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池青衣便帶了一隊人馬與顧時笙告別後便再次出發了。


    傍晚時分,韓王府門口來了一個衣著光鮮的婦人。


    “誒?你什麽人啊?”門口的護衛攔下了那名婦人。


    婦人陪著笑道:“民婦是豫州來的,姓孔,名珍,是趙福安趙公公家裏的,勞煩大哥幫忙通報一聲。”


    “什麽趙公公?這裏是韓王府,沒有這號人!趕緊滾!”那護衛毫不客氣的將她趕了出來。


    孔珍被轟了出去,不知所措。


    遠處的隱蔽的牆角處,孟希言和高明湛看到這樣的情況,默契的對視了一眼,不約而同的看向一旁的顧時笙。


    孟希言見人被趕出來,急道:“王爺,這···”


    “不急,繼續跟著。”


    三人繼續觀察著,看著孔珍一直徘徊在韓王府門口,始終沒有人出來尋她,高明湛道:“如今皇城守衛比以往都要嚴,又臨近年關,進出查的緊,連所帶物品都得查,生怕有什麽人混入皇城,咱們將人弄進城,禁軍是知道的,有沒有可能禁軍中也有對方的眼線?他們早知道有詐所以躲著不出來?”


    顧時笙沒有迴他的話。


    孟希言低聲道:“別太早下定論,先等著看看。”


    孔珍在門口徘徊到了天黑,才心有不甘的離開了。


    她走過繁華的大街,想穿過小巷迴到客棧,卻在小巷中突然被人捂住口拖進了一旁的小院中。


    一個身披鬥篷的黑衣人正站在兩個護衛中間,其中一個護衛正是剛剛拖她進來的人。


    她慌亂的跪地求饒:“大爺饒命啊!”


    “阿珍!”孔珍還未反應過來就聽見有人叫她的小名,她一抬頭就見趙福安掀開鬥篷露出了臉。


    “老爺!”孔珍驚喜的一把握住了趙福安的手“你終於來了。”


    趙福安不耐煩道:“你在家帶孩子,跑來京城做什麽?”


    孔珍一臉錯愕:“老爺,不是你派人將我們接來京城的嗎?”


    “我們?”趙福安有些不安,急忙問道“還有誰?”


    “兩個孩子啊!”孔珍盯著他“一到京城你的人就讓我們住進客棧,然後說你想見孩子,就把孩子帶去韓王府了,我不放心,才去了韓王府找你啊!”


    趙福安大驚,罵道:“賤人!我什麽時候···”


    “嗖~”兩隻箭精準的射中了趙福安身旁的兩個護衛,還未看到是何人放的箭,護衛應聲倒下,鮮血淙淙在身下蔓延開。


    孔珍嚇得抱住了趙福安,趙福安到底是見過世麵,拉著孔珍就往外跑,他猛的打開門就見顧時笙站在了門口,還未來得及開口,就被孟希言一麻袋套進了麻袋,孔珍也被一掌擊暈····


    攝政王府的地牢內。


    趙福安四肢被捆在刑架上,他緊張的掙紮著,看到一旁的高明湛正準備著刑具更加慌亂了。


    “我是先太後的近侍,如今也是韓王府的人,你們敢抓我,不怕韓王告到陛下那裏嗎?”


    高明湛撿了從一堆刑具裏挑了一根鞭子,在手裏扯了扯鞭子的韌性,忽然一鞭子抽在他的身上,趙福安立刻發出一聲慘叫。


    “老子最聽不得威脅!”高明湛用鞭子敲了敲趙福安的腦袋“一會王爺來了,他問什麽你就答什麽,別讓你大爺我為難,知道嗎?”


    趙福安敢怒不敢言,隻能惡狠狠的瞪著他。


    不一會,顧時笙就來了。


    孟希言給他搬了個椅子,顧時笙在趙福安麵前坐下。


    趙福安求饒道:“王爺,太後已死,奴才對您已經沒有用處了,您放過奴才吧!”


    顧時笙看著他問道:“你告訴蕭亓本王給太後下毒之事了?”


    “奴才哪敢啊,王爺給奴才機會,讓奴才活命,那毒都是奴才親手下的,那是誅九族的死罪,奴才哪敢亂說?”


    顧時笙冷哼一聲:“本王看你倒是膽子大的很,你既然知道是誅九族的死罪,還敢留在京城!”


    “是韓王讓奴才留下的,說是舍不得從前伺候的老人,便留我在府上管個事。”


    “嗬!”顧時笙嗤笑一聲,不屑的掏了掏耳蝸“韓王是什麽人本王不清楚嗎?他會管你一個太監的去留?說說看,太後的死,你同韓王是如何說的?”


    趙福安緊張的看著地麵,內心盤算著,顧時笙這樣的人若是什麽都不說,必然不會那麽好糊弄過去,韓王即使傻,但是也知道蕭洵禁止任何人探視太後必然有問題。


    他內心掙紮了半響才開口道:“奴才隻說···太後因思念五皇子,又心疼蒼月公主,心力交瘁,日日···以淚洗麵,最後才想不開懸梁自盡···”


    “太後死的時候隻有你在她身邊,她是怎麽死的?”


    趙福安一怔,隨後道:“懸梁···自盡。”


    顧時笙冷哼一聲:“還不肯說實話是吧?”


    “奴才···所言句句屬實,王爺明察···”


    “太後那麽怕死的人,可不是那麽容易就能自盡的。”顧時笙在椅子上坐下,仆從為他上了一杯茶水,他呷了口茶水提提神,“即使她被幽禁,服了那牽機藥,可她的身後還有韓王,隻要韓王不死,她就還有生的機會,她這樣的人不該隻撐了這些時日,本王沒有耐心聽你胡扯,若不爽利的說了,你這身皮囊可有罪受的。”


    高明湛在一堆的刑具中挑了一條帶倒刺的藤鞭,試著在手中揮了揮。


    趙福安沒想到對方沒問兩句就斷定他在說謊,他驚恐的大喊:“攝政王,奴才句句屬實啊,您相信奴才啊!”


    高明湛拿著鞭子走到他麵前:“你說沒說謊王爺會不知道嗎?賤骨頭,不打一頓是說不了實話的!”


    趙福安聞言咬牙道:“奴才所言不虛,王爺如若不信大可殺了奴才!”


    顧時笙見他一副視死如歸的樣子,撐著下頜想了一會,隨後他一笑:“你這樣的人寧死也不肯說,必是說出來比死更慘重,看來太後的死跟你脫不了幹係,是你勒死了太後?”


    趙福安倒吸一口寒氣,對方心機太深,他咬牙惡狠狠的瞪著顧時笙,“王爺紅口白牙一張,無憑無據就想將這麽大的帽子扣上來,便是打死了奴才,也不是奴才幹的!”


    顧時笙輕笑,不疾不徐道:“也是啊,如今你咬死了頂多死你一人,若是認了,謀害太後就是誅九族的死罪!不知你一個太監的九族有多少人!”


    趙福安啐了一口血沫子冷笑道:“你如今失勢,空有攝政王頭銜,無實權,無憑無據就要枉殺奴才九族,便是陛下也不會同意。”


    “那得看你這身骨頭有多重了!”顧時笙站起身睥睨著他“太後之死,官道截殺,還有你的主子是誰,一個沒交代幹淨,這地牢你是別想跨出一步。”


    顧時笙說罷便轉身離開。


    高明湛挑了挑他的下頜,看著趙福安因恐懼而血色盡褪的老臉,他戲謔道:“太監還能生孩子!真是奇聞啊!老子這手上的功夫可沒幾個人有幸親自體驗,你可算是走運了,今日便讓老子瞧瞧你能不能像個真爺們一樣挺過這一百零八套刑具!”


    “你們敢動用私刑!咱家要告你!啊!!”趙福安話未說完就被一鞭子抽的慘叫出聲,那竹藤帶著倒刺直接勾進血肉,隻一鞭就讓他涕淚齊下。


    顧時笙剛走到門口,裏麵就傳來傳來一聲高過一聲的淒厲慘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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