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隆基被一盆冷水澆醒,也是十分落寞,沒有哪個男人不想親臨戰陣,來一次血戰沙場。可是高力士說的對,自己是皇帝不能任性而為。


    就聽張小川說道:“高內侍過慮了,試問天下有何人能對直升機造成威脅。”


    高力士想說你就能,但是張張嘴沒說話,李隆基則是來了精神:“對啊,朕乘坐直升機,可以俯瞰整個戰場,一切盡收眼底豈不美哉。”


    “而且陛下這也算是禦駕親征了,到時候還可以在直升機上用槍射擊敵軍,這叫零風險禦駕親征。”


    “這個零……零風險……禦駕親征,說的好,朕都有點迫不及待了。”


    李隆基興奮的不行,立刻讓高力士把這個事情傳達給王忠嗣,讓他提前做好配合,李隆基又跟張小川聊了一些細節之後,就打發張小川去加緊製造步槍。


    張小川走後,李隆基又再次提及冊立太子之事:“高將軍對儲君人選有何看法。”


    沒出意外的,高力士說道:“老奴不敢妄言,若非要說,老奴以為張郎中所言極是,推長而立,任誰也說不出個不是。”


    “嗯,那便召三省閣臣前來議事吧!”


    ……


    張小川離開皇宮後,直奔軍器監。到了之後吩咐監丞自己這幾天要趕製步槍,除了陛下召見,其他人找自己一概不見。


    正在監丞不明所以時,武惠妃的心腹太監小寧子來了,說是武惠妃召見。


    監丞心道,這張郎中不會就是躲著武惠妃吧,可是自己也不敢問,就按張小川說的告訴了小寧子。


    雖然小寧子一個字也不信,可是軍器監他也不敢往裏硬闖,更別提步槍生產作坊更是機密中的機密。他也隻得迴去複命。


    武惠妃自然是知道張小川沒有幫她的兒子李瑁說好話,更嚴重的是皇帝與閣臣已經把太子人選定了,沒出意外的選了李亨做為儲君。


    所以武惠妃滿腔怒火無處發泄,自然想找張小川的晦氣,可惜這小子跑的太快,而且連早朝都告假了,想堵都沒地方堵,又不可能明目張膽的喊他進宮,她也隻有躲在寢宮生悶氣。


    武惠妃思來想去心裏不得勁,於是又跑去找皇帝鬧,誰知皇帝也躲起來了。


    ……


    李隆基躲過了武惠妃卻沒躲掉三省閣臣,李林甫、李適之、牛仙客、韓休等一眾樞要大臣給堵在了書房。


    李適之道:“陛下,你萬不可以身犯險啊!”


    李林甫道:“那張小川乳臭未幹,他獻諫言太過幼稚,陛下可不能受其蠱惑。”


    牛仙客道:“二位李相所言極是。”


    “行了,你們怎麽知道朕要禦駕親征的?高將軍,定然是你走漏風聲。”


    高力士普通跪倒:“老奴也是實屬無奈啊,實在不忍心看陛下犯險,這才請幾位宰相勸勸陛下。奴婢僭越,還請陛下責罰。”


    李隆基揉了揉腦袋:“都說了這個事情安全的很,這叫那什麽,對!零風險禦駕親征,你們不要杞人憂天好不好。”


    李林甫道:“陛下這怎麽能是杞人憂天呢,所謂國不可一日無君……”


    “朕可還活著呢!”


    “哎呀,陛下,這國不可一日無君,是說不能沒有國君坐鎮中樞。並非說君主沒……”


    李隆基惱火打斷道:“朕懂,不是確定要立三郎當太子了嗎,就讓他監國,也曆練一下。”


    李林甫一看居然讓皇帝繞過去了,隻得求助的看著其他幾位閣臣,可是大家麵麵相覷,雖然沒有什麽好的說辭,但是還是整齊劃一的逼宮道:“請陛下收迴成命,切莫置身險地。”


    李隆基不做聲。


    眾人再喊:“請陛下收迴成命,切莫置身險地!”


    李隆基依舊沉默。


    眾人三喊:“請陛下收迴……”


    “行了!”李隆基打斷了眾人的第三次喊話,接著說道:“朕不知道該如何解釋,高將軍,去把張小川叫來,讓他說。”


    “喏!”


    高力士應聲而去,沒多久張小川就氣喘籲籲的跑過來,一進來立刻給皇帝行禮,張小川看這陣勢就覺得不妙。


    果不其然,就聽李隆基道:“諸位閣臣不放心朕親臨戰場,朕說沒有危險他們不信,你來說說吧!”


    其實也沒什複雜的,但是李隆基為什麽不說,因為皇帝自恃身份,怎麽可能嘰裏呱啦說那麽多話去解釋一件事,這自然要交給底下人了,現在這個底下人就是張小川。


    張小川就把使用新式武器步槍作戰的計劃大概說了一下,並且說明可以使用直升機快速抵達戰場,實現親臨戰場的效果,不僅快捷而且安全,還能鼓舞士氣,可謂一舉多得,安全高效。


    在座的可也沒有傻子,一聽這個可行啊,但還是忍不住提出疑問道:“當真當日就可往返鄯州戰場?”


    “絕對沒問題。”張小川斬釘截鐵的答道。


    牛仙客問道:“當真可以在空中俯瞰戰場?”


    “當真。”


    “那如果在飛機上架一把步槍,豈不是……”


    張小川伸出大拇指:“牛相真不愧身經百戰的老將軍,這絕對可行。”


    李林甫越聽越不對勁:“牛相,你是不是跑題了?”


    牛仙客嘿嘿一笑道:“沒有。”


    轉頭又對著張小川道:“那你這直升機能坐幾個人?”


    張小川也聽出不對勁來:“牛相你這是?”


    牛仙客也不搭話,而是向著李隆基道:“陛下,老臣以為,如此還是有風險,不若老臣隨陛下同往。”


    張小川一聽,靠,這老小子也要去啊。


    李隆基一聽牛仙客支持自己,連忙應道:“愛卿忠心可嘉,那便隨朕一同前往。”


    其他人一聽,不對啊,怎麽你牛仙客就跟著陛下去看現場直播了,還是三百六十度無死角的vip坐席。


    張小川介紹過之後大家可都想去看看,畢竟大唐可沒有文弱書生,個頂個都有一腔征戰沙場的熱血。現在讓牛仙客搶先了怎麽行,於是齊刷刷的喊道:“臣等願隨陛下前往!”


    李隆基沒有迴答,而是看向了張小川,那意思很明顯:你解決吧。


    然後這群閣臣也都盯著張小川。


    張小川心道:這群老登,現在壓力都給到我了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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