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熙苑,你任性夠了沒有?”


    孟長安鄙夷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反正從小到大他們都不對付。


    他這個嫡皇妹,比他還要任性。


    他們隻要在一起,也總是吵架拌嘴。


    現在她還要想盡辦法往卿酒酒身上扣帽子,他可不能忍。


    同樣是女人,瞧瞧人家,聰明伶俐,不屈服孟九安的強權就罷了,還身懷醫術。


    她肯替孟熙苑看病就不錯了,孟熙苑還嫌棄上了,簡直是給臉不要臉。


    此時就連孟寧安也站出來:“母後和公主息怒,既然這位謝姑娘有這個醫術,那為何不能先看看她是不是能給公主診治好?畢竟身體重要不是麽?”


    孟熙苑一聽便怒了:“這裏有你這個庶子什麽事?憑你也敢插手本公主的事了?”


    她罵人毫不客氣,卿酒酒偷偷看了孟寧安一眼,果然見對方神色難看。


    也難怪,就算換成別的人來,被人當麵罵庶子,也不可能有什麽好的表情。


    她從孟長安身後抬出頭:“我打賭,除了我,這宮中的太醫是治不好公主的頑疾的。”


    這話說的未免張狂。


    孟熙苑冷笑著橫掃她一眼。她經不起激,既然這人口氣如此狂妄,她還真想打這個賭!


    “賭什麽?若是有太醫能叫本公主藥到病除,你跪下來給本公主舔鞋,怎麽樣?”


    這簡直是一種大侮辱。


    孟長安剛想反駁,卻被卿酒酒搶先一步,輕鬆答應:“好啊,若是公主輸了呢?”


    “本公主會輸??”孟熙苑冷笑:“本公主隻是不願治這病而已,你還真當自己是神醫了?若是我輸了,條件你隨便提。”


    “一言為定!”


    像是怕她反悔似的,卿酒酒立刻便應承下來。


    於是一場莫名其妙的賭約就此立下了。


    “今日殿內妃嬪眾多,希望公主能夠信守承諾。”


    孟熙苑冷聲嗤笑:“管好你自己,舔本公主的鞋底,那可是要全皇宮的人都過來圍觀的。”


    孟長安隱約擔心道:“京華,你這——”


    卿酒酒給他投了個放心的眼神。


    今日跑來鳳鸞宮,也算是大鬧了一場。


    請安的人群嘰嘰喳喳從鳳鸞宮散開,走遠了還在議論卿酒酒。


    卿酒酒沒急著走,故意落後了兩步。


    走出宮門果然見良妃等在一旁:“謝姑娘。”


    她知道良妃要什麽。


    卿酒酒腳步沒停,上前去福了一禮:“良妃娘娘。”


    她的最終目的當然不是良妃,但是借著良妃引出自己的身份最好,再借著她將自己的醫術也展示一番,那就更更好。


    她必須要用一個無人能取代的技能,在這皇宮裏站穩腳跟。


    才有可能平安地逃出去。


    剛剛那個麗妃和另一個妃嬪,顯然是以皇後為首。


    在孟熙苑找她服軟看病之前,她們是不敢找她的,不然就會得罪皇後公主。


    那就剩一個良妃了。


    “本宮這幾日取了秋天收藏起來的桂花蜜,做了些桂花糕,不知道謝姑娘有沒有興趣去玉瑤宮品嚐一番?”


    品嚐桂花糕是假,找她去看病才是真的吧。


    不過生育這種東西,不號脈,不看她的生活環境,確實的無法斷定她無法懷孕的原因。


    思及此,卿酒酒點頭:“好啊。”


    孟長安又被皇後留著說了幾句話,出來的時候卿酒酒人已經不見了。


    他往旁邊一掃,那隊侍衛已經掃完雪,正收拾著工具。


    他將季時宴喚來:“季蕭,京華迴臨華宮了?”


    “被良妃叫走了。”季時宴聲音涼涼:“方才怎麽了?”


    他們在外頭都能聽見孟熙苑的幾聲高唿,一聽就在罵人。


    他擔心卿酒酒,原本就不願意讓卿酒酒卷入後宮妃嬪的是非中。


    可她又不聽自己的,別說聽了,就是看都不看他一眼。


    似乎昨夜對他說的話都是真的,不用他插手,也不願意的以後有任何的瓜葛。


    心狠的都不像他從前認識的卿酒酒。


    可又無可奈何。


    “良妃那兒?”孟長安在原地跺腳:“我都沒來得及跟她說上話呢,又不好去宮妃那兒,不成體統。”


    正說著,孟熙苑也從裏頭出來,遠遠就聽見季蕭和孟長安在討論那賤蹄子。


    她不由怒從心起,上前一腳朝孟長安踢過去:“謝京華謝京華,你是被她迷了心智是吧?季蕭,你跟本公主過來!”


    季時宴懶得理她:“微臣還要去掃雪。”


    “本公主不讓你掃,誰敢使喚你!我要去太醫院,你護駕!”


    孟熙寧恰巧這時候過來請安,看見麵前烏泱泱的,公主跟二殿下又吵起來,她看得心驚膽戰。


    尤其那季蕭也在。


    “孟熙寧,你這個時辰才來請安,還叫母後等你不成?!你的孝心被狗吃了?給本公主跪下!”


    孟熙苑渾身都是氣,逮著一個撒一個:“就在這兒跪一個時辰!”


    冰天雪地的,跪一個時辰,便是腿都該折了!


    孟熙寧嚇得臉色慘白:“公主殿下,我不是故意的,實在是昨夜染了風寒,今日沒有起得來身,這才——”


    “廢什麽話?你這不是還沒死麽?跪下!”


    孟熙寧哪敢再說,以她對孟熙苑的了解,若是自己再不從,那就不止跪一個時辰了。


    她噗通跪在雪地上,眼睛泛紅。


    孟長安簡直覺得孟熙苑是個神經病:“我就看你這幅刁蠻任性的模樣,往後怎麽嫁出去!”


    他氣急敗壞地走了。


    孟熙苑才不在乎孟長安怎麽說,欺負完了孟熙寧,氣順一些了,去攬季時宴的手:“走吧。”


    她就不信了,自己這點小毛病太醫院治不好?


    隻是她為了顧及麵子不願意去治而已。


    真搞笑,那謝京華當她自己是誰啊。


    可隨著她往前走,卻發現被她攔著的人駐足一動不動,還伸手拽下她的手來。


    “公主,離我遠點。”


    季時宴不懂這個孟熙苑為什麽非得湊到他身上來,聒噪的令人煩躁不已。


    孟熙苑果然生氣了:“你什麽意思?嫌棄本公主?”


    何止是嫌棄,若是此刻在大周,這個孟熙苑手起刀落間就能沒了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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