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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次日一大早,位於潼關及從河南境內趕來的各支部隊師以上將官,匯集到潼關第一戰區臨時司令部,參加劃歸第一戰區後的軍事會議。再加上從陝西南部陸續開拔而來的部隊主官陸續趕來,一時之間潼關成為將星閃耀的地方。這些雜牌部隊的主官,對於劃入第一戰區序列,有的高興有的心懷叵測,可以說每個人心裏都有一本帳。


    一批戰馬飛奔而來,一位身材高大、魁梧的將官下馬。該將官把馬韁繩交給屬下,便和早來的軍官打招唿:“哈哈,李師長、馬師長,你們來得好快呀!”“是高師長!你老小子來的也不慢呀!聽說穆司令對軍紀要求很嚴,哪敢怠慢呀!”“據說日軍占領鄭州後要大舉向西部發動進攻,可有此事?”二位師長迴話並提出疑問,此時又圍上來幾位將官。


    這位剛剛趕到司令部的將官,,是原東北軍第128師師長,年齡大約四十多歲,名字叫高占魁,目前他的部隊駐防在河南省西部、洛陽西側的新安。新安處於隴海鐵路的要衝,其戰略價值十分重要。高占魁打哈哈說:“穆司令治軍很嚴,鄙人接到命令也不敢怠慢。至於說日軍占領鄭州後,是否向西部發動進攻,鄙人無法判斷,我們還是聽司令官如何說。”


    眾將官議論紛紛,高占魁說:“各位!我們劃分到第一戰區,聽說第一戰區富得流油,我們既然劃歸穆司令麾下,必須對我們有所表示。大家要抱成團,要求和穆司令的部隊一樣待遇。”“高師長說得對,我們必須提出條件。”“來的路上我碰見八路軍129師,他們的武器裝備看的我眼熱,我們決不能做後娘養的。”眾軍官議論紛紛,不約而同達成共識。


    上午十時,穆亞平和彭德懷走進司令部大廳,眾將官全體起立敬禮。穆亞平迴敬軍禮然後示意大家坐下說:“各位!根據國防部的命令,河南鄭州以西劃歸第一戰區指揮,同時中條山防線,陝西全境也劃入第一戰區管轄。目前太原會戰剛剛結束,戰區內不可能抽調大量部隊前來,因此河南以西、中條山防線的防禦作戰就靠在座各位了,今天我強調的一句話就是精誠團結、共同對敵。”


    穆亞平講話大家都肅然而座,對於他的威名所有將官都心知肚明,因此沒有一個人顯露慢待之心。穆亞平淡定的望著大家接說:“目前日軍集中第6軍四個師團,外加一支戰車旅團,大舉向河南進攻,不出意外,鄭州很快就會落入日軍之手,而日軍6個師團依然在石家莊一線待命,因此我們判定日軍的戰略企圖有兩個方向。”


    穆亞平喝了一口茶水說:“日軍若占領鄭州後,並和占領徐州的日軍形成東西唿應之勢,有可能向武漢發動進攻。日軍另一條進攻方向有可能會師西進,向陝西發動進攻,並且攻占西安。如果出現這種情形,我們將備受巨大壓力。因此洛陽一線至潼關是我們扼守的關鍵地區,我們要堅決阻擊日軍,決不能讓日軍進入陝西,形勢非常嚴峻,在座的各位應該清醒的認識到這一點。”


    這時高占魁站起來說:“穆司令!日軍若真向西部發動進攻,我們恐怕難以抵擋。目前我們的編製不是滿員部隊,我們的武器彈藥、後勤補給絕大多數需要我們自己籌集,希望穆司令不要把我們當炮灰,用血肉之軀去抵擋日軍的鋼鐵大炮,我們要求同樣的待遇。”一石激起千層浪,底下的軍官紛紛發言、大倒苦水。


    穆亞平用手壓了一下製止嘈雜說:“各位!眼下大戰在即,轄區所有部隊完全換裝不可能。但是我能保證你們缺額的槍支和彈藥的供給。很快各部將要換裝我們的製式軍服,而且每人保證一頂鋼盔。另外部隊的吃飯問題,我保證足額供給,決不會讓每一名士兵餓肚子。既然在座各位成為第一戰區的部隊,我不會區別對待,日後你們要陸續換裝製式武器,所有部隊都一視同仁,待遇一樣,這是我對大家的承諾,我說到做到。”


    穆亞平講完,在座的臉上露出了笑容。穆亞平話鋒一轉接說:“既然大家劃歸了第一戰區指揮,就要按照我的要求去做。今後各支部隊不在自己籌措軍餉和購買武器彈藥,一律納入戰區統一管理。如果誰有異議可以提出來?”大家臉上盡管表情各異,可是在這非常時期,有人管自然皆大歡喜。


    穆亞平等了一會兒接說:“既然大家沒有意義,哪嘛就如何防禦、如何構建防禦工事,以及部隊部分調整、兵力部署,請彭副總司令做詳細講解。彭德懷站起來舉手敬了一個軍禮,接著拿起指揮棒走到軍用地圖前說:“各位??????。”


    彭德懷還沒有講解5分鍾,底下不少軍官便醜態百出,他們交頭接耳,高占魁居然仰靠在椅子上,閉上了眼睛。顯然他們不買彭德懷的帳,根本沒有把他放在眼裏。“啪”的一聲響,全場震驚。穆亞平把手槍拍在桌子上,臉色鐵青的站了起來。或許響聲就是命令,隻見李雲龍帶領十幾名特種兵殺氣騰騰闖了進來。


    本來前來參加軍事會議的各將官,見到穆亞平帶來的衛隊就十分震驚,特種兵隊員頭戴特製的鋼盔、穿著迷彩服,他們每人一支阻擊步槍,腰間還有一把短槍。這功夫見特種兵隊員殺氣騰騰的樣子,在座的將官後脖頸直冒涼氣。


    穆亞平氣憤說:“在座的都是軍人,大戰在即我要嚴肅軍紀,對於漫不經心者、輕視長官者、執行命令不利者、臨陣脫逃者,一律就地正法,在座的不要心存僥幸心理,你們有什麽樣的後台,在我這裏都不好使,記住這是我最後一次重申。”


    穆亞平揮手讓李雲龍出去接著喊道:“高師長!”“到!”高占魁慌忙站起來。穆亞平說:“你大概昨天晚上沒有休息好,站著聽!”接著他示意彭德懷繼續講解。大家都聽明白了穆亞平的話,意思就是說:即便委座來說情,他也不給麵子,在座的心裏清楚,穆司令完全能做到這一點。


    軍事會議開的很順利,結束後穆亞平留大家吃了便飯,並且提供了燒酒。吃飯時穆亞平談笑風生,一改軍事會議上的威嚴,他熱情的和每一位主官打招唿、敬酒,搞得和一家人似的。飯後各位將官火速趕迴駐地,展開兵力部署。


    晚上王德彪把兩名川軍師長帶來麵見穆亞平。由於彭總要和129師師長劉伯承談話沒有作陪。王德彪引見二位上前稟報:“報告穆司令,川軍第311師師長哈德勝向你報到,請訓示!”“報告穆司令!川軍328師師長嚴成功向你報到,請訓示!”


    穆亞平熱情的招唿二位說:“歡迎川軍前來支援作戰,我聽王軍長介紹了你們的情況。你們的武備糟糕到如此程度,依然一腔熱血奔赴戰場,川軍子弟是好樣的,”穆亞平知道,抗戰期間川軍有30萬部隊出川作戰,為抵抗日軍進攻做出了很大的貢獻,他們手裏拿著簡陋的武器,憑著一腔熱血和血肉之軀和日軍廝殺。現在川軍出現在眼前,在自己的戰區穆亞平是絕不會讓川軍拿著鳥槍上戰場的。


    二位師長信誓旦旦表示,他們要和日軍血戰到底。穆亞平接說:“一旦戰鬥打響會非常殘酷,我決定對你們優先換裝,全部換裝製式武器和統一軍服。你們要在潼關訓練幾日,爭取快速熟悉武器,熟悉日軍的作戰特點。”二位師長聞聽大喜,恨不得跪下給穆亞平磕頭。也許他們平時太苦了,如此這般似乎有做夢的感覺。


    穆亞平知道川軍作戰勇敢,非常能吃苦,穆亞平必須在川軍身上下功夫,日後爭取籠絡更多的川軍部隊。這時穆亞平發現哈師長有些打哈啼忽然意識到什麽說:“據說貴部有很多大煙兵,現在是非常時期,為了保證部隊的戰鬥力,我會提供部分大煙,特殊時期特殊對待。但是我醜話講在前麵,戰事結束後我要嚴令戒煙,你們應該有思想準備。”


    次日午後,穆亞平和彭德懷來到哈師長的部隊視察。此時陪同的哈師長和眾軍官,已經換上暫新的將校服,人是衣馬是鞍一點不假,站在麵前的哈師長精神抖擻,和昨天判若兩人。哈師長說:“穆司令!這身軍服太漂亮了,官兵們非常高興。我哈某當著司令的麵發誓,隻要司令指向那裏我們就衝向哪裏,絕不做孬種。”


    操場上換裝一新的士兵正在操練,盡管他們武器還沒有到位,但是獲得如此待遇,官兵們訓練的熱情非常高漲。彭德懷說:“穆司令,你做得非常到位,川軍盡管不太正規,但是他們非常勇敢不怕死,很有戰鬥力,想必穆司令籠絡川軍,有更長遠的企圖。”


    穆亞平笑說:“彭總看出了我的心思。不錯!老蔣對川軍不待見,日後我要籠絡更多的川軍加入第一戰區。至於說到以後嗎,或許他們能起到意想不到的作用。眼下這兩支部隊先作為戰區預備隊使用,如果戰局出現意外,再把他們拉上去。”


    彭德懷說:“我非常擔心各支部隊的防守能力,昨天我特意囑咐了129師師長劉伯承,讓他準備打惡戰。日軍若大舉向我們發動進攻,戰場情況撲朔迷離什麽情況都有可能發生,”對於彭德懷的擔心,穆亞平心裏非常清楚他擔心什麽!洛陽至潼關沒有完備的防守工事,但是唯一的好處是這一區域是山區,地形對我防守部隊非常有利,關鍵是部隊的戰鬥力殘差不齊、懸殊很大,另外司令部的作戰命令能否有效的執行,這是最讓人擔心的不確定因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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