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0章 別拿你碰過別人的髒手碰我


    鍾欣欣急忙刹了步子。


    要是別人還好,可偏偏碰上季時宴......


    偏偏懷裏還揣了徐白給卿酒酒的信。


    她捂緊袖子,麵上閃過慌亂,支支吾吾半天,因為恐懼說不出話來。


    謝雨從屋簷上飛下來:“奇怪了你,往常見你也沒見如此害怕王爺,你魔怔啦?還是幹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事?”


    “沒、沒有!”鍾欣欣猛搖頭,生怕季時宴看出個什麽,索性往地上一跪:“王爺恕罪,我隻是、隻是、”


    “我差你去府外給我找一味藥,找迴來了?”


    卿酒酒的聲音突然傳來。


    她立在門邊,披著一件單薄的白披風,愈發襯得臉色蒼白。


    季時宴快步過去,一攬,觸手冰涼。


    他放開人往裏去,大冬天的,海棠苑裏卻一盆木炭都沒有。


    別的院裏供的都是銀碳,而卿酒酒這兒,不知道是被人忘了還是怎麽,居然整個屋子冷的透冰。


    他臉色如寒潭:“伺候的下人呢?都死了不成?謝雨,把管家叫過來!”


    鍾欣欣起身,快步走到卿酒酒身邊,攬過她的手。


    卿酒酒將手裏的一包藥材塞給她,拍拍她以示安撫。


    管家來的很快,到的時候腦門上一圈冷汗。


    大冬天的也是不容易。


    “碳呢?你是王府的老人了,做事如此不周全?!”


    他十多日沒來海棠苑,一進門就聽卿酒酒在咳,本來還奇怪怎麽一個風寒總不見好。


    .....原來是有人故意攔著不讓她好!


    “王、王爺,是老奴疏忽了,老奴沒看每日分發到各院的銀碳單子,不知道王妃這還受著凍,是老奴錯了,我這就去打點!”


    疏忽?


    疏忽兩個字搪塞別人還行,搪塞季時宴,那根本不可能!


    他一腳就踹了過去,直將老管家踹的在雪地裏跌了個跟頭。


    “是誰讓你們揣摩本王的旨意?覺得本王十多日不來海棠苑,就能怠慢屋裏頭的主子了!?”


    “老奴不敢!”管家一味地口頭求饒,老淚縱橫:“再也不敢了,求王爺饒命!”


    老管家跟了季時宴多少年了,不會如此不知輕重。


    季時宴一口怒氣出不去:“將府裏每日物件分發賬目給本王拿過來!”


    管家恨不得自己就地消失,臉上是一副左右為難的表情,但是季時宴的話,他是不可能忤逆的。


    “王爺,這賬目,您當時是說可以由側王妃查探的.....”


    冷靜一些,季時宴倒是想起果真有這麽一迴事。


    當時為了納妾,他答應過卿秀秀幾個不輕不重的條件,其中有一條就是王府的後宅可以準許她插手。


    本來都是小事,為了哄卿秀秀相信,他放權就放權了,沒有多想別的。


    現在看來,有的人不管被教訓幾次,看來都不會太安生....


    思及此,季時宴叫住剛要退開的管家:“等等,不用了。”


    管家如蒙大釋,重重地鬆了口氣。


    另一方麵想的是,幸好自己沒有忤逆側王妃,對她要截斷海棠苑供碳的事情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現在看看王爺的態度,一聽是側王妃做的,他果然就鬆口不追究了。


    再結合前幾次的事情,不管側王妃在王妃身上做的事情有多過分,但是王爺最後都是輕拿輕放,根本沒有想往深了追究。


    更是舍不得罰一丁點。


    側王妃有身孕到現在,恐怕請安都沒有跪過。


    這府裏,誰是真的受寵,誰是曇花一現,分明的很。


    他悄悄抹了一把冷汗,主動說:“老奴這就將海棠苑短缺的碳給補上,一定送最上乘的銀碳過來,王妃還有什麽缺的,也一並跟老奴說,老奴統統派人送過來!”


    “不用了,”卿酒酒眼底充斥著淡淡的嘰謔:“其實碳也可以不送,免得管家為了我,得罪了側王妃。”


    說完她下了逐客令:“王爺還有什麽事麽?沒有的話請迴吧,您在這兒,耽誤鍾醫官為我診脈。”


    “卿酒酒,你在鬧什麽脾氣??”季時宴難以置信她敢直接趕自己走:“你是在氣本王不替你做主??”


    “不,王爺確實多慮了。”卿酒酒將鍾欣欣拉進來:“我確實沒有這個意思。”


    季時宴從沒有見過這麽不知好歹的女人,要不是自己親自過來一趟,冬日漸深,她沒準還要挨凍好久。


    這問題解決了,她還要趕自己走??


    誰知卿酒酒說無視就無視,進了屋由著鍾欣欣給自己診脈,一隻手撐著額頭半靠在床頭閉目養神。


    季時宴氣衝衝地進來,看她這幅氣血不加的樣子,有生生將要出口的話忍住了。


    鍾欣欣膽戰心驚地握了半晌脈。


    其實卿酒酒的脈她早上已經診過了,這會兒過來全然是為了送信。


    而且卿酒酒又不讓她將她真實的身體狀況告訴季時宴,因此她此時把脈,確實不知道該說什麽。


    “怎麽樣?”季時宴見她半晌不說話,忍不住兇狠地逼問。


    “沒、沒什麽大事。”


    “沒什麽大事你要診這麽久?”季時宴沒那麽好糊弄:“你往海棠苑跑,給卿酒酒送的什麽?”


    鍾欣欣指尖一顫。


    卿酒酒穆地睜開眼,嘲諷一笑:“我說季時宴,你能不能別在我麵前說話了?我聽見都覺得惡心。”


    “你!”


    一旁的謝雨和鍾欣欣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氣。


    王妃這是真不怕被王爺捏死不成?


    她怎麽敢說出這種話的?


    不出所料,季時宴果然被激怒,他反手就掐住了卿酒酒的下巴,眼底閃爍的都是危險的光:“你說什麽,再說一遍?”


    “別拿你碰過別人的手來碰我。”卿酒酒幹脆惹到底,一把拍開他的手:“髒。”


    海棠苑裏但凡聽見這話的人,都覺得卿酒酒要完了。


    因為承安王眼底殺意迸現,看起來真的很想將卿酒酒的脖子擰斷。


    可卿酒酒又偏開頭,咳紅了眼。


    季時宴見她這樣,衣袖一甩,冷喝:“謝雨,給本王滾出來!”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呦呦鹿鳴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呦呦鹿鳴並收藏瘋批攝政王在我墳前白了頭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