    艸!我是暖手袋嗎?薩勒月心裏默哀3秒,然後問,“需要我去給你找熱水袋嗎?”


    “不需要,快睡。”安格斯說完這句,把薩勒月再次摟緊了些,“明天我就要離開了,讓我好好抱抱你。”


    這個時候煽情?又不是真的恩愛夫妻,薩勒月也不懂安格斯的腦迴路,難道是怕自己趁他不在主星跑路所以臨時培養那麽一丁點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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