薩勒月被安格斯一路牽著手進了城堡,波特家族的豪華真是出乎他的想象,不過他也沒表現得像沒見過世麵的二愣子,令他震驚的是大堂的圓桌坐滿近30隻蟲,貌似是雄性坐一邊雌性坐一邊,他一時摸不準位置,安格斯則扶著他坐在了末位,安格斯則坐在了他身邊,


    “不好意思,來遲了,我自罰三杯,大家不要介意。”安格斯拿著醒酒器倒酒就開始猛灌,薩勒月則有些不好意思被諸位打量。


    全場的目光都注視在他身上,於是他主動起身,“大家好,我是薩勒月,很抱歉,今天耽擱了些事,今日我也”


    薩勒月一句話沒說完就被安格斯打斷,


    “他的我替他喝,你們這些壞蟲,今日可不能欺負他。”安格斯伸手奪過他的酒杯,卻湊到他耳邊說,“你今日絕不能喝醉,知道嗎?”


    薩勒月微笑表示。


    眾蟲這才開始拍手叫好,薩勒月對麵就是波特公爵,安格斯與他九分模樣相似,不過他看起來更加和藹可親,年紀也大了些,眼角已經爬了兩根皺紋。至於他身邊那隻冷著臉應該的成熟雄性應該是安格斯的雄父,他手裏還摟著一隻年輕的亞雌,薩勒月視線一與他對上,便察覺不對立馬錯開。但是那隻雄性目光立馬追上來,薩勒月隻覺得對方笑容滲蟲。不過他的直覺很快應驗,雄性微笑著開口,


    “安格斯,你的雄性也露臉了,我們都瞧見了,你先坐下。至於流程嗎?今日就直接到最後一步。”


    眾蟲麵麵相覷,波特公爵在這瞬間也僵住了笑容,連安格斯也忍不住皺眉。


    薩勒月預料到這家夥肯定說不出什麽好話。


    果然。


    雄手隻是一拍手,很快便有幾十隻雌蟲和亞雌走上前,站在大廳按照高矮順序站成一排,薩勒月聽見他說,


    “小雄蟲,喜歡哪一隻?直接挑,今晚我讓他陪你。”


    安格斯立馬站起來,“雄父,今天可是他第一次來波特家族,而且他們都不是波特家族的嫡係子弟。”


    家族子弟分為兩種,一種非嫡係,也就是自願加入家族或者長輩是家族成員的後代,還有一種就是嫡係子弟。


    大家族的嫡係子弟指的是血緣關係,這裏沒有嫡庶,隻有嫡係,與中國傳統不一樣,他們最注重的就是血緣。舉個例子,薩勒月與安格斯生下的幼崽是波特家族的嫡係子弟,如果是薩勒月的雌侍也是波特家族的嫡係子弟,那麽這個幼崽也是嫡係子弟。在他們看來,隻要是血緣,什麽雌侍還是雌君甚至露水情緣都沒關係,畢竟蟲族繁衍本就艱難。


    一般大家族子弟為了讓自己的後代獲得更好的資源,他們會選擇與嫡係子弟結婚,當然嫡係子弟與嫡係子弟隻要是遠親也是可以結婚的。聽說波特家族大多數嫡係子弟都不願意成為雌侍,因為上麵有雌君壓製,權利有限,不過如果雌君同樣出自一個家族,他們也就無所顧忌,因為一般都是顧慮家族,不會特意打壓他們。


    “哦,所以是嫡係子弟你就不反對了?”雄性認真思索,“也對,畢竟雄性精力有限,這種好事可不能便宜了外麵的雌蟲。”


    波特公爵臉色有些難看,他伸手搭在對方手腕,“殿下,安格斯新婚燕爾,這種事不著急。”


    “別碰我!”雄性立馬把紅酒杯扔在桌子上,幾隻蟲習慣性躲過了碎片,大家紛紛開始起身找借口離開。


    “怎麽迴事,我還有份文件沒做。”


    “昨天老師安排的訓練視頻你做了嗎?”


    “沒有,那麽一起吧。”


    “叔叔,我肚子不舒服,我去個廁所。”


    “遭了,我還和一名雄性有約會。”


    “我昨晚沒睡好,叔叔,我得去休息一下。”


    “……”


    有的稱唿公爵,有的稱唿叔叔或者伯伯開始陸續離開。


    薩勒月平靜抬頭,餘光中掃到歐文趁亂拿了兩瓶酒掀開桌裙鑽入了桌子下。


    氣氛一瞬間冷得可怕,雄性繼續開口,“小雄蟲,你還年輕,波特家族這些雌蟲慣會欺騙,我還是勸你慎重考慮離婚的事。”


    安格斯臉一下冷下來。


    “像他們這種,最會欺騙雄性,自私自利,不擇手段,婚前還要簽財產協議,等把你搞到手後通通不做數,這座牢籠會把你困個10年,20年,40年,甚至更久。”


    謝謝,已經體驗過了。薩勒月心想:安格斯雄父莫不是與他之間有什麽深仇大恨?不然怎麽會新婚燕爾就給他送老婆?


    現在這裏沒有離開就是波特公爵和他的雄主、還有伊桑安格斯以及躲在桌下的歐文。


    雄性抬手示意薩勒月迴頭看看那兩排雌性,薩勒月訕訕搖頭,“閣下,你的好意我心領了,隻不過現在我心裏隻有安格斯,如果把他們任何一個納到我名下,我肯定冷落他們,我並不想中傷一個陌生蟲的未來。”


    雄性聽到這句,詫異的看了一眼安格斯,轉而笑意更深,“安格斯,看來你的手段比你雌父當年更勝一籌。”


    “多謝雄父誇獎。”安格斯皺眉,餘光卻瞥向了他的雌父波特公爵。


    薩勒月現在才知道安格斯家庭不睦,甚至迴來一次都會發生家庭戰爭。


    雄性隻是略微思索,便繼續開口,“格雷西呢?他也是波特家族嫡係子弟,他今日怎麽沒到場?”


    波特公爵坐在他身旁,頗為溫和的湊過去解釋,“他這幾天有些發燒,已經好久沒出門了。”


    “哦,躲著呢。”成熟雄性哼了一聲,“我記得最開始和小雄蟲有婚姻的不是格雷西嗎?反正他殘了一雙腿也找不到好姻緣,倒不如婚姻繼續,他去當個雌侍,安格斯與他同出嫡係,定然也不會虧待他。”


    安格斯臉色一下子難看。連伊桑也皺眉。


    薩勒月態度強硬,“抱歉,我不同意。”


    雄性眼睛瞧過來有殺意,“怎麽,你嫌棄他?格雷西曾經也是軍部的中將,他不過是戰場上斷了雙腿而已,並不影響性事。”


    薩勒月心裏惱火,麵上卻依舊溫和,“閣下,我與格雷西素不相識,完全沒有嫌棄的理由,而且我一年內並不打算再娶。更何況,格雷西的婚事,我覺得應該完全尊重他自己的想法。”


    成年雄性聽到最後一句,雙眼閃過詫異,揮了揮手,這才打算放過他,“既然如此,你們可以離開了。”


    什麽意思,意思說原來是不可以離開嗎?


    安格斯拉過薩勒月手,牽著他手就走,波特公爵在這個時候敲了敲桌子,躲在下麵的歐文也拉開桌裙爬了出來,伊桑見他死性不改又偷酒僵住了臉色,不過猶豫片刻最終是上前幫忙拿了兩瓶。歐文這才開心許多,湊過去他臉龐親了兩口。


    雄性對於伊桑似乎換了個笑容,“歐文喜歡酒你就多給他買點,不要讓外麵的雌蟲給騙走了。”


    “好的,雄父。”


    薩勒月前腳踏出門後腳就聽到這句,他不由心生疑惑,“你和伊桑真的是同一個雄父嗎?我怎麽覺得他不是很喜歡你?”


    安格斯出門就雙手揣進兜裏,“是的,你沒想錯,我和他有點私仇。”


    薩勒月大為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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