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怎麽辦?尾巴你不是經常霍霍處理這樣的情況嗎?”金羊問道。


    他能讓彥卿直接醒來,甚至能抹除他這一段的記憶。


    可彥卿的問題還是解決不了,景元拜托他來教育彥卿,既然答應了景元,金羊自然要做好。


    不僅要解決彥卿歲陽附身的問題,還要連他的心理問題一起解決了。


    “這個,需要十王司的法器,同心火鈴,進入他陷入的幻境,可是這沒有同心火鈴 ”


    “不就是和上次青雀一樣嗎,這個簡單。”金羊打了個響指,和搖動同心火鈴一樣的效果。


    金羊和尾巴進入了彥卿的幻境。


    鱗淵境,祈龍壇,廣場上人山人海。


    “聽說這次演武大會,有好幾位高手參加,隻為爭奪羅浮的劍首。”


    “是啊,你看中心的那位,獨孤一劍,三羊少俠,一手劍法出神入化,不出意外的話,他就是這屆羅浮的劍首了。”


    “不是吧,我記得他好像不是羅浮的人,也能成為羅浮的劍首嗎?”


    “這你就不知道了吧?他可是太卜大人的弟弟,聽說早年為了登臨劍道巔峰,獨自在外曆練,這次他迴來,劍首之位肯定十拿九穩。”


    “那可不一定,聽說半路還殺出個無罅飛光,鏡流,她以月光為劍,不僅劍美如畫,鋒銳無比,就連她本人也是個大美女,我更支持鏡流。”


    “那位棄身鋒刃也不是等閑之輩,他的劍讓我感受到了死亡。所以,我更看好他。”


    人們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金羊聽了很是無語,這都是些啥啊,更讓他無語的是,他在廣場中心的武台上,還看到了另一個他。


    幻境金羊手中抱著一把長劍,站在武台上閉目養神。


    “小子,看來你對他的打擊,不是一般的大啊!”尾巴開口道。


    “畢竟隻是個孩子,要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隻是一時的打擊而已,他應該能走出來。”


    金羊也不想的,彥卿和他比,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快看,鏡流來了。”一位觀眾眼睛都看直了。


    鏡流踏月光而來,明明是白天的,眾人竟然看到了月亮。


    她一頭白發隨風飄揚,清冷的麵容給人一種疏離感,讓人不敢靠近她。


    如同一朵蓮花,可遠觀而不可褻玩焉。


    這出場方式,怎一個美字了得。


    “快看,刃也來了!”又一位不知名的觀眾大喊一聲。


    眾人齊齊為刃讓開一條道。


    刃目不斜視,眼中沒有看任何人,他一步一步走向武台中心。


    “雲騎軍總教頭熔炬也到了。”


    伴隨著一陣歡唿,身披盔甲的雲騎軍總教頭閃亮登場。


    強者都有自己的傲氣,每位登場的人,都沒有和觀眾互動,全都高冷的走向武台,然後各占一角閉目養神。


    “還沒開始嗎?”有觀眾等不及了。


    “好菜不怕晚,著什麽急,這次由將軍大人親自主持,將軍大人還沒來呢。”另一位觀眾迴複道。


    “怎麽沒看到彥卿呢?這裏不是他的幻境嗎?”金羊疑惑道。


    他作為觀眾,也很期待的。


    “放心,這是那小子的幻境,他肯定會來的。”尾巴很是悠閑,他很期待接下來的好戲。


    過了兩分半,景元才姍姍來遲,彥卿就跟在景元的身後。


    “將軍大人來了,看他身後,聽說那個小跟班也能參加最後的比武。”觀眾又開始竊竊私語。


    “是啊,聽說這人劍術還行,但是比起場上的幾位,還是差的太遠,估計他能參加最後的比武,是將軍大人給他開了後門。”


    “喂,你不要命了,就算知道,也不要說出來呀。”一位觀眾提醒道。


    哪知,這人根本就不聽勸,還故意大聲的接著說,“我說的都是實話,就算當著將軍的麵,我也敢這麽說,彥卿能參加最後的比武,是走了後門。”


    彥卿聽到這話,咬著牙,攥緊了拳頭,他今天就要向大家證明自己,他彥卿才是羅浮的劍首。


    “彥卿,你還年輕,不要在乎他人的言語。”景元拍了拍彥卿的肩膀。


    “將軍,就連你也不相信我嗎?”彥卿與景元對視,眼神中是說不出的複雜情緒。


    為什麽,大家都不相信他的實力,就因為他年輕嗎?


    別人越是質疑他,他越要證明自己。


    彥卿堅定的踏上武台。


    “大家肅靜,”景元的聲音不大,但他話音剛落,所有人都默契的安靜下來。


    “此次羅浮劍首的爭奪,將在羅浮最優秀的五名劍客中誕生,他們的名諱,本將軍就不一一介紹了。”


    “現在,我來講解比武的規則,非常簡單明了,誰能在武台上站到最後一刻,誰就是羅浮新一任的劍首。”


    景元介紹完,現場響起了劇烈的掌聲。


    隨後,符太卜從天而降。


    “本座將布置一座陣法,讓此武台的空間足夠大,自成一個洞天,方便幾位比試,同時也方便大家見證羅浮劍首的誕生。”


    符玄雙手掐訣,一道道符文閃爍,構成一座精妙的陣法,將武台籠罩在其中。


    現場的觀眾再看武台,就好像看著一個巨大的顯示屏,武台變得足夠大,五名劍客都站在武台中間。


    “尾巴,你猜,最終誰會贏呢?”無聊的金羊問尾巴。


    他在等一個契機,能改變彥卿的契機。


    “如果是之前的話,老子肯定覺得彥卿那小子會贏,畢竟這個幻境就是用來迷惑他的。”


    “但現在嘛!我總覺得熔炬會贏。他那個老家夥,竟然親自下場了, 看來也不服氣啊,這裏是他構建的幻境,他一定會在這裏打敗你的。”尾巴分析道。


    “打敗我嗎?隨便吧,反正是假的。”金羊無所謂道。


    他還是想想怎麽幫助彥卿,要是讓彥卿贏了,這不就成了用幻境迷惑他,這家夥肯定會膨脹的。


    要是讓他輸,金羊又害怕彥卿一蹶不振,還真是傷腦筋。


    “喂,你打算怎麽幫那小子,他和青雀可不一樣,青雀對發財沒有執念,隻是一時被迷惑,所以成功失敗對青雀沒什麽影響,都能讓她醒來。


    這小子可不一樣,劍在他心中是一種執念,甚至可以說已經入魔了。”


    尾巴能感受到彥卿那顆執著的心,年輕人,執著是好事,但過於執著就不好了。


    金羊若有所思,“不知道,現在還沒什麽好辦法,走一步算一步,大不了再和他耗個幾十上百年,那樣就沒人說他年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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