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3章 落水


    後來的事情,就是卿酒酒調動了殺手,加價十萬要季時宴的命。


    她實在沒有想通季時宴怎麽能變態到這個份上。


    一個姑娘家的貞潔,放在他眼裏算什麽?


    但是也不指望他能知道。


    畢竟當年他連對卿酒酒用鳳凰膽這種手段都使得出來。


    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繩,卿酒酒是真相信他能叫一幫俘虜要了鍾欣欣貞潔!


    那對鍾欣欣來說,一定比要了她的命還可怕。


    她了解鍾欣欣,涉及到她的事情,她是不會告訴季時宴的。


    在她眼裏,季時宴就是個惡魔一般的存在。


    所以.....


    卿酒酒寒光一閃,根本不理會一旁唔唔唔唔不停的謝雨,快速地布下今天的這場刺殺。


    人為財死。


    這些殺手知道季時宴沒帶隨從,隻會不餘餘力地撲上去。


    雲琅幾次看向卿酒酒,想打開謝雨的嘴巴又不敢。


    丸丸倒是看熱鬧看得非常開心,還拍著小手助威:“打他!打洗他!”


    她渾然不覺自己是在幫人助力殺自己的親爹。


    反正她又不差爹。


    這個爹賊討厭。


    “王妃!”沈默眼見這人隻多不少,疑心卿酒酒這是將半個江湖的人都喊過來了:“鍾姑娘真的沒事!”


    刀劍聲中,沈默這句話倒不是非常顯耳。


    但是卿酒酒還是捕捉到了鍾欣欣三個字,她不太相信地問雲琅:“他說什麽?”


    “他說鍾姨沒事。”雲琅的眼睛一直跟著季時宴走。


    即便他跟卿酒酒的感情更深,可是那是他親爹。


    他跟丸丸不一樣,丸丸一天也沒有在季時宴身邊過。


    而自己小時候中了噬心蠱,很長一段時間卻是靠著季時宴的心頭血過來的。


    要是眼睜睜看他死在麵前,雲琅自認有些做不到。


    但他又不敢勸卿酒酒停手。


    當年娘親受了多少苦,他都是看在眼裏的。


    他要是出聲,對娘親不公平。


    於是他隻能屏息看著季時宴和沈默單打獨鬥。


    “沒事是什麽意思!?”


    沈默抵擋之間,高聲怒吼:“謝雨那蠢貨根本沒說全,王爺後來沒讓下手!”


    謝雨:“......”


    縮在角落,弱小無助。


    不是他不想說全,是卿酒酒根本不給他機會!


    “鍾姨沒事!”雲琅興奮地從矮桌上起來,將謝雨的塞嘴布取了:“你說吧,怎麽迴事?”


    謝雨:“......我說。”


    昨日出了牢門,隻聽見裏邊一聲女人的慘叫傳來。


    季時宴頓了腳,迴眸望了一眼。


    沈默撇向那失了全部血色的鍾欣欣:“主子,這——您明日就要見到王妃,就不要......”


    他想說就不要幹出這種事了吧?


    你再瘋下去,王妃就算還活著,她可能跟你迴王府麽?


    “沒死不就行了?”季時宴不耐煩又有點猶豫地兇惡道:“本王可沒承諾過完璧歸趙。”


    “......”


    又走了兩步,季時宴不知想到什麽又停了腳。


    “罷了,要是不堪受辱自盡了,她知道了又要跟我鬧,就關著吧。”


    沈默再一次:“............”


    **


    謝雨癱軟在地上:“就是這樣,別的再沒有了,主子確實沒讓人碰鍾姑娘。”


    季時宴還帶反悔的?


    卿酒酒一百萬個不信。


    但是倉促間,隻聽江麵上一陣悶哼傳來!


    季時宴似乎是手臂受了傷,被飛鏢打中,一道血弧湧了出來!


    說時遲那時快,卿酒酒麵前一道淺藍色的身影一閃。


    她急劇變色:“雲琅!迴來!”


    丸丸尖叫:“哥哥!!”


    見季時宴受傷,雲琅到底是忍不住了,提著他的小短劍就衝上去。


    ‘鏘’一聲,擋開季時宴身前的一把暗器。


    季時宴見他過來,麵色有一絲複雜,不顧身上的傷,長臂一伸,將雲琅抓過來,單手狠狠摁在懷裏:“別來添亂,去你娘那。”


    他極速帶著雲琅落了地,到岸上。


    這一番纏鬥和喊話,有些殺手已經看出名堂來了。


    那個出錢要承安王命的女人原來是以前的承安王妃,而那藍色身影,就是當年的世子。


    ——殺不死季時宴,抓一個世子當人質,總是可以的吧?


    於是一時間,因為雲琅的現身,所有的人都朝著他撲了過去!


    “抓那個小的!”


    “雲琅!你們住手,傷到他,我一分錢都不會付!”


    一個殺手一聲獰笑:“王妃娘娘,有了這個小的做誘餌,要了承安王的命,我們就有一百萬金,不差那十萬了。”


    媽.的,說毀約就毀約。


    卿酒酒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一不小心把雲琅搭出去了。


    她怒不可遏,一刀劈開謝雨身上的繩子。


    謝雨就如箭一樣竄了出去。


    卿酒酒又掏出腰間藥王穀的信號令,發射出去求援。


    “季時宴!我兒子要是有事,你給我等著!”


    季時宴聽見她叫自己的名字,下意識迴眸看了一眼。


    這個女人,曾經他以為已經死了的女人,現在活生生地站在自己麵前。


    似乎被刺殺的惱火瞬間就消了。


    但是殺手實在太多,他和雲琅很快就被打散了。


    雲琅雖然年紀不大,但是砍起人來毫不猶豫,劍上都飲了血,顯得有些血醒。


    隻是他到底年紀太小了,抵擋的漸漸有些吃力。


    又一個暴起之後,一個殺手的劍尖直指他而去,雲琅提劍去迎——


    然而那殺手竟然在轉瞬間改了招式,直接伸腳將雲琅一踢!


    “呃!”


    “雲琅!”


    “住手!”季時宴爆起!


    可是沒用,雲琅最怕被人傷到內髒,他從小身體就不好。


    這一下,讓他直接被踹落進了江裏!


    卿酒酒肝膽俱裂,想也沒想就跟著跳進了江裏!


    所有一切都發生在眨眼之間,季時宴其實已經捕捉到了卿酒酒的意圖,但是衝去船上攔她的時候還是錯身而過。


    ‘噗通’,兩道水花濺起。


    卿酒酒隻留下一句話:“照顧丸丸!”


    青衫很快被水窩攪的不見。


    呦呦鹿鳴:


    卿酒酒此刻隻想說三個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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