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聽見什麽了


    “唿——唿——”鍾欣欣劇烈地拍著自己的胸脯,雙腿一軟,幾乎半坐在地:“他,他眼睛都氣紅了,我以為他會——”


    怯懦地看了一眼卿酒酒,鍾欣欣將剩下得話吞進肚子裏。


    剛才的卿酒酒讓她覺得瘋,有一股不怕死的衝動。


    可是為什麽呢?


    萬一季時宴是真的要下死手,那她真的很可能會沒命的.....


    卿酒酒淡淡一笑:“他要是因此殺了我,那就愧對他曾經打仗那幾年了。”


    什麽意思?


    “他隻會覺得我方才的情緒不對勁,對於銀碳的供給,我雖然嘴上妥協,可又表現出如此叛逆的一麵,他隻會懷疑我是對處置結果不滿。”


    “可是....這事本就輕拿輕放,他竟然對側王妃一句責怪都沒有,對王妃你,確實太不公平。”


    “王府本就不缺公平,他是承安王,所有事情,隻有他自己覺得滿不滿意,我們旁人的想法卻不太重要。”


    鍾欣欣見她臉色實在不好,去桌邊倒了一杯溫水給她:“既然王妃你明白,翠玉軒那位就是得勢不饒人,又何必再惹惱王爺呢?這日子已經不好過了,他們連碳都苛待你。”


    喝了溫水緩了一下,那種頭昏腦漲的感覺消失了很多,卿酒酒道:“因為看見他惡心這話是真的。”


    這句話落,外間不知為何傳來咚的一聲響,似乎有什麽受到驚嚇砸地上了。


    卿酒酒冷聲:“謝雨,給我滾出去!”


    “啊——哦——我不是有意偷聽的,是王爺讓我看看你要搞什麽鬼——”


    “滾!”


    門‘砰’一聲響,看來這次是真滾了。


    逃命那種滾。


    鍾欣欣啼笑皆非,很為卿酒酒憂心:“王爺看你看的這麽緊,你要做那些事,未免太過危險了,那位徐大夫,我今日也未曾見著,隻是宅裏的藥童說,他信中寫,約莫年前能迴來。”


    “年前能迴來,還有一個月。”卿酒酒抬眸看了一眼窗子外麵的天。


    “我要你送去的信,你交給藥童了?”


    鍾欣欣點頭:“你不讓我看內容,是什麽東西?”


    是一封求周庭樾救鍾欣欣父親的信。


    周庭樾好歹是太後身邊的紅人,雖然卿酒酒一直沒有問他跟在卿漣漪身邊的理由,不過,他要說上幾句話應當還是容易的。


    卿漣漪對她要用的人,向來大方。


    “對了,我聽聞今年的宮宴,會由陛下親自主持,”鍾欣欣說:“他今年剛滿十五,又娶了皇後,想必宮宴會熱鬧,介時你作為承安王妃,定然也是要出席的,你這身子......”


    大概是因為到了冬天,人都容易倦懶,所以卿酒酒這身子也總不見好。


    這咳嗽大有百日咳的趨勢。


    不過幸好,自從那日之後她倒也沒有再咳血。


    內裏的東西不好診查,鍾欣欣查閱了許多資料,卿酒酒這也不像是肺癆的症狀,應當就是肺裏受了傷,所以好的慢。


    聽到這話,卿酒酒有些不理解:“宮宴非同一般,卿秀秀今年又有了身孕,她定然是要搶著去的,以季時宴對她的縱容,應當用不著我出麵。”


    ......也對。


    這樣的風頭,側王妃定然不會讓王妃出。


    宮宴上雖然能允許帶女眷,可到底也是重要場合,不會讓人帶一幫女眷過去鬧哄哄的毀清淨。


    所以百官都隻被允許帶一個女眷。


    這樣的機會,季時宴就算沒有意見,卿秀秀定然也不會的讓給卿酒酒的。


    這些都是後話。


    鍾欣欣從方才握著卿酒酒的手時就有些好奇。


    這海棠苑的碳沒有供上,屋子裏都是透心的冷。


    按說卿酒酒現在的身子骨應當更加受不了這種涼氣才對,可是她除了臉上有些病態之外,手卻是暖的。


    這不可能,體質再好的人,這樣的嚴寒下,也不可能受的住。


    鍾欣欣一個身體強健的人,在這呆了沒一會兒,手都比卿酒酒要冷的多。


    就遑論卿酒酒了。


    但她也確實沒有看到卿酒酒有怕冷的樣子,不僅手暖和著,身上也不見發冷。


    奇了怪了。


    卿酒酒低笑一聲:“你倒是注意的仔細。”


    隨即,她牽起自己的袖子,露出裏麵一個類似膏藥貼的東西。


    鍾欣欣一摸,隔著一層衣服都能感覺到那上邊熱熱燙燙的。


    “這東西,是什麽?!它竟然會發熱!”


    暖寶寶的升級版。


    卿酒酒閑來無事自己做的。


    她在現代雖然是個特種兵,可卻是個實打實的南方冷,實打實地怕冷。


    沒有供暖的下雪天,她當然遭不住。


    於是就有了這個暖寶寶,一貼能持續發熱,暖和一整日。


    不然這供碳的事情,她怎麽可能就這麽算了。


    她又不是真的病的快死了,人還是打得動的。


    鍾欣欣隻覺得神奇:“王妃你竟然還能有這種才能,難怪他這幾日沒有供暖您都穩著沒有說。”


    “我穩著不說不是因為有這個,而是清楚這件事的幕後是誰,就算鬧,季時宴也會是跟今天一樣的處置方式,卿秀秀不會受到懲罰。”


    她鬧的越大,越遂了卿秀秀意。


    她隻是覺得這樣沒有意思。


    “王爺這是為什麽呢?側王妃縱然懷著身孕,可是已經好多次了,她肚子裏的孩子是寶貝,你還生了個世子呢,也不見王爺有多寶貝。”


    季時宴現在能用心頭血養著雲琅,已經是卿酒酒沒有想到的了。


    她斂了情緒:“或許這就是心尖肉的待遇吧,我不過是他想囚困的鳥,比不得人家青梅竹馬感情。”


    說起季時宴的時候卿酒酒神情總是很淡。


    鍾欣欣聽得有些不是滋味,可心裏冥冥覺得有哪裏不對,往深了想,又確實不知道哪裏不對。


    謝雨蹲在牆角,將耳朵貼緊了門,屁股撅到要上天,努力想聽清裏頭人在說什麽。


    突然另一隻耳朵傳來魔鬼般的聲音:“聽、見、什、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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