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禪在輕安覺境裏過了一遍拳法和器法,發現一些力量之大速度之快的招式,多是用了借法,或者瞬間加速度增加力量,或者借瞬間力量增加速度。葉禪將這些借力的拳法招式拆解重組,在腦海裏進行了演練,無意中,在借力借速的指導下,形成了一套新的拳法。


    至於器法,不同武器,各有不同。葉禪在迴想串聯過程中,慢慢理解到,武器長短輕重大小雖有不同,但都可以看作胳膊的延伸,輕便柔軟的武器可提高速度,剛硬粗重的武器可提高力量,亦是借法。如果肘關節當作胳膊的一個轉換點,那麽手就是胳膊和武器之間的轉換點,利用好轉換點,則可增強力量或速度。利用好這些轉換點,一定可以創造更好的力量和速度。


    想到這裏,葉禪又把所有器法迴想了一遍,綜合各種器法優缺點,篩選出有力量有速度符合自己特點的招式,以折扇為武器,用心力運折扇,可長可短,可遠可近,合則硬,開則軟,將這些招式又演練了一遍,創造了新的折扇打法,包含了竹笛九式和芭蕉扇法的優點,集合了其它器法特點,又形成了一套新的器法。


    葉禪睜開眼,瞬移至河邊,迫不及待把新的拳法和器法練了一遍,雖然有些地方銜接比較生硬,但也基本成了體係,自是借力之集合,力量和速度的劣勢幾乎被完美彌補。


    葉禪練完,輕雲姑娘也冥思完畢。輕雲姑娘想到了一個辦法,讓竹笛九式既能增強力量又能不減速度,而且也在腦海裏演練了一遍,覺得可行,這才睜開眼,準備演練,隻是需要葉禪配合。


    輕雲姑娘在潭水邊找了好一會兒,才找到一塊長條條的石頭,暫時代替玉笛,給葉禪當作武器。這樣葉禪武器有力量,輕雲竹笛有速度,兩個人再練習雙人合璧的竹笛九式時,就兼具了速度和力量。


    當葉禪看到輕雲姑娘遞給他長石條時,又哈哈笑起來,“這算什麽武器?太應付了吧?”


    輕雲姑娘說:“凡物皆可為器,凡力皆可借來,天地萬物,無窮無盡,怎麽不能用?”


    葉禪頑皮一笑,“這石頭實在醜了點兒,與你的竹笛實在不般配。”


    輕雲姑娘也忍不住笑了,“咋了?這石頭有重量,可以借力,再練竹笛九式,力量就會增加。”


    葉禪手托下巴,手指撓撓嘴角,“要是有根鐵棒,就好了。”


    輕雲姑娘忽然瞪大眼睛,一臉驚奇,急切地追問:“你說什麽?!”


    輕雲姑娘的反應讓葉禪迷惑,葉禪吞吞吐吐地說:“我,我是說要是有根鐵棒,比這石頭棒子,強多了。”


    輕雲姑娘繼續嚴肅地問:“你怎麽知道‘鐵’這種東西的?”


    葉禪越來越迷惑,“我從小就知道啊。”


    輕雲姑娘看看遠處,幽幽地說:“我隻是聽前輩們說過這種東西,如果有鐵,可以做成鋒利的刀劍,削木如泥,那可是相當地厲害。”


    輕雲姑娘說完,用竹笛比劃了一下,似乎都能把眼前的鬆樹砍斷。


    葉禪這才想起來,來火星之後,沒有見到任何鐵製的武器,用的都是木棒、石頭、竹笛、藤條等自然的東西作為武器,沒有刀槍劍戟槍矛鉤斧,即使弓箭,也是竹子或木頭所製,好像石器時代一樣。


    葉禪好奇起來,問:“火星上沒有鐵嗎?”


    輕雲姑娘點點頭,“我從來沒見過,隻是聽說。”


    葉禪眼睛一轉,想,要入鄉隨俗,就笑著說:“我也隻是聽說,還是用這石頭吧。”


    輕雲姑娘沒多想,“有石頭就不錯了,來,再試試雙人合璧的竹笛九式。”


    兩個人合練了一遍竹笛九式,葉禪有了長條重石,力量是增加了,隻是速度跟不上,總是慢半拍,感覺練出來的是一套四不像,一個美如畫,一個讓你笑,沒有竹子練出來的那麽搭配。


    葉禪想到了自己新創的折扇打法,用了借力借速招式,包含竹笛九式,就和輕雲姑娘用折扇打法再次合練了一次,還是不合拍,似乎你練你的竹笛九式,我練我的折扇打法,不在一個頻道上,形不成合力。


    葉禪手托下巴,眼珠子轉了幾圈,為什麽不讓輕雲姑娘也學了可以借力借速的折扇打法呢?隻不過是用竹笛來練,練習完以後,兩個人再合練,不就一致了嗎?


    葉禪將隱形眼鏡給了輕雲姑娘,葉禪和輕雲姑娘練了一遍折扇打法,輕雲姑娘就學會了,而且借助隱形眼鏡,分析出了銜接生硬地方的原因,又加以改進,新的折扇打法順暢了很多。


    再一次合練,兩個人終於在一個頻道上,想要速度時,兩個人心往一處使,同時發寸力於折扇或竹笛,速度疊加,自然加快;想要力量時,葉禪助輕雲姑娘飛天,再借助重力,從天而降,自然增加了力量。有速度就增加了力量,有力量就增加了速度,兩者相輔相成,互相影響。


    練完以後,葉禪又有了新的想法,這折扇或者竹笛隻是胳膊的延長,自己剛才新創的那套拳法的招式是不是可以借用?隻要將手作為轉換點即可。想到這裏,葉禪用折扇當武器,試著練習了幾遍,發覺手拿折扇的效果不好,但是如果用心力運折扇,讓折扇自由起來,很多拳法的招式都可以自由融入其中,也是很有意思。


    輕雲姑娘看葉禪以扇代手的飛扇運法,可做一指禪,可做掌,可做圓月彎刀,延伸出了很多運扇拳法,可以遠程攻擊。輕雲姑娘在隱形眼鏡的幫助下,用竹笛也跟著練習,竹笛是手指的延伸,是旋轉的手掌,也可遠程攻擊。


    演練了幾遍之後,葉禪看了一眼輕雲姑娘,輕雲姑娘立馬心神領會,兩個人又合練了用心力運武器的遠程攻擊。隻見扇隨笛走,笛隨扇飛,可指,可點,可掃,可切,可敲,可打,可插,可擋,寸勁,旋力,配合,互助,宛如兩條遊龍,時而合,時而分,時而一上一下,時而一左一右,進可攻,退可守,密不透風。


    練完以後,葉禪又琢磨起來,“折扇打法可近,飛扇運法可遠,如果能將兩者結合起來,就完美了。”


    輕雲姑娘說:“練練不就知道了?”


    葉禪看看輕雲姑娘的眼睛,一手抱胸,一手托下巴點點嘴角,“對啊,隱形眼鏡會幫我們分析鏈接的。”


    說完,兩個人又將近身的折扇打法和遠程的飛扇運法一起進行了練習,將近身搏鬥和遠程交手相互結合起來,融合改進,形成了一套新的遠近結合的器法。


    練成以後,葉禪看看輕雲姑娘,忽然臉紅了,轉過身掩飾自己的害羞,卻強裝鎮定,大聲說:“這套雙人合璧的器法叫個什麽名字合適呢?”


    鴛鴦戲水!輕雲姑娘腦海裏閃過這個詞,臉也紅起來,不好意思說出口,就接道:“竹笛和折扇,笛扇合法?算是合法的一種吧。”


    葉禪看到輕雲姑娘臉紅,自己反而放鬆了。葉禪也想到了鴛鴦,頑皮一笑,“叫鴛鴦合法怎麽樣?”


    輕雲姑娘連忙擺手,快速地說:“不行不行不行!”


    葉禪看到輕雲姑娘眉眼生情,就說:“你是雲,我是禪,借竹笛之速,借折扇之力,就叫雲禪合法,怎麽樣?”


    輕雲姑娘這才放鬆了一些,“合法?”說完,扭頭看向下一麵牆壁,是合法之道,隻是,牆壁是空白的。


    葉禪也看到了,“既然合法是空白的,我們也不能太高調了,就降低一個檔次,叫雲禪借法吧。”


    輕雲姑娘說:“也是,合法乃至上武力,我們還差得遠呢。但萬物皆可為器,竹笛可借,折扇可借,藤條可借,石頭可借,水可借,風可借,雲禪借法,好名字,就叫雲禪借法吧。”


    葉禪忽地又運起折扇,繞著自己和輕雲姑娘轉了一圈,看著折扇說:“就是不知道這套雲禪借法的威力如何?”


    輕雲姑娘將竹笛往手裏一打,說:“師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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