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3章 私會外男


    卿酒酒記得他,那日來天牢宣旨的大公公:“時公公記得仔細,確實是病了一場。”


    “年節下的,多生風寒,王妃還是保重身體要緊。”


    兩人一來一迴,倒像是極為熟稔。


    卿秀秀一個茶杯都要捏碎了。


    這個賤人怎麽去哪兒都能引來一堆男人!連個太監都不放過。


    “在王府可不曾看見過她這樣的笑容,果然還是要在外頭啊,王爺您說是不是?”


    卿秀秀一手摸著肚子,一邊陰陽怪氣地道。


    皇後聶歡倒是要比皇帝大兩歲,年十七,或許是剛進宮,性子還有些拘謹:“時公公向來體恤人心。”


    說著看向季時宴。


    隻是那眼神根本不敢在季時宴身上多停留,晃一眼過去,再抬眸也還是看過去。


    卿酒酒看得分明,心說好家夥,這小皇後當真是自願加入皇宮的麽?


    她怎麽感覺有些不對味啊?


    可那位被頻頻投以注視的承安王隻顧喝了一口自己茶,間隙警告般看了卿酒酒一眼。


    卿秀秀陰陽怪氣沒人理,不甘心,乘勝追擊道:“姐姐怎麽總往外看,是在等什麽人麽?”


    這四方殿裏喝茶,幾個人各懷心思,而且沒有一個是好惹的。


    就連那卑躬屈膝端茶倒水的時公公,看起來也是個人物。


    卿酒酒確實不想待在這裏。


    恰逢卿秀秀這台階就遞過來了:“倒也不是等人,隻是許久未見姑母,當日妹妹成婚時姑母似乎氣的夠嗆,我想去慈安宮看看她老人家。”


    她這麽說是有目的的。


    若是隻說自己要去慈安宮,難保卿秀秀不會跟上來。


    可若是說到那次成婚禮,卿秀秀就是想去恐怕也不敢了。


    將卿漣漪氣成那樣,她還敢去討嫌?


    果然她話剛說完,卿秀秀的臉色就變得格外難看。


    她瞪了卿酒酒半天,最終也沒說出什麽來,顯然是氣狠了。


    季時宴眼睛黑沉沉:“不準去。”


    他就知道!


    看卿漣漪?


    卿漣漪對卿酒酒好過麽,還顧念姑侄情分?


    她就是要去見周庭樾那個奸夫!


    “陛下還沒說話呢,王爺你要僭越嗎?”卿酒酒是真的生氣,她以為當著小皇帝的麵季時宴不敢這麽張狂。


    結果他還真是不分場合不分人群。


    小皇帝麵色尷尬。


    情分上說,卿酒酒好歹算他堂姐,可是在朝政上,他又還需要季時宴幫他。


    不過小輩見長輩,這事符合禮製,他也沒有什麽勸阻的理由。


    卿秀秀這時候冷哼出聲:“姐姐還是王妃呢,自古出嫁從夫,女子做什麽都得先同夫君商量,而不是拿陛下來壓,不是麽?”


    “我、本宮,本宮帶王妃過去吧。”


    誰都沒有料到皇後此時會站出來。


    她麵色通紅,顯然不習慣在這麽多人麵前說話,更別提是打破這樣的局麵。


    “本宮今日也還未去母後那兒請安,不如就與王妃一通,請完安便迴來,陛下,王爺,可好?”


    她問著話,視線挒過季時宴,停留了一瞬又低下頭去。


    卿酒酒有點意外。


    但隨即她又知道了,皇後這是要幫季時宴盯著自己。


    請個安,一來一迴半個時辰都不到,皇後陪同在側,自己要做什麽自然也有人看著。


    所以皇後賣的是給季時宴的人情。


    “既然皇後娘娘作陪,那酒酒就先謝過了,王爺,許嗎?”


    季時宴知道自己攔不住,卿酒酒跟卿漣漪要是沒有那層關係在還好。


    可是有了姑侄關係,而進了宮她沒有去太後那兒,於禮也不合。


    沒到跟卿漣漪鬧翻的時候,他怎麽也得給對方一些麵子。


    季時宴獰笑一聲:“去吧。”


    他倒不在意皇後去不去,不過卿酒酒跟周庭樾在太後的眼皮底下能做什麽?


    不管他們做什麽,卿酒酒今夜迴了王府都死定了。


    她、死、定、了。


    卿酒酒隨皇後出了清和宮的門,還覺得背後一寒。


    她莫名地迴了一下頭,還沒看清季時宴的臉就被皇後抓住了手。


    她的手是冰涼的,而皇後的則暖熱。


    不習慣跟人有如此親密的接觸,卿酒酒想要收迴,卻被皇後握的很緊。


    “你去母後那兒,是有事的吧?”聶歡的聲音很小,有著善解人意的柔弱,跟卿秀秀完全不是一種人:“沒關係,我替你看著,你有事就辦吧。”


    ?


    友軍?


    她剛剛看錯了這位皇後的眼神嗎?


    不過她見周庭樾,真的沒有什麽特別的事情,隻是問他鍾父能不能救出來。


    自己承了鍾欣欣的情,理應還一個恩,不是什麽見不得人事。


    太後就算知道了問起,要她實說也不是不行。


    隻有季時宴那個瘋批,會防著自己跟太後接觸。


    “謝謝娘娘,”卿酒酒抽迴手,“我真的隻是去請安,有勞娘娘了。”


    “是、是嗎?”聶歡一臉通紅:“我以為你有什麽事不便當著承安王的麵說。”


    卿酒酒笑意慢慢地看了她幾眼,不過沒有說別的,兩人相攜著去了慈安宮。


    慈安宮裏過年的氣氛倒是濃厚,宮女們都換上了紅色衣裙,忙忙碌碌地穿梭來去。


    隻是見著聶歡和卿酒酒,一個宮女差點將手中杯盞給碎了。


    卿酒酒看過去,她又慌裏慌張地跪好:“參、參見承安王妃,皇、皇後娘娘!”


    這怎麽還尊卑顛倒了。


    這時候一個嬤嬤快步從殿內出來,她冷著臉,視線掃向那宮女:“毛毛躁躁的,拖下去,杖斃!”


    聶歡剛進宮,聽見這話臉都嚇白了。


    而卿酒酒則透過雕花的門窗,飛快往裏頭看了一眼。


    除了穿著明黃的卿漣漪,有一道棕色的身影匆匆閃過,卻是走的後門,而且身形頗為魁梧,不似女人。


    難怪一進門就覺得這慈安宮有些不對勁。


    那宮女少不經事,不會藏情緒。


    怕是這慈安宮藏了人。


    太後....私會外男。


    那宮女早就被嚇傻了,讓人拖住的時候都絲毫沒有反抗。


    大過年的,卿酒酒惻隱心起:“等等,嬤嬤不用罰這麽重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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