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一


    季時宴醒來之後不久就要過年。


    卿酒酒根本不理王府的雜事,倒是突然對外麵的世界生起了無限好奇。


    於是就整天拉著季時宴到處走。


    今天在茶館聽話本,明日去戲園看戲台,怯意非常。


    丸丸幾次想跟,都被她拒絕了:“我跟你爹玩的都是大人的玩意,你在家讀書。”


    丸丸當然不服,立馬就跟她吵。


    最後往往是季時宴從中調停,他無奈又寵溺:“你怎麽總跟丸丸過不去,從前雲琅我也不見你管製她。”


    “她的性子跟雲琅不一樣,本就野,要是跟雲琅一樣縱著,早晚拆了房頂。”


    卿酒酒撇撇嘴,指著不遠處的糖葫蘆:“我要吃那個。”


    傲嬌著撒嬌的模樣,跟丸丸簡直如出一轍。


    季時宴還能怎麽辦,隻能寵著,過去給她買糖葫蘆。


    雖然卿酒酒每迴都吃不了兩口,剩下的全要塞進他肚子裏。


    但是他樂意慣著。


    以前沒給過卿酒酒什麽好日子,現在她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他都想辦法架梯子給她摘。


    “真的?月亮也給我摘?”卿酒酒不信。


    但是沒過兩天,她就收到一個季時宴親手糊的月亮燈,舉在手裏,上頭還有線條勾勒的嫦娥和兔子。


    丸丸非常渴望,又哭又鬧地要。


    最後卿酒酒也沒給:“讓你爹給你做,這是我夫君給我做的。”


    丸丸立刻轉頭,求:“爹爹!”


    這是她第一次喊季時宴爹。


    雖然已經知道這人是誰,可是她總是叫不出口。


    但是季時宴根本沒因為這句爹驚喜,而是看向卿酒酒:“你叫我什麽?”


    卿酒酒剛剛脫口而出,沒注意喊了夫君。


    她咳了兩聲,但是又覺得自己這把年紀了,尷尬沒必要,於是湊到了季時宴耳邊,輕聲:“夫君~”


    季時宴眸色變深。


    丸丸還掛在他腿上,吵:“爹爹!”


    沒人理她。


    番外二


    又一日在街上逛。


    剛剛聽完茶樓一個話本。


    要卿酒酒說,古代人的想象力真是淺薄,說來說去也就是些兒女情長的話本。


    她每次聽開頭就知道結尾,嫌棄但是下一次又進去。


    手被季時宴牽著,她歪著頭跟季時宴說話。


    “公子,公子要買一隻糖畫嗎?可以送給夫人!”


    一個賣糖畫的小販上前來,笑眯眯地推:“我這糖畫用的不是普通的糖,而是摻了梔子的,吃起來別有一番清香。”


    別說,糖畫上的梔子香混著糖的膩味,直衝鼻尖。


    季時宴下意識掏錢,因為卿酒酒喜歡這些稀奇的東西。


    可是他還沒掏出來,就聽見旁邊的卿酒酒幹嘔了一聲。


    ?


    他伸手去攬:“怎麽了?”


    “這個梔子味,”卿酒酒緊鎖著眉,要小販趕緊拿開:“我聞不了。”


    她向來聞濃香的東西都會反胃。


    季時宴於是將小販推遠了些:“不買。”


    “不是吧?”小販莫名其妙:“別人都說香甜,怎麽還有反胃的,你夫人不是有喜了吧?”


    有喜兩個字砸下來,季時宴和卿酒酒都一愣。


    隨即兩人異口同聲:“不會。”


    卿酒酒之所以這麽篤定,是因為季時宴醒來半月,他們並沒有行房事。


    旁邊季時宴還加了一句:“我不會再有孩子。”


    ??


    這句話不僅是卿酒酒,就連那個小販也愣了一下。


    隨即看向季時宴的下半身,露出一個尷尬的笑:“抱歉,抱歉。”


    說完,扛著他的糖畫跑了。


    而卿酒酒的眼神也從季時宴的下半身收迴,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


    難怪,季時宴醒來之後他們都同床共枕,但是季時宴似乎從沒有那方麵的意思。


    他們偶爾也親吻,但是基本上不會做到最後。


    在金陵的時候根本沒空思考這件事,但是那個時候他們親吻,卿酒酒似乎也沒見季時宴情動過。


    難道是因為蠱毒的事情,所以讓他喪失了某些方麵的功能?


    她從沒有考慮過這個問題。


    畢竟人醒過來就已經非常不容易了。


    但是剛剛季時宴這麽肯定地說不會再有,是不是他已經對自己的症結有所了解了?


    那怎麽不跟她說呢?


    不對,事關一個男人的自尊,這種事情怎麽說?


    迴頭看卿酒酒一臉空白,季時宴張口想要解釋,但是被卿酒酒捂住了嘴:“我懂。”


    你懂什麽了?


    但是接下來,季時宴就發現他果然還是將卿酒酒想簡單了。


    因為之後他每天都會得到一盅藥膳湯。


    牛鞭鹿血鹿茸換著來。


    偶爾還摻雜其他一些名貴藥材。


    還都是卿酒酒親自燉的。


    像是怕他會介意似的,卿酒酒主動解釋:“我覺得沒什麽的,隻不過這些都能替你補補氣血,你不要介意,我一點都沒關係。”


    但是隨著這種藥吃多了,王府上下都傳出一個謠言。


    說‘王爺不行了’。


    就連沈默看季時宴的眼神都帶上了兩抹同情。


    廚子的菜色裏,都經常給些益氣補血,壯陽生\/精的食補下去。


    一來二去,季時宴終於氣笑了。


    某天夜裏,卿酒酒穿著一身綢緞,裹挾著身形窈窕——


    被季時宴一把拉過去撲在身下。


    卿酒酒懵了一瞬,四目相對,她眨了眨眼。


    直到季時宴用一個非常不可描述的動作,在她身上挺了挺。


    感受著季時宴滾燙的身體壓在自己的身上,卿酒酒漲紅了臉。


    “你不是.....不是、”


    不是受了傷,不行了嗎?!


    “這麽些日子,真是讓夫人操勞了,我這麽賣麵子將藥都喝了,夫人總要補償我一點吧?”


    “補償什、”卿酒酒隨即反應過來了:“你不是不行?”


    季時宴俯下身來,聲色裏含著一抹蠱惑:“是嗎?誰告訴你的?”


    “……”


    還真沒人告訴她,完全是卿酒酒自己猜的。


    但是:“我明明看你找老柳了!”


    因為見過幾次季時宴找老柳,卿酒酒才坐實這種想法的。


    如果是身體其他問題,季時宴難道不是應該找她嘛,找老柳肯定是因為有難言之隱。


    沒想到季時宴承認的很幹脆:“我是找了。”


    “那……”


    “是因為我找他拿藥,能徹底杜絕我生育的藥。”


    卿酒酒感覺自己沒聽懂人話:“什麽?”


    季時宴的唇落下來,在她耳邊,鼻尖,額頭,最後落在唇上,卿酒酒的疑問被他封進唇裏。


    她渾身發熱,在季時宴的掌中體會到了久違的情\/動。


    模模糊糊間,又聽見季時宴在輕笑:“我怎麽舍得讓你以後都體會不到魚\/水之樂?隻是我不要你為我再受一次生育的痛苦。”


    季時宴的大掌蓋在卿酒酒的小腹上。


    這裏曾為他孕育了一對兒女,但也曾兩次受盡驚險。


    他不會再讓卿酒酒有任何意外,所以就請老柳對他下手。


    他的天地都在這兒,從此隻需要卿酒酒平安康順,陪他到老。


    呦呦鹿鳴:


    丸丸(咆哮):不是說二胎比較受寵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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