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此,薑容的心不禁砰砰砰的跳動起來,這是興奮激動的!


    她將找到的這幾塊紫金礦石一股腦都收進空間裏了,完全輕鬆無壓力,絲毫沒有發現寶貝而無法運迴去的問題。


    果然有空間就是方便,能裝能藏還能逮著機會進去享受一番,她再一次在心裏默默的感謝老天,還有空間大神的厚愛。


    薑容按捺下激動的心情,嘴裏哼著不成調的歌兒迅速往迴跑去,心情很好地想著,這小小的紫雲村竟然是個大大的寶地,前有紫泥,後有紫金!


    如果小心運作一番,不愁發不了財,幫助紫雲村人擺脫窮困隻是遲早的事兒,康莊大道就在前麵等著!


    用過早飯,薑容等人就要告辭了,臨走前,袁氏給薑容裝了滿滿一陶罐的醬菜,不過和裏麵的醬菜相比,還是外麵的紫陶更得她心呀。


    其色墨紫,顏色更深沉一些,不過別有一種沉靜肅穆的味道,她捧在手裏愛不釋手。


    過後她又提出來,“奶奶,我很喜歡這種紫陶,你能不能賣給我幾個呀?”


    袁氏一愣,擺手道:“這孩子,說的什麽話?你要是喜歡,就盡管拿去,家裏紫陶多的是,能得了你的喜歡,那可是它們的福氣呢,還提什麽賣不賣的?”


    說著就搜羅出一大堆紫陶來,杯盤碗碟罐子壇子,色色都是紫陶,個個都圓潤清透,漂亮極了,看得薑容是眼也不眨,滿目驚歎。


    不過袁氏是完全沒有她這種心情,紫陶在他們紫雲村裏,那是再尋常不過的物件兒了,值得什麽?


    所以她拿了這許多紫陶出來,也隻是隨意地堆在地上,任薑容自個兒選,看中哪個就拿了哪個去。


    薑容是看這個也愛,看那個也愛,挑挑揀揀,舉棋不定,最後在李氏的催促下才選了出來,兩隻色彩油亮的圓肚兒陶罐,兩隻色勻形正的盂缽,外加一副碗碟。


    “就選這麽幾個?喜歡就多拿些,放心,奶奶家就這些東西多,沒了還可以再燒,想多少有多少。”袁氏道。


    薑容笑著搖頭道謝,她倒是想多選些個,隻是他們還要趕路,這些陶啊罐啊的又是易碎品,選的多了也容易途中顛簸出事兒來,還不如就隻選幾個,還能護下來。


    李氏要給錢,拉著袁氏的手道:“大娘說得容易,隻是我也知道這東西再怎麽不值錢,那也是要費一番功夫心力的,又不是白白撿來的!


    “她小孩兒家不懂事,我這個做娘的可不能也跟著不懂事不是?大娘可萬莫要推辭,這是您一家該得的。”


    袁氏艱辭不受,“閨女是埋汰我這老太婆了不是!就是些泥捏的玩意兒,哪值得什麽錢?快快收迴去,不然老婆子我可要生氣了!”


    兩人幾番推辭,一人非要給,一人非不要,半天都還沒個結果。


    這時,一個十四五歲的少年急匆匆跑進院子裏來,喘著氣喊道:“爺,奶,娘,不好了!爹他——”


    喊到一半,他才注意到院子裏竟站著好幾個陌生人,他當即愣在了原地,有些不知所措。


    袁氏忙走過去,拉著少年就問道:“陶哥兒,怎麽了這是?你爹呢?什麽不好了?”


    原來這少年就是洪家的孫子洪濤,小名喚作陶哥兒的。


    洪濤迴過神來,也顧不得薑容幾個外人在場了,忙道:“快去救爹,再晚就來不及了!”


    袁氏宋氏兩個頓時心慌意亂起來,大有出事了?這可怎麽辦哪!


    洪老頭畢竟是一家之主,要穩得住一些,他先就對墨川李氏道:“你們看,我這家裏出了事,也不好再送你們了……”


    畢竟在洪老爹家裏借宿了一晚,他家裏出了事,他們怎麽能袖手旁觀一走了之呢?


    薑容就道:“老伯,我們也不急著離開,您若有什麽難事,隻管說來,我們能幫的一定幫。”


    墨川和李氏也在一旁幫腔。


    事關兒子的安危,洪老爹也不推辭,幾人商量一番,最後決定由墨川和薑瀾跟著洪濤去,畢竟他兩個都有武功在身,這尋常的山路奈何不了他們。


    其他人則在家裏等著消息。


    約莫大半個時辰後,人總算是迴來了。


    當先的是墨川,他背上負著一人,正是洪大有。薑瀾和洪濤卻是不見人,墨川解釋道:“我腳程快,大有兄弟又受了重傷,所以我就先把他背迴來了。那兩個小子在後頭跟著呢,應該要不了多久就能迴來了。”


    袁氏宋氏這才放了心,轉而看見滿身濘泥下身血肉模糊的洪大有時,她們險些昏了過去。


    “大有啊,這是怎麽弄的?怎麽出了這麽多血?”袁氏和宋氏兩人淚水漣漣,想上去看個仔細卻又怕碰到洪大有的傷口,真是又急又痛。


    洪老爹這個當爹的心裏也很是不好受,不過他身為一家之主,又是男子,到底比女子要扛得住一些。


    當即就斥道:“都擋在這裏做什麽?還不快讓開,讓李兄弟把人背進去。”


    袁氏宋氏兩人忙擦了眼淚,引著墨川進屋將洪大有放在床上。


    薑容幾個也跟著進屋,看著床上昏迷不醒的洪大有的慘狀,俱都心有戚戚,尤其是宋氏,自從看見自家夫君那模樣,眼淚就沒停下來過。


    “老頭子啊,這可怎麽辦哪?大有這樣……”袁氏老眼噙滿了淚水,泣不成聲。


    洪老爹亦是滿目悲痛,“能怎麽辦?當然是趕緊請了大夫來給大有看看!”


    說著就大步朝外走去,又叮囑袁氏,“好生看著大有,我去四叔家裏借下車。”


    紫雲村並沒有大夫,往常村裏人誰有個小病小痛的就忍著,實在忍不住了就照著那赤腳大夫的話到山上撿些草藥迴來熬煮了吃掉。所以要請大夫,就得跑到十好幾裏外的鎮上去請。


    因此洪老爹才說去借車子的話。不過估計那車子也就是驢車牛車之類的,尋常人家是不會有馬車的。


    不說一匹尋常的馬兒就得好幾十兩銀子,誰家拿得出來?再說馬兒幹起農活兒來也不像驢子老牛那樣利索,是個不頂用的,買迴來不是當祖宗一樣的供著嗎?


    所以就算是哪家有那買馬的銀錢,也不會買的。更何談是紫雲村這樣的山溝溝裏的小村莊了。


    所以馬在這裏絕對是稀有物種,更別提馬車了。


    這也是洪老爹看見薑容他們駕駛著一匹馬車就把他們當做貴人一樣看待的原因了。


    然而驢車牛車什麽的,那速度是不用指望的了,等到請迴了大夫,洪大有的傷勢早就惡化了。


    洪大有下身明顯遭受了重擊,看這血肉模糊的樣子,指不定骨頭都斷了,更甚至是碎了。這樣的重傷,耽擱一會兒都得要命,等到大夫來了,黃花菜都涼了。


    盡管如此,洪老爹總不能放著兒子不管吧,大夫無論如何都要請的。


    薑容道:“老伯,就用我們的馬車吧,馬車快一些。”又對薑瀾道:“哥,你去幫著老伯趕車。”


    這時候洪老爹也顧不得什麽客氣不客氣的了,當即沒說什麽,隻是感激地看了他們一眼,就出去了。


    宋氏趴伏在床邊哀哀地哭著,在她想來,丈夫這樣和死也沒什麽區別了,就是僥幸留得一條命在,以後也會是個殘廢。


    這往後的日子可怎麽辦呐!


    袁氏也悲痛焦心,但她卻不像宋氏這樣覺得天都塌了,因為她還得照看著兒子。


    此刻聽著宋氏這嚎喪一樣的痛哭,心裏就煩亂不止,斥責道;“哭什麽!這人還沒怎麽樣呢!快去燒些熱水來給大有擦擦身子。”


    宋氏忙止了哭,低頭掩麵出去了。


    墨川早在將洪大有救迴來時就給他點了穴,止住了傷口繼續流血。不然,他的情況還得更嚴重一些。


    薑容知道,等大夫來了洪大有這雙腿怕是廢定了,心下很是不忍,想著既然遇上了,怎麽也得救上一救。雖然她隻是看了一些醫書,醫術根本不足以拿來救人,但她不是還有空間麽?


    空間裏的靈藥無數,想來要救迴洪大有並非什麽難事兒。


    她便道:“奶奶,我懂得一點醫術,要不我幫大有叔看一下吧?”


    眾人皆是一愣,李氏和墨川幾個心裏在嘀咕,阿容什麽時候懂醫術了?不過他們知道她向來不會空口白牙說大話,便沒有作聲。


    袁氏卻是欣喜不已,也不管薑容年紀小不小了,這時候就是懂得一點醫術那就是救命菩薩啊,總好過什麽也不做吧?


    “真的?那可真是太好了!阿容啊,那可就麻煩你了,快來給你大有叔看看。”袁氏忙不迭道。


    薑容問:“奶奶,有剪刀嗎?”


    “有,有。”袁氏忙找出一把剪刀來遞給薑容。


    “還要準備大量的熱水,幹淨的棉巾子,蠟燭……”薑容一連說了不少需要用到的東西。


    其他的還好,就是這個蠟燭,他們窮苦人家裏哪裏有這個啊?晚上都是早早地上床睡覺,一般都不用點燈,就是實在要用了,也是點上一點煤油。


    “丫頭啊,這家裏實在沒有蠟燭,煤油能成不?”袁氏期期艾艾地問。


    薑容愣了下,她需要蠟燭就是為了待會針灸時炙烤消毒來著,如果換成煤油燈的話也沒什麽大礙吧?


    她點頭,道:“可以。”


    反正她針灸隻是為了做個樣子而已,真正要用到的還是空間裏的靈丹妙藥。(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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